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妃姐姐若有需要,向内务府说一声就成!”
“多谢皇后娘娘!”云阳又转过身,面朝皇后,这句话背朝皇后是大不敬,宫中的规矩是多。
看着云阳慢慢走出殿去。
“怀个孩子可真是累,看元妃娘娘似乎很疲惫!”云妃说了这么一句。
皇后娘娘不说话。
“还是皇后娘娘厉害,两句话就让她难受,谁让她这么嚣张!”贤妃在一旁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
“各位妹妹,你们先退下吧,本宫略有些疲惫,要休息一下!”皇后甚为不满贤妃当着众嫔妃说出这么一句话,不过,她并不想怪罪于她。
她皇后是素以贤惠自称的。
众嫔妃都退下了。
云阳从怡和殿出来,鼻子便酸酸的,身子也空空的,好像失去了这一切,她什么依傍的都没有了。
一阵和风吹来,云阳略晃了一晃,真儿忙上前扶着她:“小心,娘娘!”
“哦!”云阳笑了笑,真的是风都吹得倒呀。
也许是力气用尽了,下面明显多了起来,云阳都感觉到了温热,她忙扶着真儿:“快走!”
真儿觉得她脸色有异,忙扶着她紧走了几步。
从这儿到普仁寺可不是一小段路程,云阳略紧着走几步,便觉得身子软软的,那腿似有千斤重,便不往正路走去,绕过花阴,直往假山后面走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和好
第一百三十七章和好
走着走着,便又走到那巨石后面去了。
云阳看着地面,果真看不到血迹,想着慧空为自已费的心,她心里不由得一阵感激,慢慢地扶着那石头要往下坐。
真儿急得不行,她想起上次云阳就是昏在了这个地方,便哭着:“娘娘,怎么办!”
“别作声,四面看一看,看有人没!”云阳轻声道,而人,已弯下腰去。
真儿忙转了出去。
四处看了看,哪里有什么人。
她又转回来,云阳已坐到地上了,喘着气道:“警觉着点,别让人发现我们了!”
真儿看着云阳,见她额角上都冒出了冷汗,忙道:“我去叫慧空师太来好不好!”
说完转身要走,云阳伸出手来,拉住了她,忍着痛道:“没事,不过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和上次不一样的!”
真儿听了,便呆呆地站着,也不知道怎么办。
云阳慢慢地坐到了地上。
“元妃娘娘,怎么,一个人在此!”一个身影从石后闪出。
紫金冠将墨发纶起,紫色锦衣,一跟白玉带子系在腰间,英挺的剑眉,衬出洒脱之意,而眉下的那双剑目,却带着忧郁。
他是江南王。
刚才,他恰好要去怡和殿,没想到,却碰上了云阳,而云阳当时却往旁边一闪,不见了,他感觉到有异,便立马跟了上去。
他轻功绝伦,真儿怎么会看得见他。
云阳的话清清楚楚地落到了他的耳内,他心内暗暗吃惊,云阳的事他早已于云阳和自已决绝之后弄得个清清楚楚,不过,云阳决绝时所说的话还是令他吃惊,他知道云阳不会见自已,那天说自已要走,一则是试试云阳,二则是想见见她,谁知道皇上竟说她怀孕了,而且云阳听到自已要走的那个异样,这让他知道了云阳不是对自已无情的,这里面必有内情。
所以,这几天,他一直想尽办法来接近云阳,然而,却听得人说云阳已搬到普仁寺去了,那个地方,自已是轻易能进去的,可是,云阳住的那地方只有她一个人而已,自已又怎么能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就是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会想办法将自已赶走的。
所以,他在想办法,也在着急。
云阳刚才说的话他已经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心里震惊不已。
“你!”云阳抬头一看,不禁愣了一下,但马上把头又低了下来,想了想,想扎挣着站起来,谁知道刚站起,便被一双手扶住了。
是江南王,云阳忙将手抽了出来,扶着石壁慢慢地走了几步。
“为什么要拒绝我!”江南王紧着问了句。
云阳没理他,只继续往前走。
江南王一个侧身,拦住了云阳的去路,脸上笑容似有似无,一副不让开的样子。
“你!”云阳低下头来。
江南王将手伸出去,扶住了她,云阳还想挣扎,没想到脚下一个趔趄,竟往前倒去。
江南王将手一放,云阳刚好倒在他怀中,他趁势抱住了她。
云阳欲去推,突地只觉得一股子温热从唇上传了开来,江南王已把头低下了。
云阳一急,忙伸出手去推开他,口中说:“不行,不行,不能这样,江南王,你是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
话没说完,嘴唇又被堵住了。
这一次,她没用再推,而是,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前。
很温暖,很实在,云阳感觉特别的舒服。
真儿见了,忙转过身去,这一回,她自发地替他们去放哨。
半响,江南王才将唇依依不舍地从云阳唇上挪开,因为,他感觉到了云阳那越来越虚弱的身体,好像快撑不住了。
“我送你回普仁寺!”江南王蹲下身子,想要背她。
这怎么行,光天化日的,让人瞧见了还得了。
“这样吧,还是在这儿吧,先在这儿坐一坐,到晚些时候再回去!”云阳无可奈何地说。
江南王狡猾地一笑,云阳不是痛得不行,准会上前去掐他一下,因为,他是逗自已好玩的。
“真儿,你回去同慧空师太说说!”云阳又吩咐了一句,要是没人说,到时慧空一急,说不定到处找呢。
江南王嘴角往上一扬:“怎么,元妃娘娘不怕别人看到只有我们两人!”
