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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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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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今日姐姐突然提出要和沈慕州成婚,她哑哑的开口,一发声觉得自己的声音竟然变得连自己都已经不认得了:“你……你……答应他了吗?”她在心中默想,若是你已经答应了,那么我便慧剑斩情根,若是恋上一个普通人倒还罢,若是恋上自己的姐夫,那么便是有为人伦大常。满心的酸涩,似乎将自己将来的命运都交托在姐姐身上,只等她微微的张开一吐,说出“我已同意”那样的话音来便可从此绝了自己的痴想。


    然而谁知,朱子墨浅浅蹙了眉:“因此,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她犹豫了一下,“我知道,让你做这事十分的难为你,也很自私,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去想,如今我们沦落贱籍,过的是一点朱唇万人尝的日子,放在过去那是打死我也不信今时今日竟能无耻至此,可是……他沈慕州如今已是武林盟主,又是燕王手下的得利爱将,若是娶了我,便有可能染上杀身之祸,至少朱昱是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信任他的了……所以……所以我要你……我要你去替我试试他!”朱子墨哆哆嗦嗦的说完,抬头盯着子音看。


    朱子音望见姐姐从前如秋水般的剪瞳里布满了鲜红的血丝,那近乎神经质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让她想起从前在后宫中奢望父皇宠幸的后宫妃子……果然……果然每一个女人爱上了男人都会变得这样疯狂,这样不可理喻吗?


    即便是如白莲一般圣洁存在的二公主也会为了一个男人廉价至此吗?朱子音不敢相信地望着她的二姐,她怔怔地立在当场,忽然决绝地冒出一句话来,她当然明白姐姐让自己去试一试沈慕州是什么意思,然而没有半分迟疑,除了对姐姐的可怜,或者对姐姐的转变而感到不可思议来的震惊,她几乎立刻就听到了自己心底一个遥远的呼声“我愿意”




午风吹断江南梦 (5)

“我愿意!”朱子音脱口而出。


    朱子墨愣了一会儿:“你愿意?你真的愿意?”


    朱子音满心的苦涩,却是苦中带着哀甜,哪怕有一丝机会,若是能让沈慕州为自己动心一次,便是自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也愿意。只是绝望里生出癫狂,喜悦里亦难掩禁凄凉。


    灯烛微光将她们这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姊妹花绰约的身影投映在地,随烛影摇曳。


    朱子墨拉住朱子音的手,终究长叹一声:“委屈你了。”她从前就知道子音亦是恋上了沈慕州,只是爱情面前人人却都是自私的,这样的情,原就不是相亲相让可以解决的。既然姐妹俩同时爱上了那个男人,那便让他来做选择吧。


    朱子音不再言语,只是垂下头避开朱子墨的眼睛,默默地推门出去了。


    见着朱子音离开,子墨的目光并没有转移,仍旧黯黯地盯着她离去的方向怔怔的出神,只是稍微愣了愣,便又恢复清朗沉静的声音,对着屏风后面道:“出来吧,你应该已经听见了,我让子音替我去试探沈慕州。”


    屏风之后幕然闪出一个身穿黑貂大氅的倨傲侧影,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不若中土人士,而是深潭一样,映着人影,轮廓分明,裘冠上嵌着尊贵身份的黑玉,脸庞饱经风霜却看起来有一丝奇异的稚气,赫然就是那一开始梁臻夜便在朱子墨房中见过的胡商豪客。


    “王子殿下。”朱子墨对他微微颔首,神情高傲如站在九重宫阙之上的羽衣仙子,漠视凡间红尘一切。口中虽称呼着他为王子殿下,其实礼仪举止流露出来的却是像是个天生谦和的主人向奴仆客气。主人虽是出自本意,奴仆受了却甚是不安──有种人天生出来就仿佛是应当骄傲的,她纵然将傲气藏在心里,她纵觉骄傲不对,但别人却觉得她骄傲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


