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素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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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素流光-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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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马行了有一日,想敌兵已追不上来,三人停马休息。
  “我们这行路的方向不是去越国的啊?”银素奇怪。
  “嗯,看来大公主早有防备,她必然已猜到我们此去会赶往越国,路上必然已经布了重重障碍,我们不若先在一僻静处修养生息一段时间,过了这阵风头。”青说给她擦了青石让坐下休息。
  “正是。”流光说道:“此次谋反之事,女皇也是气急攻心,没有多思。等女皇冷静下来,就会发现此次事变其实多有漏洞。”
  想上次别时的场景,此时又见他脸色苍白,银素心里不是滋味,却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青说过去,递了一壶水,问道:“身子可好?”青说见过府里母亲的夫侍孕育胎儿,每日乏力作呕四肢肿胀,很是不易,更何况他接连两日的争斗。
  流光眉眼笑了笑,说道:“没事的。我身子很好。”
  说罢也不客气,接了水壶喝水。
  两人见了对方此次对公主情谊,都是心里暗暗赞叹,如此这般已消了内心的芥蒂。
  青说走至马前,又说道:“这些马来自太平公主府,我们再骑,恐怕会留下痕迹。现在只能放了,也好迷惑他们。”
  两人称是。
  于是三人弃了马,乔装成普通村民的样子,或行路、或搭乘马车,走走停停,行了又有三四日,终于来到了一村庄。
  站在高处,一眼看去,此村地处荒凉,位置偏避,就算离最近的城镇恐怕也要走七八日的路程。而人口稀少,这么看来,也就稀稀落落十几户人家。
  这正和了那僻静修养处,三人相视一笑,举步进村。
  村子不大,却很温馨,此时正值傍晚,村里街头,孩子正四处玩闹,家家户户炊烟渺渺,想来是在做晚饭。
  他们刚一进村,一农妇见是生人,满脸好奇,打量了几番,过来与她搭话:“你们?…。”
  银素道:“大姨好,是这样的,我们是此次雪灾受难,不得已来北方逃生的。想在这里暂住,不知这里是谁主事。”
  “哦!原来是这样!我倒也听说了南方好像遭了个什么灾的。”这位大姨四方脸庞,看他们衣着打扮,也是逃难的,很是热心:“哎呀,我就是这里的族长,你们住就行!这村里人少,多些人才好呢!你们今夜怎么住不如先住我家吧。”
  银素看家家户户房屋并不算大,去了恐是打扰,又问道:“怎好打扰大姨的,这村里可有方便落脚的地方。”
  这大姨实诚的很,也不多留,一拍手说道:“叫我方姨就是了。哎呀!多巧!村后有个屋子,是阿毛原来住的,如今嫁了人,搬到邻村去了。他自小无父无母,也不回来,这房屋早就荒下了,你们修修就可住下!”
  银素高兴,道了多谢,三人跟随她到了村后空下的院落。
  院落虽小,却修的用心,还有些留下的桌椅板凳,青说、和流光立即着手收拾起来。
  看着他们收拾,这方脸大姨笑:“哎呀,这两位都是你的夫君”
  银素点头:“是的”远处收拾桌子的流光也是听见了,动作一窒,目光闪烁,终是没有言语。
  大姨合掌:“哎呀,多好的福气!我也该回去了,等会让三子送些粮食来,你们先用吧,这样一路,也是不易。”
  银素再三道谢,青说、流光也过来致谢。大姨挥了挥手离去。
  银素也帮忙收拾,不多会来了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送来了一小袋土豆,和半碗大米,好奇的打量了她几眼放到了她手里转头就跑。银素知道东西不多,但对这个村里的村民来说已是不易,心里对这个方姨很是感谢。
  马车已坠毁,三人身上并没有带什么财物,身上的碎银这三四天已花的差不多了。
  银素取了一小把米,架了锅,煮了水放了进去,又取了三个土豆,放到了米汤里,自己在那里挑着火。
  青说、流光见她煮饭来倒是熟练,这一路,两人无不担心她不能适应,如此看来还是很好的,总算是安了心。
  银素挑着火,心里想,这么一闹,自己的的女皇之位是遥遥无期了,还不知何时能回去,如今,自己的计划只能搁置,走一步算一步了。
  咕咚咕咚,米汤熟了。流光摆了碗筷,青说找了椅凳,三人围桌坐定,开始了这异村他乡的第一餐。
  银素喝着粥抬头看了看流光,看着他这一身粗布衣服,想着他以前的锦衣玉食,不禁替他委屈:“你这样来,京城的生意,都不要了吗?这样贫苦,你受得?”
