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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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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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贯是分得清楚。而且杨氏治家多年,在府中素有威仪,亦没有什么人有胆子敢忤逆她的,只是她向来以贤惠著称,对于燕王侍妾,宠姬之人并无悍妒之举,因此朱昱将府中事由交给她来打理也极为放心,毕竟是多年夫妻,心中待她亦是敬重。


    此番来紫月阁的嬷嬷却是杨妃从她娘家自小带过来的乳母汪氏,在燕王府里帮着杨妃理家,已是半个主子的身份,她年高德劭,在府中地位极高,因此也自恃身份,大大咧咧的进了紫月阁却见着辰时的紫月阁里还依旧是安静至极倒不免有些狐疑,于是呼唤了几声却不见有人理睬,因此心中便微微有些气了,至极推了下房一看竟全都还在酣睡,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了。


    原来梁臻夜送来就是个贪睡的脾气,无论是旧时在御史台府上时还是后来入了虫二会皆是非睡到日上三竿不起身的主儿,苏紫随了她主人的禀性亦是极晚才起,而薇止出身青楼从来也是晚睡晚起的习惯,如今住进了燕王府紫月阁,倒也自成一派,并不理会府上旧俗,倒是引得朱昱派来伺候几个下人也改了习惯,通通陪着梁臻夜晚睡晚起。


    只是这杨妃和汪嬷嬷皆是出身正规正矩的诗书人家,向来以早起为美,勤俭为德,把这燕王府打理地一丝不苟,规矩极大,何尝还有人能睡到辰时仍未起身的,便是燕王的几个侍妾也都乖乖在卯时即起,如暖烟一流的家伎更是寅时便起身练功,更何况是她堂堂侧妃向来是以身作则寅时9便起。


    汪嬷嬷向来是眼中容不得沙子之人,如今心中有气,更是不顾身份起来,便直接闯入紫月阁梁臻夜休憩的房中。那一日恰是苏紫守在外头,她睡得正香却被不速而来的汪嬷嬷给惊动着,慌忙起身拦在门口:“喂喂喂,你什么人啊!这是梁小姐的房中,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吗?看都不看就闯进来吗!”


    苏紫向来是被梁臻夜宠惯的,原先在御史台府中便是没大没小的跳脱脾气,如今见着一个老婆子扰了她的清梦更巴巴的要闯进来,不免语气硬了许多。


    汪嬷嬷年过半百,平时燕王府上的下人见着她巴结还不及,哪里又有人对她敢这样呵斥过,因此也立刻沉下脸来,只是自持了身份不好和一个小丫头片子争吵,因此只是不阴不阳地回道:“老奴是杨妃娘娘身边的人,奉了杨妃娘娘的旨意,特来请梁姑娘去正厅一叙。”




桃花落,闲池阁 (1)

苏紫倒竖了眉毛,双手插在腰间:“王爷跟我家小姐说过这他从没娶过元妃,不过只有一个侧室而已,至于着杨妃娘娘什么的奴婢可从来没听过。王爷还说任凭什么人来请,我家小姐若是不喜欢都可不见。如今我家小姐还在睡着,谁也不敢进去打扰,老婆婆我看您还是再外面坐着等等吧,小姐什么时候醒了,我就进去替你通传。”


    汪嬷嬷哪里经得住这样言语的挤兑,见着这丫头连带她最敬重最维护的杨妃都奚落上了,浑身气得发抖,声音不免也提高了起来,头脑一热便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来:“什么小姐,不过是一个青楼卖笑的,别打量着我什么都不清楚,不过是看在燕王府的名声上叫她一声小姐,别给脸不要脸了!果然是有怎么样的主子就有怎么样的下人,一个浪蹄子刁钻成这样,那主子还不猖狂成什么样呢?”


    梁臻夜本来在里间里熟睡,只是忽然被门外的一阵吵闹声给惊醒,又说得这样难听,她本来被人吵醒就窝了一大堆的火,难免不动气的,披了衣裳起来,只着着罗袜的脚踹了踹歪倚在床榻边上睡过去的薇止:“挺尸呢!去看看外面在吵什么?”


