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还算男人吗?让女人出头,你干脆躲到女人的裤裆里去算了。”
………【323 N十三S十三】………
镇派出所所长段洪一听勃然大怒,后来又觉得有些奇怪,一般来说,在村里当支的都是罩得住的,对这个郭德他多少了解一些,虽然人没什么本事,但还是能吃得开的,这次怎么会这么惨?
一时好奇,便多问了一句:
“是谁啊,这么嚣张?”
“郭奕,嗨,说了你也不知道,一个刚毕业时间不长的小子,整天胡混,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
老段一个激灵,急忙问道:
“你说谁?”
郭德心里一突,心想这老段不会和郭奕认识,以前没听说郭奕他家在镇上有人呀?他试探着说:
“郭奕,我的邻居,段所长,你们认识?”
段洪没有接话,而是让他把情况再说一遍,心里有些忐忑的郭德只好将情况说了一遍,自然不提儿子的无理取闹,只说喝醉了酒,两人起了争执,重点是将两个儿子打的如何的惨重最后他求所长为他主持公道,最好现在就把抓走,万一郭奕要畏罪潜逃了,再抓就不好抓了
“你放心,他不会跑的”
段洪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郭德拿着电话有点发懵,没听明白是来还是不来这时,卫生室的大夫到了,这大夫是邻村的,姓白,单名一个来字,原本是当地有名的赤脚医生,后来成立了卫生室之后,便成了卫生室的大夫
白来被郭广军的情况吓了一跳,脸上鲜血淋漓主要是被黄文静给抓的,两只手臂和手掌都不自然的扭曲着他先检查了一下瞳仁,又切了脉,松了一口气,没有生命危险
旁边支老婆和郭广军的老婆紧张的看着,不停的问,要不要紧要不要紧白来摇摇头,婆媳紧张了,不知道他是说人不要紧还是说人没救了支老婆有点哆嗦,要不是一口气撑着,早瘫了
白来仔细检查了一下郭广军的手臂,说道:
“放心,没什么事,不过是脱臼,接上就没事了,不过,像这种几乎每一个关节都脱臼的情况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怎么弄成这样?”
“还不是那个该死的········”
郭德咆哮起来,老婆拉了一下他,有些胆怯的说:
“你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以前他们家还真没吃过这种亏,支老婆如今是真的有些怕了,郭德却加的愤怒,他大声咒骂着,说等派出所来人之后要如何如何,家里人不敢管他,任他大声的咆哮
白来也有些吃惊,没想到竟然有人下手这么狠,脱臼虽然影响不大,但疼痛却是相当剧烈,真不知道如何将人家得罪狠了,才下的这般狠手他淡然听着,见郭德没有闭嘴的意思,便对支老婆说,脱臼这种情况他不是很熟,要治起来恐怕会有些疼,他们可以现在去市医院,到了就能治好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他家虽然有车,却是农用四轮,坐不得几个人,乡下又没有路灯,黑灯瞎火的什么时候才能到成虞,于是,他们便央求白来给他接上,疼点忍着就是了
白来沉吟了一下说,这可不是疼点的问题,如果一下接不好,骨头之间的摩擦会很疼的,从脱臼的情况来看,那打人的人必然精通此道,或许可以找他,应该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这一提议遭到男人的集体反对郭广军此时酒劲已经过去,他对郭奕恨之入骨,怎么会低声下气的去求他,他第一个反对,并强烈要求白来现在给他接骨
白来见他们都是这个意思,便不再勉强,伸手开始接左臂肩关节,咔的一声便接上了,这下郭德等人信心大增,却没料到,接肘关节时出了问题,没有接准,两块骨头死死卡住,郭广军疼的死去活来,白来换了几个角度,却都没有成功······
郭奕回到家中,将今天事情简单说了说郭明东夫妇陷入了沉默,虽说今天的事情自己占理,又没有吃亏,但多年的邻居撕破了脸终究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倒是郭奕不放在心上,笑呵呵的对黄文静说:
“看不出,你下手还挺狠的”
刚才他看到黄文静清理指甲了,里面都带着肉丝呢,想想都有些蛋疼
“哼,哪有你狠,你上次打我的时候,一脚——”
郭奕急忙瞪她,果然,郭母疑惑的看了过来,黄文静及时闭嘴,还吐了吐小舌头郭奕笑了,现在的黄文静在他眼里可顺眼多了郭明东沉着脸说:
“你还笑,你什么时候下手这么狠了?以前,以前——”
“爸,你说那小子该部该揍,你可不说不该啊,刚才我都看见了,估计我再不动手,你就该动手打我了”
郭明东一怔,想了想当时的情景还真是这样,当时他可是将儿子的隐忍看做是耻辱的,现在再来埋怨儿子动手打人,这话无论如何是说不出口的他叹了口气,话题一转,便问儿子是现在怎么这么能打,郭奕便说在阳城的时候认识一个老头,跟人家学的难得他这次没有撒谎
郭母去做饭,黄文静习惯性去帮忙,近来她在郭母的指导下厨艺大增,虽然都是些家常菜,但也做的有滋有味,这要让黄敬宇知道了,一定会大吃一惊的郭奕去车上取回在成虞买的烤鸭扒鸡之类的吃食,顺便又趁四下无人,打开后备箱在那个倒霉的探子脑袋上补了一掌,估计到到天亮也未必会醒过来,即使醒来也不怕,他已经被绑成个粽子,嘴里也堵得的严严实实,醒了也整不出动静来
时间不长,饭菜做好,一家人坐好开始吃饭,这时隔壁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郭母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说道:
“不受欺负是好事,但也要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虽说广军不对,可他喝了酒,再说也是一想如此的,你今天——”
郭奕摇摇头,说:
“妈,不是这样的,这事要说起来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骂了我几句,但我今天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不为大恶,不是不想,而是没那个能力像这种人不给点教训是记不住的,你能指望给他讲道理吗?他是喝了酒,可是你也说了,他一向如此,一向如此啊今天,我这是打赢了,要是打输了呢,这口气谁来出,这辈子还能不能抬头?忍,可以但要有个限度,善良,也可以,但要分对象当有些人把欺负人当成习惯时,就该给他长点记性了,是,爸?”
