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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毕竟，人和人的追求还是有所不同的。商人逐利，领导上爬，想做更大的领导。董小川才不过21岁就已经是正科级干部，不会为眼前的短暂利益而葬送自己将来的利益。
最后大家商量，一直决定，先让凌少坤把人领回来再说，该花多少钱就花多少钱。凌少坤以为这个任务很轻松，当他真正面对董小川的时候，才感觉到他的气场是多么的压迫人。
帮着调查，收集证据，这也算是破坏了衙内的规矩，甚至是官场的规矩。
在官场上，有多少个领导没有玩过女人，又有多少个女人是心甘情愿的呢？所以说，很多事就是心照不宣，算是官场上的潜规则。凡是被报道说某某领导因为女人问题而调查等等，其根本的原因都不是女人问题。
男人只要有了钱、权，女人就根本不是问题。既然女人已经不是问题了，又怎么会在女人身上出问题呢。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做的真的太出格了，传闻有个领导能有个100多个情人，要到情人那里潇洒都要安排好日程；第二个就是在别的地方出现了大问题，比如贪污受贿等等。
身为衙内，游走在官场的边缘，有着一些不清楚来历的金钱和不明了的权利，自然也不会缺少女人。不过就像世界上有好人有坏人一样，有好的衙内也有坏的衙内。
好的衙内就是借势但不以势欺人，坏的衙内就是仗势欺人。后世有一个很贴切的名称叫坑爹，说的就是他们。
凌少坤谈不上多好的衙内，很多时候就是依仗着自己的老爹是财政局的局长，而发些小财，但也谈不上多坏的衙内，很少真正的仗势欺人。
此时，他真正感受到了董小川身上的杀气，才明白一个道理，借势永远也不如自己有势。虽然董小川才是一个小小的乡镇派出所所长，但他呈现出一种势。
这是一个不会轻易改变自己决定的人。每个人罚款五百已经不少了，要知道在九十年代，每个月的工资也不过三四百，做一天工能有个十块就不错了。
不过他知道，董小川很多事说的很对，比如矿场上发生的一些暗黑的事。他其实知道一些，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他很明白，很多事情就是不知道比知道好。
收集李冠丰的证据，他为什么敢这样说出来，难道不怕他去告诉李冠丰吗。凌少坤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这还真的不怕。说了，暂且不谈李冠丰信不信，最少对他心里已经有了疙瘩。这也算是阳谋吧。
阴谋不可怕，阳谋才可怕。
“我只知道一些。可是没有证据。”凌少坤迟疑的说，他已经想退出了，所以更不想再多惹事了。
“听说他弓虽。女干过很多女孩，我想收集他一些证据。”董小川忽然笑了起来，说：“也许当警察久了，竟然习惯什么事都要讲究证据，其实我真正要对付他压根就不需要什么证据。”
听了这句话，凌少坤更是一震，他知道董小川不会说假话。不过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只能代表一点，他的身份比他还高。如果是衙内，他就是个大大的衙内；如果是有后台顶着，一定是还有着比市政法委书记还要大的后台。
他不知道董小川是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着国安的身份。这个时候，董小川才想起了国安身份的好处，不禁感谢起爷爷和奶奶当时的远见。
国安要对付某一个人确实不需要证据的。只要说一句，危害到国家利益，就能立刻控制你，等调查以后再说。这个调查，时间也许会很短，也许会很长，不过每一个被调查的人知道，只有一个结果，没有很短，就是一个很长很长的。
不过，不需要证据并不意味着乱来。但是个人，都会有些私心，都会夹带些私活，即使上级知道了，也不会多加追求的。上级也是人嘛，有时候也需要夹带些私活。这也算是国安内部的潜规则。
……
顾四海，四海煤矿真正的老板。他原本也是个特种部队军人。退役并没有找到什么好工作，无奈就做起了小生意。没想到，一做就一发不可收拾。他胆大心狠，身手又高，很快身边就聚集起了一群混混。
他做的生意也很简单，就是帮别人讨债。三角债的问题一直是华夏很纠结的一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却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一个债务问题，竟然能从三方都讨得便宜。即使这样，别人还很高兴。
不过，他知道，很多企业的领导都是贪墨了这些讨到的债务。讨到的钱，不入帐，直接交到领导的手中，领导再把这些帐挂入了死账，这些钱就成了自己的了。
顾四海也知道这种手法，但他不介意，而且很领会某些领导的意图，所以他的生意越来越好。不过他知道，这种讨债公司毕竟是不合法的，一定长不了，所以一有了钱，就拓展其他行业。
