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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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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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皆醉你独醒,为何不一起醉去?”她也握了酒杯轻笑。


    凝如琥珀的女儿红在杯子荡漾,泛出些玫瑰色的光泽。


    虽不明白子墨的意思,我却仰头一饮而尽了。若是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可以依托便是我面前的子墨了。这十多年来,她虽情感内敛,但总像大姐姐一般的照顾我们几个,我,珮络还有子音胡闹地不像话,然而只有她一直肯为我们收拾留下的烂摊子。她总是包容的,总是理智的,我们再怎么胡闹,再做出怎么荒唐的事,她总是宠溺着我们保护着我们的。因此子墨约我喝酒,无论如何这杯酒我是一定要喝的,哪怕是宁三娘的诡计,只是我不相信宁三娘有这样大的本事,可以逼得子墨来害我。


    也许畏惧于三娘的毒药,她今天会迫不得已登台卖艺,我们皆不是守着三从四德的安分女子,抛头露面也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之事,但是下毒来害我,我却是打死也不相信的,便是从小养成的皇家尊严也不容许她那么做。


    也许是要借了酒性将自己灌醉了,方才不会被这匪夷所思的遭遇逼疯了去,也许子墨是真的要将自己灌醉,好让酒精麻痹自己清醒的头脑,可笑的尊严才能从容的上台,如任人撷取的商品待价而沽。




青楼女间谍:潜伏在后宫44

我抬起头,见着她对我柔柔地一笑,仿佛只是携了宫女去御花园里踏春一般寻常。


    我默然,去了子墨,整个内厅里就只剩我一人还未登台。最好的东西要留到最后,带着无尽的讥讽,看着空荡荡如囚室般冰凉的厅堂,我捧起子墨留下的酒坛,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青楼满座。


    那一晚曾经在场的人都不会忘记,后来被称为天下第一妖女的梁臻夜绚丽如烟花般的出场。废公主朱子墨竞拍下台以后,过了很久那捂得严严实实的帘子依旧是纹丝不动,只有时紧时慢的风雨声在门外点滴如注。终于连虫二会的老板宁三娘也坐不住了,三请之后,姗姗来迟的梁臻夜才带着微薄的酒意出现在众人眼前。


    尽管微醉却依旧是倾城倾国。有些昏暗的光线里,她檀色点唇,额间用鸳鸯黄淡淡的轻抹,拂烟眉勾描,剪裁成贴花的金箔,闪烁着诱人的独特光泽。不过是很普通的一件水色罗裙,穿在她身上,竟然隐隐透出一种傲意凌人,分明是不将世间万事万物放在眼中的睥睨。


    从来没有人会在开阁的第一夜出场时喝了这么多的酒上尔后才上台的,座下的人皆是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明明灭灭恍如神祗的女子,惊愕却又兴趣十足。


    她终于转过身来直视众人,紫晶碎瑛的步摇,在鬓畔漱漱作响,眸光流转,竟似有说不出的妩媚,不必开口,只是举手投足间,一个眼胜便已尽得人间风月。


    虫二会,风月无边。


    一侧朱漆鎏金的椅子上宁三娘露出满意的微笑。

   楼外不知何时起了烟花,漫天的焰火燃得黑夜都似通明。

我孤伶伶地立在白玉砌成的台上,不去理会底下众人赤裸裸,不带丝毫遮掩的目光。想起“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的词来,他人眼里无尽繁华旖旎的朱楼玉殿原来却是我冰冷无比的樊笼桎梏。




青楼女间谍:潜伏在后宫45

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


    “夜姑娘今日愿陪众位小赌怡情,只是时间稍嫌,因此仍旧是按着老规矩,竞价而拍,价高者得,下场与名动京城的夜姑娘一较高下。百两起拍。”身侧婢女清爽的声音朗朗而动,想来这话已经念得极为熟稔了,连一丝停顿都没有。


    我听得好玩,“百两起拍”,宁三娘还真是看得起我。爹爹是正三品的御史台大夫也不过六百两的年俸,这一叫价就是两个月的俸禄去了,想我大胤王朝还真是丰裕富庶啊!


