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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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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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跟了上来,并不把整个茶楼里的人放在眼中,只是轻声问道:“那这些人怎么办?”


    少女瞟了他一眼:“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们又不清楚我是谁。除非你自己想要把他们给杀了,再一把火将这家茶楼给烧了,毁尸灭迹这才好呢!”说完她便蹦蹦跳跳地跑了,只是路过那个朱爷身边的时候低声叹了一句:“废物。”原来她亦是认出他来了。自己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她竟然还记得,唤作朱爷的男子侧过头默默地沉思。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那少女开口便要杀人,泼天大的事到她嘴里一闭一合竟然就决定了这几十人的生生死死,他们反应过来一片哗然。然而锦衣男子们抽出冷冷,泛着寒光的刀,只是一片闪光过后,锐箭营三个横行霸市,不可一世的兵油子便轰然倒地,鲜红色的血流满了一地。


    男子抛过一锭十成十的赤金元宝到佟掌柜的帐台上,冷冷道:“把这里打扫干净了。放心,官府不会来过问这里死人的事。只是你们把嘴闭牢了,拿了银子,回去该怎么过日子就继续怎么过日子。若是有一个字泄露出去,便如他们。”他比夜色还深的双瞳扫了一眼瘫在地上的三具横尸。血淋淋的例子在前,满楼的客人俱是深深打了一个寒颤,连声道:“不敢,不敢。”




夜色倾城17

朱爷没有理会茶楼中的吵吵嚷嚷。他早就从经年累月的世事中学会手无寸铁的贱民们命如草芥,即便那个少女下了格杀令,自己秦王世子的身份也可保自己性命无忧,如今京中还需要他这个质子的命来警告千里之外的青州。


    朱爷呆呆地望着这个少女的背影跑进灰蒙蒙的雨帘里,那月白色的亮光在他的眼中一闪一闪。他看着这个同他一样视生命如草芥的女子,心中却不觉波澜震动。“废物”,除了父王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这样喊他,可是他听得到背后,人心里,皆是这样的声音在无声地指责着他,“废物”,“废物”,“废物”……他以为他已经习惯了,身为秦王嫡长子,可是秦王四子中最没有用的便是他。文识比不上尚在病者的二弟,武功比不上庶出的三弟,更不用提被父王视为掌上明珠的四弟。他分明还记得清楚,武穆帝的圣旨,把他的姐姐淑慎郡主嫁去犬戎,也是那样一个雨天,只是青州的雨比帝都的雨下得猛烈多了,父王冷冷地指着他的背脊道:“废物,连一个女子都不如的废物!”


    他怔怔地望着他的父王,眼中的阴郁越发深沉,就像天边积攒了许久的乌云,不知何时就会掀起狂风暴雨。


    如今那一声“废物”在他耳边重新响起,却并不是父王阴沉沉的声音,反而透着少女的明媚如烟,眉间浅笑。他看着她唇角如勾,微微弯曲,仿佛情人之间的打趣一般,随着一阵若有若无的香风便翩然离去。


    “废物?”他开始问自己,“我真的是一个废物吗?见到女子受到凌辱,空有一身武力却不能挺身而出。我是堂堂的秦王世子,面对几个锐箭营的守备竟然要忍气吞声。”


    他将那脆生生的“废物”记在心头:梁臻夜,终有一日我要让你看看到底谁是废物。少年暗暗握紧了拳头。


    这一年梁臻夜十三岁,朱岱二十一岁。

    四年之后,秦王兵变,天下大乱,这一切只是个开始。




夜色倾城18

很久以后,那时朱岱已经封了瑞王,他看着在一旁百般无聊地拨弄琴弦的梁臻夜问道:“那天你是在逃什么?”