云阳一想,却又是了,万一人家碰上,有真儿在还好说,没真儿,这可真是。
她忙道:“真儿,你就别去了,在这儿等着吧!”
江南王笑道:“不必急了,我刚才已叫人去告诉慧空了,说你一时半会不会回去的!”
云阳听了这话,不由得着了恼,伸手拍了他一下,又蹲下了。
“云儿!我来看看!”江南王将手伸了过去,轻轻地拿起云阳的手,捏在脉上。
云阳看着他:“神了,怎么你们都懂这个呢!”
江南王笑了笑:“慧空是我师父,你说我懂不懂!”
诊完,突地笑着看了看云阳:“你现在不是没有怀孕么,说,为什么不去找我!”
云阳吓了一跳,难道慧空师太没有做什么手脚,被人一诊就出来。
“你这种脉是我师父用针弄出来的,但内中却是虚的,这种,瞒不过我!”江南王站了起来,看着云阳:“你想救你哥!”
云阳站起来看着他:“是的!”
“我知道,你孩子掉了,现在血亏,不过,从这脉上看,一定是你求了我师父什么!”江南王说这话,一半像是说给云阳听的,一半像说给自已听的。
为了她哥,不可能动这么大的手脚。
“云儿,你心里是不是还有别的想法!”
云阳看着他,没有说话,说实话,在他面前,自已是一点儿也不想隐瞒的。
“你想报仇!”江南王一字一句地说。
他猜得没错,云阳听了这话,转过身去:“秋月死了,孩子没了,小娇她们被抓了,哥也被控制着,你要我怎么办!”
“我不要你怎么办!”江南王看着云阳:“所谓恶人自有恶报,他们做的事到时他们自已会去收拾的!”
“恶报,什么叫恶报,我要报仇得手他就是恶报到了,我要放过他们,他们就是没报!”
云阳盯着江南王,一字一句地说。
不行,江南王看着云阳,千万不能让她卷入到仇恨之中去,她应该是快乐的。
“云儿,听我说,跟我走,不要在这儿了,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有!”江南王扳着她的肩头,脸几乎要挨到她的脸上去。
云阳呆呆地看着他,孩子,秋月在她脑中转动着。
“好,就算你要复仇,那么你说说,你想将她们怎么样!”江南王突然松开了手。
是啊,自已能将她们怎么样,抓到了,杀了,不可能,下不了手,那末,自已又想要什么呢。
“我该怎么办!”云阳看着江南王,非常无助。
“听我的,先将小娇她们弄出来,我们走!”江南王非常肯定地说:“你知道吗,因为皇上强自将你纳为妃子,已引起民怨,再者,英王骄奢yin逸,早已是民怨四起,我看,这个天下迟早就落入到别人手中,这宫内也是不安全的了,我们快走吧!”
“是吗!”云阳大为震惊,自已一味地在自已的事上绕来绕去,从来没想到过天下会大乱。
“走吧!云儿!”江南王又说了一句。
“怎么走,我们上次不是走了吧!”云阳很疑惑。
“这次不是上次,这次我从回宫的那一天就计划好了的!要不,我怎么会回宫!”江南王狡猾地说。
要不是因为云阳,恐怕他们两个早就在外面去了。
云阳看着他,突地上前拍了他几下:“你,讨厌,早知道为什么不对我说,害得我难受!”
江南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用手轻轻一点她的鼻子道:“你呀,就喜欢自作主张,我不是说过以后都由我来照顾你的吗!”
“可是,你不是说要成亲了吗!”云阳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江南王长叹了一声:“不是这样,皇上早就想赶我出宫了,哪里容得我呆到现在!”略停了一停:“你放心,我有办法,以后你的那个妹妹和我,各娶各嫁,互不相干!”
云阳笑了笑,突地倒了下去。
江南王急了,忙将她抱了起来,急急地朝普仁寺走去。
他从小是在这儿长大的,找个隐避些的地方还是没有问题,还好有真儿在,遮遮掩掩的总算到了。
一进去,慧空便急着给她施针。
江南王也进了藏经阁,现在的他真是一刻也离不开云阳了。
“师父,云儿的身体怎么样!”在慧空凝神看过之后,江南王便急着问。
“没什么事,只是太虚了!”慧空摇了摇头,太要强了,这个样子,走这么远,真要命。
“王爷,你那儿有上好的人参,虫草什么的,拿一些过来!要用的,病人太虚弱了,没个十天半个月的缓不过来!”