生意越做越大，后来听到石头镇矿场上的事，有一个领导找到了他，让他出面承包这个矿场。上亿的资产能被压缩到百万，这就是领导的能力。
当他真正做起来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日进斗金。这个领导又叫他去找一个后台，于是就把凌少坤介绍了过来。原本他以为凌少是这个领导的代言人，可是过一段时间才发现，不是，说真的更像个替罪羊。
这个领导说了，我躲在后面，大家都发财，有一天你出事了，我还能想办法帮你出来，如果我出事了，你也逃不了。
顾四海很是理解，对这个领导既是忌惮，也是心服。他特意的交好凌少坤，每年也有个百十万的红利给他，也安排一些他能解决的事情让他去做。凌少坤毫无疑心，做的还很高兴，顾四海更加佩服领导的远见。
顾四海才三十多一点，身高一米八，样子说不上清秀但很朴实，一看便知道当兵的出身。他身材魁梧，又年少多金，不缺乏女人缘。此时，他刚从女人的床上起来。凌少坤回来后，竟然告诉他，事情谈崩了。
“不会吧，他连你这个凌少都不认？”顾四海还是有些惊讶的。
凌少坤故意装出一副愤恨的样子，说：“也许就是因为我来自市里，所以他反而没有压力。如果我是李冠丰，说不定他就会给几分面子呢。”
“你说也对。”顾四海吸了一口烟，说：“他一个乡镇派出所的，不会想到能和你市财政局有什么大的联系，不过我听说李冠丰确实也想去会会他了，看看他们怎么样？”
顾四海毕竟不是官场上的人，对官场里面的关系不是理的那么清。如果遇到别的派出所所长，一定早已经把凌少坤当做太子爷看待了，热情的像把火。
“哦，我倒要看看。”凌少坤又叹了一口气，说：“哎，如果他办成了，我可是在他面前丢了面子。”
虽然衙内称不上官场上的人，但论起演戏来，也不逊于官场上的人。
顾四海不屑的说：“哼，他算什么东西，不就靠他老子是县城的一把手，早晚会跌下去的。”
凌少坤有些惊讶，问：“为什么？”
（有些羞愧，写的这么少，脑子里一片浆糊。）
正文 第七十章 分裂与讨好
凌少坤自从听了董小川的话，对顾四海的言行也特别的注意起来。顾四海总的来说还是一个比较直爽的人，说话并不会多谨慎。就像他刚才随口说李冠丰早晚会跌下去的，告诉他消息的人一定会嘱咐他不要乱说，而他丝毫不放在心上就这么随口说了出去。
他知道，只要李正义在大成*县县委书记这个位置上，他的儿子李冠丰就永远不会有事。说起李冠丰，其实凌少坤还真看不起他，就像李冠丰的眼里也看不起他一样。
凌少坤知道这个家伙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而且是肆无忌惮。且不说玩了多少女人，就是弓虽。女干女人也不少于两位数。要不是碰到了杨颖这个意志强硬的女人，他说不定会更加的嚣张。
当时杨颖从派出所上告到公安局，这件事也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虽然李正义是县委书记，可不等于没有人不看上他的位置，不想和他争权夺利。县长赵友明不就是一个，而且一直虎视眈眈的寻找机会。
要不是李正义的强势，最后定为一个**行为，这件事也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即使这样，凌少坤还听说一些传闻，说当杨颖这个女人听到这个判决后，没有哭泣，也没有悲伤，只是很平静看着来宣判的警察，只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流传了很久。
“在我被弓虽。女干之前，我还是个处女，竟然被你们警察认定为**的，希望有一天你们的女儿不要遭遇这样的事，不要碰到这样的警察。”
当然，这是一个传闻了，不过“处女变成**的”的小道消息还是流传了很久。
李正义也很是恼火，最后禁足了李冠丰一段时间。李冠丰也经历过胆战心惊，所以也安分了许多。华夏人的记忆力总是很弱的，很快就把这件事给淡忘了。
李冠丰似乎不满当时所表现出的懦弱害怕，有违他大成*县第一衙内的身份，重新出现时更加的张狂。不过，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他也变的更加的腹黑。
凌少坤听顾四海说李冠丰早晚会跌下去的，不禁想自己也算是半个官场人员，没有听到什么风声说要动李正义的位置，不由的怀疑起顾四海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
顾四海当然没想这么多，说：“凌少，既然他不愿意就算了，关满七天再去接人。不对，这次亏了，不会是李冠丰那个家伙阴我们吧，不行，还是跟他谈谈。”
凌少坤微笑说：“顾总，这一次没帮到你的忙，很过意不去。你们一直说他是直接从市里调过来的，这样我回去打听一下。”
顾四海大笑说：“凌少，干嘛这么着急，没什么事，在这里玩几天。如果你嫌这里地方小，咱们到县城去。”