    梁臻夜修长的手指凝在琴弦中,嗡一声,走了调的余音犹自响了很久,等瑟瑟的琴音停下来,她才抬起头,恍然梦醒一般道:“哦,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武穆帝下旨要将我和珮络指婚给废太子。我不愿,爹就把我锁在房里。可是府里的那些守卫怎么困得住我,没想到爹那么狠,见着我逃了,后来竟然调来了大宗正府的厂卫,以追踪和密探出名的厂卫果然不负所托,你也见到了我才出了南城就被抓了。”


    朱岱狐狸一般的眼睛里露出了然的微笑:“可是后来你并没有和朱子然结婚。”


    梁臻夜三言两语地就把此事寥寥的带过:“嗯,自然是没有。废太子后来不慎从马上摔落,跌伤了双腿,足足养了一年多才好,婚事自然就耽搁下来了。”她的眼波像流水一般垂下去,继续去拨弄那弹了一半不成调的曲子。


    有一处窗户开了口子,便要微微的风吹进来,耳畔垂着的发丝动了动,她的心也动了。哪里有那么巧的事,她从小便不是好人,太子哥哥是因为和大食比赛马球,坐骑受惊才落下马的。她知道太子的马是有专门的司马太监负责照料,出了事宫中也查的极严,并不好下手,而那一天要和太子比试马球的大食人却是暂居在龙蛇混杂的驿站,想要溜进去并不是难事。她怕下毒会留下痕迹,刚刚又是那么巧,太子哥哥骑的青骢竟然是一匹母马。于是自己就专挑了大食坐骑的雄马下来春药。那是极猛的春药,连贞洁烈女都受不住,何况这一群畜生。到了比赛的时候,雄马们发起疯来,惊了太子哥哥的青骢马,她看着太子哥哥从马上坠下来,又被发狂的大食马狠狠地踏了许多脚。她吓得大哭起来,可是众人都以为她是担心太子,并没有一个人怀疑她,反而赶来安慰她。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大胤正要和大食订立联盟,武穆帝自然晓得其中分寸,并没有拿此事责怪大食,只是杀光那天上场的旷世骏马,太子哥哥的青骢也在里面。


    就这样想着,指尖里弹着的弦却甑得一声断了,那是上好的马尾制成的琴弦,梁臻夜凝视着自己指尖那细细的一道勒口,见着里面隐隐渗出点血来,心想断了也好,心中起了杀意,再弹下去终究也是不祥,这样想着就把五弦琴一推,起身走了。


    古朴的五弦琴静静地躺在长榻上,院外开了一树的梨花终于在微风中簌簌地飘落,寂静无声。




夜色倾城19

第六章蔷薇记


    媚初来谢我为她解围,我素爱交朋友,即便并不与听雪那般相熟,也仍旧留她坐了一会儿,投了她的喜好,正讲那东家长,李家短。苏紫却匆匆地跑进来禀告:“小姐,沈公子来了。”


    我眉梢一喜,笑道:“请他进来坐坐吧。”


    谁知苏紫的神态却是十分为难的样子,我稍有不解,便催促道:“怎么还不快去?”


    苏紫有些扭捏,憋了半天:“沈公子并不是一人。”


    我起了兴致:“他的同伴是个什么样之人?”沈大哥带来的必不是俗人,不过到底会是什么人呢?他一月未来,来了到底又是带了一个什么样的客人来寻我?


    苏紫看了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回道:“小姐,奴婢说了您一定莫要心急。沈公子……沈公子带的那位朋友,奴婢没有见着,只是遥遥见了背影穿着斗篷,看不清楚。可是……可是……重点是……沈公子点的是方小姐的牌子,如今正带了那位公子往方小姐房里去了。”


    苏紫定是见了我脸上青白不定的神色,吓得有些慌张了,连媚初都起身来劝我。我只看见她们的嘴唇一闭一合,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往方小姐房中去了,往方小姐房中去了……苏紫的话不住地在我耳边回响,我摄了心神。沈慕州和珮络向来不太对眼,怎么就会往方小姐房中去了。我回过神,吩咐苏紫道:“替我梳妆,我要过去看看。”


    苏紫还要来劝我,却被我一个眼神给吓得噤声。媚初叹了一口气,柔声道:“去看看也是好的,只是自己莫气坏了身子。”