    不过这百两起拍到底还是有些多了,我听着婢女的声音刚落,底下就渐渐起了窃窃私语声,一百两的银子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放在寻常人家一辈子也未必见过如此多的银子。


    我仍旧自顾自地立在台上,座下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不过是一件博人一笑的物件,我乐得做个不出声的摆设。倒是身侧的婢女有些着急,蹙着眉尖,缩了手不知该再说什么。


    坐在角落里一直没有说话的宁三娘突然开口,她低低地笑着,媚眼如丝:“夜姑娘的彩头出的极大,她虽是做清倌人来的,只是今晚尚没有本钱,因此各位若是有心有力的,不妨上去试试,赢了便是赌债肉偿,单以百两便能博得美人一夜春宵欢愉,天下再没有比这更便宜的事了。”


    我听得恶心,底下的众人闻言却纷纷露出了然的笑颜,仿佛于我他们已是探囊取物一般。


    许是我真是一个天生的戏子,脸上依旧不见丝毫怒意,冷眼横扫了一下宁三娘,却是对着她没心没肺地轻笑,像是还在感谢她替我解围似的。


    终于有了响动,片刻便是群情激昂地竞价,越是有人争的东西,大家也不管值不值,脑子发热,手中的银两便不再是银两,烫手的很,恨不得全都甩出“一百两,二百两,五百两……”出价越来越高,我眼中的笑意也是越甚,然而心底却是波澜不惊。




青楼女间谍:潜伏在后宫46

“五千两”喊声带起门外的风声夹杂着雨点倏地飘进来,吱呀一声掩蔽着紫檀木大门顿开,终于拦不住在屋外觊觎了许久的寒风,惹得众人慌乱不已,纷纷侧目,注视着这个不速之客。


    闻惯了令人有些晕眩的甜香,难得凛冽的寒风倒是吹得我心中分外澄澈。我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终于忍不住亦把目光迎向了那个尚在黑暗中的人影。


    “五千两”好个一掷千金的妙人啊,我来了兴致,今晚要是能把这五千两收入囊中,便是这个月不接客也成了。


    人影从暗处走出来,海龙的大氅披在身上,越发显得身躯伟岸,历经风霜。见着他,我忍不住已经露齿轻笑了,恨不得迎上去,却终究只是立在原处,淡淡地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他在灯下浅浅微笑:“说好要和你赌一局的,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出尔反尔呢?”


    正是原先与我约在玉华楼里相聚的沈慕州。在这般熟友面前我不由得放下面具,率性嗔道:“怎么如今才来?”


    他唇畔浮起笑意:“总比不来得好。得陇望蜀,非你莫属。”


    我有些替他心疼银两:“何必这样大的手笔?”


    沈慕州眼中飘过一丝异色,随即有些满不在乎地安慰我道:“不必叫你心疼。去的快,自然来的也快。”


    宁三娘直起身,瞧了一眼我们,又看了看场下。沈慕州的五千两白银太过吓人,一时把满场都吓得有些寂静,竟是没人再出价,只是呆呆地注视着我们。那个胖子低下了头,倒像是个闺阁小姐似的竟然还摆弄起衣襟。我鼻子中轻轻哼了一下,却也只有自己能听见。


    宁三娘把头扭回来,咯咯地轻笑,有些玩味地盯着我看,终于朝着沈慕州福了一福道:“如此,便请沈公子上台吧。”


    不知何时宁三娘已经叫人在台上摆起一张漆木的赌桌,精巧的鎏金琉璃灯下照得赌桌上的白玉匣子流光溢彩。匣子里黄缎垫底,是三颗晶莹剔透的白玉骰子。




青楼女间谍:潜伏在后宫47

沈慕州扬了扬他浓密的眉毛:“照旧,掷骰子?”