凌少坤笑说：“行了，你我之间还讲究什么，矿场利益第一，看来这个新来的所长来者不善，我还是早点回去打听清楚，看看到底是什么来历。”
顾四海拍了拍凌少坤的肩膀，大声说：“凌少果然是朋友。行，既然你这样说了，就回去吧，等你过来，咱们再潇洒潇洒。”
凌少坤回想过去的一些细节，觉得顾四海是一个藏不住心思的人，为人豪爽大方，对他更是不错，能称得上够朋友。不过想起董小川的警告，决定还是回去跟老头子商量一下。
……
凌少坤刚走，孙柔又走了进来，说：“所长，一个叫李冠丰的人要见你。（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董小川心想，今天怎么了，一个个都出现了，不过这也正是他要的效果。终于能把这个派出所所长的威名撒了出去，接下来就是发扬派出所的威信了。
“叫他进来吧。”
一个二十五六岁，长的有些阴柔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高接近一米八，脸型俊朗，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他一看见董小川，笑意满面，说：“董所长，你好，我是李冠丰。”
董小川上前迎了上去，引着李冠丰在旁边沙发上坐下，说：“李冠丰，我可听说过你很多次了。”
李冠丰笑问：“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我猜想一定是坏事。因为我这个人坏事做的多嘛。”
“也没什么，我就是听黄所长说的。”
“黄所长？”
“就是黄健中。”董小川很随意的说：“他告诉我，县委李书记的公子就叫李冠丰。这个名字很好，很大气，不像我董小川，俗气的很。”
李冠丰也是第一次真正的面对面的和董小川交流，直觉的他并没有别人说的那样强势。“董所长说笑了，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
董小川笑说：“有什么事，直接跟跟黄所长说嘛，没什么问题的。”
“你才是这石头镇派出所的一把手嘛！”
“不过是一个小派出所，没什么出息。”
“董所长说自己没出息，我们这样的人更不好意思说有出息了。”
“什么事要我帮忙？”
“前几天不是打架，你们派出所抓了几个人，都是属于矿场那边的。你要知道，开矿嘛，都需要体力活。你一下子就抓走了二十个壮力，劳力一下子就减少了很多，这不都求到我这里来了，我想向董所长讨一个人情，已经关了两三天，可以放了吧。”
董小川面露迟疑的神色，说：“你也知道，我是初来乍到，很多事都不清楚。刚刚所里才开了整风会，如果就这样放了，是不是……”
李冠丰很不屑董小川的表演，说：“董所长，你放心，该交的罚款我都交了。”
“说实话，在你来之前，一个叫凌少坤的人代表四海煤矿要我们放人。不过，在你来之前他们还是拘留所里呆着。”
“凌少坤，听说他的父亲是市财政局局长。”李冠丰还真不知道凌少坤也来过，而且是刚走。
“不错，他是这样介绍的。”董小川说：“不过市财政局跟我们小派出所能有什么关系。这样，他也说每个人五百，不过我没放，你就再添点吧。”
李冠丰心想，添点就添点吧，凌少坤做不了事我做成功了，让他看看，在大成*县我才是第一衙内。“所长说再添多少？”
“就取个整，一人一千吧。”董小川很轻描淡写飘出了一句。
“什么？”李冠丰差点叫出口，还叫什么添一点，整整涨了一倍。
董小川笑眯眯的看着他，眼睛眨都不眨。李冠丰被看的有些拘束起来，一下子觉得这间所长办公室似乎成了牢房，压抑的很难受。
“行，就这样吧。”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了这一句话。
董小川笑了站了起来，说：“还是李公子做事爽快。小孙，带李公子去办手续，记住一个人罚款一千。”
李冠丰郁闷的要死。一千块呀，大城市里也是两个多月的工资，还是在效益比较好的企业，在农村，贫穷的人家说不定一年都挣不到一千。
不一会儿，孙柔走了进来，说：“所长都办好了。”
“罚款都交了吧？”
“嗯。”孙柔眼睛里直冒金星，“好大一笔钱，所长，你真棒，一下子就为所里争了两万块。”
董小川笑了笑，两万块就把这个小姑娘震倒了，那些开矿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个两万块，就算他自己私人也有着几十万元。
他想起刚才看到李冠丰头顶上的气团。
代表血气的红色气团和普通人差不多甚至还弱些，应该玩了太多女人伤了身体；代表煞气的黑色气团很多，比一般人多的多，但谈不上浓密。
不过，代表着正品质的白色气团就很少了，比一般人少很多。这样黑色气团和白色气团一比较，就显示出这个人是一个坏事做尽的人。
可惜代表着运道的黄色的气团还是比普通人多，只不过很明显的在一丝丝的减少。
董小川心想，看来现在还不是解决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