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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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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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图谋反,弒母在前,谋逆在后,不忠不孝,你不配为瑞王!”阶下那人一派正气凛然地吼叫着。




午风吹断江南梦 (21)

“那好吧!就把瑞王之位拿去!”瑞王岱伸手入怀,将一枚鸡蛋大小的印鉴随意地往下一扔,然后从从容容地步下台阶。


    臻夜隐没在人群中,望着瑞王朱岱的行径惊骇地说不出话来。她头疼欲裂,不知道如今事态的走向为何越来越奇怪,明明每一步都照足了她安排的戏码,可是隐隐又出了问题。双面逡巡,燕王朱昱没有来,晋王朱涟,也没有来,他们对付他们唯一的皇兄,此生最大的敌人,竟然一个都没有出现吗?还是有着十足的把握,瑞王必败无疑,他们已没有了出现的必要?


    臻夜见着风卷起瑞王岱的长衫下襟、瑞王头冠的飘带,他的背影慢慢没入了瑞王府诡谲的黑夜里,一轮明月,照亮了殿下满地的甲冑。


    梁臻夜的心渐渐凉了下去,眼看着瑞王朱岱束手就擒,大势已去,那么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还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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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近期大结局,大结局后文章保留三天,然后删文,请各位大大留意~~~一路走来,本文断更许久,还能得到大家不懈的支持,万分感谢。




鸾镜朱颜惊暗换 (1)

她呆了呆,茫茫然地退了出来,不明白自己这样急急地赶来还有什么意义,出门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月影中衣诀飘飘,遗世独立的瑞王岱,终究心一狠便扭过头,转身出了瑞王府。


    身后阿大跟了出来,他见着臻夜脸上的异色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牵着马车的缰绳,扶了臻夜入内,恭敬而木然地问道:“梁女史如今可是要回宫吗?”


    臻夜怔了怔,可是要回宫了吗?她飞快地摇了摇头,咬着牙坚定地道:“带我去见燕王。”她顿了顿,注视着阿大的双眼,“我知道你晓得他在哪里。”


    此刻不管晋王对自己安排的是如何的心思都顾不得了,她向来坚毅如寒冰的心,仿佛渐渐化开,起了涟漪,非要见一见那人才干休。


    阿大不再言语,抬手挥了挥马鞭,朝着梁臻夜点头道:“女史请坐好。”


    臻夜默默地颔首,注视着阿大准备放下车帘子的手,忽然见到远处冒出冲天的火光,在深夜漆黑的天空中显得分外显眼。


    “等一等。”梁臻夜匆忙地喝止。


    阿大也迷茫地回过头,顺着梁臻夜目光所示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一处金碧辉煌,高耸入云的玉宇楼台在火光的簇拥中仿佛在黑夜之中慢慢绽开一朵绚烂到了极致的巨骨花朵,巍峨的宫殿,皇权的象征在那一刹那间正逐渐分崩离析……。


    那里,那大火燃起之处竟然是自己才离开不久的皇宫,被自己围得似铁桶一般的皇宫,这怎么可能?


    梁臻夜被这猝不及防地一幕惊愕地目瞪口呆。里面有自己安排下的人手,外面有燕王朱昱派来羽林军的层层把守,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宫阙,如何变乱陡生?


    正在臻夜和阿大同时失神的瞬间,忽然听到从他们来的方向响起了潮水般的呐喊声,号角的声音响彻霜天,寂寥的夜晚似乎都被这清洌的声音震动,然后是更沉闷更遥远的声音响起——那是大队人马攻入城中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却并非由城外的方向传来,而是分明来自皇宫的方向!


    只说话功夫,马蹄声更近了;在暗夜里动地而来,几有雷霆万钧之势。突然,一声呼哨,一朵殷红的烟花高高窜起,在半空中炸成碎片;崩裂声中,蹄声杂沓,同时向四面八方弥漫开去。几乎是顷刻之间,黑暗中便响起尖利呼喊:“救命啊!杀人了!……杀……”


    ——那声音骤然断绝;被四下里此起彼伏、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彻底淹没。蹄声再一次响起,所有人都如同疯了般夺路而逃。男人的呼喝,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汇成一片……




鸾镜朱颜惊暗换 (2)

墨黑色的铠甲部队如乌云一般滚滚杀入城中,臻夜见着那惊云似的部队朝着自己的方向杀来,那在暗色中迎风飞扬的旗子猎猎作响,隐隐可以望见在淡淡的月晕下展开一个烫金狰狞大字“赫”。


    臻夜与阿大对望一眼,发现对方的脸色都已发白,“赫”分明便是宁王威震大胤、与燕王麾下的“羽林军”并称的“赫连军”!