    我点了点头,眼中透出些挑衅的样子:“照旧,一局定胜负。”


    座中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饶是他们见惯了豪赌,也并不是常有人一上来就压上五千两全部的身家。

    沈慕州仍是泰然自若,擒着笑颔首:“倒也省事。”

    他拈了骰子,握在掌心,却是平平地对着青瓷大碗抛下。众人的眼睛都盯着他手中的骰子,而我看的却是沈慕州的手。


    也许沈慕州为了帮我会故意放水,但是我却并不想就这样承了他这个情。要赢就要赢得正大光明,虽说赌博到了我和他手中,拼的已不是运气,而是赌技了。摆到台面上多少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但是真正高手之间的过招,又岂是靠那些虚无缥缈的手气之说。


    这只手的手指致长有力,指甲修剪得很乾净,看起来,却也跟别人的没什麽不同。然而骰子落到青瓷碗中轱辘轱辘地转了几圈,止住却是一个一二三。


    台下响起一片惋惜之声,不过是个六点,这样小的点数,便是一个生手掷的骰子也能大过他去。


    我看了他一眼,果然是对我放水了。只是这水放的却是猖狂,分明叫我知道他的厉害。若说要抛一个三个点数都一样还算简单,那么掷出个每个骰子的数都即要固定又要不同却又是难上加难。哪有这么巧的事,偏偏就是个一二三。我嘴角轻笑,沈慕州原来还是大男子心态。既想叫我赢,却又要让我知道他的本事。

    白玉骰子抓在手心里,并非是冰凉沁心,反倒有一种暖暖的涌入心田。我抿嘴一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原是让我的,就像我了解他一般,他心中也一定清楚若是我要抛出三个六并无什么问题,只是……


    我对上他清亮的双瞳,手指轻挥,便听珠玉迸裂,只是叮咚几声,骰子落进了青瓷大碗中,兜兜转转地在原地打转了几圈,终于停下,却是一个四五六,不多不少,却能将他的六点超过。


    他的眼中泛起欣赏之色,而我望着他仍旧是微笑不语,心里却明白这一仗依旧只是堪堪打了个平手而已,胜负未分。




夜色倾城 (1)

夜风吹来有一阵寒意,我忍不住微微打了一个寒颤。沈慕州见状将他的大氅脱下,披在我肩上,:“夜寒露重,梁姑娘保重。”我握了他的手,微笑着的眼里却恍惚要落下泪来。我点了点头,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终究只是道了一声“珍重”


    沈慕州轻轻挣脱开我的手,灿烂而笑:“那么后会有期吧。”


    他终归是要走了,这种烟花酒肉之地连一晚都留不住他。


    我手里握着那五千两的银票,看着他且行且远,终究没入黑夜的背影,笑得越发猖狂。我和他,原本就是不同一个世界的人,我尚在朝堂之上时,他处江湖之远,及至我入了娼门,他早已飞黄腾达,笑傲九天了。


    不过;好在……我捏紧了手中的银票,有了这五千两银子可保我多日不必再受这等龌鹾事之扰了。


    风里传来茉莉花的轻香,酒意上来,我醉眼朦胧,索性拔下玉钗击柱轻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曲毕,翩然离去,图留一地碎梦,不再回头。


    是夜,梁臻夜终成虫二会第一花魁盛名,千金莫能见其一面1。


    翌日。


    昨晚酒喝得沉了,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便是头疼欲裂。叫苏紫替我泡了一杯葛花茶,又吃了半碗小米粥,才刚刚放下筷子,就见着子音的婢女闻莺来敲门,说是请我过去小坐。


    我起身换了件翠色单衫,也不化妆,就这样蓬头垢面地出去。及至到了子音房前才令苏紫叩了叩门,推门进去原来不单是我,子音还请了子墨一同来坐。


    我环顾四周,却并不见珮络。于是也不和她们客气,自顾自地在下首坐了,捧着闻莺奉上的凤凰单丛,只是浅浅地闻了几下,眼睛却看着子音问道:“她是不愿来见我?”


