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女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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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女凡心-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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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木林一时大意,碰到了放在墙角的尿盆。

    那尿盆里面不知道为什么还有没有来得及倒掉的尿,竟然撒在了木林的身上。

    木林刚刚要施展的法力,一下子被破解了,同时长长的尾巴顺势耷拉了下来。

    正好木林的附近有一颗大槐树,木林连忙惊慌失措地躲闪树后,险些就会被人发现。

    “怎么办?”木林此时要是过去的话,不但救不了儿子,而且自己的命也会白白搭上。

    看样子,他们一时半会还不会杀了儿子,快回去找紫儿前辈,她的法力是不惧怕这些人类的符咒和尿盆这样的脏东西的。

    木林想着,刻不容缓,趁着人的注意力都在木林儿子身上,连忙飞出墙外,到了这个时候,木林还没有忘记背上那个沉重的书橱。

    ☆、025赵善人的太太们

    紫儿变成一只麻雀,落到赵善人家院子上面的大槐树上,看到这些人已经把木林的儿子抓住,装在一个笼子里面,旁边很多人在围着笼子欣赏着,木林的儿子吓得身子紧紧贴着笼子的一角,哆嗦着。

    突然一个人开口道:“大夫人来了!”,众人听了,迅速闪开一条通道,一个五十岁左右,衣着豆绿色对襟短袄,头发用一只簪子挽着,没有任何饰物,手上拿着一串佛珠,慈眉善目的妇人,身后跟着一个身着淡青色夹袄,竖着一对髽髻的丫头,分开围观的众人,朝着笼子走了过来。

    这个所谓的大夫人,来到笼子跟前,弯下腰,盯着笼子里面惊慌失措的木林的儿子,打量了一番,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快放了它吧,还是只小狐狸,不成事!”

    一个家奴听了大夫人的话,欲上前去把笼子打开,另外一个手持铁锹,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连忙粗声制止道:“不能放!姥爷已经打发人到前面找五姨太去了,要让五姨太来看看这只白色的小狐狸呢!”

    那个人听了,连忙站下了,抬眼看着大夫人。

    这个人的话音刚落,远处嬉笑着过来一簇人,走在前面的是身着虎皮色捌钱挂寿缎子面长袍,手夹着汉白玉的烟袋嘴的赵善人,身后跟着身着桃红挂绿色艳丽彩衣的五姨太。

    五姨太一脸柔情,粉面含春,左手拎着一块绣着蝴蝶的豆绿色丝帕,右手搭在一个丫头的胳膊上,一边和赵善人说笑着,一边碎步紧移,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那个大夫人立刻站起身,对身边的丫头冷冷地说:“咱们走!”

    五姨太远远看到了转身离去的大夫人,高声笑着说:“姐姐,忙什么?怎么妹妹来了,你反倒走了呢?我们一起看看嘛!咯咯咯咯……”

    大夫人也不作答,头也不回,身边的丫头回头看看这个五姨太,斜睨了一眼,“呸!”了一声,然后紧跟着大夫人快步前行。

    “善人,善人!”众人看到赵善人陪着五姨太走过来,都争先恐后打招呼。

    “五姨太,这是奴才刚刚在后院子里面抓到的一只小狐狸,专门要献给五姨太您呢!您看看那毛色,多齐整,软软的,要是围在您的脖子上面,被您的花容月貌这么一衬托,该有多合适!”一个手持火铳,尖嘴猴腮的家丁说。

    “瞧你,真嘴甜,真会说话!”五姨太的笑声更欢畅了,走到笼子前面,扬起柳叶长眉,一双杏眼闪着秋波,抿着小巧朱唇,朝着小狐狸看了几眼,便撒着娇,嗔怪着,拉过来赵善人的胳膊说:“姥爷!不错是不错,可是做领子恐怕短了点!”

    赵善人听了五姨太的话,立刻收拢了笑容,干咳一声,对笼子边上的人说:“好好养着,每日要像伺候主子那样伺候着它,让它快点长!”