郭明东点点头,说:
“儿子说的有道理,凭什么我们就该忍着,你不知道,当时我就想跟那个混蛋拼了,太欺负人了嗯,打的好”
郭奕哈哈大笑郭母瞪了老伴一眼,终于没再说话黄文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说:
“这嚣张也需要资本的”
郭奕明白,她这话是有感而发的,当初她在成虞也是嚣张一时的,后来不幸遇到了不知惜香怜玉的郭奕,在一天被暴打了两次,别说她现在不想报仇,就是想恐怕也没有机会了今天见到支的儿子,一个党的最小最小的支部记的儿子,也能如此嚣张,可见以前也是嚣张惯了的,今天栽在郭奕的手里,估计这辈子这场子找不会来了
郭奕点点头,说:
“这话不错,嚣张也是需要资本的,你以为你爸大,也许人家的爸爸官大,钱也是一样,总有比你还有钱的,就算你爸爸成了国家领导人,万一遇到个不要命的恐怖分子也是白搭,所以,人呢,还是本分些好,别总觉得有点资本了就到处装十三,否则,N十三早晚变成S十三”
黄文静听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很难得的点点头,表示赞成这是两人从认识到现在第一次达成共识
郭明东疑惑的问道:
“你说什么呢,什么十三十二的?”
黄文静低头偷笑,脸上微微发烫,她忽然发现原本有些挂在嘴边的话,有时候并不是想说就说的郭奕正向顾左右而言他,忽然听到大门响,急忙说:
“有人来了”
郭母迟疑了一下,站起身来,拉亮了院子里的灯,只见门口隐隐站着个妇女,似乎正在踌躇她怔了一下,迈步走了出去,郭奕不放心,跟了出去
来的是广军的母亲,支的老婆,她头发有些凌乱,看了郭奕一眼,欲言又止郭母走过去,说道:
“有话到屋里去说”
她摇了摇头,眼泪嗒嗒掉下来,又不说话郭母迟疑了一下,终于问道:
“广军广强,他们,他们没事?”
支老婆忽然放生大哭,郭明东夫妇立刻紧张起来,该不会出人命了郭奕对自己的出手心里有数,他虽然看不上支父子,但对于支的老婆却没什么恶感,毕竟,她也是一个母亲郭奕想了想问道:
“脱臼而已,没事的,没找大夫吗?”
支老婆还是哭,声音却小了许多······
………【324 想怎样就怎样】………
郭奕终于还是来到了支家里,广军结婚以后已经和父母分开住,不过是前后院,这次被打,村里的人帮着将他和老二抬到了父亲家里***
支老婆掉了一会眼泪之后,终于支支吾吾的说了她来的目的,下午刚撕破脸,晚上就求上门,她确实也是难以开口,郭母也不管儿子会不会治,二话没说就同意了郭奕还能说什么?
本来郭明东夫妇也想跟着的,但郭奕没让去,他担心郭德等会说些不好听的话,自己自然不怕,可好心再让父母生气就不值了郭母明显不放心,生怕再打起来,郭奕再三保证之后,她才略略放下心来
一进屋门,郭德立刻瞪起了眼,斜靠在沙发上的老二郭广强呼的站了起来,郭奕淡淡的笑着,只当没有看见老大的媳妇扶着疼的有气无力的郭广军,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郭奕是认识白来的,小时候打针吃药都是找他的,他冲白来点点头,白来指了指郭广军的手臂,没有说话
郭奕看了一眼,是错位了,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难度的既然来了,他也没打算废话,伸手就像给他扶正,郭德忽然吼道:
“你别动,我们用不起老大,我们这就上医院”
郭广军怒视着郭奕,想破口大骂,却没敢冲父亲点点头指数老婆哭道:
“你个死老头子,你疯了,多疼啊?这大晚上的怎么上医院,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犟什么?”
