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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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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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西知她自是有打算,虽然不想再跟着受冻,却也不得不答应了下来。
    “我去别苑看看,还请二位帮忙找找,一个时辰后在这里会合。”龙靖澜说道。
    “好。”谢诩凰点头应下。
    龙靖澜先离开回了缇骑卫叫人帮忙,谢诩凰站在原地望了望周围,一时间也想不出要从哪里找起,于是只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悠着。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霍家旧宅的附近,她眼底掠过一丝了然。
    “应该在这里了。”
    “这里?”晏西望了望霍府的方向。
    “进去看看吧。”谢诩凰说着,举步走了过去,果真看到霍府的侧门是虚掩着的。
    晏西伸手拦下了推门的手,劝道,“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去茶楼那里通知那些人就够了。”
    上一次她在这里见长孙晟的,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这个地方对她而言实在是个让人伤感的地方,她再也不想上次的事再发生一次。
    谢诩凰知她是担心她再会像上次那样,微笑言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这个地方,她也想进去看一看,即便已经是一座死寂的废屋,但却是承载了霍家太多美好记忆的地方。
    一伸手推开虚掩的侧门,随着门板吱呀一声打开,熟悉的景致随之映入眼帘,纵使一再做好了心里准备,依旧难以抑制心口无声蔓延苦痛。
    “小谢,我们回去吧。”晏西有些不放心地劝道。
    谢诩凰却举步进了门,因着府内久无人居住,也无人打扫积雪,庭院里屋顶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里却有一行脚印延伸到了后园。
    她们两人寻着脚印到了后园,果真看到倒在树下一身藏青龙纹锦袍的长孙晟,边上滚着几个酒坛,靠着树就坐在雪地里。
    他似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恍惚间竟唤道,“宛莛……”
    然而,一回头看到雪地里红衣墨发的人,眼底的温柔渐渐寒凉似雪,“是你?”
    “十公主她们在找你,正好遇到了,龙大人叫我们一起帮忙找找,走到这附近看到门开着,就进来看看,你果真在这里。”谢诩凰面目平静地说道。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长孙晟冷酷地下起了逐客令。
    谢诩凰却并没有走,只是笑了笑,“这似乎不是太子殿下的地方,不是你让我走我就该走的地方。”
    在她早就清楚长孙家的所作所为,面对着如今这样还一再缅怀过去的长孙晟,她心头难有半分感动和难过。
    在她随父帅出征之前,她还是为这个男人心动的,甚至在霍家军死在风雷之时,她还是对他寄予希望的,可是他也亲手扼杀了她所有的希望与心动,以及……她们霍家一直引以为傲的忠诚与正义之心。
    长孙家是忘恩负义的伪君子,如今的她又何尝不是地狱的恶鬼,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八年前,这里很热闹,很里的人也很快乐地活着,可是现在他们一个都没回来。”长孙晟靠着树,幽幽地说道。
    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说给她听。
    “北齐死在战场上,回不去的人也多了去了。”谢诩凰淡声道。
    “当年她就在这里,就在这颗树下答应了从北疆回来就要嫁给我的,可是因为你们北齐,她死在北疆再也没有回来。”长孙晟每一字一句都满是恨意与杀意。
    谢诩凰嘲弄地笑了笑,平静说道,“如今,太子殿下不是也娶了新的太子妃,可见这世上本就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
    这一个个的人都来质问她这个“罪人”,都在恨身为北齐人的她,可是当年她走投无路的时候,这些人又在哪里呢,她们都对燕帝的滔天大谎深信不疑,从来没有一个人去真正怀疑过霍家战死北疆的真正原因。
    晏西抱臂站在一旁,她们北齐也真是够可怜的,被大燕那些敬爱霍家的人恨了这么多年,却都是替长孙家背了黑锅,害得谢承颢白白做了八年的黑锅王,着实是天大的冤枉。
