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伪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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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伪善-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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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自己的夫君和孩子忙碌,怎么会觉得辛苦呢。”安夫人温婉的笑道。

    “可是,为夫看着心疼啊。”安侯爷悄悄地握住安夫人的手道。

    “孩子们都在跟前呢。”安夫人轻嗔道,白皙温婉的脸上染了一抹嫣红,却没有把手抽出来。一个女人,有这样一个体贴的丈夫,还有一双乖巧懂事的儿女,她这辈子应该是圆满的吧?可是,一想到曾经有个女人也拥有过这些,心头就是一堵。原配,填房,这是她心中迈不过的一道坎。

    安慎独见父母说着悄悄话,嬉笑道:“爹,娘,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也理一理我啊。”

    安夫人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压下去,笑着给儿子夹菜。一边道:“你不说话我差点忘记了,昨天在街上碰到了张夫人,和她说了会儿话。”

    安慎独没说话。张夫人是万木书院张夫子的老婆,最爱跟学生的父母告状。他这段时间不怎么清闲。已经做好了被告黑状的准备。

    “张夫人说,你在书院里天天带着人打群架,弄得书院乌烟瘴气,夫子们焦头烂额,是不是?”安夫人问道。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夫人的脾气,芝麻大的事情能说成西瓜大。我就是教训一个不听话的新学生而已,夫子一出面。我就停手了。””安慎独说着想起一件事来,放下筷子道,“爹,娘,你们知不知道一个叫安慎行的臭小子?”

    “你说的是,一善堂的安慎行?我记得他有个姐姐,叫安谨言。”安谨心跟着问道,她当初以为以为宇文佑喜欢安谨言,不仅让人去调查一善堂的情况,还亲自上门“求诊”。只因事关女孩儿家的心事。就没有让家里知道。

    “应该是一个人吧,那小子傲得很,问他什么都不说。”安慎独气哼哼地道。转瞬间注意力又转到了另一件事上,“他姐姐叫安谨言?安谨言,安慎行,一个人的名字相像也就算了,这两个人都像,还是亲姐弟,也太巧了吧?爹,他们不会是我安家的人吧?”

    其实他更想说,安慎行不会是安侯爷的私生子吧?因为不只名字像。长得也有点像,那些不知道他家里情况的人。都以为安慎行是他亲哥哥。

    “巧合而已,好了。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吃饭。”安侯爷说着抬眼看了安夫人,见她果然不高兴了,不由暗暗叹了口气。那两个孩子即便跟他没关系,对他们安侯府尤其是安夫人来说,都是一种颇为特殊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他们那段不怎么光亮的过去。

    安夫人恰在此时抬起头来,两人目光一接,便知道想到一块去了:不能让那两个孩子留在京城。

    宫里,宇文佑正在灯下奋笔直书,听见窗外有脚步声,便给徐三儿使了个眼色。

    徐三儿会意,悄悄地走到窗户前,猛地推开,就见到青衣花容惨淡地站在外面。

    “嘿,你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徐三儿双手叉腰,双目圆瞪,做泼妇状,“主子早就发现你不对劲儿,却一直没有揭穿你,就是希望你良心发现,改过自新。你倒好,不但不悔改,反而变本加厉,都学会偷听了。主子,这次不能再姑息她了。”

    这宫里宫外的女人怎么都这样,越漂亮的心眼越多,手越黑。还好他不用讨老婆,不然得多纠结啊。

    “奴婢,不是来偷听的。”青衣缓缓跪在地上,“奴婢明天就要回到贤妃娘娘那里了,想着临走之前该来拜别主子,见主子忙着不敢打扰,所以就在外面等着。”

    青衣是走是留,宇文佑不关心,但自己身边的一等宫女,贤妃说要走就要走,也太嚣张了点吧。见青衣一手紧紧地抓住衣襟,惨白的脸上沁出细细的汗珠,问道:“你受伤了?”

    “没有。”青衣说着,抓住衣襟的手更用力了些。

    “衣服脱了。”宇文佑道。

    青衣浑身一僵,抬头看向宇文佑。见他冷着脸一言不发,显然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只能松开手指,去解衣服。

    这个时节,外衫之下都还穿着薄薄的夹衣,脱掉夹衣,就看见雪白的亵衣上印着密密麻麻的血点。青衣稍稍犹豫了一下,就把亵衣也解开了,然后转过身去。

    徐三儿倒吸一口凉气,自言自语道:“听说后宫有些嫔妃折磨宫女太监,又怕传出残忍的名声,就想出一些既不流血又很痛苦的法子,用得最多的就是用针扎。有经验的老嬷嬷可以把人折腾的昏死过去,身上还看不出一点伤痕。贤妃娘娘身边肯定是有这样的人,怎么弄出血来了?”

