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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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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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进了燕王府中,这样嚷开了,何止是皇家脸面荡然无存,连着朝政上都会掀起轩然大波。


    这件事未必不是府外政敌所为。只是那人权势必也极高,不然也不能将手伸进燕王府中来,还甚至是几乎可为燕王府中禁地的紫月阁中。


    这样想着,梁臻夜身上忍不住轻微颤抖,虽只是初秋可是仍旧觉着阴侧侧的冰寒渐入骨髓。


    她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心中暗念:朱昱,我为了抛下一身骄傲,委曲求全,今日又和侧妃杨氏达成协议,为保家宅和睦,只求能让你心安。然而若是被人逼上绝境,忍到了极致,那么便也只竭力反击,哪怕亲手毁掉这唾手可得的幸福也是在所不惜!




桃花落,闲池阁(6)

初秋的阳光正好。


    清晨阳光淡淡的,窗外一管管翠竹如碧玉清莹,风过婆娑,清浪一波一波跌宕翻涌,撩动尘间心事。冰裂纹格棂的风窗下透出斑驳阳光,暖暖的光景照在紫月阁乌木的床榻上,那蚕丝云锦被里的人影只微微露出半个头,其余的都缩在被窝里,正是睡得香甜。


    虽然已是日上三竿,可是向来晚起晚睡的梁臻夜仍旧酣然好梦,朱昱从宫里下了朝回来,见着那美人儿还是犹自不肯起身,枯坐了一会儿,却怎么也静不下心,只是闷闷的,提不起一丝做事的兴趣,写个三五行字便去看她几眼,可是左右那懒人就是不醒。左思右想之下,不由得起了促狭之心。


    朱昱踱步走到梁臻夜的床榻边上坐下,伸手边欲去掀她的被子,谁知似是防着他要来捣蛋一般,那床上的可人儿竟把被子抓得极牢,他一时好笑,倒去捏她的鼻子:“丫头,该起床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现在起来我带你去骑马。”


    梁臻夜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挣脱开他的魔爪,缩在床角嗡着睡眼朦胧的声音道:“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我做不了大鸟,我不起,虫子还要睡觉!”


    朱昱一口气噎住,好气又好笑地盯着她看。刚才的那个转身她露出了半截莲藕细腻白皙般的手臂,丝毫没有避讳地横在锦被上,张扬的刺着人的双眼,她的长发,秋云一般在玉质的碧枕上铺陈开去,凝如白瓷的脸上却在半梦半醒之间,点染上一抹嫣红的颜色。


    朱昱心中忽然翻起一阵热浪,那情欲似乎受不住控制,喷薄起来,他忍不住半俯下身,去品尝那一抹嫣红,如樱桃般红润诱人的秀唇似乎正在对他发出最魅惑的邀请。这样的女人虽非绝美,可是确实是有动人心魄的气质,仿佛天生便为颠倒众生而来。他双手扣住住臻夜的玉腕,恣意亲吻她柔软的双唇,一时竟是情迷意乱的狂喜,一贯自制的他在梁臻夜面前竟失了理智,只愿于她在床第之间沉沦下去。




桃花落,闲池阁(7)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原来那不仅仅是动人的诗词,更是最真实的写照。


    得到朱昱的引诱,梁臻夜的身子也渐渐有了反应,她微启双唇,睁开一双朦胧的双眼,注视着他,迎合着他的索取,也挑逗着他的激情。从青楼里走过一遭的女子,即使保持着清白之躯,可是到底也染上了几多风尘,那些男欢女爱,鱼水之戏,她见着多,也知道的多,梁臻夜并不是从门规森严里大户人家里走出不谙世事的刻板少女。


    “笃笃笃”门外机不合时宜地响起了的敲门声,朱昱瞬间冷静下来,他们两个都停下了动作。朱昱整理好衣服站起身来,又微微俯下身对着梁臻夜轻声安抚道:“我出去看看。”便转身去了。


