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天之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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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天之骄女-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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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永瑢的心情恐怕是殿上最好的,朝着永琪涨红的脸讽刺地笑笑,而后便不紧不慢地背着手走出大门,只是在大门口却被那四个拖人的御前侍卫拦住了。

    “六阿哥,这努达海在宫门口叫嚣着不走呢,奴才们实在没办法才求到您跟前了。”他们也是烦恼,乾隆只说叉下去没说怎么处置,努达海还是内务府统领大臣,他们又不好说什么,如今那位正在宫门那里说胡话呢,唯有求助这殿上最靠谱的六阿哥了。

    永瑢平时是不会管这闲事的,但是此刻他却温言抚慰了一番,跟着那几个侍卫去会努达海了,没脑子的人可有没脑子的人的用法。

    “六阿哥!”努达海见了永瑢如同见了亲爹,满脸的激动,眼泪鼻涕混成一团。

    看得永瑢有些反胃,悄悄拿帕子掩了掩口,劝道:“他他拉将军先回去吧,在这宫门口如此也不是办法,小心惹祸上身。”

    “六阿哥,可是一想起新月还在宫里受苦,奴才就心如刀割啊。”努达海却摇摇头,用力地咆哮,眼泪又要下来了。那几个侍卫翻了翻白眼,更加鄙夷。

    “其实,什么事也要当事人才行啊。”永瑢掩下眸中的鄙视,反而劝道。

    他这一语却惊醒了梦中人,努达海猛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大吼道:“是了,是了,只要新月愿意就行了。”一边吼着一边就往家跑去,他要赶快回家让雁姬进宫接了新月出来,至于永瑢等人根本已不在他眼里。

    “六阿哥,这?”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吞了吞口水,忐忑地看向永瑢。

    “他自己发疯,与别人有什么相干!“永瑢冷哼一声。
第38章 佳话
    乾隆此时并不知道突然间脑残了的努达海正酝酿着新一轮的风暴,他铁青了脸离了大殿,却在纵横交错的后宫路上突然间停了下来,不知何去何从。

    他今天可说是身心俱疲,急需要被似水的女人温柔抚慰一番,如果能顺势出点主意帮他解决了这个烂摊子更好。按理说这该是皇后的本份,可是一想到坤宁宫皇后那张死人脸,乾隆就不想去雪上加霜,而后宫里其他的女人,老的老,病的病,嘴拙的嘴拙,做作的做作,本来还有一个魏氏还有点话可以聊,但想到她佛口下的蛇心,乾隆便索然无味了。

    仰望着天空,乾隆心底的怒火被悲凉一点又一点的盖过,慧贤走了,然后孝贤也走了,他真正成了孤家寡人。再也没有人红袖添香,也没有人温柔抚慰。

    “皇上。”乾隆停顿的时间太长了,跟在后面的吴书来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唤道。

    乾隆回过神来,瞟了吴书来一眼,冰冷的眼神,吴书来打了冷颤,将身子弯得更低,乾隆又变回那个大权在握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了。

    “去长春宫。”乾隆的脸色更加沉了。

    吴书来不敢说什么,唯有诺诺答应。

    “娘娘,皇上现在去了长春宫。”容嬷嬷小声地在皇后耳边说道,语气十分愤愤不平。

    皇后手里的茶盏又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她一直容忍着新月的胡言乱语,担忧这个又担忧那个不就是为了乾隆。自从上次之后,皇帝是连初一十五都不来了,虽然她还是皇后,还握着大半宫权,可后宫里谁不是在暗地里笑话她。可是皇帝却是出了这么一趟远门第一个来的都不是她这个皇后这里,今日里火炭一般的心等皇帝过来,他却去了长春宫。皇后突然间觉得心灰意冷起来,为他生儿育女,为他管理后宫,为他心头熬血,却永远比不过那两个死了的人,两行清泪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

    “本宫这辈子倒也只是个笑话。”