    眼见着喊杀震天的墨云一步步离瑞王府越来越近,梁臻夜眉头微蹙,双眼眯起,放出一丝奇异的光彩:“不必管我,你快走,去通知晋王和燕王,此刻宫中必然已出变故。你若带着我是不可能逃得出去的。”事到如今,情形越是凶险,她反倒是越镇定下来,于是当机立断,吩咐阿大道。


    “可是……梁女史……”


    梁臻夜知道他所忧虑的,抿了抿唇安慰道:“你去吧,不必担心我。我和岱的事想必你也清楚,至少我落到瑞王手中还有一线生机,”


    阿大不再言语,只是看了一眼臻夜,然而这一次向来平淡无澜的眼波中带上了一丝温暖,他朝臻夜点了点头,于是不再言语,转身施展轻功,飞身跃上了屋顶,一转眼便化作一股青烟似的影子消失与茫茫夜色之中去了,虽有零星箭矢射向那飞奔不止的身影,可是终究还是落在几丈之外便没了力道。


    臻夜跳下马车,一人立在苍茫的暮色中,闻着那挟雷霆之势呼啸而来的大军,心中忽然反倒说不出的清明了起来,一扫原先在瑞王府中的郁闷与哀伤,这样明火执仗的硬拼似乎比刚才那宫廷阴谋暗算来得更对自己的胃口吧?她对自己笑笑,虽然刚才对着阿大满不在乎,可是只有自己知道,当夜朱岱对着自己说的话“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将对你手下留情了。”还犹在耳边盘旋,那么这一次落到朱岱手中,自己真的还能再活命吗?


    她闻着清冽空气中带着的一丝隐隐血腥气,脑筋飞转。不假思索便脱掉身上一袭宫装华服扔进油壁车中,又在地上抹了把烂泥尽数涂在自己脸上,回身拔出藏在自己云袖之中薄如寒冰的匕首,重重地插入马匹的后股之中,只见白马吃痛受惊,高声嘶鸣一声,便奋力蹬足,拉着自己原先乘坐的马车飞驰而去。


    她更不迟疑,见着大军的目光被嘶鸣的马车吸引之际,稍稍一低头,借着昏暗的月光隐入了这茫茫夜色之中,如今天地茫茫再也没有能拘得住自己灵魂的场所了:风月场,销金窟、似海侯门、宫阙九重,自己不是一步步都走了过来吗?只是如今该去哪里?


    乱军之中,孤身飘落一人,是绝对逃不出京城的,无论是最后燕王,瑞王夺了皇位,想要杀她灭口的人实在太多,京中不是久留之地,只是……




鸾镜朱颜惊暗换 (3)

梁臻夜微微一凝神,心中便有了计较,她侧身一转,仗着自己对京中地形的熟悉,拐进一个幽深小巷之中,便不再见踪影。


    虫二会。


    乱世帝京,那样荒奢淫逸的虫二会也到底败落了下去。是夜京城宵禁,自然少了人来寻欢作乐,往日那些叫得最响量的大爷们如今只怕都还躲在家中闭门不出,瑟瑟发抖吧?