    子音苦笑:“昨晚难为她肯忍气吞声上台表演,可是谁料,毕竟没有你这样的好运气,那一场拍卖却是被洛和文给拍下,后来到了雅阁里,想来那姓洛的定是言语上诸多污辱,举止又轻薄。你也晓得珮络的性子,哪里是这样好欺负的,到底是闹了起来,把那个姓洛的,一顿狠打。幸亏宁三娘早就防下,门口站了人,听见里面响动立刻冲进去,才把他给救出来,不然今日抬出去必是一具死尸了。饶是这样,那洛公子最近几日也定是下不了床了。”




夜色倾城 (2)

我吃了一惊,洛和文的父亲原是右部督,和珮络之父在朝堂上一向政见不合。然洛和文却身体羸弱,不堪练武,终究不能在军前效力,只是蒙了族荫,捐了一个五品龙禁尉的闲缺,整日在京城游荡。他为人懒散,不成什么大气。后来又不知为何得罪了珮络,珮络放出狠话,日后只要见到他一次便要暴打他一次,惹得众人皆不敢再搭理他,怕被珮络以为一伙。我们京城四秀同气连枝,众人就算不忌惮珮络之父威武大将军之名,也要掂量掂量二公主与三公主的身份。洛和文灰心失意之下只好与先时扣留在京中的秦王质子朱岱交好,及至宫门惊变,他一跃成为朱岱身边的红人,贵极一时。连他父亲洛雷霆原本是要发配边疆的,也不过改为软禁府中待罪议处。只是没想到,珮络的第一位客人竟会是这位冤家宿敌。


    我皱了眉,轻轻吹了吹茶水,杯中泛起一阵涟漪:“宁三娘不会就这样轻易饶过珮络的。”


    子音神色默然:“当夜三娘什么也没说,只是叫散了。今天早上珮络房里喊起来才知道,原来宁三娘已经停了她这几日的解药。昨晚的解药她是服了,因此还不觉得什么,只是今早药效上来,却是厉害。你起的晚,大概没有听到。她在房里撕心裂肺的惨叫,真是叫人听得胆战心惊,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才没了声音,我让闻莺去打听才知道已经昏死了过去。这样也罢,总比活受罪的要好。”她想起三娘毒药发作起来的症状,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寒颤。


    我心下震动,珮络的脾气迟早是要出事的,只是不知来的这样快。我尚在那里甜睡,总角之交却已经遭了这样的罪过。虽然割袍断义,可是我和珮络这十几年的交情又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我心中不忍,试探着问道:“能不能去向三娘求情?”


    子音摇头凄惨而笑:“三娘交待下来,有去求情的便和珮络一般的下场。”


    子墨抿住双唇,眼中向来的淡泊之色中竟透出闪闪的咄咄寒光:“她这是做给我们看的,杀鸡儆猴罢了。”


    我和子音相视一瞧,终究只是漠然地垂下了头。如今我们亦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夜色倾城 (3)

然而到底是子音先回过神来,她端起茶盏放在嘴边却和我一样,并没有入口,只是吹了吹才道:“不说这事了,昨夜出去接客总算让我打听到一些消息,我们被关在这虫二会,两眼一抹黑,外边的风声一点都不知道。昨个儿请我是新上任的东营节度使,虽然不比你那位沈公子来得豪迈,但算起来还是我母妃一族的表亲,隔了一层血缘,因此也不曾薄待我。只是怕了隔墙有耳因此也不敢多说什么,饮了一会儿茶水便走了。不过好在终究让我套出一些话来,听他说如今外头风头正劲,他们几个旧臣老部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来救我们,秦王把我们扔在这里未必不是存了请君入瓮的意思。好在他是青州旧部,这一次接着换防之名入京寻欢,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只是子章……。”子墨轻轻咳嗽了一声,子音望了一眼门外,立时改口:“新皇登基之后,却整日纵情声色犬马之中,不理朝政,内外大事都交给了……”她脸上浮现出愤恨之色,大概是想直言那个老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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