    “娘娘,你怎么能说这话呢,十二阿哥和兰馨公主都指着你,当年令嫔那么嚣张如今还不是缩着头,娘娘您要打起精神来!”容嬷嬷顿时被吓住了,一面慌慌张张地给皇后拭泪,一面急急劝道。

    兰馨在旁也哀哀劝道:“皇额娘,女儿与十二就您这么个依靠了!”一边说着一边也嘤嘤哭了起来。

    容嬷嬷是心急如焚,擦擦老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还得继续劝,好在兰馨明白,忙自己拭了泪,一同劝皇后,皇后想着娇女稚子到底慢慢回转过来,已经进了这宫里再怎么心灰意冷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母女俩正依偎着取暖,外面却传来乾隆即将到了的消息,皇后忙不迭地让人擦脸上妆,她的自尊绝不允许像令嫔一般在乾隆面前掉泪娇缠。于是等到乾隆慢腾腾来到坤宁宫,见到的还是那个威严端庄的皇后娘娘。

    兰馨在一旁微微叹气,皇额娘这又是何苦呢,皇阿玛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这不是明摆着的,她却偏偏要如此,只是她做女儿又能说什么呢,只得定下心来打起精神,待会得时时为皇额娘圆场才行。

    乾隆本不想来的,只是对着长春宫两张画像半天,心底越发寂寥悲凉,画像不仅带不来一丝半丝的安慰,反而再一次提醒他,他最爱的女人和最敬的女人都已经不在了。不过他到底皇帝,努达海的表现也觉出不对来,尤其是他还倒打了福康安一靶,新月在他眼里已是惹事的代名词,可到底要解决,尤其她还在皇后那里,谁知拖一夜会不会拖出天大的事来,便咬咬牙,还是去了坤宁宫,但见皇后那张一点表情都没有的脸,首先便膈应了下。

    “兰馨见过皇阿玛。”兰馨一见,忙露出个娇憨的笑容,行礼道。皇后和容嬷嬷等人自然也是极其标准地行了个礼。

    乾隆皱皱眉头免了礼,倒是朝兰馨招招手,仔细看了看她,见她气色大好,不由也心底安慰,笑道:“你这丫头总算好了,皇阿玛也算放心了。”

    兰馨听了乾隆这话,眼眶一热,有些哽咽道:“都是女儿不孝。”

    “当初的事都不提了,你好好养着,到时候皇阿玛必不会委屈你的。”乾隆视假贝勒之事为平生大恨事,是以三言两语便错开了,但又见兰馨恢复正常,想她着实可怜,便安慰了一番,心里也盘算着是不是该给她好好想想出路,坤宁宫这样混着也不是回事。不过也得其他事都了了。

    兰馨一听这话,怔了怔,脸上露出似喜还悲的表情来,只用力地点点头。先前乾隆命她礼佛,她只觉得人生从此便是绝望了,皇阿玛再也不会管她死活了,没想到今日却有了转机,心底不由地升起了一点点的希翼,就连皇后也露出欣喜之色。

    “你也不必总在坤宁宫里,多出去走走,与你几个妹妹多处处,心里也能放开些。绵绵前儿还提了你呢,她刚从江南回来,正好与你说说这一路见闻。”乾隆满意地笑了笑,兰馨的好转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不免为另一个女儿表起功来,却没发现兰馨的神色微微冷了冷。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皇后自然更不乐意听宁楚格的好话,便冷冷地说道。

    本来好好的气氛顿时一僵,乾隆的一张脸又沉了下来,便也冷冷地回道:“不知何事?”