    这个长孙晟就更不是东西了,明明是自己当年逼死了人家,明明是自己负情薄幸娶了别人,结果一转头忘了,现在反过来怪别人害得他痛失所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她边上这个真的苦大仇深的,还得跟他们这帮子人天天笑脸相对的。
    “是啊,是能活,可活着比死还痛。”长孙晟痛苦地喃喃说道。
    “那你就去死啊。”晏西一时嘴快说道。
    “晏西!”谢诩凰侧头望了望失言的人。
    “是他自己说生不如死,那不如去死啊,说不定还解脱了呢。”晏西冷声哼道。
    若非是要顾全大局,现在还不能动手去杀他们这些人,她第一个就会先替小谢宰了这个混帐,在那之前还得让九哥治好他的脑子,让他好好记起自己当年干了什么,也好死得瞑目。
    她们主仆两在这里说着,坐在树下的人身子一歪就直接倒在了雪地里,不知是醉了还是累了,直接就那样睡着了。
    谢诩凰走近,蹲下身瞧着一身酒气的男人,也许在他忘记了自己做过什么之后,这些因为她而痛苦的缅怀是真的,但是已然对她没有任何意义。
    她将烂醉的人扶着,“晏西,搭把手把人扶屋里去。”
    晏西皱着眉望她,这个时候她没有一不做二不休在这里宰了她已经够仁慈了,还要把人扶进房里去照顾,有没有搞错。
    “快点。”谢诩凰催促道。
    晏西心不甘情不愿上前帮忙,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人从外面拖进了屋内扔在榻上,“现在够了吧。”
    谢诩凰解开身上的斗蓬,盖在长孙晟的身上,道,“你去通知龙大人和太子妃她们过来吧。
    晏西一副见鬼的表情望着她,莫不是旧情复燃了?
    “还不去?”谢诩凰见她还没动,又一次催促道。
    晏西气鼓鼓地出去通知了人,当带着一群人赶过来的时候,在屋里的两个人正嘴对嘴亲上了……
    南宫沐月脸上顿时一阵青白,也顾不上身份之别,上前推开了谢诩凰便是一记耳光抽了过去,“镇北王妃,请你自重。”

  ☆、镇北王妃请你自重2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将其它还愣在当场的人给震得回过神来了。
    晏西冲上前扶住谢诩凰,冲上前便准备给她抽回来,却又被她给拦下来,“算了,我们走。”
    说罢,她已经快步出风地出了门去瘙。
    “太子妃娘娘,这一巴掌我给你记下了,回头是要加倍还的。”晏西恨恨地说完,方才追了出去项。
    谢诩凰出了门,“咝”地倒抽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嘴角的血迹。
    “我说,你怎么回事,还让南宫沐月那小贱人给打了一巴掌。”晏西气冲冲地跟出来问道。
    她的身手,她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躲不开南宫沐月,被她这么结实地抽了一耳光。
    谢诩凰却一改方才的神色,摸了摸有些发疼的脸颊,道,“索性最近无事,陪太子妃玩玩。”
    “那你就是这么玩儿的,让她抽你玩儿?”晏西道。
    “行了,不早了,回去告状吧。”谢诩凰说着便走在了前面。
    “跟谁告状?”晏西不解地追上来问道。
    “当然是跟咱们燕大王爷了。”
    “小谢,你到底在搞什么?”晏西急得跳脚,她刚才差点真以为她是跟长孙晟旧情复燃了,可听她现在这么说,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红衣墨发的女子慢步在雪地里前行,缓缓说道,“他一直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让燕帝废了他这个太子是得要费好一番功夫,但要让他废了南宫沐月这个太子妃,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一旦他与南宫沐月不再有夫妻情份,那么南宫家与郑家也就会敌对起来,这朝里朝外越乱,对她就越有利,她要做的就是不择一切手段搅乱这燕京城的各大得势宗族。
    虽然沈玉邪是得力的帮手,但毕竟他也有着他的目的,她自然也不能事事都交给他去做,总还还是得有自己的打算。
    其实原本从长孙晟下手也是早想过的,只是自己一直没有那个自信,能在他们面前不被识破,所以和亲来才选择了对她并不熟识,又与长孙皇族关系密切的镇北王。
    晏西一听,就知道她那一耳光不会白挨,“这女人早就该收拾了。”
    “只是,此事还得等到龙靖澜离开燕京才好。”谢诩凰一边走,一边说道。
    那个女人眼睛太锐利,让她留在燕京势必会对她追根究底,那会让她在这里寸步难行。
    “姓沈的这一回,太不上道了,这都多少天了,还没办成。”晏西一边走一边抱怨起来。
    两人一回了王府,便钻进了暖阁去了。
    燕北羽快天黑的时候才回府,一进门管事便管了上来,低声道,“王爷,王妃下午从外面回来,好似面色不怎么好的样子?”