江南王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急:“要这么久么!”
这么久,到时计划怎么实施。
“当然,女人坐月子你说要多久,一个月,不过,只要今晚休息一下,明天她就能走动,这个倒不怕的!”慧空说完,便将药箱子收了起来,看着江南王道:“晚上,你也该回去了,这毕竟是个女尼的处所,比不得你小时候常来都没关系!”
一面说一面走出去。
江南王忙送了出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 皇后的心思
第一百三十八章 皇后的心思
怡和殿内,一片寂静,太后吩咐,皇后有孕在身,不得喧哗,这样对胎儿不好,所以,现在,宫女和太监连说话走路都得小心。
皇后此时正在东暖阁内。
“娘娘!”青儿一面把皇后头上那重重的簪花拿下来,一面轻轻地说:“您的头发可真黑!”
“皇上今晚在什么地方!”皇后似乎对这个奉承不在乎,淡淡地问出了这句话。
看似她对皇上去哪儿十分不在意。
“在西暖阁!”青儿又扯出了一只碧玉钗,轻轻地放在梳妆台上。
皇后娘娘看着镜内的自已,面色红润,难道,皇上真的对自已不屑一顾。
“皇后娘娘,今天管礼品的公公来说,说元妃娘娘今天什么都没拿呢!”
“是么!”皇后的脸色刹时难看起来,真是大胆,仗着皇上宠她,不把自已放在眼内,难道,她是在怪自已上次抓走了于小娇她们么。
想起她们,皇后突地来了精神:“真儿,将头发盘上,做个简单点的,我们去一遍地牢!”
又是去见于小娇她们,那个地方,阴森森的。
不过,真儿虽心中十分不愿,但是,皇后娘娘既这么说了,就不得不去。
她忙答应了一声:“是,皇后娘娘!”
接着又将碧玉钗替她戴上,头发挽了起来。
皇后娘娘看了看,点点头:“可以了!”
青儿朝窗外看了看,窗外一轮月儿淡淡地印在窗户上,她走到桌前,拿了一盏琉璃灯,将盖子往上一拨,拿个火镰子点燃了。
“走吧!”皇后站了起来。
青儿在前面引路。
走到大殿,发现里面还有两个小宫女在搬一张椅子。
“怎么这时候还不去休息!”青儿问了一句。
两个宫女可能没想到皇后娘娘这个时候出来,一下子慌了,忙上前跪下:“禀皇后娘娘!因为这个椅子上有一团小小的红色,都渗进椅子里去了!”
“什么!”皇后朝那椅子看去,看不真切,便走近了细看,果然有一团殷红的血迹。
“福公公说皇后娘娘有喜,这个时候出现这种东西不祥,所以叫我们晚上过来将这把椅子搬出去!”一个宫女道。
什么,皇后娘娘一愣,她略想了一想,元妃白天是坐这把椅子的,难道她有什么情况不成。
皇后想了一想,笑了笑,叫青儿道:“不必去地牢了,你去见见红儿!”
青儿莫名其妙,这个皇后娘娘可真是喜怒无常,不过,她还是提着灯笼出去了。
皇后娘娘转身又回到了东暖阁。
这时,从殿角处显出一个黑影来,他略站了一站,便往殿外走去。
此时,云阳正在休息,江南王还没离去,他守在这里。
门慢慢地开了。
“参见王爷,元妃娘娘!”一个细细的声音响起。
江南王定睛一瞧,原来是福宁,他微微朝他笑了一笑,看着沉睡的云阳,便伸手示意福宁不要作声。
两人悄悄地走到院中。
“王爷,奴才到这儿来是有重要事情要告诉元妃娘娘的!”
树阴下,看不清福宁的脸,只感觉他的嘴巴在动。
“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江南王问了一句。
“奴才今日听到皇后要见红儿!奴才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奴才出来太久,怕人疑心,先回去了!”
福宁说完,便往墙角处退了几步,轻轻一跃,竟上了树,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江南王略站了一会,又进了房间,看了看云阳,接着轻轻地退出来,掩了房门,也学福宁的样子,跃出了院子,直往寑宫而去。
这前面,是有侍卫守着的,江南王白天里抱云阳过来时,是先在假山后面,由真儿背了进去,然后再以礼佛的名义进去的。
云阳一直睡着,就这样,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元妃娘娘,您醒啦!”真儿笑吟吟地站在床前,昨日也把她吓死了,后来见云阳睡得香稳,便放下心来。
“江南王呢!”云阳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找他,可是看遍房内,却没有他的影子,心里不免失望。
真儿将洗脸水放在桌上,上前替云阳穿衣服,一面穿一面说:“昨晚上不知什么时候回去了,今天还没来呢!”
“是吗!”云阳心里一阵失落,别又出什么事情就好。
不过,他也不好总来,毕竟自已现在还是元妃。
这么一想,云阳心里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