    “扎针的人下手很重,某些穴位上还是重复扎了几次,你能活着回来,当真是奇迹。”宇文佑受过无数次伤,又懂点医术,很轻易地就看出青衣的伤势,“虽然留下了性命,但这身体算是废了,没有好医好药伺候着,你活不过三十岁。”

    青衣浑身一抖,她今年十六岁,也就是说自己只剩下不到十年的寿命了?伤痛加上绝望,让她忍不住失声痛哭。

    “你不是贤妃很看重的人吗?她怎么会对你下这么重的手?”宇文佑给青衣穿上衣服,如果只是没当好奸细,痛打一顿也就是了,不至于下死手吧?这根本是想要她的命啊。

    所以,青衣一定是做了什么,激怒了贤妃。(未完待续)
97 当月老
    徐三儿见青衣瑟瑟发抖,不只是冷的还是疼的,便颠颠地跑去关了窗户。青衣虽然是奸细,但如今的惨状已经抵消了之前的过错,他喜欢看美人儿,更同情弱者,现在的青衣两项都占全了。

    “奴婢在宫册上,就是贤妃娘娘宫里的宫女,只因殿下这边需要人手,就暂时被派了过来。贤妃娘娘是奴婢的正经主子,就是要奴婢死,也是应该的。”青衣这样说着,哭得更伤心了,“可是,贤妃娘娘要把奴婢指给张春做对食,奴婢见了张春就,就害怕,宁可死也不愿嫁给他的。”

    “所以,贤妃就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是死,还是嫁给张春。”宇文佑语气中带着怜悯,“你很不走运,竟然活下来了。”

    张春,掌管暴房的大太监,相貌不丑不俊,整治宫人的手段那叫个阴狠毒辣,花样百出。他看人的时候目光总是阴测测的,带着打量,似乎在想着某样酷刑用到这个人身上该多有看头。如此变态的人,不要说宫女太监,就是年纪稍小些的皇子公主,被张春顶上一眼都要发抖。

    把青衣指给这样一个臭名昭著的老太监做对食,既是对青衣的惩罚,也是想借此打掉青衣所有的念想,从今以后就是一个受她操控的玩偶。贤妃母子三人都很霸道,不允许手底下的人背着自己搞小动作,青衣作为一颗棋子,小心思太多了点,又没本事藏好尾巴,有这样的下场不足为奇。

    “奴婢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过了,就是死也要干干净净地死。”青衣神色坚决,已经抱了必死之心,“主子知道奴婢心怀不轨。却从来没有亏待过奴婢,奴婢对不住您,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还有徐公公,也多谢你的照顾。”

    “你别这么说。主子不会不管你的。”徐三儿忙道,宇文佑护短,甭管青衣名份上是谁的人,总是在宇文佑身边呆过的人。若就此静悄悄地消失了也就算了,现在却是当着他这个主子的面被人欺负,宇文佑不会看着不管的。

    “你倒是了解我。”宇文佑邪笑着打量了一番徐三儿和青衣,说道,“可是要救人。总该有个名目吧,我若直接找贤妃要人,你觉得她会给吗?不会,青衣的处境还会因此更加糟糕。”

    “那,那怎么办?”徐三儿被宇文佑看得浑身发毛,讷讷道。

    “我想过了,能从贤妃手里要人的只有皇后,但皇后也不能无端端地跑去要一个奴婢吧?”宇文佑道,“我就说你喜欢青衣,希望与她长相厮守。这样皇后师出有名,贤妃也不好不放人。”

    “啊?娶她?”徐三儿嘴巴大张,他喜欢看美人儿没错。但从来没想过娶老婆,因为他不觉得会有女人心甘情愿地跟一个不能人事的太监过一辈子,伺候得不仔细也就算了,万一存了别样心思,他岂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还不如收个徒弟义子什么的,既能养老送终,也能有个后人。

    宇文佑含笑点头,他想做个好人,可是去帮一个对他存过不良心思的人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你不是怜香惜玉吗。献一份力也是应该的,况且这青衣也算是角色。给你做老婆还委屈你了?

    “主子,奴婢知道您是好意。可是奴婢有错在先,又是将死之人,配不上徐公公。”青衣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说道。

    “你不要说话。”宇文佑一手拍在徐三儿的肩膀上,力气不算大,徐三儿却是身子一晃,“三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徐三儿皱巴着脸看了看青衣,见她面色苍白随时都要毙命的样子,终于一咬牙点了头。不过是多一个要照顾的人而已,娶就娶了。

    宇文佑满意的点头,突然想到一句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现在撮合了一桩姻缘,也是件不小的功德吧?

    皇后亲自出面,又打着成人之美的名头,贤妃只好放人。

    “从今以后,你就不归贤妃管了,等过两天你伤好一些了,本殿下就给你们筹办婚事,以后跟着我们三儿好好过日子,知道了吗?”宇文佑老气横秋地说道。

    青衣和徐三儿相互一看,都红了脸,然后纷纷点头。

    “气死本宫了。”贤妃摔了一个茶杯尤不解气,又摔了一个,“我算什么一宫主位,连惩罚一个宫女都有人插手,本是想通过这事让老五丢脸,这下倒好,把本宫自己的脸给丢尽了。”

    “一个宫女罢了,母妃犯不着大动肝火。”宇文诚递了一杯热茶过去,又道,“老五他,也逍遥不了多久了。”