    “本来臣妾想将新月格格安排到西三所,正好与六公主做伴。只是她倒是自请要去富察将军家里,臣妾也不知如何安置了。”皇后规规矩矩地报告道,乾隆偏偏听出一股子恶意来。

    “荒唐!皇家的恩典是她自己想要就要的!!”乾隆不禁大怒,大声吼道。他本以为只有努达海一个人犯浑,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

    “臣妾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新月格格又哭又嚷的,臣妾实在是安抚不下,唯有皇上做主了。”皇后见状,心里不免有些幸灾乐祸,想了想,火上浇油道。

    “皇阿玛,当时您没看见,新月格格就只差抱着弟弟一起死了,六妹妹当时都快吓死了。”兰馨也跟着附和道。

    “什么?绵绵怎么样了?”乾隆却是一惊,也不管这事了,首先问起宁楚格来。

    “不过受了些惊吓罢了,毕竟当初这新月可说了些与富察将军不清不楚的话,六丫头还未出阁呢,自然听不下去了。”皇后心底的酸意是浓浓的,不情不愿地刺了几句,顺便把脏水毫不手软地往福康安身上泼,反正两家都是她仇人,谁下去了都有好处。

    乾隆的眼眯了眯,皇后的话他是信不了多少的,只嘱咐吴书来亲自去看看,看得兰馨也心酸起来,真正一比才是天上地下,眼珠转了转,便道:“皇阿玛,据说当初也是富察将军英雄救美呢,其实若是成全了他们倒也是一桩佳话。”只要想到这话就是刺进宁楚格心头的穿心针,她就觉得痛快,她知道这样不好,只是已无力控制。
第39章 表白
    兰馨的话让乾隆面色一沉,漆黑的眼珠定定地看着兰馨,兰馨只觉心头一阵凉意掠过,再也不敢说什么了,缩到了一边。

    “皇上,这话也是新月格格亲口说的,人家空口白牙乱说什么。”皇后看不过了,拉过兰馨只凉凉地继续雪上加霜。

    “行了,这是宫里,这种话也是混说的!那个新月一听就知道是个不着边的,你堂堂皇后也跟着不着边起来!”乾隆一听皇后这话,怒极,大声地呵斥道。

    “皇上,臣妾也是忠言逆耳,指不定已经不清不楚了呢,还不一床大被掩了也好给忠勇公家留些体面。”皇后却倔劲上来,只昂着头回嘴。

    “你!你!你!”乾隆指着皇后半天,然后一挥手,“真是不可理喻!”眼看就要发飙。

    “皇阿玛息怒,皇额娘也是急了,并不是成心的。”兰馨见此情景,心底即使颤颤的,也不得不上前打圆场,“俗话说无风不起浪,皇阿玛不若听听新月格格是怎么说的再做打算。”

    “不必了,瑶林从小在朕跟前长大,如今朕不是信他倒去信一个来路不明的祸头子的话,皇后以后也要知道轻重缓急才好,不要听风就是雨的。”乾隆却是冷哼一声,他一向来好恶极其分明,心里已经厌极了那个刚来就搞得满城风雨的新月,连见都不想见了。

    皇后脸一白,还待争辩,被兰馨暗暗拉住,只得压了压满腔的委屈,道:“皇上如此,臣妾也无话可说了。那这新月格格臣妾便安置到西三所了。”

    “你明知西三所里住着绵绵,和嘉也时不时要过去,你把这么一个祸头子扔过去,而且她身上还带着孝,你到底安着什么心!”乾隆一听,却是越发生气,指着皇后的鼻子大骂道。

    “臣妾不过按着规矩办事罢了,皇上不要随便污蔑臣妾。”皇后整个人都气得一颤一颤的,也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什么规矩,西三所向来是给公主住的,这个新月算什么,她阿玛还犯了这样的滔天大错。”乾隆脸都红了,从鼻子里喷出气来,音量也压过了皇后。

    “那就让新月去住富察家啊,正好成全了他们英雄美人。”皇后恶意地一笑,更加的口不择言。

    “咣当”一声,炕上的桌子被乾隆狠狠地翻到了地上。

    “皇阿玛息怒啊,皇额娘不过是担心新月格格难以安置罢了。”兰馨大惊,忙跪倒在地,抱着乾隆的大腿哀求道,同时不断地朝皇后打眼色。

    皇后也不知哪根筋又不对了,对兰馨的暗示并不理会,只惨白着一张脸站在那里,身子却微微地发起抖来。

    “皇上,皇后娘娘,都是新月的错,都是新月奢望了!”这时一直在偏殿的新月偏偏听到动静闯了进来,一见此情此景,立即满脸是泪,哀哀地看向乾隆。

    “你就是新月?”乾隆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弱柳扶风的白衣女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奴婢是。”新月偷偷看了乾隆一眼,被其中的冰寒吓得低下头,哽咽地回道。

