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难为(女尊)》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驸马难为(女尊)- 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妻主是何模样。”白芷阳方才就觉得这人眼神有点不对头,听到眼前之人毫不避讳的话,被萧容磨牙斜了一眼,顿时有点心虚。
  她明明连人都不认识,简直飞来横祸呐。
  萧容冷哼了一声。“现在瞧见了。”那就快滚吧。
  他瞟着眼前之人,所有厌恶的表情都是露在外面。萧袂却丝毫不受影响,目光又在白芷阳身上溜达了一圈,摇头晃脑道:“啧啧,想不到皇弟你人长大了,眼光也变了。以前总逢人就说要嫁个将军,如今怎的万中挑一偏偏选了个读书人?”
  “……”他哪里逢人就说了?!再说小时候有点憧憬怎么了?他有必要特地在他回门的时候这么编排他吗?“五皇兄这几日每每进宫究竟所谓何事?”萧容懒得再跟他废话。萧袂比他大了三岁,出嫁四年有余,如今正是双十年纪,这四年间回宫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两次却每每偶遇,要说偶然他还真不信,要说这人单纯来恶心他,他也觉得某人不会闲成这样。
  萧袂一笑,垂眸风情万种地捋了捋衣袖,半真半假地道:“皇弟是母皇身边的红人,皇兄自然得在你面前多晃悠晃悠,哪一日求你办个事不也方便?”
  萧容快被他无耻笑了,就他们两个的关系天塌了,他也不可能救他好不好。萧容掀了掀眼皮,磨牙吐了两个字:“有病。”他拉着白芷阳侧身而过,此时正被人烦得着恼,自然是没注意到自家妻主彻底被打击到的脸色,也没瞧见萧袂看着他的背影笑意渐渐收敛,目光讳莫如深。
  这兄弟两个明显是不和,白芷阳还不至于一下就相信萧袂的话,可越往深里想越觉得大有可能。以前,萧容不就老嘲笑她手无缚鸡之力吗?而且,他还知道无沙姐喜欢黄鱼卷呢。“容儿。”
  “嗯?”萧容领着她直接进了卧房,让向竹去准备两口箱子,听到白芷阳叫他也没在意,而是专心地扫着屋内,算着还有什么东西要带。他没带多少家当去白家,怕慌乱间磕着碰着的反倒不好。
  萧容在屋里走来走去,白芷阳目光锁在他身上,也跟在后头,纠结了一会儿,突然闷声问:“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萧容正翻着妆盒,侧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不挑食吗?”
  “……”就算不挑食那也总归是有喜好的啊。看吧,他果然不知道。
  白芷阳沉默,忽地转过身,闷头闷脑走到角落的书架前,随手拿了本书,快速翻了几页顿一会儿,翻了几页又顿一会儿,似乎是刻意减少着存在感,可那强烈的背影无一不是各种求关注。萧容听她没甚动静,狐疑地往后撇了撇眼,盯着她故作姿态的模样,起初还有些纳闷呢,眼珠一转就明白过来了。
  他走过去,脑袋往她后背一撞,伸手环住她的腰,耍赖道:“哎呀,你怎么那么小气。难道你小时候就没个想娶的人吗?”
  白芷阳被他一扑心就先软了一半,听着他半是撒娇半是嗔怪的语气,瞬间也觉得自己挺小气的。反正人都是她的了,管他小时候是什么心思呢。她顿时有些羞赧,正僵硬着不知道怎么缓和气氛呢,萧容倒是乐意讨好,一侧身,笑意盈盈地探到她面前。“那你喜欢吃什么?回头我向别人讨教讨教亲自下厨呗。”
  “府里又不是没有厨子,哪里要你做这些。”白芷阳摸摸他柔顺的墨发,如何还能绷住脸,也跟着勾起了唇,“你不是在收拾东西吗?可要我帮忙?”