    梁臻夜在被窝里偷偷往门外张望,树起耳朵凝神细听,奈何被子又厚,隔着又远,连朱昱和门外那人的讲话声也轻,只是隐隐约约地听到“瑞王”,“府外”寥寥几个字而已。


    片刻便闻着轻轻的几声响动,似乎是朱昱走到自己面前。梁臻夜双目紧闭,虽然看不见可是仍能感觉着到他正凝神细望着自己,心里便不由的一阵狂跳,终于过了好一会儿,只听见上面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那人便转身离去了。


    梁臻夜闻着他的脚步渐渐走远才终于从被子中露出头来,半支起上身,看着朱昱离去的背影微微发怔,她心里隐隐升起不安,然而这不安到底来自哪里却又说不出来,只是见着那个挺拔的身子渐渐没入门外的阴影处,而那脚步声渐行渐远……


    然而朱昱的那一去竟是离开了一日一夜,这是从来也没有过的现象。自从在燕王府里住下,她虽被朱昱以保护的名义与世隔绝起来,可是朱昱每一次的消失都会提前告诉她,从来没有过让她担心的时候。这一次,怎么会如此突然?


    心中惴惴地不安,终于在第二天下午,忽然从宫中传来宣她入宫觐见的旨意,传旨的太监收了她的银两,对着她神色莫辨地笑了笑:“懿妃娘娘时常听到你的名字,如今想见见你,只怕梁姑娘不日就要高升了。哈哈哈……”那黄门太监桀桀怪笑了几声,却叫人听得毛骨悚然,梁臻夜心中惊疑不定,忐忑不定,面上仍旧对那阉人笑脸相迎。


    想起在虫二会中听朱昱说起过他母妃的为人,如今懿妃娘娘要召见她却不知是福是祸啊?


    然而却没有多少时间让梁臻夜深思,昭庆殿的太监已经在门外等候,她不敢多做停留,随手只是换上一件寻常衣物便就起身出门。那自称是候公公的太监跟着她极紧,像是生怕她会半路飞走一般,梁臻夜只得连连苦笑,自己又没有珮络那边身手,不过一届弱智女流竟引得宫中那位如此大动干戈。转念又一想,记起朱铎来,难不成是宣敬帝疑心自己,特意假借懿妃之口,骗进宫去要除去自己吗?




桃花落,闲池阁(8)

一路上梁臻夜战战兢兢,也无心打量宫中景致,更何况这里从小便是她玩熟之地,只是思量着该要如何应对。


    进了后宫,跟着候公公兜兜转转,索性终于被她认出那果然是去燕王生母懿妃所在的昭庆殿必经之路因此半悬的心也终于微微放下了一点,只是对于这个即将要觐见的懿妃闵氏却仍旧没有半点头绪。


    金碧辉煌的昭庆殿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熠熠光辉,便如同笼罩在一片绚丽的华光之中,令人迷茫不可仰视。威严壮丽的建筑倒并不像后宫中迤逦,露着脂粉气的楼台殿阁,反而是深深透着皇室的威严肃穆。


    梁臻夜有些许头疼,只怕这个懿妃闵氏又是个如杨妃一般的人物,这样克己守礼的女子只怕都不会喜欢自己吧。


    她在昭庆殿外面停住,然后便见着候公公对着殿外侍立的宫女低语了几句,那名宫女微微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便又随即低下头,匆匆进去禀告了。然而只是那一眼也足够梁臻夜忧心的了,不过是随意的一瞥,那个丫头眼里就饱含了好奇,不解,还有浓浓的忌惮之意,这是听到了什么样的传闻才会有的表情啊?


    第十四章茶花记


    等了许久,日头渐渐热起来,刺眼的阳光漫过金色的琉璃砖,辣辣地直射在头顶,额角渐渐生出亮晶晶的汗珠,湿漉漉地黏在在鬓角上,将出门时梳得整齐的螺髻被汗水浸透了,歪在一边。然而那黄门太监此刻却一反在燕王府中的骄傲姿态,屏气凝神地躬身站立在一侧。


    梁臻夜偷眼悄悄瞧了他的气性,也不敢托大,因此也眼观鼻,鼻观心地耐心站立,心中对着燕王生母,如今这个看似半隐宫中,不理世事的懿妃娘娘暗中更生出隐隐的警惕之心。


    终于,过来半响,那个进去的宫女迈着小碎步一路走过来,在她面前立定,轻声说道:“梁姑娘,懿妃娘娘宣您进去。”


