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随便的?老子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心里甜甜的,看着他说:“你就不怕我这么毛糙一不小心把它给弄坏了?”
“我们墨家可是一脉单传!这东西都传一千多年了,要是在你手里砸碎了,你不用担心我,你该担心的是我墨家列祖列宗会不会大半夜找你谈心。”墨规吓唬我。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问他:“那你就不怕我带着你的玉佩跟别人跑了?”
他听完后先是斜着眼打量了我一下,然后撇撇嘴:“除了我应该没人会要你了。”
我先是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放进了我的大衣兜里,系上扣子,然后伸出手迅速掐住了墨规的脖子,故意威胁他说:“你再说一遍我就把你给做掉!”
墨规斜睥着我,云淡风轻的说:“你确定?”
我故作高深的一笑:“在这鸡不生蛋的荒山里,杀人抛尸也不会有人发现,我劝你还是乖乖认错吧。”
墨规更不要脸!流氓的掐住了我的腰,坏笑的看着我:“这荒山野岭或许是个打野战的好地方。”
我脸一热,一下子想到了早上的事,然后卡住他脖子的手轻轻地晃了几下,对着他吵吵:“你个大流氓!混蛋!”
“你要是把我掐死了,绝对不会有人要你,你信不信。”他翻着白眼吐着舌头喊。
“不信!我倾国倾城貌美如花,就不信能在你这一课歪脖树上吊死!”我大言不惭。
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永远不会感到无聊!
傍晚十分,当天际的万里层云被夕阳烧的通红且翻滚的时候,墨规突然在我的耳边说了句‘我爱你。’我的小心脏一下子就被惊喜幸福喜悦团团包围,眼里放着精光看着嘴角带笑的墨规,声音近乎尖叫:“你再说一遍。”
“我爱你!”墨规听话照做。
这是墨规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三个字,我激动又兴奋,我有他在我身边就好像有了全世界一样,或许我很傻,傻到把自己的一切都压到他身上,但是我心甘情愿。
我在他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然后喜上眉梢的对他大喊:“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我和墨规吵架了,而且吵得非常凶猛,差点就吵崩盘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学校要举办一场春季文艺表演,我背着墨规报名参加了,为什么要背着他那?因为我有心理阴影,就是墨规这货造成的!那时的我还是个上初一的懵懂小女生,在新年的元旦班级表演中我十分积极地唱了一首歌曲,我自认为我唱歌还是很好听的,可是没想到当我唱完之后被全班的男生嘲笑了、、、而这阴谋的始作俑者就是墨规,就是他怂恿全班男生在我唱完歌的时候起哄嘲讽我,从而导致我从十三岁到现在就没在公众面前唱过歌,也没在他面前唱过。
墨规在那个时期里总是欺负我,而且欺负的我莫名其妙,反正就是怎么看我怎么不顺眼,有个机会他就要打击我一下,后来我忍无可忍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的姐姐,我姐一听就不高兴了,敢欺负她亲妹子?所以她立即亲自出马去帮我报仇了,而且效果特别好,从那之后墨规就再也没欺负过我,而且还对我越来越好,他态度的瞬间转变搞得我当时还有些惶恐!我好奇的问我姐姐她是怎么把墨规给降住的?我姐姐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说:“我只跟他说了一句话。”
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真心实意的向她取经:“你说了什么?”
“你自己问他去。”我姐笑的一脸得意还有些小猖狂。
然后我去问墨规了,墨规没告诉我,他不但没告诉我,还红着脸一整天没跟我说话、、、再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姐跟他说了什么,这件事一直很令我费解!
扯远了,再回到我报名参加文艺表演的事,这次我之所以参加表演,是因为我想克服这个心理障碍,毕竟我不能一辈子不唱歌吧?我从小到大什么都没我姐好,就嗓子比她好,我就这么一个优点不能就此荒废了啊,所以我就趁墨规有课我没课的时候去报了名,在初选的时候我的节目顺利的被选上了,而且不光被选上了,音乐老师完全的被我动人的歌喉给打动了!还给我配了个大帅哥伴奏,帅哥不光长得人见人爱,他钢琴弹得也是一个绝,他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钢琴键上跳跃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在跳一曲优美的华尔兹,外加他那笔挺的脊背和完美的侧脸,那画面简直是让我目眩神迷啊!有好几次在排练的时候因为他弹琴时候的画面太美,从而导致了我忘词了、、、
帅哥名叫莅扬,是音乐学院的院草,不少小女生都对他倾心不已,受欢迎程度觉不低于我的墨规、、、
刚开始和莅扬接触的时候我那个崇拜他啊!人长的帅,钢琴弹得还好,绝对是男神级人物,不过随着两人慢慢的接触,我发现他除了弹琴好其余的哪一点都比不上我的墨规,莅扬有着严重的强迫症,任何事情都要力求完美,对自己和对别人都很苛刻,他还有着强烈的控制欲,他身边任何的人和事物的变动都要经过他的决定,好像他就是王;而我这个人属于中庸型人物,什么事情得过且过就好,我绝对不会严格苛刻的要求自己,更别说别人;我们两个人的性格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从而导致了我们两人在排练时的摩擦不断,有时候我正唱的开心,他就会突然停止伴奏,开始跌跌不休的指出我刚才哪里唱得不好,哪里没有跟着节奏走;还有一次他突然告诉我要换歌,而且换什么歌他都想好了,根本没和我商量,理由是我唱的这首歌实在是太难听了,简直是浪费了他的钢琴伴奏,我怒了!那次我和他吵起来了,我吵得那是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吵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憋得脸红脖子粗,最终我这种泼妇行为胜利了,他被迫同意不换歌。
当然我这次是彻底的得罪了他,他同意换歌了是没错,但是我以后的日子更难过了、、、原本每天两个小时的排练时间让他硬生生的给变成了四个小时,我还没来得及反对,他就义正言辞的对我说那是音乐老师要求的,而且文艺演出迫在眉睫每天多练习几个小时是有必要的,他还十分蔑视的告诉我说不希望有人拖他后腿、、、打击报复!赤裸裸的打击报复!
