《驸马难为(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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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难为(女尊)-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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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你们两个搞的鬼啊!
作者有话要说:  白芷阳:再不洞房,我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一年待亲眨眼过(修)

  “恭喜老夫人,四少得此良缘。”吴嬷嬷念完了圣旨,便弯身亲自将七十有余的白老夫人扶了起来。“老夫人,这是圣旨,您收好了。”
  白老夫人沧桑的面容上染上些许笑意,客气地朝她拱了拱手。“多谢吴嬷嬷亲自跑一趟,老身这孙女品性心性皆是一般,实乃皇上错爱。九殿下日后入我白家若是受了委屈老身第一个饶不了她。”
  “白老夫人谦虚了,四少才华横溢,堪为九殿下良配。”
  两人笑容满面的寒暄中,白家人一一起身。姚氏听着吴嬷嬷那句良配心里却没多少高兴,她宁愿送个儿子进宫也不愿娶个皇子进府,这哪里是娶夫郎嘛,根本就是供了尊大佛好不好。他还想着有个女婿在旁伺候伺候过过公公的瘾呢,现在好了。
  姚氏低着头,脸上有点郁闷,一侧眼突然瞧见甄氏绞着帕子就差没戳出洞来了。他柳眉一挑,方才那么一点郁闷瞬间就变成了满满的得意。
  虽然当年萧太/祖在世时,韩家乃是苏消苏大人的岳家也曾连带着富贵一时,不过这么两三代下来却是没落了不少,更不要说他那个女婿韩慕那可是瘸了条腿的,脸长得再好看又怎么与九殿下相比?
  两位正君明里暗里挣个头,白芷阳和白芷茗这对堂姐妹倒是一点都不受影响。白芷茗挤眉弄眼的,脸上就写着调侃和祝福。白芷阳亦是雀跃得回了一笑,幸好没什么大事啊。
  萧旬逸确实对白芷阳有那么点迁怒,本来想着圣旨什么的吊吊胃口再说,只不过转念一想,萧容这种脾气白家还真是个管教的好地方。想当年白老夫人做她太傅的时候,那烦人劲儿可真是够了。
  ***
  “在想什么呢?”
  白芷茗回了房,就见自家夫君坐在轮椅上趴着窗台发呆。她走过去,像是逗猫似地摸摸他一头柔软的黑发。“芷阳这次终于得偿所愿,可总算抱得美人归了。”她以为他是恼她了。因为这一次接旨她没让他去。韩慕腿脚确实也不便,她一来舍不得他跪,二来……二来却是有碍天颜。他能走,却不愿坡着脚走,宁愿坐轮椅。
  韩慕转过身,温顺地靠在她怀里,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四堂妹什么时候成亲?”
  “这个倒是不知道了,不过总归是有一年准备的时间。”
  “哦。”
  “怎么了?”
  韩慕的脑袋埋在她腰间蹭了蹭,有点难以启齿却还是道:“妻主,你要不要给我请个大夫?”