    梁臻夜点了点头,知道宫中规矩大,因此也刚对着这个小宫女多说什么话,于是默不作声跟上她,加快脚步赶了上去。余光一瞥,见着那个一路领了自己进来的阉人并没有跟着进来,心中倒是舒了半口气,看来懿妃娘娘的寝宫他还不够身份进去,这个黄门太监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其实在宫中地位不过如此。只是……懿妃闵氏遣了这样一个奴才来传她,心中只怕未必把自己当作太认真吧。


    她浑浑噩噩地跟着那个宫女前行,一路上垂首无话,心中想着自己的心事,只是低头见着脚下墨色的大理石地面随着自己的脚步在眼前飞快地闪过,一直行至内殿东侧在一处珠帘前才驻足停住。


    那宫女指了指帘前的一格水纹石砖,示意她跪下磕头。梁臻夜定了定,想起从前在宫中的传闻,那底下的砖块其实大有门道。如果给了太监奴婢们好处,他们便引你到一块底下镂空的石砖上,只需轻轻磕个头便可闻咚咚咚的撞击之声,声音响亮清楚,极博得座上之人欢心,若是得罪了那些下人或是有人故意出钱指使了宫婢太监们使坏,他们便领人到那实心的地砖之上,愣是你磕破头颅,血溅肆起也敲不出响声。




叹荣枯得失皆前定 (1)

她沉吟了一会儿,伸手按了按袖中的银票,想了想却是作罢,如今懿妃就在跟前,当众私相授受也太过放肆,又不知身边的这帮婢女心中到底是什么主意,因此又抽了手出来,顺从地在那名宫女手指的地方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匍匐在地。


    那声响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念及此处,梁臻夜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有了半许放下。


    “是梁姑娘吗?”座上的声音轻柔地响起,平和之中却仍旧带了几分威仪,“把头抬起来吧,让我瞧瞧。”


    梁臻夜知道于礼在宫中原是不该与后妃平视的,况她又是燕王之母,是自己的长辈,只是如今懿妃叫她抬起头来,若是不依又怕造次,思量了半会儿,终于半抬起头来,只是眼色恭敬,匆匆一瞥便垂下眼睑。


    懿妃笑笑,神色温柔:“倒是一个知礼秀气的姑娘。赐坐吧!”


    梁臻夜怔了怔,倒是并没有预料到懿妃是这样一个和气之人,从前听朱昱口中得来的只言片语,似乎他的生母为人并不如此,当时并不在意,只是如今两相比较又隐隐有些惊疑。虽是如此,见着宫婢搬来了一张瓷墩在帘子外侧放下,她又朝着帘内之人行了个礼方才站起来,半坐了。


    “梁姑娘是龙运都指挥使梁延庆梁大人的女儿?”帘子内闪烁不明的影子轻轻晃动,一阵慈和而淡然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梁臻夜愣了愣,便立刻轻声应了一句:“是。”


    隐约可见那座上的人露出和蔼的笑容:“梁大人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实在是我大胤之福啊,又得女如此也该含笑九泉了。”


    梁臻夜一时有些恍惚,明知懿妃口中的梁大人是龙运都指挥使梁延庆,然而落在她的耳中却仿佛说的就是她的父亲梁清风一般。便有片刻的失神,只是呆呆答了一句:“娘娘过誉了。”


    “把帘子升起来吧,梁姑娘也不是外人。”懿妃忽然这样说道。


    一晃眼,梁臻夜便见着这样昭庆殿的主人露出她温婉平和的面容,与她儿子燕王朱昱冷峻坚毅的气质丝毫不一致。


    梁臻夜心里偷偷想着,懿妃年轻时必是一个美人,她如今亦是保养的极好,温文如顺的气质,仿佛握了一块上好的暖玉在手,叫人心生舒适恬淡。倒不是后宫之中常见的女子。她从前也时常出入宫闱,无论是见到过子音的母妃敏昭皇贵妃也罢,还是去了的子章之母贤妃,甚至任何一个她认识的武穆帝妃嫔皆没有这样宁静淡泊的气质。