他的这种报复行为直接导致了我和墨规的见面时间大大缩短,有时候甚至好几天都见不上一面,就算是见了面我也是累的无精打采,而且我还不能告诉墨规为什么,真是打掉牙往自己肚子里咽,活该、、、
我本以为墨规不见我一定会十分思念我,可是没想到他根本就没察觉到!粗人!什么是粗人?他就是!每次他打电话约我出去,我就会对他说有课出不去,他连怀疑一下都没有就说知道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本来我感觉没什么,可直到有一次我看到他和萧可有说有笑的走进教学楼的时候,我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再不去跟他见面我可能连男朋友都没了、、、
那天晚上排练结束后,我踌躇纠结犹豫了好长时间,给墨规打了个电话,打第一遍的时候他竟然还没接!于是乎我又焦急的打出了第二个,他刚一接电话我就抢着问他在哪?和谁在一起?
他那边保持沉默!
“你说话啊!”我急的大叫。
这时他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了:“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日理万机都把我忘了。”
我愣住了,哑口无言,还有点想哭、、、
两方沉默了半响之后,他开口了:“找老子干嘛?”
“想你了。”我说。
“恩,知道了。”他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快速的把的电话的目的说了出来:“上次的那个小旅馆,307,我等着你。”说完我都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把电话挂了,脸热的快爆炸了,心脏砰砰跳,这是我第一次约他出来,十分羞涩。
墨规挺快,我的小心脏还没平复到正常心跳他就到门口了,我红着脸把门打开,迎上了他那副痞贱的表情,还特猥琐地问我:“大半夜的找老子来小旅馆干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进屋了。
后来他去洗澡,我坐在床上等他,听着卫生间哗哗的流水声简直就像是催眠曲一样,然后、、、我躺床上睡着了。
在我的梦里莅扬都不肯放过我!做梦我都被他逼着在排练,不过在梦里我终于硬气了一回,在他对我再一次的吹毛求疵冷嘲热讽之后,我拍案而起跟他打了一架,边打我还边骂“莅扬你个混蛋!”而且结果还是我把他那个一米八有余的大高个给打趴下了,然后我单脚踩在他的背上,牛逼哄哄的指着他的后脑勺大骂:“有种咱俩再干一架!”
美梦到这就醒了,不是自然醒,是被勒醒的,被墨规抱得太紧了,我醒来的时候是背对着墨规躺在他的怀里,他抱得我不舒服,我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伸手抱着他,脸贴着他的胸膛想要继续睡觉。
迷迷糊糊之间墨规好像说话了,不过我实在是太困了没理他,可是他竟突然间粗暴地把我推开,下床迅速的穿上衣服,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摔门走了。
我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四周一片漆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我被墨规给甩了。后来越想越生气,想打电话骂他一顿,谁知他的手机还是关机,气的牙痒痒!索性大骂了一句“墨规你混蛋!”然后躺床上蒙头继续睡,不过也没睡着,最近一段不顺心的事全部涌上了心头,越想越委屈,后来就演变成了自己在被窝里哭,还没人安慰。
我以为墨规会跟我打电话道歉,第二天一整天我就关机,就是要让他着急,可是没想到我晚上开机的时候没有一个未接电话,我又生气了一个晚上。
第三天我就气鼓鼓地站在学院门口等他,让他给我一个交代,我是等到他了,可不光是他,还等到了萧可!两人有说有笑的从教学楼里出来了,墨规手里还拿着建筑模型,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我气得开始咬下嘴唇,拳头握的紧紧地,手掌心都传来阵阵刺痛。
墨规他从大门口出来就看见我了,可是他就装作没看见一样,继续和萧可有说有笑,萧可依旧用那种鄙夷厌恶的目光憋了我一眼,她那种眼神是我最害怕的,还有她那种看起来纯洁无辜的笑,对我来说那种笑就是胜利者的得意,它无时无刻的不在恐吓我:墨规迟早会被她抢走。这或许是高中时期的后遗症,但是到了现在我也害怕,我现在还能清晰的记得萧可在高二下学期开学的第一个周五下午放学的时候在楼梯口对我说的话:“我从小就喜欢墨规。”就是她的这句话导致了我的情绪失控,再导致了我额头上的这块永远抹不掉的疤。
我迈开腿向墨规跑了过去,紧紧地挽着他的胳膊,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萧可一眼,发现萧可根本没有离开的架势,反而一副准备看好戏的得意神态。
再次和萧可近距离的接触,我总感觉她又变漂亮了,今天她把长长的头发给梳了上去,露出了白皙又优美的脖颈,眼睛又大又明亮,红嘴唇性感饱满,任何人都拒绝不了她的那种诱惑吧?