    然而花好月圆的良辰美景,楼中散落的案几上插大瓶的海棠花,秀出纷乱的细茎清冷的淡香,与流光溢彩的灯光格格不入,更凸显出虫二会此刻的落寞与寂寥。只是风里传来茉莉花香,隔壁院中的歌吹之声隐隐绰绰仿佛犹在倾诉她昨日的繁华富贵如烟。


    宁三娘立在素问楼上,望着帝京各处燃起的星火点点,反倒是自己被这薄色青寒而倾倒,醉意迷朦间,她忍不住拔下金钗击柱轻唱:“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14余音犹自缈缈,突然见那青砖地上,倒映淡淡人影。


    宁三娘攸然转过身,便见着许久不见的梁臻夜一身血污地立在她面前,虽是云鬓散乱却仍旧是笑得明媚如花,一双似寒星般的双眸射进她的眼帘,那被污泥掩盖住的姿色竟然在那一笑中变得明艳不可方物。


    宁三娘怔了怔,第一次在尚书府见到她时,那个被众人簇拥中的明艳少女,也是这样灿烂或者说是这样没心没肺的笑容,她那时以为京中的官宦千金,年少不识愁滋味,因此可以笑得如此酣畅淋漓。及至第二次见到自云端刚刚跌落到地狱之中的梁臻夜却仍旧是笑得如此肆无忌惮,饮酒作乐,混若四顾无人,不见一丝戚色。那时或者还可以以为她天性凉薄,因此连自己父亲的生死也没有在意,及至今天,宁三娘见到依旧笑得明媚的梁臻夜,才终于明白过来,只怕这便是她的天性如此,便是天塌下来也不能叫她轻易露出生色来。


    若是自己再年轻十几岁定就被她灿若璀璨的笑容给蒙蔽过去了,可是自己好歹也跟着秦王修炼的几十年。宁三娘望着那烛光中的碧影沉沉地想着:无论她笑得怎么欢畅,可是在她的眼底深处并不见一丝一毫的喜意,那种深不见底的寒光透过细细碎碎的光芒可以隐约从她的眼底望见。


    她怕才是和秦王一类的人,从来也不会在人前露出自己真正的心思,那种不动声色的淡然是从骨子便带出来,而不是如自己,宁三娘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无论自己后天是怎么亦步亦趋地跟在秦王身后,远远地望着他的背影,努力地提高自己,想要更加靠近秦王的影子,学他讲话,学他思考,学他喜怒不形于色,可是终究学得不伦不类,随时都有着露馅的可能。




鸾镜朱颜惊暗换 (4)

想到这里,宁三娘涩涩地开口,望着梁臻夜叹道:“你如今还回来做什么?”


    “我来找她们。”梁臻夜顿了顿,露出她一贯不以为意的笑容,“你应该知道,如今宫中大乱,我此刻也回不去了。外面兵荒马乱的,又是赫连军,又是羽林军,还有京城卫戍,西郊锐箭营的人,此刻都乱成了一锅粥。我知道三娘平日里最疼惜我们,因此想着虫二会这般花天酒地,结交权贵之处,如今倒是最好躲太平的地方,任哪路主帅都不会傻到攻击一个没有任何军事政治价值的地方,而这个地方恰好又是战事一旦平稳之后最好的风月场,销金窟,若是毁了天下之中可就再也找不出更好的温柔乡了!”她啧啧地咂了一下嘴巴,笑笑说,“只是今日来的狼狈,倒是让三娘见笑话了。”


    宁三娘不置可否地一笑:“既然这样,你先跟我去换一身衣服吧,我虫二会里可没有这般邋遢的姑娘。你从前的屋子我倒是还给你留着,我让景秋去给你备水,等你洗完澡之后,我让她们两个去你房中找你。”宁三娘体贴地朝她一笑,“知道你们几个情同姐妹,如今出来相逢定要说上好几箩筐的体己话,不拦你们,上去吧。”


    她说到这里,忽然停下,似乎随意地问了一声:“怎么,就你一人回来吗,珮络那丫头是不是也出宫了?”


