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乐来兮垂着眸子,她不知,如何面对他,以及自己的心。
突然,北冥即墨开始痴笑,那饱含无尽伤感与无奈的声让乐来兮瞪大了双眼,但是,那伤痛却在星眸中一闪而过,北冥即墨走近了乐来兮,笑道:“来兮,我们来做一个新的约定好不好?”
乐来兮仰着脑袋,眼睛眨了又眨,她很期待他的下文。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北冥即墨这话很好的引起乐来兮的兴趣,见她面色严肃,北冥即墨适时的道:“倘若有一天,我送你到苍茫山,无论你用什么方法,还是无法回到你们那个国度,那时,你该怎么办?”
乐来兮愣了,这个问题,她想过无数遍,每一遍都未果,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她可以顺利返回上。
可是,意外终究是有的,万一她回不去,该咋办?
北冥即墨掌握着恰如其分的火候,又道:“所以,我的新约定是,假若你回不去,你可不可以留下来,做我唯一的妻子?”
从理智上讲,这的确是一条不错的退路。可是,乐来兮语塞,她不能回答,无法回答。
她想不出这样为什么不好,可就是觉得不好。
见她许久未语,北冥即墨甚是着急,可是,他一碰上她那双满含愁闷与无措的眸子,心里又开始涨了。
他拉着她,尽可能平静道:“你不用急着回答我,这个问题,可以无限期作答。”
乐来兮任由他牵着,坐上了软榻,北冥即墨直接往后一仰,躺了下去。
“来兮,我好累呢!”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打了那么多天的仗,又一路车马劳顿,能不累么?好在这次彻底解决了北疆之患,北疆四国同时向北燕称臣,他可以过一段安心的日子了。
这是乐来兮的想法。
轻轻的,她与他脱了靴子,又解了铠甲,而后把他往榻上推了推,北冥即墨脸上泛着春意,默契的配合着她的每一个动作,也很享受源自她的照顾。
乐来兮与他盖上厚厚的鹅绒被,很快,北冥即墨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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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经是深夜。
北冥即墨是被饿醒的,睁开星眸的他,发觉那个美丽的小人儿正躺在他一旁,睡的正香。
不由自主的,他靠近了她,伸手将她圈在怀里。
他饿了,可是他想吃她。
整个软榻上,到处洋溢着她的幽香,那是从她身上散发出的。他十分贪婪的吮吸着,而后靠着她,越来越近。
借着微暗的烛光,他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她的小脸,分分寸寸,她的弯弯黛眉,翘翘睫毛,美丽的眼轮(虽然闭着),高挺小巧的鼻梁,还有散发着星点光泽的柔唇。每一寸都是那么精雕细琢,完美无瑕。
他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小耳朵,星眸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张樱桃小口,如一只饿狼盯着一块肥肉。
当他再也把持不住,贴着绯色薄唇想去咬那块“肥肉”时,一双明亮、狡黠的眸子瞬间照亮了软榻的一个角落。
那眸子如泡在水中的月亮,又如璀璨的星空,仿佛有无限的吸引力,将北冥即墨深深的吸了进去。
“我……”他喑哑,星眸中闪烁着慌乱,结结巴巴许久,他突然道:“我饿了。”
微暗中,乐来兮小脸“唰”的通红,这话说的,你饿了去吃饭,盯着我做什么?
定了定神,乐来兮坐直了身子,对外喊道:“来人。”
一个守夜的小婢女跪在帘外,回道:“婢子在。”
乐来兮听的出是谁,于是道:“飞儿,殿下饿了,去吩咐小厨房,与殿下做些夜宵来,要清淡一些。”
飞儿领命,出了大殿。
不一会儿,飞霞与似锦也得了信,忙起身过来侍候,乐来兮早就废除她俩交替守夜的规矩,可是俩人仍不放心。
小厨房很是迅速的弄了许多清淡可口的吃食,北冥即墨吃的那叫一个香。
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直到四更,幽兰居又重新恢复了宁静。
乐来兮刚躺下,北冥即墨便狗皮膏药似的贴了上来,甩也甩不掉。
乐来兮背对着他,不说话,也不动,任由他抱着,有那么一刻,她想,原来尊重内心的想法,是那么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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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来兮做了一。夜的梦,梦里总是有个东西在她屁屁上抵来抵去。
早晨时,她昏昏醒来,半睁半闭着眼睛,突然,她感到,与梦中情景相似,还真有个东西抵在她屁屁上,并且时不时的动来动去。
淘气么?乐来兮朝榻里扫去,发现淘气正缩成一团儿,在一个小角落里睡的正香。
想也没想,她的小手慢慢的摸索过去,一把抓住了那个东西,热热的,硬邦邦的……
那东西被她这么一握,瞬间又增大增长了几分,并且还动了动。
刹那间,乐来兮完全清醒过来,顿时羞红了脸,她明白了那是何物。
带着万分羞愧与懊恼,她的小手迅速的松开,正要离去时,却一把被北冥即墨握住,那双大手覆盖上了那只小手,小手中,自然包裹着那个让她无语至极的东西。
“你……”乐来兮窘着脸,不敢翻身,“你快放开。”乐来兮急了。
“夫人,你既然握住了,就多握一会儿,哦,好舒服……”北冥即墨嘶哑着嗓音,性感无比,霎那间,空气泛着暖融融的味道。
“你无耻!我先前并未清醒,不知是何物……”乐来兮觉得握着那东西的手已经汗涔涔的。
北冥即墨一听,顿时蹙眉,“未清醒,不知何物,那你清醒时便知了?”言外之意,你见过?
