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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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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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臻夜打破这沉寂,不欲使两人小胜后的见面显得如此生硬与拘束,因此玩笑道:“你这毒下得好,我到现在仍是猜不透,这毒如何会跑到朱铎身上去的。”


    珮络却如浑身长了刺一般,本能地就回唇反击:“你既是负责彻查此案的人,何不自己去查?”随意,珮络愣了愣,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这三年之中她无时无刻不保持这这种随时敌对的状态,如今一下子松懈一下,倒是有些不习惯。她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身边的乃是一贯的挚友,语气便软了下来,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她仿佛怕臻夜多疑似的,又补充了一句,“真的,我是为了你好。”




午风吹断江南梦 (10)

梁臻夜走上前,用力地握住珮络的手,低声道:“你不必向我解释,我明白。”她确实是明白的,珮络一贯要强,如今肯低声下气地同她解释就已经是最好的退让了,若是从前便是做错事也抵死不认,耿直脖子的家伙,如今竟也被严霜刀剑的岁月相逼迫,磨去了一身的傲气。

    可是看着珮络如同遇险的小兽般,时时刻刻都竖着她身上警醒御敌的毛刺,本能地便要与人反唇相讥便知她这几年过得并不如意,同臻夜一般片刻都不曾放松。


    臻夜拍了拍珮络坚硬的脊背,轻声呢喃安慰她道:“好了,好了,如今我们又重新聚到一起了,很快这一切便可以结束了,到时我们就接了我们各自的爹娘回来,离开帝京,找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快快乐乐地渡过我们的下半辈子吧。”


    谁知臻夜的话还未说完,珮络却忽然忍不住崩溃,抱着梁臻夜失声恸哭了起来。


    梁臻夜吓了一大跳,忙搂过珮络柔声安慰:“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她知道珮络素来强硬,从不轻易流泪,自己长那么大也从没见过珮络在人前如此失态过,便是从前被初闻惊变,被送到虫二会中为官妓也无如此悲伤过。


    “小夜……小夜……我爹……我爹已经被那个狗贼给害死了!”


    “你说什么?”梁臻夜闻言倒跌了一步,竟有些站立不稳,那位永远是威风凛凛,虎背熊腰,见到她总是慈爱地哈哈大笑的世叔竟然已经过世了?那个在她小时候常常想把她拎小鸡一般抱起的世叔竟然是再也不能见到了吗?她心口隐隐做疼,忽然又想起自己同在北海流放的爹,更是呼吸一窒,瞠目结舌地望着脸色苍白的珮络。


    “我爹被那个狗贼害死了。”方珮络紧咬着嘴唇,再一次冷冷地吐出这个令人肝肠寸断的消息,她平日里如何再威武,再英姿勃发,然而此刻却仍旧是如同柔弱少女般哭得无助而心酸。


    “朱铎那个狗贼……”珮络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诉说道,“他查出原来《卫公兵法》是藏在我家,就下令北海郡太守对我爹行刑,务必要逼问出《卫公兵法》的下落。我爹抵死不说,那毫无人性的北海郡太守为了讨好朱铎,竟然用铁钩扎穿我爹的琵琶骨,将他吊起来,用沾着盐水的铁刷去刷我爹,皮肤被铁刷刷过之后,便会随着惨叫声一同脱落。几次下来,爹爹体无完肤,绥南军的方叔叔得到消息之后,连夜托人带信交给子墨,把消息送进宫来,信上写着爹爹‘皮肉碎裂如丝’。可笑我天真愚昧,一见信之后方寸大乱,竟然来不及和你们商量,就自以为凭借一己之力就可以救出爹爹。那《卫公兵法》是从小我爹就让我背熟的,因此连夜就默出一本,借着中秋晚宴的时候趁机献上,一来是想能救下我爹,即便拼着事后被我爹责骂也无所谓的了,总之不能叫他受苦;二来亦是想向朱铎示弱,好令他对我放松警惕;三来觉得这也是在中秋晚宴之上向后宫妃子立威,树风头的好机会。却没想到朱铎那个人渣,竟然如此丧尽天良。”