  白芷茗一愣,急急推开他上上下下打量。“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韩慕红着脸摇摇头。“我们成亲好久了,却,却还没动静。”白芷茗脑子一转,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伸手捏捏他脸蛋,眼睛发亮。“那还不容易,今天晚上我就努力努力。”
  韩慕脸上越发烫了,握着她作怪的手。“我是说真的。你给我寻个大夫,没得真有什么也好先治起来的。”
  白芷茗挑了挑眉,其实心里不甚在意,嘴上倒是应:“那行啊,等下午我带你去秦家走走。”她又去捏他的脸,好笑道,“慕儿,你看你嫁我是不是天注定?白家正君若是七年无所出做妻主的才能纳侍,等过了七年,我们孩子都好几个了,我还哪有机会?更何况,我就是再娶,上哪儿娶这么漂亮的慕儿宝贝。”
  白芷茗总是夸他漂亮,甜言蜜语不要钱地每天都说,韩慕自从嫁过来后,那生活真像是浸在糖水里似的。至于自己漂不漂亮这个问题,他偶尔对镜梳妆的时候也会想想。左看右看还是觉得,帝都里像他这般姿色的其实到处都是,她怎么就只看上他了呢?所以,他家妻主喜欢的一定是他这个人嘛。
  韩慕自小左腿受了伤后,每一走路都能引来一众人或鄙夷或怜悯的瞩目。至此,他便不喜出门,便是出门也总是坐着他的木制轮椅。难得遇上一个像白芷茗这样不嫌弃的妻主,他确实嫁人后一直都活得很滋润,只不过也总有那么点不顺心。比如,她家妻主老爱带他出门。
  ***
  自古婚假,长幼有序没错,但男子愁嫁,过了年纪不成亲便要为人说道,而女子则正好相反。所以有时候弟弟先嫁,姐姐再娶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特别是皇家。
  萧茹倾的婚事还没觉得,萧容的赐婚圣旨一下,萧旬逸却已经让司天台的人算良辰吉日去了。萧容并不知道她这是想脱手找另一个下家,第二天睡了个懒觉起来听向竹说萧旬逸大早上就让吴嬷嬷去白家宣旨了还颇感意外。
  他不好亲自去问萧旬逸,便只能从王氏那旁敲侧击,结果嘛,自然是没问出什么,还被他父后好一通教训。
  萧容的婚期很快有了着落,正定在明年三月,与他十七岁生辰正正好好差了三日。而如今正值早春四月,离他出嫁可还有整整一年。这本来倒是没什么,偏偏就因为萧旬逸绝对的小心眼,竟然在这期间完全不许他出门,还美其名曰:大婚之前男女双方不可相见。
  这也就算了,大不了他溜出去便是了,谁想到隔天他身边又多出了三个侍卫。不仅如此,王氏还令他搬到了凤栖宫说是要亲自教导嫁娶之礼。这可不是就想着要憋死他吗?
  比起萧容的郁闷,白芷阳明显是春风得意到了极点。这几日教书也是一改平日里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而是忍不住扬起唇一副荡漾模样,惹得她那一窝学生反而胆战心惊的。
  至于所谓的一年不见对于白芷阳而言,那当真是算不得事。且不说她恪守礼仪,这相思之苦她也不是没尝过,区区一年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自从那赐婚的圣旨一下,白家就忙得脚不着地了,她哪里有时间去想这个?
  ***
  阳光灿烂,在南街上散下一片金光,光晕耀人,正是春末夏初好时节。人群熙然的街道上,忽而听到有人高声唤道:“芷阳,这里!”
  白芷阳停了步子抬起头,但见鱼香楼二楼靠窗的那间雅阁里,苏算梁摊着半截身子,朝她挥手。她一笑,点了点头,快走了几步,一转身身影就没入了鱼香楼。
  白芷阳订婚,她们七个好友说好了要为她庆祝一番的。只不过陆千遥那段时间正好不在京,这才推迟到了现在。
  “书呆你可来了,我一个人在这儿等了快半个时辰了。”白芷阳推开雅阁进去,苏算梁一下子跳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你们怎么回事,联合起来耍我不成?”
  白芷阳眨了眨眼,却一脸无辜地道:“不是说午时初吗?阿梁你为何来得这么早?”她不说还好,一说苏算梁整张脸都黑了下来。“午时初?不是巳时半?”
  “啊?”
  “姓陆的!”
  白芷阳见她磨牙,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事实上陆千遥也不是第一次骗她了,结果从小到大苏算梁就没一次不上当的。
  苏算梁叹了口气,脾气来得快倒是去得快,转而问白芷阳道:“书呆,你知道吗?章家那个公子要嫁人了。”
  白芷阳愣了一下,摇摇头。
  苏算梁却揪着眉上上下下打量她,突然嗤笑了一声。“我说书呆,上一次你记不得人家的名字。这一次人家要嫁人了你也不多问一句。这么说来,敢情你比姓陆的还绝情。”
  白芷阳蹙了蹙眉,脸色肃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回道:“我与章公子婚约已尽,本无瓜葛,何来绝情一说,更何况如今又是各有姻缘。”
  苏算梁心说你这么想人家可未必这么想,只见白芷阳有些着恼了,这话便也不曾说出来。
  ***
  章友盈的婚事也算得上一波三折,起先是白家退亲,后来没过多久又被强制列入三皇女正君的候选名单。可谁知到选夫宴最后却是不了了之,而章家也趁此赶紧将他下嫁入了表亲家中,婚期便是这两日。
  两家婚事退了以后,萧容已经很久不曾关注过他了,这几日日日都在凤栖宫里绣帕子——没错,就是绣帕子!