  “嗯,你帮我去衣柜里理两件大氅出来。”
  “哦。”
  ***
  耳畔传来哗哗水声,昏黄的烛光里,白芷阳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册,竖着耳朵听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她书是没翻一页余光却眼尖地瞄到萧容沐完浴款款而来的身影。他一身单薄红艳亵衣,外头披着如雪白绸,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他腰间遮掩不住的白皙肌肤。
  萧容随手揽着湿湿的头发揉了揉,一抬眼就瞧见某人发直的目光,心里暗暗发笑,眼珠一转忽的向她轻轻一眨眼。“呆子,我熄灯了啊。”
  “哦,哦哦。”白芷阳哪里受得了他风情万种的模样,今早进宫在马车里就有些心痒更何况是现在。啪——她将书一盒往旁边的柜台上一扔,只听耳畔传来萧容轻轻地吹气声,屋里瞬间暗了下来。
  窗户开得远,那一地银光找不到窗幔。她直直坐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在黑暗中找到萧容的身影。他落了纱帐,摸索着爬上床,蓦地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人没撑住一下就倒了过来。白芷阳双手一伸赶忙环住他,就那么被他扑了个满怀,满面都是他沐浴过后的芳香。她的右手下意识地紧箍着他的腰间,左手缓缓往下。“容儿……”
  “嗯……”萧容一声娇软的嘤咛立刻在耳畔炸开。白芷阳瞬间血气上涌,浑身燥热,眼前清晰地浮现出洞房那夜身下的少年柔美白净的身子。心上的火却像是被他浇上了一层油,那是越烧越旺,一下子俯下身覆上他的唇。她忍了足足三天,终于在这一刻爆发而出。
  萧容自然是积极配合。反正洞房那天他着实没得到什么快感,本就想着今天再体验一番的,这不方才还计划好地绊了一跤。
  红烛罗帐,一夜春/宵,小夫妻俩总算都是心满意足了。
  而且,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白芷阳就很快发现,晚上在床上表现如何那是直接影响到了自家夫君的小心情。瞧瞧,上一次那糟糕的洞房她是被踹醒的,可是这一次一觉睡到自然醒不错,一睁开眼就见夫君美眸一弯,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惹得她有点,咳,蠢蠢欲动。
  果然,过来人的经验确实不错,夫妻和谐当真是关乎她终身幸福啊。
  白芷阳心里感慨了一小会儿,被怀里的少年裸/身紧紧贴着后知后觉发现有点不好了。她赶忙拉开他,慌忙要坐起身,这大早上的她竟然就火气那么旺,实在是对不起白家列祖列宗啊。谁想到,她一起身,萧容便跟着坐起来,从背后抱住她,懒洋洋地撒着娇。“你怎么起来了?再陪我睡一会儿嘛。”
  不是她不陪睡,她是怕忍不住啊!
  “你若是困便多睡一会儿。”
  “那你起这么大早的,做什么去啊。”
  “唔,白家家规,晨起读书。”
  “……”
  萧容一点都不知道某人其实被他缠得想动不敢动,着实有点欲哭无泪,听她唠叨起念书瞬间心情就不好了。他磨牙踹了她一脚,狠狠一抓被子裹成蝉蛹背对着她躺好。“呆子!”读书重要还是他重要?!
  他竖着耳朵听动静,很快心里的问题就有了答案。某人当真窸窸窣窣地穿起了衣服,留他一个在屋里。哼,难道他没她陪还睡不着了不成?!萧容心头怨气丛生,愤愤然地堵着气,可偏偏就是睡不着了。他幽幽叹了口气,干脆也起床洗漱去了。
  洗墨轩里朗朗念书声飘忽传来。萧容洗漱完就跑去见见那所谓的家规究竟让她自律成什么样了。
  白芷阳正低头摇头晃脑读着书,一抬眼,就见自家夫君手肘顶着窗台撑着脸,挑着细眉看着她。“你怎么也起来了?”她一愣,将书放到桌上,走出去将他牵进来。
  “都被你吵醒了,我还睡什么呀。”
  “……”明明是他先醒的啊。
  “嗯?”萧容本还想再抱怨几句发发脾气的,余光一扫,忽的发现这书房里竟然挂了一只灯笼。他兴致勃勃地走过去,就见那纸面上画得竟是庙会的热闹夜市,倒是想起一事。“哎,你不是答应要给我修灯笼的吗?”
