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如果羽青日真的很让你们无话可说的话,那么,本族长可就把他带走了。”
“什么人?”公子砚一声厉喝。
“太子殿下,不好了,羽王爷的尸体不见了!”紧接着就是嘈杂的声音。
风祁凡和公子砚同时冲出去,大殿里原来摆着羽青日的尸体的棺木现在已经空空如也。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公子砚的地方嚣张!”公子砚没有愤怒,而是严厉的喊。
“本族长到你公子砚的地方是你公子砚的荣幸,本族长没有叫你列队欢迎就已经是看得起你了,公子砚有什么资格和本族长叫嚣!”
“家族的族长!”风祁凡冷静的对着空气说。
“风帝果然有见识!”一声赞扬,空气中传来阵阵暗香,随即是一阵优美的音乐。
“家族好歹也是江湖名门,难道就只会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吗?”
“不过是一阵花香,一阵音乐,怎么到了风帝口中就成了下三滥的手段?”一阵悦耳的笑声传来,空灵寂静。
“原来江湖上人见人怕的家族族长竟然还是个妙人!”公子砚调笑道。
“早就听闻燕国太子放诞不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族长这是在夸奖砚吗?”
“实话实说而已。”空中一顶轿子落下,随即一个身穿白色长裙面带白纱的女子款款从轿子中走出来。
“既然族长也是实话实说,那么请族长如实相告,羽青日的尸体,族长想要带到哪里去?”风祁凡冷着一张脸,完全没有因为这个女子背后的势力而有一丝的改变。
“落叶归根,刚才不还是风帝的观点吗?怎么到了现在竟然就变卦了?”女子似乎是笑了一下。
“落叶归根?不知族长所说是什么意思?羽青日是我风国的人,要归根,也应该回风国,这让族长带走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字面意思,羽青日本来就是我家族的人,现在让他回家有什么不对的吗?”女子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淡淡的闪了一下。
“羽青日是家族的人?”
“这一点,我并没有必要骗两位,虽然家族的势力并不小,但是想要在两国的夹攻中全身而退,本族长自认为,家族并不具备这个能力。”这话,女子说来虽然已经是谦虚了,但是在两人耳中却怎么听都像是在挑衅。
第二十八章 仇人见面
风祁凡握着手中的羽毛,眼睛已经不知道是在看着哪里了。
“皇上,该用膳了。”冯成敲门,打断了风祁凡的思绪。
“嗯。”风祁凡轻嗯了一声,门外陆陆续续的走进许多端着餐盘的侍女。
“怎么有这个?”风祁凡指着桌上离他最近的菜,问那个侍女。
“回皇上,冯大人说皇上最近身体不适,不能吃太过于油腻的东西,而这道小葱拌豆腐是羽王爷离开之前刻意交代厨子给皇上做的。”
“知道了,下去吧。”
“是。”
所有人都退下去之后,风祁凡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那份小葱拌豆腐,那是羽青日第一次给他煮东西的时候,弄的东西,本来他是以为羽青日是懒得弄东西,所以弄的最简单的东西,但是后来他说什么豆腐对身体好,清心去火什么的,本来他还是很不屑的,没想到,他竟然还喜欢上这东西了,可是宫里的厨子总是做不出那个清淡的味道,后来他也就不再强求了,想吃的话,就直接去羽王府找羽青日了,虽然羽青日每次都很无奈,但是还是每次都给他做出来了。
手中的东西竟然泛出淡淡的蓝光,风祁凡看着手中的东西,很惊奇,有些不知所措,本来洁白的水晶羽毛,此时竟然开始泛着淡淡的蓝光。
风祁凡想着这其中的意思,那个自称筱麦的女子把这东西交给他们的时候,说过,这东西是调动羽青日名下所有势力的凭证,除非羽青日亲至,否则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反对持令人的命令,无论是什么命令。
筱麦还说,羽青日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死了,无论死因,请家族帮风祁凡三个忙,只要是家族的力量所能及有不违背家族的行事准则。
风祁凡愣了一下,箭羽令竟然亮的更甚了,忽然想起来,筱麦还说过,那东西是双向的,就是说他有事情可以找其他人,那么其他人有事情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通过这东西来找他?那么他们是不是遇到麻烦了?该死的怎么找到他们啊?
“怎么回事儿?”风祁凡焦急的站起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箭羽令,看着看着,他忽然发现那东西在不同的方向发出的光强度是不一样的。
“这里,这个方向!”他冲出去,“冯成,屋里的东西不用撤,我出去一趟,回来再吃。”远远地就传来他的声音,冯成甚至没来得及回一句,风祁凡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他的是视线里了,风祁凡走的太快,所以他并没有看见在他后面,冯成看见他离开的背影唇角勾起的意味不明的笑容。
风祁凡一路上就只有一个想法,他必须尽快赶过去,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以羽青日的性子,风祁凡断定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羽青日带出来的人不会轻易认输,况且羽青日那么懒怎么会让这些人随意的打扰他呢?