  流光笑了笑,并不多言:“没事。”
  银素心里叹了口气,戳了碗里的土豆,递到了他碗里:“诺,你吃吧,我不饿。你有了孩子,要多吃些。”
  流光看着碗里的土豆,差点落下泪来:“这是,承认了他的孩子吗?”
  青说停了喝粥,抬头打量了两人一眼,夹了自己碗里的土豆,放到了银素碗里:“我也不饿,你多吃点。”
  银素又戳了回去:“我不饿。”
  三人看着这让来让去的一个土豆,想起原来的日子,都想着好笑,不觉得笑出声来。
  夕阳西下,村里人怕费油,并不掌灯,夜色一到,整个村子就暗了下来。
  这屋子里只有一个床,是村里自制的土炕。
  青说道:“你到床上睡,我们打地铺就是了。”屋里没有被褥,拿什么打地铺。更何况地上阴冷潮湿,哪能睡人。
  银素不肯:“流光,你到床上睡,我们打地铺。”
  流光自然不同意。
  银素咬了咬牙:“不然,我们都到炕上睡就是了”这土炕,宽的很,睡三个人也是可以的。
  流光听了,略一皱眉,狭长的黑眸又带了笑意,点了点头。倒是青说,脸不由得红了。
  银素睡觉不老实,自己是知道的,怕踢到流光,滚到最里面去睡了,青说睡了中间,流光在最外面。三人和衣睡下。
  刚到半夜,啪的一声,银素一翻身,腿踢到了青说身上,手也翻了过来,挪了挪,想必这土炕是硬的不舒服,这睡梦中的银素直接把半个身子移到了青说身上。
  青说伸出右手拦了她的腰,软了身子,干脆把她整个身子都移到了自己身上。流光也醒了,看着这幅情景,银素睡觉的不老实,他也是知道的。此时两人眼神一对,都是笑。流光一手小心的隔了肚子,一手勾了勾银素小巧的鼻子,见她怕痒的摇了摇头,喜爱的不得了,心里满足的要溢出来,心里想着:锦素啊锦素,我哪里在乎什么生意,荣华富贵哪里及你一句是!”这眉眼间的深情,恐谁见了都要动容,但这银素正呼哈睡得香甜,哪里看的见。                        
作者有话要说:  

  ☆、落户田园

  第二日一早,银素拿了银钱,去村里购买日需品,青说、流光在家收拾家用,开垦屋后的菜园。本来还怕自己有两个夫君引人怀疑,这挨家看了,才发现这一家两三个夫侍实属平常,都是帮夫人下田种地,或操持家务,或照看孩儿。
  这样又忙碌了一日,三个人倒是相处的越发融洽了。
  第三日清晨,银素难得醒得早,身边一摸,竟不见了流光。心里想他是最爱干净的,想来是去了屋后的溪边洗漱去了,见青说还没醒,就自己起了身去寻。
  果然在溪边,只是没想到,不是洗漱,竟是在洗澡。见流光褪了衣服,坐在岸边,撩了水清洗。只是这特殊时刻,身子不便,洗起来也是费力。银素想彼此也是什么都见过的,也没有矫情,走了过去,给他沾了巾子搓背。
  流光听了脚步声就知是她,此时见她过来,心里翻腾。银素给他搓了背也没有收手,又给他搓洗胳膊。
  正洗着,流光轻声道:“我胳膊上原是没有朱砂的。”
  银素并不在意:“嗯。”
  流光握了她的手,声音有些急切:“可是…可是,素,你的确是我的第一个人,我只有你,你信么?”
