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感激的对着华美笑了笑,然后牵过华美放在她胳膊上的手,写道:“华美,我想问你哥哥一件事情,你能带我向你哥哥转述吗?”
华美点了点头,露出洁白的牙齿:“当然!”
“你可以先告诉你哥哥若是这件事情事关国家机密,不便开口的话,也请他不要为难。”阿珠接着写道。
华美虽然好奇阿珠究竟要问什么事情,竟然还有可能关系到国家机密,但是热心肠的她还是一五一十的把阿珠的意思转述给她的哥哥,“哥哥,阿珠说她想问你一件事情,并让我提前告知若是你觉着不便开口的话,可以拒绝回答,可是—”华美朝着托桑眯了眯眼睛,笑了笑:“鉴于你竟然忘记把阿珠的情况告诉梅大夫这件事情很让我不满意,所以你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以将功赎罪,知道没。bxzw。”
托桑好笑的瞥了一眼一本正经的华美,然后礼貌的朝阿珠欠了欠身说:“阿珠姑娘请问吧,托桑会尽力回答的。”
阿珠咬了咬嘴唇,然后写道:“托桑大哥,准格尔为什么要和大江国打仗?”
当华美把阿珠的话念给托桑听时,托桑愣了一下,狐疑的盯着阿珠好一会,才幽幽的问:“阿珠姑娘,你为什么要问此事?”
“哥哥!”华美不满的嘟着嘴,看着忽然变得严肃的托桑,埋怨道:“现在是阿珠问你问题,怎么倒是你问起她来了?”
华美这么一抢白,托桑倒回过神来,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伸出手示意华美牵着阿珠坐回床上,然后自己也搬了板凳坐到床边,考虑了好久,才缓缓的开口:“其实刚救回阿珠姑娘的时候,我就隐隐觉得你的经历肯定不凡,试想一个姑娘毁了容貌还孤身一人走到沙漠深处,让人不多想也难,”他说着抬起眼快速扫了一眼看不出任何表情的阿珠,顿了顿接着说:“格尔丹可汗做出要和大江国作对的决定其实很多人都奇怪。bxzw。”
阿珠和华美同时抬起头好奇的看着托桑,没有说话,意思很明显,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托桑叹了口气,整个人绷得紧紧的,眼睛无神的望着正前方,似乎陷入了回忆:“怎么说呢,格尔丹可汗一向主张和平,对于大江国也非常恭敬,我跟在他身边五六年了,从来没见过他发过脾气,一直都是和和气气的,对谁都一样,可是—”他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三个月前他忽然喊着头痛,可汗身体很好,小感小冒歇两天就会痊愈,所以这一次他本以为也只是小病,于是不甚在意,想着过两天自己就会没事了,可是谁知两天后病情非但没有好转,而且……而且……”托桑停了下来,喘了口气。
“而且什么?”华美性急的问。
“而且更严重了,头似乎越来越疼,而且脾气也开始变得暴躁起来,动不动就摔东西。”托桑厚重的眉毛纠结在一块,显得很是忧虑。
“这是为什么?”华美似乎对这件从来没有听过的事情感到极为好奇,不断的追问。
托桑看了看两人,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华美见哥哥不肯说,走过去抓着他的胳膊使劲摇晃着,撒娇道:“哥哥,你就说吗,像你这样把话说到一半会噎死人的,你也不忍心让你的妹妹因为听了半截话而急死吧。”
托桑对于华美说的话,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但毕竟起了些作用,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下去:“其实为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只是一个月前,有个黑衣人来拜见可汗,看起来很神秘的样子,可汗摒退了所有人,只留他们两个人在他的房间里谈了好久,然后那个黑衣人走了出去,可汗大吼了一声,我担心他会出事,所以连忙走了进去,只见可汗的脸色极为苍白,简直没有一丝血色,手不住的颤抖着,我很是紧张,打算跑出去找大夫,可是可汗却叫住了我,定了好久,才哆嗦着开口命令我立刻召集军队,朝大江国周边进攻。我当时非常震惊,因为可汗的这个决定真是太出人意料了,先不说大江国和准格尔已经相安无事了好久,就是现在进攻也没有原因啊,而且,而且我们去和大江国打仗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啊,以前老可汗在的时候我们准格尔还是比较强大的,但是打了十几年仗也早被大江国击的大伤元气了,虽说看起来还比较强大,但是可汗心里比谁都清楚准格尔早已是外强中干……咳!”托桑说到这里忽的瞥了一眼阿珠,他只顾着诉说了,一下子忽略了阿珠是大江国人的事实,虽然准格尔败落,但是外人却并不知道,尽管他相信阿珠不是坏人,但这也毕竟关系到国家尊严的问题,所以他连忙噤口,喘了喘,接着说:“虽然君主之命不可违,但是我也不想可汗因为一时糊涂从而成为准格尔的罪人,所以斗胆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汗似乎也很痛苦,他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喃喃的说,我若是不这样做,就要痛苦而死啊,你不知道那种头要炸开的感觉真是比死都要可怕。他忽的抬起头看着我,眼睛已经失去了光泽,灰白灰白的,三个月,三个月他就从一个健壮的中年人变成了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了,枯瘦如柴的,让人看了心疼啊,我没想到病痛会把他折磨的不成人样。”托桑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哽咽起来。