    “听皇后说,你想与你弟弟一块?”乾隆的眼光闪了闪,继续问道。

    新月不由得眼睛一亮,感激地看了看皇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朕今日就给你们姐弟一个恩典,将淑芳斋赐给你们,正好给你们父母守孝。”乾隆闻言,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

    “可是?”新月一惊,正要反驳,却一眼撞进乾隆幽深的眼睛里,那些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这事便由皇后安排了。”乾隆站起身,冷冷地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切忌人多嘴杂,宫里不要总是风言风语的。若是人手不足,舒妃也可搭把手,实在不行,令嫔生产了也可帮把。”

    “臣妾记下了。”皇后的脸又白了白,她那股气性已经三而竭了,此时心头窜起一股又一股的凉意。

    “很好。”乾隆点点头,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新月一眼,然后便走出了坤宁宫。

    皇后见乾隆走远,才一个踉跄摔倒在炕上,刚才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的容嬷嬷忙上前扶住她,给她揉捏已经麻了双腿。跪着的兰馨顿时瘫倒在地上,新月也是如此,只是她哭得更加凶了。

    皇后见状那一股子恨意有了发泄的对象,死死地盯着埋着头哭得伤心的新月,只恨不得拿绳子勒死她了。什么好处没得反而白惹一身躁。

    “皇额娘,皇阿玛看着呢。”兰馨见状,也顾不得自己,喘着气提醒道。

    皇后顿时有气也发不出来,一张脸白中带了青,只嚷道:“容嬷嬷,你替本宫去办了,本宫是一眼都不想看了。”竟是直接将新月姐弟发落去淑芳斋了,那里本是个看戏的地方,又没经内务府修缮,能不能住人还两说呢,何况宫里捧高踩低的多的是,新月姐弟被帝后同时嫉恨,是注定要受苦了。

    事到如今,兰馨也不好说什么,只同情地看了眼新月。

    乾隆出了坤宁宫,到底多了桩心事,努达海也好,那个新月也好,言词烁烁的,皇帝总有些疑心病,何况福康安是他最喜欢的子侄,自然爱之切责之深,便吩咐了暗卫,将此事好好查查。

    “你与那个新月格格到底是怎么回事?”与乾隆一样担心的还有福康安的亲爹傅恒,他倒也不用迂回,直接逮了儿子进了书房拷问。

    “阿玛,儿子真的冤枉,不过是她被山贼劫持的时候,儿子一箭射过去结果了山贼而已。早知道会闹成这样,还不如一箭射死她呢!”福康安是满嘴发苦,他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侮辱,又是愤怒又是委屈。

    “哈哈哈,你这是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话本里都这么演。”他家二哥福隆安闻言十分没良心地嘲笑起来,换来全书房人尤其是福康安恶狠狠的一瞪。

    “平日里正经的书倒是没看几本,反而这些个艳词俚语倒是头头是道。”傅恒本就心烦意乱,顺势就指着福隆安大骂一顿,福隆安自知失言,也不敢辩驳,只自认倒霉地缩到一边。

    “还有你,若你平日里行得正坐得直,人家又不是疯子,尤其是他他拉努达海说得也是如出一辙。”傅恒对着福隆安喷了不少闷气,但还是不够,索性也骂起福康安来。

    “他们就是疯子!那个新月格格就是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了,那个努达海更是离谱,也不管人家可以给他做女儿了,就没脸没皮地缠上去!”福康安可不是福隆安,当即就气呼呼地辩驳道。

    “那他们怎么别人不咬偏偏咬你呢!”傅恒虽然也信自家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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