  王氏说婚假习俗洞房之事他一点也不担心他不懂,唯一要做的就是磨一磨这恼人的性子,而绣工就是最修身养性的方式。同样,也是他最讨厌的一样伙计。
  这倒不是说萧容没天赋,相反的,他其实很有几分功底,只是与其这样消磨时间他还不如看看书呢,简直是无聊透顶。
  萧容一把将那针线扔到绣盒里,心气十分不顺。只这会儿也不敢大闹,毕竟萧旬逸和王氏两座大山都压着。更何况不过就是一年吗?等他嫁了人谁还能这么关着他!
  他心里正忿忿不平着,那头却听向竹通传道:“殿下,章公子递了牌子进来,说是想见您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旧事纠缠新嫁郎

  
  “友盈见过九殿下。”
  萧容从凤栖宫回了含心殿,依旧是在那待客的偏殿。章友盈微微欠了欠身,消瘦的身形衬得本就羸弱的气质越发楚楚可怜。萧容的目光在身上转了一圈,淡淡应道:“不必多礼,坐吧。”他给向竹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有宫人替章友盈奉了杯茶。
  章友盈并没期待萧容会见自己,初初听到宫人回话时还有些惊讶。说起来算算时间,他们二人该也有小一年没见了,印象里这位殿下和和气气地请他喝茶也就只有第一次进宫的时候。章友盈垂眸盯着那热气腾腾的水面,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萧容答应见他不过狐疑罢了,如今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蹙了蹙眉。当初他们之间唯一的瓜葛就只有白芷阳一个,如今两人婚约已了照理来说本该没什么牵扯才对。这人特地进宫,难道还能是想通了那呆子的好后悔了?
  “四少能得殿下青睐倒是好福气,友盈还未曾道一声恭喜。”
  萧容正想着问呢,章友盈倒是先开了口而且一提就提了白芷阳。他脸色瞬间一沉,冷哼一声,面上功夫都懒得做:“本殿与你非亲非故,还用不着你来道喜吧?芷阳她有没有好福气,也亦与你无光。章友盈,本殿劝你想想自己什么身份,再想想本殿是何地位,免得祸从口出。”
  他毫不掩饰的敌意,章友盈瞧在眼里有些怔愣,过了会儿才慢慢想通关节。虽觉得他草木皆兵,心里却不知怎的有着些微涩意。“家中已替着定了一门亲事,明日便是婚期。殿下该是听说了吧。”他笑得酸涩,说完便垂下了眸,睫毛轻颤。
  萧容抬了抬眉,却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冷哼一声道:“你成不成亲与本殿有何关系?”章友盈一噎,说不话来。萧容撑着头,懒洋洋地拿着茶盏去着热气,“大婚前一天刻意打探别的女人,娶你那人也算是瞎了狗眼了。”他方才想偏到那呆子身上也就是醋意影响,这会儿仔细一想便很快猜出了几分。
  章友盈双手紧紧握着,沉默不言。
  “当时齐然曾偷入上林苑为了你入选夫宴的事寻过本殿。后来去向何处,本殿也不知。”
  章友盈一愣,看着他冷淡的眉眼,好一会儿才微微一笑,似乎是轻松了许多。他站起身来朝他行了一礼。“多谢殿下相告。”萧容挥挥手,示意他退下,章友盈本也没想多留,躬身离开。
  萧容看着那空荡荡的门口却有点糟心,他本想悠闲自得地抿一抿茶,结果一磨牙却砰——地一声将杯盏一放,对着向竹便道:“当断不断,优柔寡断,你千万莫学他。”
  向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萧容吐了口浊气总算心里爽快了一些。他要是章友盈无非就两条路子,要么跟齐然私奔,要么就安安心心嫁人把这些爱慕全部忘了。偏生某些人两条路都想选,都放不下,简直是自找罪受。
  ***
  章友盈还是嫁给了他那位表姐,年少时的思慕终是有了了断。而这一切与萧容无关,他暗无天日的待嫁生活仍在持续。一开始他还只是烦躁,到后来几乎是日日盼着婚期,嫁了人总比待在宫里自由许多吧!