bx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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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我猜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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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珠皱着眉头,听到这里她也基本上明白了,那个黑衣人肯定是杨国忠派来的,想必格尔丹可汗头痛的病症也是他暗地里搞的鬼,虽说不知道他是怎样做到的,但是既然能让一个健康的人一下子倒下去,想必也是用的什么阴招,看来他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阿珠在心中冷笑了一番,对于那个害了自己并且害了那么多人的大江国摄政王除了憎恨,还多了份蔑视,从心底生出的那种蔑视,她一向是个心软的人,但现在也禁不住在心底诅咒他不得好死。
“哥哥,那个黑衣人究竟是谁啊?”华美好奇的问道。
托桑摇了摇头,也是又诧异,又迷惘:“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他与可汗得的病绝对脱不了干系,唉,其实可汗何尝想和大江国大动干戈啊,他也是被逼无奈不是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他还命令我们的士兵只是把大江国的士兵引出来,象征性的打上一打就退兵回来,唉……其实准格尔可汗比谁都痛苦啊。”托桑忧虑的叹了口气,只恨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帮着可汗承担他的疼痛,他换了个坐姿接着说:“后来可汗听说梅大夫医术了得,于是托人去找,然后亲自拜访他希望他能把自己的病治好,这样他也不用再受人要挟做这种祸国殃民的事情,梅大夫虽然稍稍控制了他的病情,但是不知为什么还没好上一段时间病情又开始发作。bxzw。”
阿珠默默的听着,已经猜出谁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她握了握华美的手,决定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想了想于是在华美手上写道:“托桑大哥,对于牵制可汗的那个坏人我基本上猜出了个大概,你若是相信我的话,我希望你能在可汗面前说一说,我想见一见他。”
托桑紧紧纠在一块的眉头松了松,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忽然焕发出光彩,他舔了舔嘴唇,尽量控制住心中的喜悦之情,轻声问道:“你有办法治好可汗吗?”他身子微微向阿珠倾斜着,不断的搓着双手。
阿珠轻轻摇头,写道:“我不懂医术,但是对于可汗的病情有一些自己的看法,或许有所帮助,至少对梅大夫的治疗有所帮助。”
听到阿珠这么说,托桑已经顾不得礼节,他蓦地站了起来,朝着阿珠微微颔首,丢下句:“我这就去禀告可汗!”然后急忙跑了出去。
“哥哥!”华美站起来追了几步,然后又折回来,鼓着脸颊,气呼呼的说:“真是说风就是雨,额吉专门为他做焖饼去了,好歹也吃上一口啊,几天不见都瘦了一圈了,真让人不放心。bxzw。”
虽然华美看似不满的嘟囔着,但是阿珠听得出来她是关心自己的大哥,于是理解的笑了笑。
喜来镇
离恨双手叉胸,坐在院子的一块早已经被风吹日晒磨平的石头上,倚着一棵树低头假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眉头皱的紧紧的,嘴唇也绷得紧紧的,就像一座雕像般冰凉冷漠。
祁小七有些看呆,愣愣的站在不远处,竟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
“你来这里,不会就是站在这里看风景的吧!”离恨虽然一动不动,但早就发现了祁小七的到来,他仍旧低垂着头,不紧不慢的说着,语气很淡,可仔细听却能听的出一丝温柔。
“咳!”祁小七轻咳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她闪了闪眼神,然后负着手踱步走到离恨正前方,低着头看了他好久,忽然笑了一声,讨好的说:“冰山大人,你也知道我是一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就非得扒开好好看个明白才罢休,若不这样的话,我身上就像爬了千万只蚂蚁般不舒服……”
“说正事!”离恨打断了她,动了动眼皮。
祁小七还想继续长话连篇,以博得同情,可是离恨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很不礼貌的打断了她的雅兴,她耷拉了一下脑袋,可是很快又恢复了高亢:“好,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嘿……嘿嘿。”她奸声笑着,就像好久没有吃饭的野猫忽然看到一只肥大的老鼠一般兴奋的摩拳擦掌,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厮杀般,离恨甩了甩心中怪异的想法,正襟危坐的盯着祁小七。
祁小七仍旧谄媚的笑着,眼睛里透着丝狡黠,她又往离恨身边蹭了蹭,低下头,低声问道:“你说那令牌是不是真的?”
离恨早就想到她会问这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站了起来,绕过祁小七向前走了一步,背对着她懒懒的说:“真则真,假则假。”
祁小七听到这个答案,脸部抽搐了一下,收起了自己恶心巴拉的谄媚表情,没好气的说:“你这是什么破回答,等于没说。”
“呵……”离恨低笑了一声,很快很轻,一语带过,“那你觉得呢?”