    我心中微微苦笑,我和珮络又哪里是意气之争呢?我于沈慕州之情不过是兄妹之谊,如今山雨欲来风满楼,要紧的是沈慕州带来的那位神秘公子,我恨不能步步为营,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逸致为珮络去生气呢?不过也罢,便让众人以为我和珮络闹了嫌隙,一个整理日忙着争风斗艳的小鸡肚肠女子总不会有人太过在意,倒是省却我许多麻烦。


    出来居住的素问楼,我便往珮络接客所在听香水榭去了。


    池上莲花已经落尽了,只剩下黑色的枝条纠结在水面上,水上秋风萧瑟。长长的步桥都是用取意天然的木板搭建,步子落在上面嘎嘎而响。还未走近便已经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阵阵喝彩声,我在水榭外驻足,对着那水晶帘子发了一会儿呆,又深吸了一口气才有勇气伸手去掀那珠帘。




夜色倾城20

见着我,里面的歌声笑语瞬间都停下来了。珮络怔怔地回过头望着我,眼神茫然,不知我为何会忽然出现在此。沈慕州倒是露出几分错愕,看着我不发一词。然而我早就换上笑颜,眉眼盈盈,恍若无事般走近他们:“方姐姐,今个儿原来有客呢?”我在沈慕州身边停住脚步,请了个双安,起身笑道,“原来莽撞了,那便恕我先告辞了吧。”话虽这样说,却又忍不住偷偷避开了沈慕州去打量他身侧端坐着的男子。


    那是一个面容沉毅的男子,神色内敛,只是坐得笔直,竟不像京中见惯了的风流名士透出慵懒的气息,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森冷之气,伶人们仿佛也觉察到了他身上危险的气息,因此也离得远远不敢靠近,只是围着面色和蔼的沈慕州团团得坐了一圈,中间正是珮络执着青峰剑,长身而立,似乎是舞到一半,只因自己刚才的不期而至而被打断。


    男子回过头来,对我投来好奇的一瞥,我大方报以一笑。然而瞧着沈慕州的神色却大有紧张之色,见着他微微屈了屈身子,附耳在他身边说道:“这位便是梁清风的幼女,京城四秀之一的梁臻夜梁四小姐。”


    男子亦是对我微笑:“梁四小姐的大名如雷贯耳,久仰多时了。”


    我扑哧一笑:“只怕不是大名,是恶名吧!”我自顾自地走过去在他面前屈膝坐下,拿了酒壶替他斟上一杯酒,边道:“至于久仰一说…小女不才,斗胆猜上一猜,公子久在塞外,千里之外又何曾会听说过“京城四秀”的名头,想必公子至少也得是入了边关之后才多少听闻一些关于“京城四秀”的传言罢了,廖做他人谈资而已。”我静静地望着他,嘴角虽是笑意,却目色凌厉。


    他毫不在意地微微一哂,接过我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梁小姐聪明,不负“京城四秀”的名号。路上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的多,那些传闻又哪里及得上小姐万分之一。”


    “公子客气了。”我随意地笑了笑,抬手又为他添满酒杯,左手支了下巴闲闲地问着,“公子仿佛一点也不好奇小女是如何猜到公子是打边疆来的?




夜色倾城21

他听了哈哈一笑,片刻便挥了挥手,早有识得眼色的婢子领人众人出去,那公子回过头见着一脸迷茫的珮络和略显焦急的沈慕州仍在,不由得吩咐:“沈慕州和这位方姑娘都出去吧。”虽是语气彬彬有礼,却没有丝毫令人回转的余地。他回头望着我,笑得暧昧,“和三娘说,今晚我点了梁四小姐的牌子。”


    我仍是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地不予理睬他们三人谈话。及至等珮络和沈慕州出去了,我才露出几分得意之色,嘻嘻漫笑:“我的身价可不便宜,公子好大的手笔。”


    他听到这话邪邪地笑了,支过亮晃晃的纸扇挑起我的下巴,“哦,我倒要看看这银子付得值不值了?”那声音柔柔的,就像是在心中轻轻地挠痒痒,我浑身上下起了一阵酥麻,虽说是想着一百个要避开他的注视,可是却又被施了定身术似的一动不能动。