既然已经猜测出他们出事了,风祁凡又岂能不着急?在他心里这已经是羽青日留给他的最后的东西了,他不守护好又怎么对得起羽青日对他的一片真心,那三个条件,是不是已经是羽青日留给他最后的念想?
“公子砚?”风祁凡注意到前面那个身影,身形一闪,保持和公子砚平行的速度。
“怎么了?”风祁凡问。
“不知道怎么了,但是我收到消息,前面出了乱子,我的城卫军已经搞不定了,我不放心就亲自过去看看。”公子砚一边催动内力向前,一边回答风祁凡的话,“你呢?怎么了?”
“这个亮了。”风祁凡举起筱麦留给他的箭羽令,在这个方向他最亮,我担心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就过去看看,现在看来事情真的不小。
“想不到你现在到是对羽青日的事情上心了。”公子砚意味不明的笑笑。
“我本来就很上心,只是那个时候我太拘束了,才错过了太多,现在想来,虽然不后悔,但是终究还是有些遗憾。”
“该死的!”
“怎么了?”注意到公子砚的神色一下子就变得晦暗,风祁凡不禁有些奇怪的问,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公子砚这样大动干戈,脸色大变。
“那些人!”他指着前面正挥舞着刀剑的肆无忌惮的杀戮的人,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没有表情了,浑身的杀气让风祁凡都有些吃不消,“就是那些人,杀了羽青日的人,就是这些人,或许不是他们,但是一定是同一批人。”公子砚眯着眼睛,冷冷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风祁凡有些好奇,公子砚是怎么不看脸就知道那些人和杀了羽青日的人是同一批人的,功法吗?可是那些人并没有统一的功法,甚至连招式都不一样,但是杀伤力都不小,根本不像是正规的军队,但是又表现出了训练有素的样子,风祁凡很疑惑。
“你没发现什么吗?”公子砚没有回答风祁凡的话,反而继续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就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诡异?”风祁凡皱了下眉头,他是真的觉得有些诡异,但是还真的没发现什么。
“那些人是不会死的,就算断了手,断了脚,甚至没有了半面身子他们也能继续战斗,不然,你以为就凭这么几个砸碎就能杀了羽青日?他们根本就是不会死的,就相当于是敌人在用车轮战术,你懂不懂,当时羽青日如果不是为了救我的话,如果他不是为了给我争取时间的话,应该是可以跳出他们的包围圈的,羽青日还说让我逃出去就去找救兵来救他,可是,我到底还是去晚了,我到那里的时候,羽青日像一个碎布娃娃一样倒在地上,身边都是残肢断臂,真是该死,我当时怎么就放他一个人留在那里了呢?明知道就算我们两个人一起都不一定能逃出生天,怎么还是答应他让他一个人留在那里了呢?”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相信我,如果羽青日还活着他也不希望他救出来的终日活在愧疚里,他既然放弃了生的希望选择让你活下去,你就应该活出生命的精彩,替代他,活出生命的精彩,公子砚,你是知道羽青日喜欢的生活方式的,我也知道,但是请你替他活下去。”风祁凡认真地看着公子砚,“至于现在,既然找到杀了羽青日的人,我自然是要试试这些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敢在虎口上拔牙!”风祁凡冷笑一声,提气冲了上去。
“你妹!你能不能不那么冲动,那么多人都在战斗,都没有找到制服他们的办法,你这么冲上去,不是送死吗?”公子眼看着风祁凡冲动的冲进去,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你妹!我不就是想要找他们的破绽!告诉你,公子砚,我没有妹妹的话,你骂也就骂了,我不介意,但是我有妹妹,更重要的是我还比较喜欢她,所以,你可以骂他,但是请不要在我面前骂她。懂?”风祁凡回过头看了公子砚一眼,“再说了,谁像你这么白痴,打不过不会跑啊?那么多人,不用你这个地位最高贵的做炮灰,虽然这么说对于我的身份地位而言,并不是特别合适,但是,这么重要的时刻,我们只能选择牺牲少数人来成全多数人,这或许也算是权宜之计吧。”风祁凡满是感慨的和公子砚传音。
“那就一起吧。”公子砚说话间也冲了上去,“如果羽青日在天有灵,知道我竟然在这个时候让你孤军奋战的话,估计会恨不得杀了我。”他笑着冲到风祁凡身边。
“算你有良心!”风祁凡看着站在身侧的男人,或许就是这一眼,这一次生死陪伴才让这两个至高无上的男人建立了坚定的友谊,现在不是有句话说男人的友谊都是建立在战场上的,一起打过仗的,一起挨过削的,现在他们就是这种情况,是不是?