祁小七一愣,她没想到离恨会重新把这个问题抛给自己,但是这也算是个进步,她乐观的想,既然离恨把问题抛给自己,也就说明这个问题有深入的可能,她笑了笑,上前走了一步,抬起头看着离恨如雕刻版精致的侧脸,那高耸的鼻梁怎么就那么英俊呢?祁小七晃了晃神,咽了口唾沫,连忙回答:“我觉得不是真的。”
“哦?”离恨回眸看了一眼祁小七,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诧。
祁小七笑了笑,然后有些神秘的低语:“虽然我们出了山庄以后,你就把令牌收走了,但是我毕竟亲自接触过它,对于它的触感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呃……令牌拿在手里是那种凉凉的,有些沉甸甸的感觉。”她歪了歪头,轻点了一下脑门,回忆道:“今天早晨我拾起那个令牌后,虽然被它的外观及上面的字吓了一跳,当时头确实蒙了一下,可是事后我仔细想了想,总觉得那枚令牌有些异样,直到后来我洗手的时候,埋怨水太凉的时候,忽然有脑子里闪了一下,这才想到了早晨起来拾到的那个令牌没有那种特别的凉凉的触感,所以我猜测那个令牌是假的。那个……我猜的对不对,恩?”bx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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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好歹慰藉一下我的好奇心】………
无弹窗,万名书迷同时在线(bxzw。)祁小七说完后,殷切的眼神紧盯着离恨,离恨抬起头也深深的盯着她,眼里闪过一抹赞许,两个人的眼神碰撞到一块,似乎都愣了一下,然后两人别扭的迅速别开脸,离恨淡淡的说了声:“看来你的心思还算细腻。bxzw。”
祁小七忽略了心脏不合节拍的狂跳,定了定,咧开嘴笑了笑,低声嘟囔着:“那是当然!“一本本推理小说本姑娘那可不是白看的。
离恨有些嘲弄的扬了扬嘴角,不经意的冷哼了一声:“你倒是很自信!“
“哈哈,那是当然,你还别不相信!”祁小七听出了离恨的讽刺,但是却不以为意,她眨了一下眼睛,笑了笑,故作神秘的说:“其实,我还有别的看法,你要不要听一听?”
“哦?”离恨低下眼眸看了一眼祁小七,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洗耳恭听。”
祁小七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忽然换上了一本正经的表情,正色道:““其实我猜测是有人故意用这件事陷害沧寒山庄的,当然我认为他不是仅仅为了陷害而陷害,他估计是采取的一举两得甚至一举好几得的方法。bxzw。”
“继续说下去。”离恨似乎对祁小七说的很感兴趣,
得到离恨的应允,祁小七受到了鼓舞,她挑了挑眉接着说:“他杀人取血,肯定是为了某种目的,而他在杀人取血的过程中仅仅是故意留下一个沧寒山庄的令牌,就很容易把这黑锅背到你们身上,也就是说,他即完成了自己的某种目的,又污了沧寒山庄的名誉,你说这不是一石二鸟的好事吗?”祁小七看了一眼蹙眉沉思的离恨,清脆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所以我建议你想一想你们沧寒山庄是不是曾经得罪过什么人,当然别的人可以排除,你只用回忆一下你的仇人里有谁知道你们沧寒山庄令牌的模样的。”祁小七说完拍了拍手,哈哈笑了笑:“当然,这都是本姑娘的一些猜测而已,至于采纳不采纳,还是要看我们英明神武的冰山大人自己。”
对于祁小七最后的恭维,离恨只是漫不经心的瞟了她一眼,然后摩挲着长有淡淡青髭的下巴,锁紧眉头,沉思着,祁小七分析的确实不无道理,他也一直在考虑都有谁知道沧寒山庄令牌的模样,还和自己有恩怨的人,在脑子里搜索了好久,他终于锁定了一个人,他觉得那个人最有可能,因为只有他恨不得自己死,可是,他微微抿嘴,他并不知道沧寒山庄令牌的样子,那么究竟又是谁给他看的呢?
祁小七见离恨一直低头不语,等了好久终于失去了耐心,她把手放在离恨面前摆了摆,问道:“冰山大人,快快回神!“
离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还没走?“
祁小七恨不得朝他那张漫不经心的俊脸上送上一拳,可是鸡蛋从不碰石头是她一贯的宗旨,于是仍旧笑嘻嘻的,“没走,这不还有话没说完嘛?”
“恩?”离恨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她。bxzw。
祁小七眼神里忽然散发出八卦的光芒,兴奋的问:“今晚你要干什么?”
“睡觉!”离恨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我忍!祁小七咬了咬牙,仍旧笑着,“今天不是要解决杀人取血的恶魔吗?”
“与你无关!”离恨仍旧是那副口气。
“好歹透露些!”祁小七双手合起放在胸前拜了拜,谄媚的笑着,“冰山大人,你就行行好,稍微透露那么一丁点也成啊,”她伸出右手用拇指掐着米粒大的食指夸张的比划着,有些可怜巴巴的继续说:“好歹也慰藉一下我小小的好奇心嘛。”
但是离恨却毫不买账,他撇了撇嘴,戏谑的笑了笑,然后越过祁小七叉着胸口走开了。
祁小七气的在后面跳脚大骂:“臭冰山,坏冰山,我说了那么多,你好歹当做回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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