    薇止慌忙起身推门出去,不一会儿便回来,低着头道:“是杨妃的人,说是请小姐过去饮茶,不知怎么地,来的那个老婆子怕是故意找茬,正和苏紫姐姐在那里吵上了。”她话说完又有些担心地抬头小觑了一眼梁臻夜,主子那样性格,薇止有些担心小姐立刻便要发作起来,正是替那个老婆子担心,却不妨见着向来眸光寒冽的小姐忽然神光敛含,一双眼睛里倒像是有无底之深般看不清楚,这神情分明是和燕王殿下越来越像了。


    只听得梁臻夜浅浅吐出一句话来,却是波澜不惊的稳重:“你去把苏紫叫进来替我更衣,告诉那个杨妃的人说我梳妆完毕就过去。”


    薇止呆了呆,觉着自从进了这个燕王府小姐变得越加深不可测起来。


    伺候着小姐梳妆完毕,她扶着梁臻夜出来,迎上那汪嬷嬷,却见着梁臻夜仍是对着王氏轻轻鞠了鞠躬:“有劳嬷嬷前来通传了。”梁臻夜指了指苏紫,“婢子莽撞,代她给嬷嬷道歉了。”


    汪氏脸上有些讪讪,她大抵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落到了这个面前女子的耳中,只是见着人家笑脸相对有是好言相向的,便不免有些羞愧起来,忙回礼道:“姑娘客气了,老奴也有不对的地方。”


    梁臻夜宽和地笑笑,便不再去理她,只是抬着头往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过身道:“哦,还请嬷嬷前面带路。”


    苏紫犹自不敢相信地扯了扯薇止的衣袖,俯在她耳畔轻轻说道:“那个,还是我们家小姐吗?”




桃花落,闲池阁 (2)

前院是梁臻夜从来也不曾踏足过的地方。亭台楼宇上的琉璃瓦在清晨的阳光中折射碧绿的光芒。一草一木都打理地整整齐齐,大气精细中透着皇家该有的典范。只是红墙四合,那规规矩矩的四方正院就像是把碧蓝的天空围城了一口极深极深的方井,棱角分明,没有一丝闲适的圆润。


    梁臻夜跟着汪嬷嬷进了前厅,却在回廊下先立住了。她知道这样的王府人家向来规矩极大,自己原先家里也是这般,若要见着杨妃看来还得一层层往里报进去才行。一时无聊便盯着回廊下的赤色廊柱默默发呆。花坛里的花修理的极为整齐,连一根杂草也没有,梁臻夜不觉想起了自己的紫月阁里头,却是花影叠叠压重门,疏帘如茵铺淡月,处处透着生气,不觉又心里开心了些。


    “梁姑娘。”汪氏在一旁轻声地呼唤她,到了燕王府女主人的房外,连带着这个向来粗声粗气惯了大老婆子都屏气凝神了起来,“娘娘请您进去。”


    梁臻夜木然地点了点头便跟着她往里间走。


    正厅的地面是一块一块三尺见方的大青砖,拼贴无缝,光洁如镜,人踩在上面还可见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若是依着梁臻夜从前的性子自然是若无旁人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先坐下了,只是如今她倒像是变了一个似的,在庭前立了一会儿,直至杨妃从内房里走出来,指了边上的位子对着臻夜笑道:“梁姑娘请坐吧。”


    她又先等着杨妃先坐下来才终于肯坐了。


    侧妃杨氏默不作声地看着梁臻夜的这一切行为,她本是双十年华,然而满头的青丝却都高高盘起,梳的一丝不乱,头上带着极符她身份的青鸾珠冠,重重的流苏垂下,隐约遮住了她耳畔的柔光,却更衬得她端庄秀丽,威仪沉稳。


    “今年上贡的新茶不错,不知梁姑娘那里有没有送去?”杨氏捧起摆在茶几上的白瓷茶盏,轻轻地捋了捋上面飘浮着几片茶叶。


    梁臻夜垂下头,轻声道:“还没有。”


    杨氏随意地笑笑:“那么梁姑娘不妨尝尝。”她转身嘱咐汪氏,“去给梁姑娘斟茶。”


    梁臻夜坐在椅子上微微曲身:“有劳汪嬷嬷了。”她双手接过,捧在手心里,果然是上好的凤凰水仙,茶汤橙黄清澈,沿碗壁显出金黄色彩圈,于是忍不住先开口赞道:“叶底肥厚柔软,边缘朱红,叶腹黄亮,未尝便口齿盈香,定是好茶了。”