    “老五怎么了?”贤妃和宇文斌同时问道。

    宇文诚就把八里村史家寨被灭,但一个山贼都没抓到,一分银钱也没上缴的事情给说了,又道:“史家寨盘踞在深山老林里有近百年时间,怎么可能一点积蓄也没有?我以为是剿匪的将领或是端亲王府的人把钱财给私吞了,也没太关心,可就在前几天,有十几只大木箱运进了老五的长乐坊,算算路程,应该是从八里村运过来的。”

    “你怀疑,那是史家寨山贼留下的财宝?现在,全都落到了老五的手里?”庄妃说完摇头道,“不可能,先不说那些将领会怎样,端亲王府会干看着?如果真是钱财,那应该是端亲王府的,只是他们怕担关系,找老五担下这个名头。一个未开府的皇子,就是受人弹劾,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我也觉得那些箱子不是老五的,应该是宇文桓的。”宇文斌道,“大哥还记得吗,宇文桓曾当众说,要给骆家小姐办一场花灯会的。这么张扬的事情,端亲王肯定不会支持他。”

    “如果钱真是宇文桓的,那端亲王才更要管着他,不然端亲王府面临的诘难就更多了。”宇文诚摇头道,“老五可不是看到好处不占的人,我敢肯定,史家寨的财宝一定都落到了他的手里。但他做事太嚣张了些,竟然都不懂得遮掩,京兆尹知道这事的人不少,我又派了人去八里村,最晚后天,我就能拿到证据。”

    “如今国库紧张,老五若当真私吞了大笔赃款,就算是没开府的皇子,这罪过也不轻啊。”贤妃心情好了许多,想了想又对宇文诚道,“老五已经越来越扎眼了,若是可以,就借这次机会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宇文诚点头,他早就有过这种想法,只是没找到机会罢了。这次就算宇文佑没干错事,他也会把罪名安到宇文佑头上。

    “母妃,大哥,老五他整天跟下九流的人混在一起,可见没有什么野心。我们这样针对他,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宇文斌说完,自己都有些诧异为什么会帮宇文佑说话,这个人一有机会就损他,还跟他抢安谨心,我很讨厌他不是吗?也许是因为,他帮我追求安小姐,我想还一个人情?

    宇文诚没想到不久前提到宇文佑还咬牙切齿的人宇文斌,竟然会帮宇文佑说话,是他最近太忙了,以至于错过了什么事情吗?

    “老四,老五给你出主意,是想看笑话,不是真心帮你。”贤妃无奈道。

    “我知道,但母妃也说了,欲擒故纵是个好办法。”宇文斌道。

    贤妃无语凝噎,她当时不知道这主意是宇文佑出的,就笑着赞了句好,没想到她这个儿子心思单纯,因此对宇文佑转变看法了。她不反对儿子跟别的兄弟亲近,但宇文佑,那绝对是个坑人不要本的,宇文斌跟他交好会吃大亏的。

    “欲擒故纵?”宇文诚忍不住嘴角一抽,“我说你这几次见到安谨心怎么都是爱答不理的,原来是换了招数。”

    “怎么样大哥,你有没有觉得安小姐开始关注我了?”宇文斌满怀期待地问道,“有好几次,安小姐偷偷看我来着。”

    “她恐怕是以为你生病了吧。”宇文诚笑叹道,“老弟,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今天遇见了安侯爷,他说你的安小姐已经去了温泉庄子,大概有十来天,你们是见不着面了。”

    “什么?她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宇文斌跳起来道。

    “你都不搭理她,她怎么跟你说?”庄妃道。

    宇文斌颓丧的坐下,他冷落了安小姐这么多天,再分开个十来天,安小姐回来后还能记得他吗?可是,我要是追到了温泉庄子上,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唉,去他的欲擒故纵,不能看到安小姐,听她说话,还不如杀了他。

    同一时刻,安侯爷刚从外面回来,安夫人见带出去的礼物又原封不动的带了回来,问道:“院长不答应开除安慎行?”

    “不仅不答应,还把我教训一通,说那是个好苗子,让我不要因私人恩怨断送了一个好孩子的前程。”安侯爷没好气地道,这些个腐儒,读书都读傻了,活该当一辈子教书匠。

    “夫人放心,院长这里走不通,我还有其他法子让送那姐弟俩离开京城。”安侯爷握着安夫人的手道。

    “我相信侯爷。”安夫人笑道,心中却觉得这事不容易办到。(未完待续)
98 难缠
    就在宇文佑为温泉庄子和花灯会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赵大头告诉他,有人向他们询问八里村的事情。

    “这都过去大半个月了,突然有人关心起剿匪的事情来,卑职认为应当是那些木箱子引起的,有人猜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了。”赵大头多年办案所积累的经验,让他敏锐地发现了另一件事,“按说长乐坊是做生意的地儿,有车队进出是很寻常的事情,但他们这么快就能找到八里村,绝对不是偶然。卑职觉得,五少爷是处于某人的监视之下,而且这个人不怀好意。”

    “赵捕头不愧是京兆府一等一的办案能手,这番推论合情合理,而且是事实。”宇文佑带着伤痛地叹了口气,“都说天家无亲情,我为了兄弟和睦都避到这里来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赵大头也早怀疑是某为皇子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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