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偏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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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偏头痛-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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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床上胡乱翻滚,一不小心就把枕头底下的东西磨出来了,“咦?”

    瞪大双眼再一看,“咦咦!———”这里竟然藏着一本最新一期的《观男宝鉴》,难道说汤擒也是忠实读者?不行,太不道德了,买了书也不知道夫妻共赏,还害关苗跑出去高价收!

    我翻开第一页简介,眼角就抽了抽,这个兵器画得貌似有点熟,小小尖尖的头,刻着纹路的银镖,红羽尾……妈的,跟汤擒擅长用的飞镖好像啊!

    再往后翻,我就又惊呆了,那画像虽然不足真人的二十分之一,但明显画的就是我家汤擒啊!

    我以为汤擒只是一个会点暗器的江湖人士,没想到他的江湖地位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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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痛 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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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我扬了扬书,继续道:“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肯来侯爷府做男妻?”

    汤擒一笑:“你不是说我要来近距离看着我妹妹,好为她伸张正义不受欺凌么?”

    我有点不高兴:“你少放屁,根本就不是这个原因,我现在才发现你那么厉害,如果我今天欺负了你妹,你不管在天南海北都能赶过来宰了我,为何还要嫁到府里来!”

    汤擒:“你猜啊?”

    我:“你猜我猜不猜?”

    汤擒:“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我一拍桌:“你是想跟我猜多久?今天不说明白你就别上床了!”

    汤擒抽了抽眉毛,黑着脸拍了拍我的肩膀:“原因很重要吗?”

    “那是必然。”

    “即使我们很恩爱了,你还是非得知道原因?”

    我点头:“必须知道。”

    在这个关键时刻,皇帝宣召要我进宫,我催促汤擒快点讲,他却把脸一板,表示他的故事短不了,让我听完再走。可皇帝的圣旨不能耽搁分分钟,超时就会被砍头的啊!虽然知道傅起不会因为这个砍我,但恃宠而骄会坏事的啊!

    “我先走,回来你跟我讲!”我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汤擒道:“我只讲这一次,你走就一辈子别想听。”

    我抓头:“你怎么这么任性啊!那你要讲多长的故事?”

    汤擒道:“搞不好就是三四个时辰吧。”

    呵呵,三四个时辰?傅起那么喜怒无常,若他发怒真砍我,三四个时辰后我尸身都凉了吧……

    门外的公公不停地催我,我恨恨的咬了牙就走,走到门口依旧没有转过身,但是我说了一句话:“知道吗,汤擒,我要的答案其实不是什么冗长曲折的故事,你只需要说三个字,因为你爱我,我可能就傻乎乎地既往不咎……可是你没有……”

    叹了口气,我就开门坐上的进宫的轿子。

    “你这辈子什么都行,就是看人的眼光不行。”傅起一见到我,就白了我一眼,慢悠悠地道。

    我想的汤擒,心里又是一阵乱搅,不知怎么回事,好像四肢都开始发起麻来,但我还挣扎着装无所谓:“怎么不行了?”

    傅起起身,走到我面前,然后用他那凉冰冰的手捏住我的下颚,把我的嘴打开,喂了几片非常苦的东西进来,我正想吐,他就告诉我说:“含着,你盅毒犯了。”

    怦……

    怦怦……

    怦怦怦……

    伴随着鼓噪的心跳,仿佛三伏天下起了大雪,又好似骄阳中升起了冷月。

    他不安地抬起手,在我眼前挥了挥:“怎么了?”

    我问傅起:“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骂我?”

    “他妹妹给你下盅,他又想要你性命,你都知道了可还拼死要往跟前凑,朕骂你有什么用?看你们这么恩爱,朕可不愿做那讨人嫌的鸳鸯棒,待打散了你们这对假鸳鸯,你又怪罪到朕头上,不如你让你去碰壁。”

    我淡淡回他:“我也觉得我并不缺爱也不缺追求,可单单对他执迷不悟,想必这盅,下了很久了吧……”

    傅起随意地哼了一声,然后将我往龙床上拉,“每个月今日你都会闹一次盅毒,一会儿忍着点,先躺一下,有朕在。”

    我闭着眼睛,过一会又睁开,傅起就坐在床边。

    我开口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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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痛 虚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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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得最厉害的那一回,你记不记得?”他身上有一股药草味,味道很淡,但是一直萦绕在我鼻尖,说这话的瞬间,我感觉到很奇怪。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我轻易不去想,就算要想也要剥开记忆的层层壁垒,才能在落着灰的角落里寻到这一天。他大婚前,群臣没入酒肉池林,欢声笑语不曾停歇。我到御花园看月,脚步虚浮,发箍正被树枝一勾,瞬间披头散发好不恐怖。

    这时,却见他穿着喜服从要洞房的殿里出来,走路一摇三晃,我喊他一声,想吓吓他,他一愣,过来就将我拉进了假山里。

    那个假山做得尤为好,中间空着正好能藏一个人,说了只能藏一个,所以他硬挤进来都快要把我压死了,我龇牙咧嘴:“皇上这是耍什么酒疯?”