  “这只本就是要送给你的。”
  萧容弯了弯唇,定睛去瞧,可看见那灯面上的题字时却一下子怔住了。
  平生未尝相思苦,佳人远嫁方知恨。
  他念着一个恨字,忍不住回头看她,心里酸涩。白芷阳却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摸摸头道:“我也,也就是瞎写的。”她那是是真惆怅,如今再回想起来却总觉有些丢脸。她伸手想把那灯笼拿下来,萧容嚷嚷着拦住她,“这是我的,你拿去哪儿啊?”
  “唔。”
  “哎,给我拿只笔来。”
  白芷阳不动,萧容推推她,她这才不情不愿地递了支细笔给他。萧容接过,在那一排小字旁紧接着又写了一句——尝遍相思美人毒,朱颜辞镜尤不悔。
  他抬起头,笑得有些得意洋洋。“我添的好不好,你说过要等我的。”好不好且不论,他倒真是大言不惭,自比美人。白芷阳看着他娇俏的面容,唇角却勾了起来。“好。”
  

  ☆、梨园一曲落花殇(修)

作者有话要说:  滚过来解锁~
  萧容试想的婚后生活那该是甜蜜而有趣的,白芷阳天天在家那几日他确实过得挺滋润的,高兴的时候就跟她撒撒娇,心里不高兴了便跟她发发脾气。白芷阳是个典型的文人,只要不伤她自尊,不损她心气,怎么闹都包容。而且,萧容这副活波灵动的样子着实让她喜爱非常,恨不得就时时刻刻都看着他巧笑嫣然的小模样。
  不过,白芷阳的婚假总归有限,小夫妻俩过了十天的悠闲日子,白芷阳终于要回到书院去了。她倒是没觉得什么,反正下午未时末不到她就回来陪他了,更何况教书育人那是她的事业。可萧容不这么想啊,他是新嫁,白府除了姚氏又不认识什么人,白芷阳不在,他就一个人窝在家里,着实闲得有些发霉。
  其实吧,没成亲前,他也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宫里看看书睡睡觉的,从不觉得什么。可自从嫁了人后这呆子一不在就觉得有那么点小寂寞。
  “哎……” 
  四月春风拂面过,本是个舒适爽朗的日子,萧容却站在长廊上,抵着栏杆撑着脑袋,好看的细眉微微蹙着。他幽幽叹了口气,上天好像是知道他无聊似的,终于给他送了个人来。
  “咦?四妹夫这是叹什么气呢?莫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萧容听到声响,眼神一亮,赶忙抬起头来。就见站在长廊外的男子大着肚子,有点吃力地扶着腰,和善对他笑,竟然是韩慕。萧容奇怪挑了下眉,他每次见这位大姐夫都是坐着轮椅的,白芷阳也说他腿脚不便嘛,怎么回事?“烦心事倒是算不得,就是一人怪无聊的,幸好大姐夫你来了。”
  萧容狐疑的目光在韩慕腿上不过停了一瞬,可这种异样的目光从小到大就一直绕着他打转,韩慕是再熟悉不过了。他窘迫不已,看萧容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心里顿时有些后悔过来了。他本就因为右脚残疾而自卑,嫁进白家后平日在府里都甚少走动的。
  萧容见他如此知道方才那一眼对方是当真了,若是以前他肯定不喜这种自怜自哀的人,可现在,顾念着白芷阳几乎想也不想就软了态度。“大姐夫,你别介意啊,我不是故意的。”萧容下了石阶亲自将韩慕扶了进来。
  韩慕没想到这位传说里心高气傲的九殿下会当面道歉,一下觉得自己有点小人之心,不好意思地笑笑:“无事的,其实是我家妻主说我怀了身子要多走动的,就想着来你这里窜窜门。”大房这边加上白芷茗一共两个女儿,也没个小叔子可以解解闷。
  “那姐夫以后就多来我这儿走动走动。”萧容挽着他进屋,让下人拿了些吃食过来。其中一盘盛着小核桃,萧容拿起一把金色的小榔头叮叮咚咚地敲。“其实,我也正想着找乐子呢。前些天她一直在家还不觉得呢,人一走留我一个了真是闲得发慌。”
  韩慕并不知道萧容的直率那是挑人的,才不过说了两句话就对他印象有所改观。“四妹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我才不告诉她呢,没得她还嘚瑟。”
  韩慕看着他贼兮兮的表情,相视一眼,也跟着捂嘴笑了起来。
  萧容有心想出去走走的,可韩慕方才被他瞧一眼都觉得不自在更遑论出门了,便只好打消这个念头。两人闲聊了没多久,向竹突然小心翼翼地拿了一张请帖过来。“少正君,是徐府的下人送过来的。”
  萧容蹙了蹙眉,神情不悦地接过。他的皇祖母,冬青的第二任帝王有过两任凤后,第一任便是出自徐家。数十载变迁,当年强盛的徐家如今不过空余名声,外强中干,不过是京城里吃皇粮却不干活的闲人之一。而萧袂所嫁之人徐家的当家家主徐从双是京城众多纨绔子女中不怎么起眼的一个。
  萧容听到向竹迟疑地提起徐家,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萧袂,低头一看,落款可不就是这人嘛。他从头到尾扫了一眼,神色古怪了起来。他跟萧袂算不得仇家可自问关系绝对不会好到会请他去看戏的地步吧?