    杨妃脸上淡淡的瞧不出喜怒,只是叹一声:“难为梁姑娘喜欢,这样清淡的茶水,王爷向来不大喜欢。我虽爱喝,可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个人喝也没什么味道。若是梁姑娘喜欢,日后不如常来前院陪我聊聊天,喝喝茶的。”




桃花落,闲池阁 (3)

梁臻夜俯首微笑:“那么日后便要时常叨唠了。”


    杨妃抬起双眸细细打量了一下梁臻夜,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梁姑娘客气了,不过是一杯清茶而已,何尝叨唠二字呢?你不嫌弃妾身古板,能过来陪我解解闷已是极好的了。”她慢慢啜了一口盏中的茶水,“我常以为做人也该像着茶水一般还是以清净极佳的,不知梁姑娘如何认为呢?”


    梁臻夜颔首笑道:“娘娘所言极是。”


    然而茶过三巡,两人却也只是在茶经上打转,并没有人主动去提三日前发生在紫月阁里的事。饮着今年的新茶,梁臻夜一味地谦和低顺,杨妃大抵也是顾忌梁臻夜在朱昱眼中的地位因此倒也是言谈甚欢,一席话下来气氛却是和气融融的。


    过了半个时辰,梁臻夜借故告辞,从前厅里出来却正好遇到前来请安的家伎暖烟。眼见着避不过去她免不了停下脚步与她点头微笑示意:“暖烟姑娘。”


    孰知暖烟竟也是不往里头去,倒是立在风口与她攀谈起来:“梁姑娘。”她顿了顿,一脸温婉的笑容,“您见过杨妃娘娘了?”


    梁臻夜有些诧异,不妨她上前来搭讪,但仍旧是笑笑:“是,刚和杨妃饮过茶出来,她那里的凤凰水仙极好。”


    暖烟笑笑:“杨妃娘娘那里非但凤凰水仙极好,连她人也是极妙的。”


    梁臻夜见她话里有话,心中不免谨慎起来:“暖烟姑娘的意思是?”


    暖烟放低了声音,只是够着让梁臻夜一人听到:“紫月阁里多出来的那些虫子连我也听到了风声,难道杨妃娘娘今日没有和梁姑娘说起过吗?”


    梁臻夜有意装傻充愣只是道:“并不曾提起。”


    暖烟看她的眼中多了一份深意,却仍是微笑着:“这事我都晓得了,她怎么可能不清楚。杨妃娘娘若不是个妙人,如何沉得住气。”她瞥了一眼梁臻夜;又笑容可掬道,“平日里那样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人,为何单单在此事上犯迷糊?梁姑娘心中难道没有疑惑吗?”她顿了顿,“还是梁姑娘本身也同杨妃娘娘一般都是个妙人呢,心中早已自有答案不是?”


    梁臻夜不再笑了,平和的脸上沉暗下去,全身笼在光线的阴影里,黑白分明的双眸像是饱蘸了浓墨冷冷地看着暖烟,开口时语气里平和而又稳重的,像是带上了前厅里杨妃神情:“不管是什么人做的,无非就是想扰乱燕王府里的平静。所以只要不去理会它就好了,让这一切当作没有发生过才是对这个王府最好的,不是吗?”


    她对着暖烟笑笑:“或许以暖烟姑娘的聪慧,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不如就请暖烟姑娘告诉我是何人所为,我们一起去回了杨妃,请她定夺也是一个办法。”




桃花落,闲池阁 (4)

然而竟不是臻夜想到的慌张,暖烟仍旧是柔柔地抬起双眸望着她,置若罔闻地笑道:“梁姑娘说笑了。”她朝着梁臻夜福了福便不再理她,起身往杨妃所在的屋中去了。


    见着暖烟离去背影,梁臻夜含笑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上回叫你去查过的,这个暖烟到底是什么身份,如今可有回话了?”