  然而,一年时间不过眨眼之间,等真到了时候,他竟然反而心里有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惆怅。
  “殿下,您还不睡吗?明日可便是婚期了。”
  烛火幽幽燃着,忽明忽灭地映着萧容红润的面容。他坐在妆台前,怔怔望着镜中越显成熟的面容,难得想得出神。直到向竹提醒了一声,微微一顿才回过神来。
  而另一边的子韬院里,白芷阳睁着眼躺在床上望着虚空,亦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当真是一年没有见他了,可萧容的面容却在她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巧笑嫣然也好,刁蛮任性也罢,哪一种神情都让她格外期待起明天的他又会是何种姿容?
  ***
  正徳二十五年三月二十五日,万山壁上向来以清净出了门的白府却从天未亮起就已经炸开了锅。辰时不到,旭日缓缓东升,两只辟邪石狮脖子处那红色绣球被一圈淡淡光晕衬得格外喜人。
  吱呀一声,大门被人从两侧缓缓打开,很快就从里头走出两排穿着整齐的下人,为首的管事正高声告诫:“今日是四少大喜的日子,是我白家全府上下的喜事,断然……”
  她背对着的那条石道上在她话说间缓缓走上三个年轻女子,其中一人一身蓝色长袍,玉簪玉饰玉带无一不是精致,优雅摆动的折扇下嘴角那一抹笑意若隐若现。她身边另外两人却与她春风得意的神情大相径庭,一个黑着脸,一个冷着脸。
  “树皮,我要是书呆一定把她丢出去。”
  秦昀看了眼风流倜傥的某人,第一次没反驳苏算梁的话。她要是芷阳确实该把她赶出去了,这要是一起去迎亲未免也太抢风头了吧。
  萧容出嫁,陪嫁队伍必定是声势浩大,按照萧茹倾给的消息,她跟萧茹尽都会在其中。白家陪着白芷阳去迎亲的人身份自然不能低,于是除了白芷茗以外,苏算梁几人也被叫来充数了。
  那忙着指挥的管家一错眼,瞧见三人本想迎上来,倒是陆千遥摆了摆袖,示意她自忙去,领着苏三少和秦四少熟门熟路地从侧门进了白府。
  “书呆!”
  白芷阳正在屋里刚将喜服穿戴整齐,就听到外头有人唤她。不一会儿,门外就探进三个身影。白芷阳一拱手,含笑行了一礼。陆千遥上下打量她,折扇一手敲了敲手心。“芷阳,恭贺你心想事成呐。”她顿了顿,又道,“阿欢她是戴孝之身来不得,所以让我给你带礼了。其实,本来今日无沙随你迎亲才最妥当,只可惜——”
  只这一番话让屋里那喜庆氛围瞬间荡然无存。苏算梁见状,胳膊肘撞了撞她,“姓陆的,你说这些干什么?”她突然拿出卷书一下塞给白芷阳,“书呆,喏,这个是我额外给你的,洞房前千万可别忘了看。”
  “啊?”
  苏算梁可没功夫解释,推着秦昀和陆千遥就往外走。“走走走,看看我们有什么能帮忙的。”
  屋里留下她一人,白芷阳才有些莫名其妙翻开书,定睛一瞧脸上立刻红过一阵青过一阵。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书,而是一张张图纸,画中女上男下,赤/裸相拥,图外蝇头小字各种注解十分详尽,又是一本精雕细琢的……艳/书。
  昨天她大堂姐送了她一副,千叮万嘱着一定要看。今天阿梁又是同样如此,她们究竟是有多不放心那洞房啊?!
  ***
  含心殿里,萧容浓妆艳抹,一身红衣早已穿戴整体。他从早上开始就不曾进食,再加上昨晚不曾睡好,如今心情可着实算不得愉悦,更何况眼前晃悠着一个他从小到大都不待见的人。
  萧容斜着身靠在玉桌上,微微一抬眼,略施粉黛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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