  “怎么了?”
  韩慕见他脸色不好,犹豫着问了一句。萧容眼珠一转,突然笑着问他:“姐夫可喜欢看戏?听说梨园最近要上一出新本子,叫落花殇。”
  “这……”韩慕有点为难,虽然自家妻主也总让他出去走动走动,可他就是不愿意嘛。
  韩慕显而易见的顾虑萧容自然是猜得到:“姐夫如今身子重,那种人多口杂的地方自然不好去。可我们不去难道不能请她们过来吗?”
  韩慕听着顿时也有点心动,这后院男子请个戏班子来解解闷在这种世家大院中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只不过,韩慕到底比他先嫁了一年,处事谨慎不少。“这倒是可行,不如请三姑父他们一起来观赏吧。”
  萧容挑了下眉。“也好。”万一出什么事,有大人顶着总是找不到他们这些小辈的。这个大姐夫看着柔弱,心眼倒是不少。不过,萧容对此其实没太放在心上,直接派了个下人去梨园请人,一面去姚氏那边先斩后奏。
  姚氏反应却有点奇怪,听着他说完,欲言又止了半响,颇有些一咬牙狠下心的味道:“行。”他眯了眯眼,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容儿啊,你婆婆虽很得器重,可终究不是长女。府里的事我也不好做主的,要请人怎能不叫上你大姑父呢?”
  ***
  萧袂下的请帖,是说那落花殇是在三天后首演。可萧容身份摆在那里,梨园的主事都应允了,底下的戏班自然是要来的,更何况若是能在白府博了个好名声,那这出戏之后必然是一帆风顺的。
  萧容一来也确实是无聊闹的,二来则是想给萧袂甩点脸子看看。不过,那落花殇着实不怎么合他口味。本子讲的是便是个戏子与富家女的爱情,最后因为地位悬殊两人终是不得善终。萧容不喜欢,觉得那男人不够果断,明知不可为何为之那不叫勇敢那叫傻。
  可他不喜却耐不住人家喜欢,无论是韩慕这个年纪轻的,还是姚氏和甄氏都是眼眶红得跟个兔子似的,看得萧容很是无奈。他又不好表现在脸上,打哈欠都是掩着袖的。
  那戏班子演到了尾声,忽地有个管事匆匆跑到甄氏和姚氏面前,低声急道:“两位正君,老夫人她们回府了。”
  甄氏一惊:“什么?怎么今天回来了这么早?!”
  姚氏紧跟着就催他:“啊呀,姐夫你还问这个干什么,赶紧撤人呐。”
  “对对对,撤了,都撤了,赶紧的!”
  刚才还沉浸在悲伤中的两个男人顿时急上火,下面的戏班跟着也乱了手脚,卷铺盖似地被人狼狈推走了。看得萧容和韩慕傻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不过,他们私自请戏班的事情还是被白老夫人知道了。只是让萧容意想不到的是,除了他和韩慕两个被放回了院子外,大房和三房的人是拖家带口地被叫去“喝茶”。直到天都黑透了,白芷阳才满脸疲惫地回了屋。
  “你怎么样?吃饭了吗?”
  萧容心神不宁,一瞧见她就迎了前来。白芷阳对上他担忧的目光,顿时精神了不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