“你给老子闭嘴,娘们家懂个屁,要是让他——哼,反正不行”
郭广军的媳妇抽泣着不说话
郭奕笑道:
“我明白,想来你们已经报警了,这些都是证据,让我治好了,证据也就没了,是?”
“哼,你走,我们用不着你猫哭耗子,你滚——”
郭德大声吼道,他还真是这么想的,在他想来,这脱臼终究不是什么大病,疼,忍着就是了,真要是让郭奕给治好了,那这丑还怎么报?
郭奕没有理他,看的疼的浑身发抖的郭广军,叹了口气说:
“放心,我会给你留下证据的”
说着,他手在郭广军的手肘上一托,咔的一声,关节复位了,接着郭奕顺势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手掌之中,另一只手猛地一拍,郭广军被暴菊般厉声惨叫
郭奕退后一步说:
“好了”
好了?刚想发飙的郭德和老二郭广强急忙向老大看去,郭广军的惨叫随着惯性又响了一阵,然后才停了下来,白来看的目瞪口呆,过去拉起他那只手,见各出关节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忙问道:
“还疼吗?”
郭广军迷茫了一下,那只手臂竟然抬了起来,他晃动了一下,不由惊喜的说:
“哎,不疼了,真的——”
他忽然想起此时的气氛实在不易兴奋,便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这只手臂要比另一只手臂疼的多,现在忽然不疼了,只觉得轻松了许多,喘气也匀实了,只是这场面实在尴尬,他低着头不知该如何面对郭奕
郭奕这时才说:
“本来这两只手都是脱臼,没什么事,可是后来这只手臂不知为何脱臼之后又严重错位,如果不及时复原,恐怕以后就废了,至于剩下的这只,则没什么要紧的,可以留着等警察到了之后当做证据的”
郭德一家一时愣在那里白来说道:
“说起来惭愧,这只手是我弄错位的,我本来对脱臼就不是太在行,这肘关节脱臼又很少见,刚才用错了力气才成这样的你刚才的手法我真是闻所闻为,今天算是开眼了”在医生面前郭奕不敢胡扯,万一他见着好用,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也学着将脱臼的手指放在手里一拍那就麻烦了,自己那一拍就是个掩饰,不管有没有用,白色能量一过就复原了
他肃声说:
“旁门左道,不是正途,上不得台面的”
话是真心话,可听在白来的耳中的则是谦虚了他心中佩服,不知这青年是哪所大学毕业的,比自己这野路子强多了,人还这么谦虚,实在难得,他感叹一声,便收拾东西告辞,郭奕同他一同向外走去一直没有说话的郭广军媳妇忽然说:
“你不能走,你,人还没好,你不能走”
郭奕看了看她,她避开郭奕的目光,但表情中的愤恨是掩饰不住的郭奕淡淡的说: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们全家都恨我,因为我打了你们家的人,但是你却都不愿意想想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从小到大,你问问这兄弟两个,他们打了我多少次?我是不是也应该恨他们?你们会说那时还是孩子今天呢,广军还是想打我,原因我不知道,但这目的相信老郭庄的老少爷们都看的出来,领导,你也看出来了,对吗,当时你是怎么说的,年轻人的事情让我们自己解决,如果今天挨打的是我,你们会说他喝醉了,我打了他,则是欺负醉酒的人,呵呵,你们肯定报警了
我和你们讲道理的时候,你们和我讲拳头,我和你动拳头了,你又和我**律了,我想我真要和你**律了,你们又该和我讲感情了所以,这个世界无所谓对错,只看话语权在谁手里了”
支家的人面面相觑,想不到郭奕竟然这么能说,听得他们似懂非懂看着他们发愣,郭奕知道又愤青了,他笑道:
“反正道理都是你们的,那你们说,这条胳膊是留着做证据,还是现在就弄好我听你们的”
支家的人沉默了
“既然如此,还是留着做证据”
郭奕转身出门走了半响之后,郭德忽然嘀咕了一句:
“他明知道我们报警了,怎么就不怕留下证据呢?”
郭奕回到家中,父母急忙迎了上来,郭奕将情况简单一说,母亲开始担心起来,郭奕安慰道:
“放心,老郭庄的人不是瞎子,他们不会睁着眼说瞎话的”
郭母一听也是,儿子又没做错事情,警察也得讲道理郭奕看看时间,知道派出所今天不会来人了,有什么事都到明天了
睡觉的房间安排和原来一样,郭奕睡在外间,黄文静睡里间,郭明东夫妇则睡在东屋郭奕躺下不久,便听到里间的房门轻响,黄文静走了出来,她轻手轻脚的走到郭奕身边,小声问道:
“睡着了吗?”
郭奕扭头看着她,月光下,她穿着一件棉质睡裙,身子窈窕,长发披散着,带着慵懒的娇媚,肌肤如雪,眉眼如画抛去成见,郭奕得承认她的确是一个小美人
“我能和你说说话吗?”
她抱着肩头,身子有些颤抖房间里虽然生着炉子,但房间太大,温度实在不怎么高郭奕一笑,掀开被子,身子往里挪了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