    “公主殿下。”苏日勒和王子亦是含笑相对,丝毫没有觉得这样的称呼有何不妥。在这长达数月的相处中,他已深深为子墨身上的才华而折倒。只有这样的公主才配得上自己这个大食的皇室后裔。不错,他并不是普通的胡商,而是来自西域千里之外,国力堪比大胤,西陲大国——大食的苏日勒和王子。


    他随意地坐在子墨房间里的横踏上,楼外一箭之地,就是满园的寒梅,迎风摇曳,南国花埘种的精巧细致,却缺少那种开阔的、无边无际的景致,虽然也不乏美景,但是他总觉得,看久了胸口会觉得气闷,就连奔跑都没有力气,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般难受,他喝了一口石冻春,细细回味着悠远绵长的味道,却更加思念起家乡辽阔的草原,麻辣浓烈的浮透伽。




午风吹断江南梦 (6)

大食国的小王子因为仰慕胤朝文化,所以微服私访跟着商队千里迢迢来到大胤朝的帝京,偶遇被贬入青楼的大胤公主,一见之下,从此再也挪不开眼。


    那样美好如童话般的故事通常只是人们一厢情愿的幻想,而事实却是大食国的皇室亦如大胤那般黑暗。只不过赵王朱寿的身份要和苏日勒和王子调个各儿。同样是面对宠姬生下的幼子,大食国皇廷里大皇子不同于瑞王朱岱,已经开始借着大食皇帝病危之际,对着自己的弟弟们猛下毒手。苏日勒和王子迟迟不愿回国的原因便是他的三个哥哥已经在这番继承权的争斗中不幸丧命,如果他此时回去,那么极有可能便是直接面对猛烈大皇子塔塔统阿的直接攻击。因此他要静静地等待,等待那最有利的一刻到来。而此时,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远在大食国帝京的国舅率领朝中一半大臣像他示好,自己在战乱一开始就带着军队远避他国征讨,却是保存下来大半的兵力。而哥哥们在互相倾轧争斗已经消耗了过多的能量,即便是现在的胜利者大皇子塔塔统阿也不复当初的强大。


    如今只要等一个人了,那就是自己面前的大胤公主。他助她复国,那么他带回去做自己王妃的朱子墨就是南边大胤对自己最有力的支持,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力量。当然如果,朱子墨失败了,他仍旧可以拥有一个聪明的头颅,和美丽的少女,只是公主不在是公主,自己给予她的可能只是一个女奴的身份,或者也可以把她送给任何有权势的一方。以自己对大胤朝时局的估算,乱世马上就到到来,成王败寇,他只要静静地等待,谁最后得到了大胤的皇位,那么那人就是自己的合作者,现在以方珮络和梁臻夜在宫中的位置,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送上这样一份能对她们两个有所控制的人物吧?


    朱子墨没有理会苏日勒和王子此刻的心思,她只是自顾自地仍将自己的安排说给他听。这是他们合作的契约,不管苏日勒和有没有在听,她仍旧会把将要进行的内容告诉他:“以子音倔强的性格,她色诱不成,必定会用上春药,只为了证明沈慕州是否对我忠心无二,这孩子向来眼中容不得沙子。虫二会中的春药向来猛烈,沈慕州绝无幸免的可能。事发之后,当慕州得知这一切是我的指使,源于对他的不信任而派出子音来试探他的话,再深的感情也会出现裂缝吧!我伤他在先,而子音痴情,又将身子给了他,慕州决不是无情之人,取舍之间,自然会做出正确的决定。如此一来,子音下半生有了依托,而我再无后顾之忧。如今你该放心,我对你的誓言,只要你出兵相助我大胤军队,我便跟你回大食为妃。”




午风吹断江南梦 (7)

“出兵相助?只是如今你到底要我出兵相助哪一路人马?”