自卑感再次涌上了心头,我不自觉的把头低下了,拉着墨规的胳膊就往别的地方走,离她越远越好,我听见墨规对他说了一句‘等我一会儿’,而且语气温柔还含笑!我心里再次火冒三丈!
我把墨规拉到了自认为的安全区域,指着萧可的方向就质问他:“你跟她在一起干嘛啊?”
他一脸不耐烦,把他手里的模型举到我眼前:“能干什么?你说我俩在一起能干什么?”
我气极:“你是不是特舍不得她啊?你舍不得她你去找她啊!”
“你有毛病吧?”他说完转身要走。
我张开双手拦在他面前,气的口不择言:“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她?你要是喜欢她你跟我说啊?!我给你俩让路。”
他一言不发,推开我继续往前走。
我一把抓着他,气的大叫:“你说话啊!”
“是,我喜欢她!我特喜欢她!你满意了?”他也生气了。
我一把夺过来他手里的模型,狠狠地摔倒了地下,把它砸了个稀巴烂,然后我朝着墨规大喊:“墨规咱俩完蛋了!从今天起咱俩一点关系都没有!”
然后我哭着跑开了,墨规也没跑过来追我。
我一怒之下跟就指导员请了三天假,谁都没有通知就坐上了去颂城的火车,而且我把手机给关了,就是要墨规找不到我。
到了颂城,我直接就去了我姐的墓地,好像在那里我可以得到安慰,我可以诉说我所有的愤怒与委屈。
姐姐安息的地方一直都很安静,唯一有的声音就是树上的鸟鸣,一踏入墓园我那颗狂躁的心就平静了许多,一排排整齐的白色墓碑镇压了尘世一切的喧嚣,同时也禁锢了幸福,来到这里的人应该是没有那个心情去幸福的,唯一有资格的就是悲伤。
我在墓园门口就望见了姐姐的墓碑前有人,那个人我很熟悉,是若木兰。她来干什么?
当我走到若木兰身边时她都没发现我,她正在凝视着我姐的墓碑还有碑前的丛丛白玫瑰,嘴唇苍白,眼神中有着不甘于愤怒,还有着一种………悲伤。
“你、怎么来了?”我心中疑惑,开门见山的问她。
她对于我的出现吓了一跳,惊讶的反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要上学么?”
我还真答不上她的问题、、、顿时语咽了,只能吭吭唧唧的说:“我、我是她妹妹,来是应该的,你为什么来?”
她眼神里划过了一丝惊慌,但是瞬间就调整为从容:“我和你姐姐曾经是好朋友,来看看那她是应该的。”
我半信半疑,不过我没那个心思去追究那么多,就算以前她和我姐姐好也罢坏也罢那也过去了,再怎么纠结我姐姐也活不过来了。
现在换她来问我了:“你今天不用上课么?”
我摇摇头。
“那你怎么来了?”她问。
“心里有事。”我说。
“你能有什么事?最大的事不就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她说。
我叹了口气:“这次吵得特别厉害。”
“所以你就逃学。”她说。
“我没逃学!我请假了!”我反驳。
她轻笑一下:“有什么的,不就是吵吵架么,过两天就好了。”
“我害怕。”我实话实说。
“怕什么?”她笑着挂挂我的鼻子,“我们绝迹这么好看还怕找不到男朋友?”
“他身边有个比我还好看的。”我忿忿不平,“我还看见他俩在一起说说笑笑的,狗男女!”
“你这是吃醋了。”她果断的下了定义。
我看了她一眼,微微的点了下头。
若木兰走过来挽着我的胳膊:“走,我带你散散心,开导你一下。”
我恋恋不舍得望了一眼我姐的墓碑,若木兰开口劝我说:“要是你姐姐在,一定会像我这么做的,我只不过做了一个姐姐该做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跟她走了。
我坐在她的车上,用手支着头望向车窗外,心里想的全是墨规,后悔跟他说‘咱俩完蛋了!’这句话,悔的肠子都青了,万一他当真了,真的就去找萧可了怎么办?可是我又没那个勇气去跟他打电话,又不甘心先去道歉。
“想什么那?眉毛都快拧一块儿去了。”若木兰笑着问我。
“没什么。”我小声嘀咕着。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她伸出一只手揉揉我的脑袋,“我带你去我的母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