    你猜他说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低头就吻住了我,闭塞的空间,身后已经传来宫女和太监们的寻找声,我吓得脊背都绷直了,却见他仍吻得专注。

    那夜我喝了不少,所以辨不清酒味更重的是他还是我,我推开他,他的后脑磕在假山一觉,血流如注。我吓得大喊来人,最后像是兵荒马乱,也不知我到底是晕血,还是恰如其分地醉了过去,这是千古谜题。

    我再醒来时,御医已经给他包扎好,人都说,皇上喝大了撞到了假山,被寻花侯所救,若不是寻花侯,大家都玩得疯,哪里会知道皇上会躺在假山后,也许真就血流成河难以回天了吧。

    我也坚信是傅起喝飘了,因为不止我,群臣一直都跟他敬酒,他端起自己面前的金樽,太监四席为他一杯一杯地倒,不是喝多了闹事又是什么?

    所以我便忘了那个吻,他也许把散发的我当成了皇后娘娘。

    傅起接着道:“那一回我没喝酒。”

    我:“…………”

    傅起身体不好,早就应该料到西席那个死太监不会放任傅起一杯一杯的喝酒,原来杯里从来都不是酒,那么……

    不,不可以的,这样是不行的。我真不该问出那样的问题。这个问题带来了越来越多的小问题,旁枝繁杂,每一个都会要人的命,比如“你把我当谁?”“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我?”“你是否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听从我爹的吩咐完完全全得取代你坐上皇位吗?”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最好。我问了个傻问题,还好有救。

    四肢百骸犹如虫蚁啃食,我突然觉得这盅毒来犯的时间刚刚好,我不用再回答任何话,因为我已经痛得张不开嘴。

    我不是一个爱流汗的人,因为我最怕运动也最怕晒,每夜都被伺候的好好的,连虚汗都不曾流。这会儿,才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我就流湿了整整一床被。

    宫女们要来给我换衣服,但我已神智错乱见人就抓,后来隐约听见是傅起屏退了众人,拿起御医熬好的汤药,一勺一勺喂我,我打散一勺,他就再舀一勺,我掀翻一碗,他就命人将再熬好的端进来,我将龙床弄得湿尽,我像个疯子一样承受莫大的痛苦,我抓狂。

    我感觉到他脱我的衣裳,看见我的馋胸布也没有半分迟疑,帮我擦了身体,再帮我穿上干净的衣裳,我记不了那么多,我的脑子被蛇虫鼠蚁钻来钻去一样根本不能思考。

    等天光大亮的时候,我知道这一遭我渡过了。关苗来报,说汤擒跑了,汤嫩也跑了。傅起在旁静静的喝茶,用茶杯盖慢慢地拨拉茶叶,他的眉眼细长,看着就觉得感情凉薄,经此一夜,我的秘密曝光于他眼前。

    **,盛世,一眨眼,都是虚晃。

    以后谁还能和我把酒言欢,促膝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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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痛 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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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对我,但我隐约又好像知道,也许因为我是个人渣吧。

    傅起听了我的自我怀疑,阴笑了一下:“还是混账。”

    我点点头,嗯,对,我还是混账。我自五岁起就四处称霸恃强凌弱抢零食又抢玩具,家里有再多金山银山我都不稀罕,就爱抢着来;十岁就因为调戏国子监的同学结果把那同学吓哭了回家找他爹告状;十五岁我就开始在胡同口拦截根正苗红的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他不亲我我就不让他回家;二十岁就开始收获无数少女少妇以及寡妇的芳心一眼没看都放在脚底践踏。我常年作恶多端,风评黑差,如果我死了,一定没有人给我哭坟。

    噢,也许还有关苗会,他是个忠仆,可是我还记得爹救他回来让他做我保镖之后,我垂涎他不苟言笑的忠犬脾性,硬是要拉他亲亲又抱抱,关苗当场下跪,吓得就如筛糠,我嫌他不从,硬是挑他毛病,罚他在冰天雪地的时候跪在院子当中,我还和府里的丫鬟一起笑话他眉毛落雪好像老翁,这样想来,也许我死了他根本就不会掉一滴泪。

    看,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渣,作者书写着我这人渣的一生,就没打算为我翻盘。

    所以我中了不知名的盅,每月都要被折磨到临死边缘,还不晓得有没有其他副作用;所以我爱上了一个知名的少侠,他与我共枕眠,却时刻想让我丧黄泉;所以我这个看似是宠臣的奸臣,也被皇上笑话着,这都是我应得的。

    报应。

    我起身要走,傅起悠悠一句:“反正你都追不上了,不如泡完脚再走。”