    “哪一路人马?”朱子墨似乎不解其意,又重复了他的话语一遍。


    “宣敬帝一死,后宫必乱,如今京畿之地锐箭营的兵力在瑞王手上,他外祖宁王封地又离帝京极近,北上勤王不出几日就可以控制皇宫,这样一来瑞王入主皇宫是毫无疑问的事,他是大胤名正言顺的皇帝,这是一路人马;不过那燕王掌管羽林军数年,在羽林军之中部下重重心腹,如今兵权虽还在光禄勋聂安东手上,可惜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朱昱一道旨意,要生出些兵变,哪怕军旗易主也是极有可能的事,如此一来,这燕王手中又是一路人马;还有青州世家外戚哥舒氏的势力,如今正在青州边境与犬戎作战,可是只等皇宫变乱一生,淑妃、赵王过世的消息传到军营,这一支队伍无疑又是大胤的一路人马。公主的意思是要让小王相助哪一路人马呢?”


    “绥南军。”子墨红唇微张,缓缓吐出那三个字。


    “绥南军的话……”苏日勒和王子笑了起来,“倒是一只终于公主的军队。只是……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这支军队的名称了。方裘之一死,这支军队就已经毁了一半,宣敬帝拿它去和犬戎的战争里做炮灰也已经毁了另一半,这样一支几乎已经溃不成军的队伍,公主难道还奢望能靠小王手中那一点兵力让他起死回生吗?”


    子墨直直凝视着苏日勒和的眼睛道:“这就不是王子应该考虑的事情了。我引异族狼虎之兵入关,让你们大食的军人在我大胤的领土之上杀烧抢夺,残害我大胤百姓,早就打算做一个千古罪人,以谢天下。至于王子手中的兵怕也不是自己的亲兵吧?不知道是你舅舅额尔敦木图的兵还是你哥哥塔塔统阿的亲兵,一听到能到美丽丰饶的大胤来打劫,一定是乐坏了吧,所以我们善良无比的苏日勒和小王子怎么能和舅舅和哥哥们争先呢?自然把这个机会谦让给了别人。现在我要拿这支兵来消耗敌军,其实也为你减少了敌人的力量。苏日勒和王子殿下,既然是这样你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你即可以娶到大胤的公主给你做王妃,依靠大胤的力量,来充实自己的势力,还可以在大胤的领土上消灭你敌人的势力。不要忘记,你我都是拿着你我各自国土里的臣民做着棋子,拿这天下做着棋盘,只有我们共同的胜利才是最后的胜利,任何一方的失利对于另一方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皇宫,武德殿。


    太医们说皇上不可见风见光,梁臻夜就命人在武德殿的内室摆上了重重的屏风,两旁锦障低垂,便是顶上也垂下厚厚的帷幔,一向宽敞明亮的武德殿如今暗沉密闭地如同地穴一般死气沉沉。然而这一切,正是梁臻夜所要追求的效果。




午风吹断江南梦 (8)

她静静地立在幔帐前,里面躺着的是神志不清的宣敬帝朱铎,那样一位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高傲君主如今连大小解都要假于人手。她听着朱铎从胸腔里发出呼啦呼啦刺耳的呼吸声,虽然太医们没日没夜地仍旧在精心护理这这一代枭雄,可是梁臻夜明白他将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了,即便他能撑过这几日,不过也只是一具躺在床上只剩喘气份儿的活死人。属于宣敬帝朱铎的那一个时代必将过去,而等待她的却是将有她亲手开创的未来新局面,只是这个未来,如同她刚刚走过的过去一般,并不好走,如履薄冰,行止踏错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而她必须保证自己下足的每一步都踩在正确的位置上。


    就像今天,她能安然无恙地站在武德殿中,并且手握后宫中生杀予夺的大权,并不是自己真正掌握了实权,而是她没有选错队伍。如今后宫激流暗旋,就像一潭深邃的池水,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如常,但是在那平静之下是激流涌动,暗波汹涌,每一方的势力都在暗中活动,每一方的势力都在想法设法拉拢她。


    没错,她是一个棋子,却不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而是能在各方势力中平衡的棋子。淑妃信任她,三王支持她,叶芳林想利用她,珮络仍是一如既往的在帮助她,后宫中,朝廷中,各方势力的角逐,她却很聪明的选择了一个有利的位置,进可攻,退可守,只是如今重要的是,仍旧不要选错队伍。


    她,珮络还有远在虫二会里运筹帷幄的子墨,子音四人仍旧如同一叶浮萍,绮萝栖良木,在这个社会里,她们还是不得不依靠男人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谁是最后真正的王者,值得她们相倚相托?