    梁臻夜虽然入了燕王府可是从前布下的眼线还在要查这样一个风尘女子并不是太难,更何况这是她还在虫二会时就吩咐下的,料来苏紫早就应该替她办过。


    果然见着苏紫上前贴近了她一步,轻声道:“那位暖烟姑娘可是个奇人。据说和杨妃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梁臻夜含着一抹微笑,冷冷地听着,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浅的“哦”表示着她的饶有兴趣。


    “探子们回报,暖烟姑娘竟是和杨妃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只是她母亲是内河盐道总督杨承光府中房中的通房丫头,却是连侍妾的地位也不如。听说杨承光膝下儿女极多,他娶过十一房的姨太太,有名分没名分的女人也多,而看重的不过是正室所出的那几位,因此暖烟姑娘在府里头并不比丫鬟们好过。”


    梁臻夜不解地问道:“即使是如此,那杨承光也断不会容得下自己的女儿跑去做家伎的。”


    苏紫正色道:“因此才道那个暖烟姑娘是个奇女子。她母亲病故之后就听说杨承光便将她许给了承宣布政使司做三房。承宣布政使司管着内河一带的吏治年考,自然是杨承光要奋力巴结的人物,因此也不管布政使司的年纪比他自己都要大,就将女儿嫁过去,谁知那布政使司府上的太太却是个极为厉害的角色,嫁过去之后并不说是偏房,只是留了她在自己身边当丫头般使唤,只说是暖烟姑娘年岁稍小,不经人事,倒是要好好调教一番才行。想想也知暖烟在那太太身边定是受了好多的苦,孰料不久又曝出暖烟和布政使司府上的小厮有染一事。承宣布政使自然是气得发抖,撂下一句狠话,任凭夫人处置,便丢开不管。那太太分明不缺钱,可也许是为了羞辱暖烟不成,竟将她卖到烟花柳巷之地去了。出了这样大的丑事,杨承光也不敢多言,更何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心里也从不把暖烟姑娘当成是女儿,因此就由着去了。可道是苍天有眼,那鸨母见着暖烟姑娘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姿色极佳,便不曾让她沦落到下等窑子里去,还教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是命中注定,就那么巧竟然后来被晋王买去赠给了燕王做家伎,倒是杨妃方是后来才入地门,姐妹俩如今共侍一夫了。”




桃花落,闲池阁 (5)

梁臻夜听着苏紫的娓娓道来,心中一时不免感慨:红颜薄命,竟不想那个暖烟身世如此多舛。她小小年纪遭逢巨变,从那些个绝境处熬出来,心智城府,毅力亦不似常人啊。


    那时初见暖烟,还是子墨厉害,一眼就看透她和杨妃的关系,虽然并不是如自己开始所料,原来竟也这般离奇。哼,侧妃杨氏和家伎暖烟两人之间姐妹之情到底还剩下多少?自古嫡出,庶出从来都是云泥之别,杨妃那样一个刻板守礼之人定然也瞧大不上这个异母的妹妹,只是暖烟到底比她先入门,又是在燕王身边说得上话的家人子,到底也不敢莽撞。她是打叠了心思要做一个三从四德的贤妃,如何能让人抓了把柄,因此也就不免虚应着,只是这个暖烟对了这个异母姐姐难保心中没有妒恨之意。


    梁臻夜以己之心度暖烟之意,推测地不亦乐乎。更想到她是晋王送给朱昱之人,心中愈加防备起来。燕王府中侍妾,家人子之流虽不止杨妃与暖烟两个,可是有着杨妃的管束,大抵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她冷眼旁观,那些滕妾歌姬也都个个俱是谨小慎微之人,而朱昱的吩咐在燕王府中向来是说一不二,梁臻夜最近又改了脾气不去生事,倒也没有人会寻上门生事,又是使出这样可笑的手段,虽然身上的红斑到现在都还不褪,可是毕竟不是什么置人于死地的狠招,哪个女子会无聊到打草惊蛇,小打小闹地来惹事一番。难道不怕事发之后自己的狠狠回击还有杨妃严苛的家法吗?


    这样思来想去不免想着自己的身份。朱昱在朝政上行事极为稳重,做事滴水不漏,向来不会给人留下话柄,如果能逼着朱昱后院起火,祸起萧墙倒是一个能扳倒燕王的好机会。尤其是有人一旦得知原先瑞王的正妃竟然躲进了燕王府中,这样嚷开了,何止是皇家脸面荡然无存,连着朝政上都会掀起轩然大波。


    这件事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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