  “嗯。”
  见她答随意,流光转过了身:“我,自小就被卖到了与情楼。我十一那年,一个客人看中了我,点名要我。”流光低头沉吟:“当夜,我不愿意,我苦劝再三,她也不饶我,我就……我就杀了她。”
  流光抬头对银素一笑:“也没有什么推辞的,我并非失手,乃是有意。”
  银素惊讶:“哪?没人发现?”
  流光讽刺一笑:“这人本来就纸醉金迷,日日流恋各歌舞酒坊,无人在意,我把她的尸首藏在床下三日,又衬夜色扔入了郊外护城河,众人都以为他是喝醉失足跌落了河里。只是…只是楼主却猜到了真相。”
  银素听的入迷,握了他的手问道:“那怎么办的?”
  “我那前楼主,本是一世外高人,游历多年。只叹天下女子多薄幸,红尘世间无真情,于是来了这京城,开了这与情楼,以买卖男女情谊为生。那日,他发现真相后问我:‘你为何要杀她?’我答:‘我的身子只愿托付一人。’他便再没追究,怕引人怀疑,并帮我除了朱砂,并收我为徒,死后又把这与情楼托付给了我。”
  说罢,又握了银素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银素,你信吗?我只有你一个人,我伺候客人卖笑为生,身子不干净,可是我的孩子是干净的。我只有我你一人,你信吗?”
  银素感到手下肚子的波动,心里讶异,连连点头:“我信的。”
  流光登时眉眼都笑开了来,这样的笑,媚的很,银素最是承受不住,叫了一声妖精,就把他摁在了身下。
  啊呜一口亲了上去,这几天又遇到了银素特殊的日子,正是想要,手里下了重劲,对着他胸前的可怜死命的揉,流光也挺了胸由着她,护着肚子,扭着身子激她的兴。银素心像似着了一团火,亲着就去扒自己的衣服。
  突然听到岸边一阵咳嗽,银素抬头一看,竟是青说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看来想开口叫她被自己口水呛到,正咳嗽。
  银素流光赶忙手忙脚乱的收拾衣服。
  青说这才开口:“我……我是来说,早饭好了。”说完赶忙转身离去。
  银素应着。携了流光也跟了上去,准备用早饭。
  两人到了屋里两人坐定,青说起身去外屋端菜。
  银素在河畔上刚刚得了趣,此时不上不下,正是难受。她的心思流光自然明白,抿了嘴笑了笑,一只手从她裙下伸了进入。银素身子一僵,抓了他的手要去阻止,流光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动,很快就好。”很快是多块,这青说不过是去端个菜!银素还要阻止,可流光是什么手段,隔了袭裤上下揉捏,不一会,银素就忍不住反而拿了他的手往里摁。嘴里忍不住□□:“别,别,衣服进去了。”
  吱噶一声,门开了,是青说端了菜进来。可是此时银素正值了那兴处,也是停不住,只觉得流光手指卷了衣服,转了一圈,又在她那点一摁,霎时整个魂儿都被吸了去,叹息一声,扶在流光怀里叹气。
  青说是富家弟子哪里懂得这些,见了银素满脸红晕,虽知是些事,却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眼角一瞥,见桌下流光手正从银素裙里出来,又闻到这似有似的香味,轰的一声,恍然大悟,从脸红到了脖子。也不多言,连忙坐下大口扒饭。银素流光也是连忙吃饭,不再多话。
  银素吃完早饭就红了脸出门买粮食,青说、流光收拾菜园,这样不知觉的又忙碌了一天,又到了休息的是时候。
  银素仍是半夜伏在青说身上睡,想是现在白天这下也不用费脑,半夜银素竟然醒来。看着眼前流光正睡的憨然,觉得可爱,见青说此时也是睡了,就偷偷低了头去亲流光。流光被她闹醒,叹了一声不知足的丫头,含了她的唇舌,安静的抚慰她。