    然后转头拉过五姨太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摩挲着:“心尖尖肉,不急,养着它,用不了几个月就会长到,现在才春天,喂它一个夏天,在加上一个秋天,到了冬天来临的时候,它就能变成雪白的狐狸领子,围在你的脖子上了,我的小美人就会像天仙一样!”

    “是啊,是啊!五姨太围上这样的狐狸领子,一定赛过天仙的!”又一个持剑的家奴也跟着赵善人说。

    五姨太的笑声更甜了,娇媚地把头靠在赵善人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手做出莲花指的样子,伸过来,到赵善人的脸上轻轻摸了一下,然后停在赵善人的鼻子上,又轻轻捏了一下赵善人的鼻子,赵善人的骨头立刻像酥了一样,丢了手里的烟,捧着五姨太的脸,哈哈笑着,鸡啄米一样,在左右香腮上各自亲了一口。

    家奴有的侧过脸去,有的盯着赵善人的脸嘻嘻笑着,有的转身朝着远去的大夫人瞧去。

    ☆、026三个姨太太

    紫儿看到五姨太被赵善人和一行人簇拥着离去,觉得时机到了,正与上去搭救木林的儿子,突然听到了几个女人说笑着走过来的声音,紫儿忙躲闪一旁。

    走过来三个衣着华丽的女人。

    第一个走在最前面的,个子高挑,身材匀称,头上斜插着一个翠绿的玉簪,左右各有一对金晃晃的蝶形头配,随着走路身子一扭一扭,这个蝶形头配跟着一颤一颤,十分耀眼。

    瓜子脸,小眼睛,脸颊上星星点点的雀斑,均匀分布在颧骨两侧,因为被脂粉掩饰着,并不十分明显。

    这是赵善人的二姨太。

    身后并排挽着手走着的是赵善人的三姨太和四姨太。

    三姨太身材略微显得有些发胖,圆脸,鼻梁低矮,宽额头,大嘴,头发黝黑铮亮,在后面高高绾成一缵,缵的四周用翡翠镶金的樱桃扣子严实合缝地扣了一圈,正中间,插着一个金簪,长长的八根穗子,随着三姨太一抬足,左右摇摆着,一股浓浓的桂花头油的香味,熏得站在树后的紫儿连连打了两个喷嚏。

    四姨太挽着三姨太的胳膊,她的身形比三姨太略高,比二姨太略矮一些,四姨太把头发从中间一分为二,左右均匀编着数不清的一个个细小的辫子,每一个辫子上面都用五彩丝线仔细扎紧,然后再拧成一个大辫子,弯回来,重新盘在二头上面左右两侧,然后分别又插上两个金簪,金簪四周又插满了大大小小的银饰,银闪闪,金灿灿。

    “听说院子里面来了一只狐狸,白色的,大夫人想放生,可是被五妖精看上了,要做领子,咱们瞧瞧去!”在前面的二姨太高声说。

    “被五妖精看上的东西,姥爷说什么也会给她的,大夫人说了也没有用!”三姨太的声音。

    “两位姐姐,咱们姐妹三人整日受着五妖精的气,何不站在大夫人这一边,咱们就把那只小狐狸放生,若是五姨太知道了和姥爷闹腾,自有大夫人顶着,咱们姐妹三人看热闹就是了!”四姨太歪着头,看看身边的三姨太,又看看走在前面的二姨太鬼魅地说。

    “老四,看不出来,你还很有心劲,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我们既干了好事,又不留姓名,多好!”三姨太立刻赞成四姨太的想法。

    “我们还是先看看这只狐狸什么样再说!”二姨太不以为然,很有主见的样子。

    从赵善人一声吩咐下去,好好照顾这只白色的小狐狸,要养到冬天给五姨太做领子,家奴便二人一班轮番好生看着,唯恐小狐狸跑了。

    这个时候,在小狐狸的笼子前面,左右各有一个家奴,手持火铳,虎视眈眈地盯着笼子,眼睛眨也不眨。

    木林的儿子惊恐万状,突然用鼻子使劲地嗅了嗅,闻到了紫儿的味道,开始大声哭喊着求救:“紫儿前辈,快救我!”