    臻夜没有在意,只是随口答道:“自然没有,今夜她还在宫中。她如今是后妃的身份,怎么能像我这小芝麻官似的满大街的乱跑。”


    宁三娘听了此言似乎露出一丝遗憾,只是很快又掩盖过去,只是笑道:“唔,可惜了,我还以为你们四人今晚能聚聚呢。”宁三娘曳地的蜜色透纱银闪缎长裙如流水般滑过大理石地面,她此刻倒像是一个好客的女主人,殷勤地招呼臻夜:“我疏忽了,今晚想必还没吃饭吧?”她回过身,仪态万千地朝着臻夜笑笑,“待会儿我叫景秋一块儿把点心送上去。”她又随意地指了指那楼角一侧摆放高几上的几叠糕点,盈盈笑道,“要不要先垫垫肚子,空着胃洗澡可对身子不好。”


    梁臻夜笑了笑,她向来随意,因此也没有介意,于是在那一碟糕点中捡起一块双色马蹄糕正要送到口中,却忽然听到自己背后传来一声厉害:“不要吃!”然后就听到“叮”一声,宁三娘一脸惊骇地望着自己的身后,胸口赫然出现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胭脂一般惨浓的鲜血汨汨地涌出来,她低头见到自己的胸口正插着一把镂错鎏金文的长剑,剑端寒光闪闪竟是已经穿胸而过。


    真奇怪,这一刹那她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惊愕……以及……。连自己也想不明的轻松解脱……是终于要去了吗?




鸾镜朱颜惊暗换 (5)

宁三娘嘴角绽开一丝错愕而略显迷茫的笑容,只听“嗤”一声,自己胸口的那把剑又被人攸然抽出,立刻鲜血溅满了一地。


    “砰”梁臻夜见着宁三娘身子一软,恍如舞姿一般轻飘飘地倒下,倒在血泊之中,她的背后终于露出一个雪肌云鬓的清丽少女,只是那眉目却是说不出的绮丽妖娆。


    “这糕点有毒,吃不来了。”少女缓缓的开口,声音亦是如流水般清悦动听。


    梁臻夜侧过头笑着望向她,这身姿,这装扮,这语调,分明是出自宁三娘的调教,她们四人原先也被宁三娘这样教过,懂得如何在一个眼色,一个表情,甚至一声叹气中摆出最饶人的姿态,这少女无疑也是虫二会之中的倌人吧?只是她的脸,看着倒是有些熟悉,却是记不得了。


    梁臻夜见着宁三娘喋血自己面前倒没有什么慌张,她本来待宁三娘也没有什么情分,不过死了便死了,如今天下隐隐起了大乱的声势,若是真的战祸迭起,只怕是要尸骨万里,血海遍地,樯橹灰飞烟灭,死的便是成千上万的无辜百姓。她又不是没见过死人,因此她们两个人之间一时倒是没有一人去理会躺在地上的宁三娘。


    “你还记得我?”少女望见梁臻夜探究而若有所思的神态,盈盈地开口。


    梁臻夜歉疚地一笑,倒是露出赧然的神色:“不好意思,只是觉着眼熟,倒是想不起名字了。”


    少女并没有觉着被冒犯了,倒是如常地笑道:“自然是不敢奢望大名鼎鼎的梁四小姐还记得我这样一个小人物,不过……”她顿了顿,“我若问妞儿还好吗?不知道梁小姐记起我来了吗?”


    “妞儿”梁臻夜一时有些头疼,自己倒是从来不耐烦记这些人名,她忽然灵光一闪,笑了起来:“是了,妞儿,她如今已是叫薇止了。”臻夜拊掌笑道,“你原是那人!果然女大十八变,竟然一下子认不出你来了。”


    云鬓雪肌的女子浅浅一笑,竟然侧过身朝着臻夜福了福:“梁四小姐好记性,奴家无忧。”


    “无忧。”梁臻夜重复了一遍,笑道;“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忧矣。15果然好名字!”


    无忧一双瞳暗如黑晶对了臻夜:“梁四小姐谬赞了。奴家粗通文墨,只怕当不起这样的好名字。”她顿住,笑了笑,方道:“只是这名字是子墨姐姐亲自取的,因此倒是不敢不敬。”


    “子墨?”梁臻夜扬了扬眉。


    无忧伸手从袖中递过一面菱花铜镜,道:“这是子墨姐姐让我交给梁四小姐的信物,她说你一看便明。”


    梁臻夜却并不是伸手,道:“这并不是什么信物。”




鸾镜朱颜惊暗换 (6)

如此反倒是无忧脸上露出诧异之色,有些迟疑道:“可是这…。。确实是……”


    梁臻夜无奈地笑道:“我知道这是二公主交给你的。只是这确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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