“怎么那么多废话?再不快点你把羽青日的人都浪费尽了,这样的话,你也对得起羽青日把他的心血交给你?”公子砚笑着提醒,结果公子砚一句话是真的刺激到风祁凡了,风祁凡就这么赤手空拳的冲了上去,看得被他落在后面的公子砚一阵无语,果然羽青日就是他的精神食粮吗?看来以后缺免费打手的话,就可以说羽青日一定不会忍心让他最喜欢的朋友受到欺负的,这家伙就一定会像打了鸡血一样冲上去,真是一个不错的打算,而且这个免费的打手杀伤力还真的是很强,强的吓人。
估计现在已经在努力地找对方破绽的风祁凡还不知道他现在已经被公子砚算计上了,看来人啊,果然是不能太强大,所谓枪打出头鸟,是不是就是这种情况?奴家现在很无奈。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现在情势基本上是一边倒的情况,从风祁凡加入之后这边的情况,或者说是战力就开始节节攀升,但是这也仅仅是现在的情况,风祁凡一个人的能力再大,也仅仅是一个人,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第二十九章 神秘的诡异
公子砚站在后方看着风祁凡和一群其他人在浴血奋战,不是他贪生怕死,其实现在最着急最紧张的就是他,他要关注的是全场的情况,不仅是要在有人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出面救人,还要时刻观察着那些对手的情况,比如他们在什么情况下站起来的更慢,或者说他们在什么情况下能永远站不起来,现在,他的眼睛就紧紧的盯着风祁凡附近的那几个人还有已经倒下但是还试图站起来的人,或许他们已经不能再被称为人了,因为,他们的体内根本就没有血液,倒下这么多次,竟然还能继续站起来,这比他们作战的时候用的车轮战术更可怕,因为他们的车轮战术用的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人都是有思想的,在对手足够强大的时候都会产生恐惧心理,有了恐惧心理的人都会畏惧,有了恐惧心理的人一定不能发挥他的全部实力,而这些人不一样,这些人根本就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没血没肉,没心没肺,不懂得疼痛,不懂的恐惧。
忽然,公子砚的眼睛猛地睁大,瞳孔忽然张烈,目光定格在那个被风祁凡一剑斩断脑袋的人身上,不是因为那人有多厉害,也不是风祁凡的手法有多精彩,事实上,那人和其他人一样,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甚至没有一点出奇的地方,但是,那人的死法很特别,没错,是死法,公子砚惊喜的发现,那人真的没有再站起来。
“风祁凡,有办法了,打头!”公子砚惊喜的喊着冲进了战圈,虽然找到了除掉这些人的方法,凭借风祁凡一个人和羽青日留下的那些人的能力,一定可以成功的除掉这些人,但是现在公子砚想要亲手帮羽青日报仇,羽青日当时是为了让他活下去,才选择自己留下来的,羽青日深知,如果他们那个时候都想逃的话,一定一个人都逃不掉,所以羽青日毅然选择了留下来,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赌公子砚的一条性命,其实那个时候,他可能也是在赌他自己一条性命,但是,公子砚愧疚的就是这个,明明羽青日是真的把命都交给他了,但是他却没能救得了他,公子砚想着想着,身上的杀气更甚,甚至在气势上有了压制风祁凡的趋势,许是感觉到了公子砚的变化,风祁凡利落的斩杀掉挡在身边的敌人,然后诧异的看了一眼公子砚,当他看见公子砚已经变得暗红的眼睛不由得心惊,手下的动作也渐渐的加快,心里在用这样一个信念支撑,不能在拖下去了,再继续下去的话,怕是公子砚就会有危险了,这样的情况一定不是羽青日希望看到的。
看来先前公子砚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只要需要有人做打手的时候,就找风祁凡,最典型的话就是如果羽青日在的话一定不会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欺负的,那个时候风祁凡一定置之不理的,当然现在公子砚一定不知道风祁凡竟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因为现在他的意识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杀!”杀光眼前这些杀了羽青日的人,或者是杀了羽青日的那些人的同伙!耳中,眼中,心中,就只有一个杀字,现在他已经陷入了无尽的杀戮中,根本无法自拔。
远远地躲在房檐上的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酸酸的,或者说是有些心疼,那个人是有多喜欢羽青日,喜欢到不计较他的身份,性别,是真心的想要和他在一起,看中的只是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份和这个身份所代表的势力,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他背后强大的势力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要和羽青日一起在绝命谷生活,弹琴唱曲儿,一世逍遥了。那个时候,他们彼此都不熟悉,只凭了他一曲红颜残笑的上阕,只凭了一次内力比拼的比试,只有一首歌的交心,公子砚就能以太子之尊,在羽青日被剧毒反噬时强烈要求自己试药,想要把自己练成百毒不侵的身体。以公子砚的学识不可能不知道,要练成百毒不侵的身体有多大的风险,可能几万,几十万,几百万的人里才能出现那么一个,而其他人,都死了,不是死在剧毒下,就是死在毒物的口中,像风祁凡练成百毒不侵的体制,是因为他本身中了好多次的毒,想要杀掉太子,当时的储君,用的毒药必定不是简单地毒药,而风祁凡能够一次次的化险为夷,说起来,不只是运气,或许还有实力,当时先皇可是召集了当时最厉害的隐士神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