    “怎么了?”燕北羽顿步,询问道。
    “出门明明穿着披风的,就是先前您让锦绣坊做的那件,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脸上还红红的一块,好似是被人打过了一样。”管事说道。
    他们这个王妃还真不是省油的灯,这才嫁进王府没多久,惹的事就是一件接着一件,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可他们这主子,也从来没说过什么不是,反倒有几纵容的意思,于是他们这些做下人也只能尽心把人伺侯好了。
    燕北羽皱了皱眉,大步朝着后园走去,进去才发现人已经窝在榻上睡着了,一边脸上果真红红红肿肿的一片,隐约还可看见指印。
    这倒让他想不明白了,凭她那个脾气,这燕京城里能惹到她的还真是寥寥无几,更别说还在她脸上留了这一巴掌印。
    他起身去翻出了消肿的药膏,坐到榻上将药膏抹上了她脸上红肿的地方,谢诩凰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睛,面色一如继往的冷淡。
    “谁打的?”燕北羽偏着头,继续给她抹着药问道。
    “太子妃娘娘,警告我自重点。”谢诩凰如实说道。
    燕北羽低笑,继续问道,“那你怎么不自重了?”
    “原本买了东西准备回来的,遇上了缇骑卫的龙指挥使非要拉着我喝茶,说要谢我们上回帮忙救了十公主,然后十公主从宫里出来,说今天太子生辰却找不到她人了,她正和太子带人在四处找人,龙靖澜又拉着我们一起找人,我和晏西在霍府的附近看到门口有脚印,所以就进去在那里找到了太子,结果他喝多了不知道把我当成谁了,抱着不肯撒手还……”说到此处,她低眉止住了话语。
    “还怎么样?”燕北羽不罢休地追问道。
    “反正就是太子妃带着人进来,看着太子占了我便宜,气急之下就给了一耳光警告我自重。”谢诩凰有些气鼓鼓地说道。
    “你没打回去?”燕北羽笑问道。
    “想打回去的,忍住了。”她咬牙说道。
    “哦?”
    谢诩凰抬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问道,“人家是太子妃勒,未来的大燕皇后娘娘,我哪惹得起,先前的事情就已经够倒霉了,我可不想再被关到大理寺一回。”
    “听管事说上次龙大人还亲自来府里了?”燕北羽问道。
    这些年不管朝中再怎么位居高位的大员,便是皇子亲王,这个缇骑卫指挥使也把没人放在眼里过,而今却几番找上他这个王妃,倒是奇怪。
    “我哪知道哪里招惹了这个瘟神。”谢诩凰没好气地哼道。
    “起来,一会儿该用晚膳了,此事明日入宫我会向皇上要个说法的,这一巴掌不会让你白挨。”
    燕北羽道。
    谢诩凰奇怪地看了看他,她还想着要怎么博取同情呢,他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你能讨什么说法,大不了宫里再赏一堆东西过来,就算是了了事了。”
    “这一回这么简单就过去了,以后这燕京城不管是谁也敢来找镇北王府的麻烦了。”燕北羽道。
    “我在这里本就不受人待见,你再给我惹事,以后我出了门招呼我的怕就不只是巴掌了。”谢诩凰下榻,瞟了他一眼道。
    “此事本就是太子惹出来的,太子妃倒出来打人了,怎么能就算了。”燕北羽道。
    上一回长孙晟是抱了她,这一回又得寸近尺了,下一回还不得干出什么事儿来。
    谢诩凰换了件外袍,狐疑地转过头,“燕王爷,我怎么闻见醋味了?”