    “不要急,我在等待时机,你暂且忍耐一下,不要慌!”紫儿变成一只苍蝇,落到木林儿子的笼子前面,低声对他说。

    “真是一只不错的狐狸,他的毛均匀细腻,的确是一条不错的领子,若果按着老四的想法放了岂不可惜,与其便宜了它,不如我们把他……”二姨太走进笼子,仔细看了看木林的儿子,奸笑着说。

    “三位姨太太,姥爷让我们好生看着狐狸,不能动!”一个手持火铳的人,听到了二姨太的话,连忙说。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这个人的脸上。

    “你是什么东西?敢阻拦我?撒泡尿照照自己,整日就五姨太,五姨太地跟屁虫一样,五姨太让你舔她的腚沟子了?”二姨太伸手打了那个人一个耳光之后,紧接着骂道。

    ☆、027哪里来的房子?

    木林儿子从笼子中逃出来,慌不择路,不幸被赵善人的家丁用火铳打中。

    紫儿为了救木林儿子,情急当中,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施法救走了木林儿子,结果露出了马脚。

    众人被吓得目瞪口呆!

    “狐狸精!狐狸精!”人们通常都知道狐狸会跑,没有看到狐狸会腾空而去的,除非是狐狸精!众人都惊呼起来。

    这样一来,赵善人家可就乱了套,众家丁一传十,十传百,到处嚷嚷:“狐狸精,有狐狸精!”

    赵善人听到枪响来到关着木林儿子的笼子一看:空空如也!狐狸不知去向!

    又听家丁描述,那只中枪的小狐狸竟然在众人面前,腾空而起,顿时消失不见,赵善人更是疑惑。

    赵善人低头寻思片刻,以为是看守狐狸笼子的人不着调,跑了狐狸,故意这样给自己找借口想推脱责任,可是一连审问了好几个目击者,都如是说,只好相信确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的白狐狸领子!”闻听狐狸不见了,五姨太做梦想要的白狐围领不翼而飞,急得跺着脚向赵善人哭诉。

    五姨太哭了,对于赵善人来说无疑是天塌下来了,那还了得!

    赵善人一边安慰了五姨太,一边忙把看守狐狸笼子的两个家奴叫过来左右开弓各自扇了几个耳光,骂道:“没用的东西!一只狐狸都看不住!给我找去,找不到就扒了你们的皮给五姨太做领子!”

    赵善人骂了几句,又问道:“究竟狐狸是怎么跑出去的?”

    被二姨太扇了嘴巴的人如是说:“大夫人来过!”

    五姨太听了,立刻蹦高说:“自然是她放走的!就是大夫人干的!她素日一向嫉妒姥爷疼我!不找她讨个说法,我可是不依!”

    赵善人一听是大夫人,虽然有些恼,但是毕竟是原配,思考来,思考去,在家奴腿上踹了一脚:“该死的!还愣着干什么?快追去!”

    家奴立刻逃也似地躲开赵善人和五姨太,寻着狐狸的血迹找去,再说木林的儿子因为腿部受了抢上,木林施法把他带回了张富贵的新家,就是所谓的紫儿姑母的家。

    可是这一路上的血迹却无法掩盖。

    两个家奴寻着木林儿子的血迹就追到了张富贵的家。

    “咦?好生奇怪!我记得这里曾经是一片荒滩,哪里来的房子?什么时候盖起来的,而且从这个房子的工程看,少说要一年的光景,而且还是要有上好的工匠,木匠才能完成,怪了!”一个家丁看到木林的儿子的血迹进了张富贵的家,十分奇怪,自言自语地说道。

    “是啊!我记得几个月前,就是去年冬天我来的时候,还是一片荒滩呢?什么时候大兴土木,盖起来这么豪华的房子,看样子一定是个财主,至少比我们家赵善人要有钱,有势力啊!”另外一个家奴也说。

    “远近没有听到新来的或者新上任的什么地方官吧?莫不成是朝廷上退下来的大官员,选择在这样的地方养老?”一个家奴揣度着。

    “应该是这样的,否则不可能来到这里,没有到咱能姥爷府上拜山门,独自在这里住下,姥爷知道了怎么饶得了他呢?”又有一个家奴说。

    “咱们还是先回去把这件事报告给姥爷,就说狐狸跑到了这家里面去了,还要让姥爷知道这个山旮旯里面竟然有这样有势力的富贵人家!”几个家奴商定,立刻顺着原路返回了赵家大院。

    ☆、028赵善人发现了张富贵的…

    几个家奴急忙向赵善人汇报这个意外的消息,跑得气喘吁吁。

    为首的看到赵善人,忙开口道:“姥爷,找到那只狐狸的藏身之地了!”