乐来兮当即反驳道:“没有,在书中见过。”
“什么书?”北冥即墨眉头紧皱,下身没了注意力,软了许多。
他很气愤,作为一个女子,怎能看那种书?莫非是春。宫?
乐来兮懒得和他解释,别的还好说,关于这种事,两个时代的差别太大,更何况她也是一知半解,在遇到北冥即墨以前,她连接吻都不知何滋味。
趁他不注意,她奋力的抽回了手,转过身子,低语道:“不小心看到的。”
说毕,她红着脸,起了身。
北冥即墨见她这副娇羞的模样,一时间身心冲动无比。该死,那个软了东西突然间又斗志昂扬,硬的生疼。
可是,他又不能用强的。
眼看乐来兮就要下榻,北冥即墨再也不愿错过,不能过大瘾,过过小瘾也好。
他一把环住了乐来兮,将她压在身下,娴熟的含住了那樱桃小口,吻的热烈而缠。绵。乐来兮被这突来的状况弄懵了,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扣在身下。
“唔……你,走,走开……”乐来兮全力,使劲儿的推他。
北冥即墨迅猛与她缠。绵一会儿,放开了他,星眸中泛着隐忍与不适,“我很难受。”
须臾,他喊了人,命人备一桶凉水,在乐来兮极为诧异的目光下,“扑通”一声跳了进去。
“你疯了,这大冷的天。”乐来兮裹着锦袍下了榻,北冥即墨忙闭上了眼睛,近乎低吼道:“赶紧穿好衣,远离我的视线,不然,我就……”
说最后一句时,他睁开了眼,那眼神儿充满渴望与占有,吓的乐来兮忙裹紧了暖袍,去木施上取衣。
北冥即墨再次闭紧了眼睛,在凉水中足足泡了半个小时,这才灭了火走出。
炙烈送来了舒适的家常便衣,北冥即墨梳洗完毕之后,只淡淡的望了一眼乐来兮,冲她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幽兰居。
那一刹那,乐来兮心中倍感失落,不知为何,她很自责,很矛盾。
第79章 进京
三日后,北冥即墨接到圣旨,皇帝一为思子心切,二为表彰北冥即墨此次赫赫战功,命北冥即墨即日起携全家进京面圣。
于是,在一个雪花漫天的日子,北冥即墨带着浩浩荡荡的王府大队出发了。
江蒂娥身子虚弱,一连几日都卧在病榻上,皇甫嫣然染了风寒,无法出户。北冥即墨只好命二人留在王府好生歇息,只带乐来兮与南荣富娴上了路。
一路颠簸,十日后,在一片绚烂的日落黄昏时分,一行人抵达北燕京都,临安。
按照以往惯例,北冥即墨等人下榻重华殿,这是北冥即墨做皇子时的行宫,当然,格局与汝安的重华殿相比,要大了太多。
乐来兮与南荣富娴入了东、西两个偏殿,收拾利落后,正值晚膳时分。
宫里传来消息,明日巳时北冥即墨要带着家眷去与皇帝、皇后请安,晚膳时,与帝后一起共享家宴。
一路车马劳顿,乐来兮等人用完晚膳后便早早歇下,一。夜无话。
第二日早膳后,北冥即墨等人在一个叫云公公的人的带领下,进了御书房。
北冥弘桑正在一心二用的临摹一副山水,见门口有了动静忙放下手中的笔,迎了来。
从进门到行完礼,乐来兮才第一次抬头观了北冥弘桑,只一眼,乐来兮顿时被惊艳了,好熟悉的剑眉星眸!
她终于明白,北冥即墨之所以有那么一副人神共愤的绝美容颜,全是因为他有一位同样长的人神共愤的父亲。
岁月流长,虽然这位大叔已经四十多岁,可并不显老,倒多了几分儒雅。
“这位定是东极了!”北冥弘桑拉着北冥即墨的手,满是关切,突然转向乐来兮。
这女子天姿国色,通身灵气逼人,加之那双明亮流转的眸子,北冥弘桑几乎在第一时间断定,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鬼音大师坐下弟子。
“回陛下,妾是东极。”乐来兮低头福身。
北冥弘桑虚扶她起身,观她片刻之后笑道:“鬼音大师坐下唯一传人,果然非凡!”