叹荣枯得失皆前定 (2)

懿妃轻轻扬起头,注视着面前这个差点成为瑞王妃最后又做了她儿子的侍妾的女人。其实,说是侍妾,可是连个名分也未给。闵懿妃微微有些头疼地望着面前的这个少女,她一时心中亦是拿不定主意。儿子从小和她便不亲。皇室的规矩生母不得养育亲子,那是为了防着日后后宫干政,可是即便如此远在青州的亲王府里依旧沿用着此法。


    朱昱打从一生下来即被人抱走,乳母奶妈们一大堆伺候着,偶然逢年过节时见上一面,母子俩也客气地如陌生人一般。


    朱昱长大了,她这个为娘的就更加不知道儿子的心中在想些什么了。自从朱昱自个儿在宫外开牙建府之后,她与朱昱之间无形之中更仿佛是筑起了一道固墙,她只能隔着远远地望着这个打从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孩子,却冷漠的如同外人一般生分。侧妃杨氏是他自己挑的,原先和王爷,哦,不,如今该叫圣上了,商量着还想替他寻一门好亲事,谁知这孩子的脾气竟是十分的拗直,在青州军营之时以“大业未成,何以成家?”为理由拒不纳妃,然而入了京之后却又频频流连青楼烟花之地,为了前朝一个罪臣之女而弄得自己身败名裂。如今终于有着了一个可心人可是偏偏又与那人儿子有所牵连,甚至与瑞王在殿前大打出手,惹得圣上雷霆震怒,让寿王一脉坐收渔利,隔山观虎斗。


    只是这个儿子禀性素来内敛,向来不易为一女人动情,然而如今却为了这个梁氏不惜与瑞王为敌,可见这个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只是她终归是瑞王中意之人。虽然婚约已毁,可是到底名节有辱,做不了我儿府中之儿,若是留下她,只怕更会引以瑞王忌恨……


    懿妃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然而面上却依旧不动神色,只是接过宫婢奉上的碧螺春,捧在手上,不咸不淡道:“梁姑娘久居宫外,晓不晓得这几日京城里出了一场闹剧?”


    梁臻夜心中忽然一禀,内心已知隐隐不妙,然而她名客居在燕王府之中,其实却无异于软禁。朱昱将燕王府的消息与她瞒得极好,素来不叫她知晓府外发生的事情,几乎是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如今被懿妃当堂一问,却是半点也摸不着头绪,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民女不知。”


    懿妃轻轻吹了吹茶水,不紧不慢道:“瑞王在燕王府外下了战书,约昱儿昨日在校场决斗,这名目嘛……”她啜了一口碧螺春,微微抬起头看了梁臻夜一眼,“说是夺妻之恨。”


    懿妃话音未落,梁臻夜胸口一紧,竟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冷汗涔涔:“懿妃娘娘……”她颤抖着欲待解释,然而却又不知该从何处开口。




叹荣枯得失皆前定 (3)

懿妃仍旧是神色如常,缓缓道:“起来吧。我并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瞧你的反应也不似伪作。”她顺手把手中的茶碗放在一边,叹道:“不痴不呆,不做阿翁阿姑。本来你们小辈儿的事我也不欲多管的,只是这件事闹得实在是太过不堪了,宫里宫外穿得十分热闹,连皇上都有所风闻,民间百姓更是将皇室私闻穿得沸沸扬扬,如此下去,至皇家体面于何地!”


    懿妃起身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宫里如今正好缺一个女史,梁姑娘若是有心不妨就留下来做个小小的后宫女官吧。”她走近梁臻夜,轻声说了一句:“他们两兄弟之间毕竟还是骨血相连,梁姑娘是聪明人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梁臻夜默然,贝齿轻咬红唇,心中早已明白懿妃所言,终于她重重叩下头去:“奴婢谢懿妃娘娘恩典。”


    懿妃微微一笑,拖曳至地的翠绿烟纱碧霞罗裙在大理石地面上扬起一阵轻微的悉索之声,一转眼她已折身入内了。


    梁臻夜委顿在地,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然而心中却仿佛被针扎一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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