    赵善人刚刚安慰了五姨太,答应给五姨太一个金项圈,五姨太着才算安静了。

    赵善人听了家奴的话,立起眉毛,瞪着一双牛眼:“找到了怎么没有带回来?”

    “那是一个大户人家,我们不敢冒然闯入,回来请求姥爷示下!”为首的家奴说。

    “大户人家?放屁!方圆十里,呸!不要说方圆十里,就是方圆五十里内,除了我赵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户人家!”赵善人把汉白玉烟袋嘴放在烟斗架上,嚷道。

    “姥爷,的确如此!他们家的院子比咱们的还气派,虽说是小了点,但是那红砖绿瓦院墙,雕花镶金的窗棂,朱红喷漆的大门,还有院子中的陈设都是上好的,看上去好气派的!和我们家的建筑风格倒是有些相似呢!我们虽然没有进去,仅仅是趴着墙头往里面望望,虽然没有看到什么人,但是就觉得非等闲之辈呢,因此怕是什么有来头的人,冒然进去,再给姥爷生出什么是非,只好先回来禀明姥爷,再定夺!”家奴很懂规矩的样子,一边擦汗,一边低着头对赵善人说。

    “这么说真的有这样一家人?可是我怎么不住地呢?我倒是要去瞧瞧,在哪里,带路!”赵善人怎么能容忍在这方圆五十里以内,还有敢和他相比的,这不是找死吗。

    闻听赵善人要亲自出马,身边的侍从立刻寻来了赵善人的拐杖。

    其实赵善人并不拐,也不需要拄着拐棍前行,可是他的这根拐棍不是一般的拐棍,那是金银玉三合一的,最下面挨着地的一部分是银的,中间一段是纯金的,最上面的回弯处,则是镶着来自蓝田上好的白玉,算一算也是价值连城了,这是身份高贵的象征。

    赵善人拄着他的文明棍,戴上象征着善人的绛紫色圆顶遮风帽,刚走出正门,一个跟随的家奴献计道:“姥爷,山路很远的,走着去恐怕吃不消的,要不,您还是做轿子吧!”

    “有那么远吗?”赵善人迟疑一下,另外一家奴立刻接声道:“我们刚刚跑出去十多里路,一个来回,您是受不了的,要么坐轿子,要么坐马车吧!”

    赵善人斟酌一下:“还是做轿子吧!把我的轿子抬过来,去十六人跟着,山路远的话,要八人一班,两班来回倒的!”

    一个家奴大声吆喝:“抬轿子的两班过来!去十六人,再跟上十个带火铳的,十个弓箭手!”

    “要那么多人干啥?又不是去打仗!弓箭手就不必了,带火铳的来五个就好了!”赵善人听了,抻着脖子对着领头的家奴吼道。

    “只要带火铳的五人,其余在院子里面守着!”领头的家奴立刻按照赵善人的要求,吩咐道。

    很快,赵善人坐上了轿子,八个人抬起来,另外八个人跟着,又有五个带火铳的人尾随后边,刚刚去过的家奴跟随着,朝着张富贵的逍遥峰下面的小院前行。

    “你们这要是带我去哪里?这不是奔山旮旯里面去了?”赵善人走了一段路,觉得不对劲,掀开轿帘问道。

    带路的家奴紧跑了几步,追上赵善人的轿子,抬着头,看着赵善人的脸说:“姥爷,您不知道,这事就是有些邪乎!我记得半年前,那个地方还是荒滩,我记得去打过兔子,可是今天我们去追狐狸的时候,竟然发现那个山坳赫然出现一座房子,宽敞明亮,非大户人家不可有这样的气魄,那房院,姥爷您看了就知道,我咂摸着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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