    御医炼制了多种密料,穷苦人家的孩子拿来喝都会感谢老天赐给自己这个养生的机会,可是皇帝嘛,只不过拿来泡脚。以前傅起时常邀请我泡脚,也邀请我共浴,我怕被识破都没同意,即使那些泡一泡多活三年的噱头在耳旁一直勾引我,我都忍住了。

    这回听他一说,我就直接泡了。

    他嗤笑一声,道:“人都说你是多么恶劣,多么阴险狡诈卑鄙下流,可是朕觉着,你也不过是仗势欺人,耍耍小性子罢了,那些评价别太往心里去。”

    我道:“我本来就没太往心里去。”

    傅起又哼了一声:“那你家里跑了的两个,你就更不会往心里去了对吧。”

    我嘴上说对,可是心里知道不对,我在意,我很在意,如果今后再看见会接骨续筋,治伤风推拿、内伤不愈、痢疾拉肚、房事不当、不孕不育、痔疮出血,会解毒投毒、驱蛊下蛊的人,我一定会想起汤嫩。

    如果今后再看见穿着偏偏白衣,不论天热与不热都要拿着一把上书名家笔记的折扇扇啊扇,和你说话都用眼睛勾着你的人,我一定会想起汤擒。

    而且我的床,以后要怎么继续睡?

    傅起又对我说:“今晚留下吧。”

    我一惊:“留下做什么?”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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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痛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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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我们继续阐述做什么与不做什么时,我已经落荒而逃,傅起没再叫我,也没指示别人拦我,我拉着关苗一路跑出宫门,又一路跑回了家,腿差点没跑折。

    姨娘们依旧在打麻将,我爹不在府里,汤擒兄妹俩不知所踪,连封书信都没留下。我想起汤擒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袍子,低着头拿他那双含笑的眸子睨着我,对我道“我就是你的万千世界,我就是你的万丈红尘”那时,我的心就乱跳的一塌糊涂。

    还是难以放下啊,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媳妇跑了,还一连跑了两个的这事儿,在城里掀起了轩然大波,我才在家呆了三天,慰问团就换了不下三十拨,我被轮的眼皮差点没翻过去。

    而傅起,也真不辜负我俩这么多年的情谊,是日日喊我进宫,我第一天没去的借口是我偏头痛,第二天没去的借口是我痛风,第三天没去的借口是我偏瘫,当然,还没说瘫呢,傅起就微服私访来了侯爷府,那时我正被前厅的慰问团损得挖心挠肝,只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然后关苗附在我耳边小声说:“皇上来了。”

    “啥??”我猛地站起来,不行,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进屋抓起包袱就从后门溜走,关苗跟在我身后小跑,也不多问。

    我要走,我必须逃离这是非之地,傅起想干什么我真是太清楚了,他简直……他简直是胡来!与其说我落跑,倒不如说是正好给了我一个寻找汤擒的借口,我还想见到他,想亲口听他解释。

    抱着包袱正赶路,前方不急不缓地走过来一位身着紫色衣袍的小哥,因隔得有些远看不清面皮,但他如墨一般的长发用了一只白玉发冠给高高束了起来,很有模有样有姿有态。但今天情况紧急,看帅哥就免了吧……

    正与那人擦肩而过,就听一声:“小侯爷。”

    谁叫我?!我吓得差点下跪,皇上的人马这么快就追来了?

    回归理智才发现,叫我的人正是眼前这位帅哥,我皱起眉头:“你谁?”

    那人咬了咬唇,“我是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暮齐,小侯爷真是贵人多忘事。”

    啊……回忆起来,记忆里好像真的曾经存在过这么一个人,但是具体在哪里又搞不清楚,跑路逃命要紧,他就算帅出一朵花来我也没工夫跟他废话了,“哦~这位仁兄,你叫小爷我有何贵干?”

    暮齐的脸色有点尴尬:“我听说了你的事,怕你太过伤心难过,所以……”

    原来还是慰问团的一员,这就是现实,若我不是寻花侯,我失个恋肯定没人鸟我,正因为我的身份在这摆着,我被人甩被人大脸大家都乐意看……哦不,是大家都需要过来安慰安慰我走个过场。

    你以为来家里的那些人我都很熟吗?真正熟的没几个,刚才竟然还有人跟我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我,实在不行说嫁儿子也行……你说说这世道乱的,他们到底咋想的啊?

    当我是荤素不忌的淫棍吗?我也是有自己的感情的好吗?

    “爷没事,劳你费心,拜拜。”我夹着包袱转头就走,想了想又多跟他说了一句,“别告诉别人我走这条路啊!”

    “你要去找他?”暮齐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不是滋味,但我没空跟他解释。

    就像我没空跟所有人解释一样。是的我是要去找汤擒,即使他伤害了我。

    对不起,可是我爱那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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