午风吹断江南梦 (11)

“他拿到《卫公兵法》之后,竟然想要杀人灭口。我爹毕竟是一代名将,统兵千万,他在军中极有威信,因此朱铎顾及自己的名声,不想日后在史书上留下容不得大将的名声,竟又密令北海郡太守报我爹是暴病而亡。可是你知道,我爹乃是练武之人,身体强壮非比常人,当日那样的严刑拷打都害不死爹爹,如今又怎么能让他就轻易暴病呢?谁知那太守心思险恶,为了功名利禄,连人性都也全无,因为顾忌伤口不能剑刺,不能有明显的皮外伤,必须杀人不留痕迹,他竟派人把铁钉钉入了我爹的耳朵!”


    “啊!”臻夜花容失色,忍不住惊呼一声,忙又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方珮络不已为意,惨然一笑:“天见可怜。消息传到关外,又是方叔叔派人前去打听。所幸那北海郡太守手下还有一个小吏,佩服我爹为人,偷偷将此事传出告诉方叔叔,爹爹死前留下遗书一封,转告后人:仁义一生,死于诏狱,难言不得死所,何憾于天,何怨于人?持此一念终可见先帝于在天,对二祖十宗于皇天后土,天下万世矣!大笑大笑还大笑,刀砍东风,于我何有哉!13”


    “大笑大笑还大笑,刀砍东风,于我何有哉!”梁臻夜默默地念着方裘之的临别绝书,心中激荡不能自抑,眼眶一红,险些如同珮络一般就要哭出来。


    她的手紧紧地和珮络的手握在了一起,两个人可以彼此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感受着从对方手心中传来的温度。臻夜微微贴近珮络低声呢喃道:“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方叔叔白白牺牲的。”话虽轻,但是却斩钉截铁,不带一丝犹豫。


    珮络望着梁臻夜缓缓地点了点头。她抓紧梁臻夜的手腕,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梁臻夜嘴角泛起一丝讥讽,笑得尖锐而冷酷:“今天早上我去过永安殿。可笑淑妃竟然用会想到用赵王来拉拢我,她答应我只要将下毒的脏水泼到瑞王身上,青州外戚的人自然就会在朝堂之上向瑞王朱岱发难,来日赵王若是登上帝位,她就保证我坐上她今日的位子。”

    方珮络亦是笑道:“这个淑妃倒是不糊涂,知道以你的家世还做不了皇后,因此拿这个看起来更实际些的淑妃名号来诱惑你。其实只要得到了帝皇宠爱,做不做皇后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看这个赵王倒是与你极为亲近的,你不如就保他登基,将来后宫还不是你一人说了算。”




午风吹断江南梦 (12)

“可是你莫忘了赵王身后还有淑妃,淑妃身后还有青州外戚,朱寿年幼,自然是太后垂帘听政。你说事成之后,淑妃难道还会容下我吗?我若是要后宫独大,更或者插手前朝,淑妃第一个要杀的便是我。你刚才也说了,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绝没有人任何好处。如今她有求于我,自然说的是好听,可是事成之后,此事变数太大,青州外戚势力庞大,不是我们能控制得了的。更何况,我与朱寿不过是姐弟情谊,我待他如幼弟,他视我也不过是一个愿意陪他玩耍的姐姐,你休要胡说了。”

    方珮络褪去了脸上残存的笑意,她亦知淑妃一脉不行,刚才也不过是苦中作乐,随意玩笑而已。因此敛色正颜道:“那瑞王和燕王两人呢,有没有来找你?”


    梁臻夜的目光逐渐变得深刻冰冷:“燕王朱昱约我亥时三刻见面饮茶。”她顿了顿,“至于瑞王那边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


    方珮络亦是面色暗沉,过了半响沉吟道:“只怕是不叫的狗才会咬人。”


    梁臻夜摇了摇头:“他们几个兄弟,除了赵王朱寿,只怕都是难啃的骨头。”

    珮络闻言却是一笑:“你刚才还说赵王背后的青州外戚难办,如今怎么偏偏就把这一遭给忘记了。世上又哪有什么容易的事,即想要轻松,又想要如意,无异于痴人说梦。我们一路做下来的事,哪一件是容易的?”