  可是青说也是习武的,这样的声音虽小,哪里听不到,也已醒了过来。他本是男儿,正值壮年,哪里经的起这一天三次的挑逗,当下忍不住,忽的一翻身,夺了银素,把银素按在了身下,低头就吻了上去。
  银素略一挣扎,心里也能体会他的感受,于是也软了,由着他去了。
  而流光心里也明白,面向床外,枕臂侧身卧了,里面粗喘声响都当不闻。
  就这样,三个人在村里生活了下来,过了些时日,银素对这个村子里的情况也摸的差不多了。
  村子不大,大家都是穷,本着你饿我饿大家都是吃不饱的状态,村子里的人相处的挺和谐。在这里,有钱也难能买到粮食,都是些糙米。
  而且这里地处荒凉,溪里的鱼不过寸长,又都是鱼鲮,不能吃。至于粮食—银素转了几天也不过是拿到了一点粮食。但是她把称皇篡位的心事一放下,整个人都开朗了许多,人又好说话,很快和村子里的人都混熟了。张姨方叔的都愿意帮她一把,种子,锄头的都愿意借给她。
  又到了下午,山间景色很好,银素蹦蹦跳跳的跟着流光出来提水,流光去打水,她便到处去拾柴火。
  不知觉的便到了李家的院落旁边,这李姨的三夫刚有了孩子,此时正在院落里拿针线要去绣花,银素觉得好奇,正要趴了头去看,只听见老远的一声喝:“放下!”银素吓得一抖,原来是李姨,李姨过来批头夺了他手里的针线:“我的祖宗,你都有了娃,还动什么针线,小心伤了眼!”说罢把针线扔到了身后二夫的手里:“这种活让别人做就是了!”三夫微笑的点了点头,那二夫到现在还没有子嗣,不能插话,只在那里干瞪眼。
  这也太夸张了吧!银素感叹,连针线都不让碰?!原来男子有孕,地位是这么尊贵的,想着,银素自己扒了手指算了算,家里的流光每天在干什么,洗衣、做饭、种地、挑水……挑水?
  银素此时大女子主义立即爆发,扔了手里的柴火就往回跑。流光此时刚打了水,正要往回拎,就瞧着这妮子跑的一头汗回来了。
  流光给她拿了帕子擦汗:“怎么了?跑的这么急?”
  银素冲着他手里的水桶也是喝:“放下!”
  “放下?”流光被她弄得一头雾水。
  “对!放下,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  

  ☆、田园生活一

  银素晃晃悠悠的提起水桶,你别说,还挺重!流光捂了嘴偷偷的在后面笑。青说本来是来迎他们的,这时见了银素提水的样子,也觉得好笑,偏背了手,不理她。银素好容易才到了自己院落门口,这一路,一桶水洒了有一半有余,银素把水终于倒进缸里,叉了腰,豪情万丈道;“这以后,所有的水就由我来提!“
  青说在门口笑:“也是,照这个样子,家里的用水,你一天五六趟也就够了的。”
  流光也不给她留情面,笑道:“也是,这洒了的,我瞧着,倒要比留下的多。”
  银素假装生气,故意鼓了腮,卷了袖子,追着青说闹。流光扶着门栏看着他两人闹成一团,自己不知觉得笑弯了腰。
  不过,自此以后,银素提水是越发的积极了。这日又磨着流光去提水,非要展示自己进步了许多。这正在河边遇见了也来提水的李家夫人。
  这李家夫人倒是清闲的很,谁是来提水,不过是出来溜溜,磕着葵花籽,悠闲的走。身后他的夫侍挑了两桶水跟着。
  李家夫人瞧了一眼流光,磕着瓜子冲银素打听:“这是几个月了啊?”
  银素道:“六个多月了。”
  李家又问:“可找了大夫看了,男孩女孩?”
  银素答:“看了,是女孩。”
  李家瓜子也不嗑了,抽了手巾挥了挥,哎吆一身道:”哎吆!这是好大的福气·!得了个千金!”
  银素被她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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