    武德殿的内监低眉顺眼地垂首而言道:“启禀梁女史,殿外方良娣求见皇上。”宫中内侍最是捧高踩低,如今见了梁臻夜得势,恨不得挖出心肝来表忠心,对着不过是区区一介女官的梁臻夜却犹如当日对着权柄炙热的淑妃一般恭顺。


    梁臻夜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宣她进来吧。”


    宣敬帝朱铎自一被送入武德殿后,武德殿就被羽林军层层护卫起来,除了瑞王、晋王、燕王等人,若是没有她的手谕便是一只麻雀也飞不进来。如今她挟天子以令诸侯,只要将昏迷不醒的宣敬帝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那么整个后宫之中,暂时无人可以避其锋芒。


    天亮之后,淑妃,叶芳林等人软禁永安殿,懿妃称病闭门不出,其余众人也是明面上噤若寒蝉,暗地里或惶惶不可终日,或为她们背后的家族势力,想方设法欲将宫中消息传递出去。然而,梁臻夜如今得了燕王羽林军之力,又凭借着她在后宫中浸淫数载的能力,将整个大胤后宫严守地如铁桶一般,为瑞王、燕王等人在宫外朝廷之上的争夺角逐赢得了时机。




午风吹断江南梦 (9)

梁臻夜听见自己背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她回头,将目光投在立在那绰约留影的身姿上,大殿上的铜香炉中散发的袅袅紫烟萦绕在她们四周,使得她觉得当年那四个风华正茂年轻人的面庞正沉浸在无尽的黑暗中,看不真切,如今只有她和珮络身上繁复绚烂的花纹散发着夺目的光辉。


    “你来了。”梁臻夜露出略带轻松的语气,仿佛她们不过是要相约结伴去踏青一般寻常。只是这已是两人在子墨的授意下扮作互相心存芥蒂三年之后再一次坦然相对了。


    然而珮络却没有瞧她,只是目光死死地注视着那个帷幔后残缺的影子,双拳慢慢握紧,梁臻夜知道那是她发怒前的征兆。


    她心里隐隐升起不安,只是觉得这背后便要有些丑陋的真相要破茧而出。三年了,没有和珮络促膝长谈,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这三年中她们苟延残喘,卑躬屈膝,以求保命,连身边的挚友也顾不上,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只是默默的希望对方一定要坚强下去,不要倒下。


    然而,梁臻夜望着珮络微微抽动的背影,已是预感这些年只怕珮络过得要比自己还糟糕。


    她朝内侍们挥了挥手,偌大的武德殿里被退得只剩下她和方珮络了。一个半死不活帝皇的生命还比不过一个手握实权女官的命令。人情冷暖,人走茶凉,只留下空荡荡的内殿,立着两位殊色少女,和一个永远也不能再开口的帝王。


    “他再也醒不过来了吧?”梁臻夜并肩走到方珮络身边,将目光也投诸到那明黄色的身影上。

    “哼,只要他们西域的毒草真能都如宁三娘下在我们身上的毒药般有效,他是绝不可能醒过来的。”珮络微微撇了撇嘴角,牵起一丝的忿恨与怨毒。


    梁臻夜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即使这样便好,他终是伤在你手里,也算替我们报了仇,只是如今却暂时不能让他死。”


    珮络咬了咬牙,沉默不语。空荡荡的内殿又陷入到了可怕的肃静之中,只是这诡异的寂静里还夹杂着宣敬帝呼哧呼哧,从胸口发出的呼吸声,显得格外刺耳。


    梁臻夜打破这沉寂,不欲使两人小胜后的见面显得如此生硬与拘束,因此玩笑道:“你这毒下得好,我到现在仍是猜不透,这毒如何会跑到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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