    我勉强笑着,任由他渐渐贴近,扣住我的下颌,只觉得他身上淡淡的体味越来越浓,渐渐充斥着周围一切,如天罗地网般密不可逃。他唇上呼出的热气一直吹到自己的耳畔,痒痒的,直如一千只的小虫子在心口乱爬,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离自己那么近过,那三千八万个细细的汗毛里都被吹得根根立起,心里也忍不住扑通扑通地乱跳。


    那公子的手臂就在此时松了松,我连忙挣脱出他的包围,长长呼出一口气。谢天谢地,他终于肯放过自己,并不再靠近了。


    “啧啧,梁小姐也有害怕的时候吗?”他见我微微涨红的双颊,忍不住浅笑着出言奚落。


    我斜睨了他一眼,佯作嗔怒道:“堂堂羽林军之帅,北宇郡王就这样欺负我这样一个弱女子吗?”


    果然如我所料,他终于沉下脸来,眸子深沉地如夜色,看不出一丝端倪,过了半响,哈了一声:“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又是那种该死的口吻,明明是疑问句却要当成陈述句来说。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只是说出自己准确无误的推断而已,那又问自己来做什么呢?


    我朝着他冷冷地笑了笑,直起身,如今连演戏都不必了:“是。”


    “是我大哥告诉你的。”




夜色倾城22

我轻蔑地一笑:“不是。”


    他终于提起了几分兴致,十指交叉,歪着头道:“说说看吧,说得好我便有赏。”


    我双眼睥睨,鼻尖轻哼一声:“不稀罕。”


    他露出行云流水般闲适地微笑,手中的银扇敲打着桌沿:“梁清风梁大人我可是向来仰慕地紧,若是机缘巧合,或许免了他的罪也不一定,就算不能一下子放出来,但他好歹也是在我军中做着苦役,便是有些照顾也是好的。”他顿了顿,“老爷子,年岁大了,稍微有个三长两短,梁小姐可不是要抱憾终身了?”


    爹,竟是拿我爹来威胁我,这个混账!我手暗暗拧成了拳,看着他笃定的神情,心中竟隐隐竟是生出许多恨意,就这样想把我吃定了吗?可是…爹…他如今是朝中新贵,又秦王之子,手握重兵,不比朱岱世子之位有名无实,朝不保夕,还要防着旁人阴谋算计,朱昱可以说如今地位是稳如磐石。


    他在军中素有威望,根本不必仰人鼻息,无论是朱岱还是朱寿若是想要日后荣登大典都必须得到朱昱的支持。秦王二子,简顺郡王朱涟主理青州内政,北宇郡王朱昱主掌边陲重军羽林,俱是朱铎的左膀右臂,又远非一般儿子可以比肩。


    这样诱人而令人绝望的条件开出根本没有让我拒绝的余地。看着他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我第一次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走上一步,扬起手,朝着他狠狠地便是一个巴掌,喉咙里低声地骂出:“混蛋!”竟然拿我们全家人的性命来威胁我!


    “啪”一声,竟然是重重的回打过来。朱昱下手绝不含糊,他从军多年,虽没有用尽全力,只是随手一挥,我的脸颊上便立时起了一个红通通的手掌印,痛得我龇牙咧嘴。舌尖腥甜,我一舔,竟然被他打出了几缕血丝。


    我鼻子一酸,差点就要落下泪来,抬起头看到他森冷的表情又硬生生地把眼泪憋了回去。想见我哭,没那么容易。


    我怒极反笑:“朱公子好身手,几时学会打女人了?”




夜色倾城23

他不以为然地一哂,露出野兽般锐利的白齿:“你们帝京中人,不是向来耻笑我们青州边远之民为乡下佬吗?我原是个下里巴人,不知道所谓的名士风度,怜香惜玉学不来,也不想学。”他褪去上半身的亵衣,露出肩胛处骇人的猛虎纹身,那白额吊眼虎正中之处有一道血红色的箭痕,直穿猛虎头颅,细看原来是一道疤,褪了血痂,却永远留下了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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