    “本王没干过的事儿,他都干过了,谁心里咽得下这口气。”燕北羽脸色黑沉沉的。
    谢诩凰干笑了两声,他要是知道她早已经爬上沈玉邪的床,还不得去杀人了。
    只是,她实在想不通这男人是看上了自己哪点。
    “没什么事,别再跟长孙晟这些人碰面。”燕北羽告诫道。
    “怎么,怕我红杏出墙了?”谢诩凰笑语道。
    “是。”燕北羽重重地说道。
    谢诩凰无奈笑了笑,可是燕大王爷还不知道,她早已经爬墙外去了。
    因着脸上有伤,天气又冷,她窝在府里一连三四天没有再出门去,不过听说因为她被太子妃掌掴之事宫里闹得挺热闹的。
    太子在生辰之日放着长辈私自出宫,轻薄了镇北王妃,太子还出手打了人,夫妻两个皆被燕帝好一顿训斥,罚了面壁思过三日。
    一大早,燕北羽刚出了府,管事便面色有异地到暖阁禀报,“王妃,太子殿下在府外,说是有事要见您。”
    原本因为先前的事王爷就不高兴了,如今太子还找上门来了,让他知道了脸还不知会拉成什么样了,可对方毕竟是太子,他们也不好把人关在门外。
    “不见,请他回去吧。”谢诩凰断然拒绝道。
    管事满意地得了她的话,出府去回了太子,哪知对方却还是不肯走,一直在府外等着。
    过了近两个时辰,太子的马车还在府外,他只得再次到了后园去禀报一趟,“王妃,太子殿下还没走。”
    谢诩凰微讶,沉默了一阵道,“请他到前厅吧。”
    “可是王爷那里……”
    “晚上我会跟他说的。”谢诩凰披上斗蓬,跟着到前厅去见客。
    长孙晟的上门拜访,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她也是时候跟她这个故友开始叙叙旧了。
    ___
    不好意思,更得有点晚了。
    我妹那货要生了,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下午跟朋友出去逛,在路上说肚子疼了,害得我穿着睡衣拖鞋就跑去了送她去医院检查,好在虚惊一场没什么大碍,我妈他们再不回来,我这保镖真要疯了,揪头发……

  ☆、醋坛子燕王爷

王府前厅,一身锦衣华服的太子由人引着进门,举手投足皆是天子之家的尊贵气度,环顾一眼屋内默然坐了下来,修长如画的眉宇却弥漫着深深的愁绪。
    他自己也没想到,竟会有朝一日上门来拜访这个一直厌恶至极的女子项。
    只是一次一次的碰面下来,总觉得她身上有着他所熟悉的某种东西,可又说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却甚至在几次的恍惚间将她认作了宛莛。
    可是,他所认识的霍宛莛绝对不是她这个样子的,宛莛的明烈张扬如焰火,而这个人却是时而刁蛮无理,时而冷漠入骨,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谢诩凰举步进门,望向早已等侯在屋内的人,“太子殿下,有何贵干?瘙”
    长孙晟看到她左脸上还残留的些许红肿,沉默了片刻道,“那天太子妃误伤了王妃,本宫代她向你道歉。”
    “该向本宫道歉的不是太子妃,似乎是太子殿下您,若非你行为失态,本宫不会挨那一巴掌。”谢诩凰语气冷淡地说道。
    可是,那时候她却是使了小小手段的,她学着以从前的声音叫了他,他酒醉之下才一时精神恍惚将她错认。
    不过,如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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