随后,北冥弘桑笑着问了她几个问题,都是关于曲乐的,乐来兮都一一作答。她发现,这位皇帝不仅长相儒雅,性格也甚是温和。
出了御书房,北冥即墨一把拉起了乐来兮,攥的紧紧。尽管,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还是满脸铁青。
乐来兮不解,他为何会如此。她当然知道,北冥即墨对他父亲的感情并不像表面上那么亲厚,甚至有些敌意。可是,在皇宫大内,处处耳目,他难道不该隐忍么?
乐来兮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覆盖上他的手背。
北冥即墨一怔,发现乐来兮正对他笑,笑的温柔可人。
那一瞬间,北冥即墨将刚才的不悦全抛到了脑后。
一路,乐来兮任由北冥即墨牵着,她不时的扭头,一会儿看看北冥即墨,一会儿又瞅瞅一直呆愣不语的南荣富娴。
三人很快的来到长乐宫,安柔皇后的行宫。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乐来兮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年轻貌美的女子,竟是一位儿女都已成年的母亲。
可是她看起来明明只有二十多岁。
符妙姬一袭鸣凰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挽着高贵雍华的朝阳五凤髻,髻中央别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明艳动人。她皮肤白皙,光滑,画着不淡不浓恰到好处的精致妆容,美艳却不庸俗。
乐来兮禁不住在心底对古代宫廷的保养之术点了个大赞。
“儿臣拜见母后!”声音恭肃清冷,没有一丝感情,那句“母后”喊的甚为勉强。
当然,听的人,也甚是勉强。
符妙姬笑的明艳晃眼,离开凤座的她,亲自去搀扶北冥即墨,“皇儿不必多礼,多日未见,皇儿愈发威武,比你那个不争气的大哥强多了!”
她虽笑着,可句句带刺,即使强上百倍如何?我的儿子不还是做了太子?
乐来兮暗自冷笑,然而北冥即墨面无表情,不否认,也不肯定。
符妙姬眉间一动,目光转向乐来兮,甚为惊讶道:“这位定是东极了!”
说话的语气与内容几乎与皇帝无异。
乐来兮再次对她福身行礼,符妙姬拉起了乐来兮的手,细细端量,如品菜一般,嘴里吃着,嚼着,还不忘评价,“果然天姿国色,难怪世人都传我儿不闻满园**,独恋一枝幽兰。瞧瞧,这倾城之貌,曼妙身姿,通身的灵气……”
她一边啧啧称赞,一边支着乐来兮原地转了个圈儿,赞不绝口。
乐来兮虽然不以为意,但仍被夸红了脸,低头不语,符妙姬只当她腼腆。
连着两声掌声,两个婢女走来,每人手里捧着一个托盘,符妙姬将托盘上的布拿下,拿出一只血色玉镯道:“这是沁血镯,晶莹通透,血色饱满,本宫珍藏多年,如今遇到如此佳人,又是我儿心爱之人,本宫就把它送给你了!”
她拿起乐来兮的手,亲自与她戴上。乐来兮观那镯子,确实是一件好物件,听说沁血玉是千年难逢的好玉。
随后,符妙姬又掀起另一块布,将一串瀚海珍珠手镯送与了南荣富娴,那珍珠硕大圆润,颗颗晶莹饱满,没有瑕疵。
二人正谢恩时,只听外面的小太监喊道:“太子到……!”
北冥司辰仍是一袭明黄锦袍,高贵而秀气,他步履款款的走到符妙姬跟前,行了一个礼,而后转身对北冥即墨道:“二皇弟,别来无恙!”声音中满是喜悦,那一刻,乐来兮能清楚的感到他的真诚。
“皇兄安好!”北冥即墨面带笑容,似乎,也很高兴。
“见过太子殿下!”乐来兮与南荣富娴异口同声。
霎那间,北冥司辰笑面如花,那个让他日夜魂牵梦萦的人儿,现在就在他面前。
缓缓望去,尽管他最大努力克制着,可在他见到乐来兮第一眼时,心跳仍漏了整整一拍。
几月不见,佳人更美了。
美人来兮,巧笑盼兮,美目顾兮,言之忘兮……北冥司辰不由自主的上前虚扶,乐来兮忙起身后退半步,更加靠近北冥即墨。
一时欢欣一时雨,刹那间,那抹火云变幻无穷,在怒火熊熊与云淡风轻间变幻。
北冥即墨不动声色的将乐来兮环在一侧,气势轩昂的宣示自己的主权,这是我的女人!我的!!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符妙姬将三人之间微妙的互动看的真真切切,首先她很惊讶,自己的儿子怎么突然间失了分寸,看上一个有夫之妇?
几乎一瞬间的光景,符妙姬想通了,男人嘛,谁不喜欢美人?
当然,还有一条,她看的很清,她发现眼前这位美人对北冥即墨十分重要,这个……倒不妨可以利用一番……
所有的思绪,最终归结到自己的盘算上,符妙姬笑道:“难得你弟弟来京,这几日,你定要好好的陪陪他,叙叙兄弟情谊。”
符妙姬的话将尴尬的气氛瞬间打破,两个男人俯首称是。
从长乐宫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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