    梁臻夜听了珮络的劝慰,倒是精神一振,如今真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只是刚刚初闻方裘之的噩耗,一下子打击太大,竟然有些意志低沉,灰心丧意的悲愤。她转念一想,珮络之事或者正好给她提了一个醒,自己倒不能因为与四位皇子有了交集便可以高枕无忧了,若是手上仍旧没有实权,依旧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状况,看来必须得让自己强大到可怕,这样人们有求于她,忌惮她的报复,才不会对爹下手。

    她心中隐隐盘算,不一会儿便有了计较。


    亥时二刻。


    地点约在景福台,晋王的地盘。梁臻夜识得朱涟的手段,因此不敢做什么手脚。这一次晋王也怕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遣了一定青帷小轿来接她,稳稳当当地从前门进了景福台,再也没有出过半点纰漏。


    被内监们引进景福台临水阁,却唯有朱昱一人,中衣斜敞,绮带飘垂,执了一本书神情悠闲地倚在横栏边注视着我,俊朗的面容上眼神晦暗未明。


    “晋王殿下不来吗?”梁臻夜没有了得是这样一幅情形,怔怔地有些发愣。到底是过了多久,两个人再没有单独共处一室过,想起这个她便有些浑身不自在。




午风吹断江南梦 (13)

朱昱朝她笑了笑,指着近旁的位子道:“坐吧。”他见着梁臻夜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之色,心底不知怎么地反倒是愉快起来了,便愈发地想要逗一逗她。


    “二哥体谅我们许久不见,总有旁人在侧,不得亲近,因此今日倒是特意给我们寻了这样一个好机会。”朱昱往梁臻夜身边挪近了几步,俯身便可闻着梁臻夜身上若有若无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他放低声音,贴近梁臻夜的耳垂,缓缓笑道:“怎么,你不习惯了吗?从前……”他慢慢将手伸到臻夜腰间,一点点环住,直至勒紧,才继续低声呢喃道,“我们不都是这样的吗?”


    梁臻夜任由朱昱抱着,她并没有理会朱昱的心思,只是心中另有所想,看着朱昱的表现只怕晋王朱涟并没有将她那日挑拨他与朱涟之件的事告诉朱昱。想到这里,梁臻夜反倒舒了一口气,虽说她早已准备好了若是朱涟将那日离间之计告诉了朱昱,她也不惧燕王翻脸,如今她明白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朱昱不可能会抛弃她,只是若不用面对朱昱的诘问,那却是最好的。不知为何,她明知自己和燕王朱昱不过是逢场作戏,却是仍旧不想戳破这一层美丽的泡沫。


    反正人生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今昔明日朝朝,前生后世迢迢。不过是及时行乐便了,又如何能顾忌地了许多呢。因此倒是愿意与燕王朱昱这样虚浮应酬着,恍如一对人中龙凤,相得益彰。


    见着没有旁人,她身子发软,柔柔地便靠在朱昱身上,斜眼媚笑着望向燕王:“不知王爷有何差遣?”


    这样的游戏,她岂是弱手?


    虫二会这般风月场中出来的女子,最擅长的不过就是迎来送往,肆意谈笑?男人与女人的追逐,一场游戏——象是变换多端但却有迹可寻的双陆,这无疑是梁臻夜最擅长的,比赌术更加擅长的东西,只要自己掌握了规则,就注定无往而不利。


    “淑妃的命。”朱昱咬着梁臻夜的耳垂,恍如情人间甜蜜的呢喃,却是比黄蜂尾上针更毒的催命符。


    梁臻夜对着朱昱报以一笑,身子却是纹丝不动。


    朱昱了然地点了点头,他们的感情一向只是一场交易,若是没有给足梁臻夜一点甜头,她是绝对不会起身办事的。朱昱从怀中取出一瓶碧色的瓷瓶,上好的釉色,倒映着波光涟漪的湖水发出透明的光泽。


    “这是能解你身上种下毒的解药。”朱昱顿了顿,“不是像从前宁三娘给你吃的解药,需要一日一服的,而是服下之后便可一劳永逸,彻底摆脱虫二会,彻底摆脱我父皇控制的解药。”朱昱朝她笑得难得的和气,“这也是你摆脱我控制的机会,服下这瓶解药,你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和我较量了。”他靠近她,呼出的热气就吹在梁臻夜吹弹可破的脸蛋上,“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午风吹断江南梦 (14)

然而梁臻夜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朱昱期待的神色,只是默默的接过这瓶解药,塞进自己的怀中,才缓缓地开口:“还不够。”


    “还不够?”朱昱挑了挑眉。


    梁臻夜没有迟疑,再一次用肯定的语调重复道:“还不够。”她轻轻地吻上朱昱的脸颊,却是如蜻蜓点水般只在还尚有半寸间停著,“若是只要淑妃一个人的命,自然是够了的。可惜……”她笑得越发的媚惑,“可惜……你我都知道,淑妃的命不是她一个人的,淑妃一倒,她背后要死的只怕有一大群。”


    “所以还不够。”梁臻夜斩钉截铁地道。


    朱昱闻言笑了,是了,好久没有和她讲话了,倒是忘记她是这样一个锱铢必较,厚颜无耻的个性了,必是要占足了便宜才肯罢休。


    朱昱瞧着她浅浅微笑:“你还要什么?”


    “我爹。”梁臻夜顿了顿,注视着燕王深邃的眼睛缓缓道,“只要你把我爹送到绥南军军营中,淑妃的人头立即奉上。”


    朱昱露出一丝讶然:“绥南军现在可是在关外打仗。你爹现在人在青州,虽然行动暂无自由,可是总比送到战场上去做炮灰好,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绥南军如今在前线的作用。光禄勋聂安东那个老家伙行军打仗不行,可是权术城府极深,极通为官之道,齐了心的要以绥南军为诱饵,让犬戎人消灭方裘之的旧部,自己坐收渔利,就是败了仗,前面也有绥南军挡着,自己的人马损伤不了半分。你确定要将你爹送到前线去吗?”


    朱昱伸手用食指慢慢勾起臻夜的下颌:“其实……若是你信我,我可以在青州为你父亲盖一座别院,不再禁锢他,还他自由,还可以接你母亲过去,岂不是要比你送你父亲上战场来的好?”


    梁臻夜别过头去,不经意地与朱昱拉开些距离,方才笑道:“王爷说笑了。臻夜都已是王爷的人了,又岂敢不信王爷呢?只是这件事方是我们交易的条件,不知王爷允不允呢?”她扯住朱昱半解的衣带,一圈圈缠在指尖,口气如在撒娇,只是心底却依旧提了一口气,生怕朱昱看出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谁知朱昱并没有起疑,或者早已起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倒是放开了梁臻夜,笑道:“成交。你父亲到了绥南军那里,你自然有办法会知道消息的吧?”他目光灼灼,直探梁臻夜的心底。


    梁臻夜知道在此事上瞒不住他,朱昱也素来知道宫中有武穆帝留下来的人脉,因此毫不避忌地点了点头:“我得到消息之时,便是你如愿之日。”


    梁臻夜款款地起身,又理了理衣衫,方才慢慢退到一边,恭敬地行礼道:“王爷安,容臻夜告退。”




午风吹断江南梦 (15)

朱昱微笑着朝着她挥了挥手,示意退下,只是临到臻夜退到门口的时候又叫住她道:“你不好奇,我会怎么对付瑞王吗?你毕竟曾经要做过他的妃子。”


    梁臻夜不假思索地笑道:“不是我该知道的东西,臻夜不敢过问。”


    朱昱仿佛得到了他满意的答案,不再理会臻夜,又重新低头去看他手中的书籍。梁臻夜对着他福了福,做足了礼数便退了下去,只是出了门,身子竟是微微的颤动。


    瑞王……朱岱……如今,只剩你了,为何你还不来找我?


    你可知道晋王和燕王两人准备了什么计谋来对付你吗,还是你也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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