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豪门: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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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豪门:总裁-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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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向晚这段时间虽然消瘦了许多,但白静却觉得她的脸色比前一阵子好看多了。

    “谈恋爱了?”一边观察着手中试纸颜色的改变,小白一边八卦道。

    叶向晚摇头笑了笑,将眼睛凑近显微镜,“小白,你心里就不能想点别的,谈恋爱?亏你想的出。”她哪有时间谈恋爱,离着出国的日期越来越近,她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挤没了。

    “哼哼……没谈恋爱……那肯定就是捡了钱包……”把观察结果记录在本子上,小白继续道。

    “白小静,你,太俗。”叶向晚长叹一声,慢慢地调试着显微镜的刻度,直到细胞结构清晰地出现在镜头里。

    “我怎么俗了,我那天看电视,电影里的女主角都说,给我很多很多男人,如果不行,那就给我很多很多钱。”

    “别乱改别人台词,明明是我需要爱;很多的爱。如果没有爱;那么给我很多的钱。如果没有钱;那么我还有健康。 ”

    叶向晚彻底拿白静没辙,这丫头生来就是读理科的,对文学没有一点灵性,这么有名的一句话,居然被她改成这样。

    这句话,原出自亦舒的《喜宝》。

    喜宝漂亮,聪慧,冷静,多面心理。她对大老爷勖存姿说:“我需要爱;很多的爱。如果没有爱;那么给我很多的钱。如果没有钱;那么我还有健康。”贫贱出身,她13岁就知道讨男生欢心来给她买冰棍,18岁靠着跟一个猥琐叔叔凑够了剑桥圣三一学院的学费,21岁时让这个富可敌国的勖存姿老头甘心为她买下一座苏格兰的城堡,只为得到她的一点爱。

    这句话随着喜宝传奇似的一生,不知植入多少少女的心。但对于这本书,叶向晚却对另一句话记得更清楚。

    那是喜宝的母亲告诉她的,女儿,如果有人用钱扔你,跪下来,一张一张捡起来,不要紧。与温饱有关的时候,一点点自尊不算什么。

    是啊,不需要任何人,生活的重担就可以将你的脊梁压断。

    叶向晚觉得自己很幸运,就在她以为自己将要失去所有的时候,命运之神还给了她一丝希望之光。

    这一次,叶衷没有再松开他的手。

    他把叶向晚带回家,告诉叶蓉和叶宽,这是他们的姐姐,以后不许再用原来的态度对她,叶蓉看上去虽很不高兴,但最终还是碍于叶衷的父权,没敢吭声。一顿晚饭虽然吃得有些沈闷,但生平头一回,叶向晚觉得她时真的被人在乎的,被人爱着的。

    “小叶子,过来,让我试试针。”白静做完试纸,转身朝叶向晚招着手。她不知从哪里得了一套银针,兴冲冲的练起了针炙,买了个假人放在出租屋里不说,还时常拿叶向晚开刀。

    叶向晚抱着上次被白静扎完仍留着青痕的手臂哀号着,“白女侠,你能不能放过我?再扎下去,我估计我不用做飞机,直接可以驾鹤西去了。”

    “呸呸呸,你信不过小爷的技术嘛?我告诉你,我在你身上施的针,都是帮你调理身体的,有百害而无一利……不对不对,是有百利无一害……喂,叶向晚,你不要跑!”

    不跑才怪,留下来被你扎成筛子嘛?叶向晚才不会那么傻,她飞快地窜出试验室,往楼道里跑去,白静手拿银针,张牙舞爪地跟在她身后。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从试验室里追跑出来,迎面撞到一位学姐身上,学姐喘了口气拉住叶向晚。“小叶,总算找到你了。”

    “怎么?”叶向晚脸上仍然挂着笑,问向她。

    “你家里来了电话,说你父亲病危,让你赶快回去!”

    试验室里有许多精密的电子设备,所以不允许带手机进去,坐在出租车上,叶向晚才发现自己手机上已经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打回去,家里电话没人接,香姨的手机没人接,叶宽和叶蓉也都联系不上,叶向晚的心通通的跳着,有种极不安的情绪笼罩着她。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叶向晚甩出一张大钞,连找零都不要,就直接冲出车子。

    父亲的专属病房里空荡荡地,只有一位护工大姐正在收拾着病床上的床单,“我,我爸爸呢?”叶向晚抓着护工的胳膊,心急火獠地问她。

    “哎呀,叶小姐,你怎么现在才来啊,你妈妈和弟妹已经把你爸爸送到楼下告别了……哎,真是的,那么好的人,怎么说走就走了……”

    她在说什么?什么叫告别?爸爸去哪里了?他们怎么都不在,为什么没有人等她?

    有无数的声音在她耳中重叠地出现,如金鸣交铁让她无法思考,叶向晚用手捂住耳朵,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护工是在骗人,这不会是真的,一定不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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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49 章  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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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一层层地下降,像是落入深渊的心,不知何时才会停下坠落。

    b2的数字在电子屏幕上闪烁,电梯门打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阴寒入骨的苏打水味。

    太平间里,无人言语,唯有低低地啜泣声,在偌大的空间中徘徊响起。有如的孤魂,弥散不去。

    人这一生,要经历多少生离死别,才可以将一颗柔软的心变得坚不可摧。

    或许永远也不能。

    那个躺在不远处床上的男人,是她的父亲,也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可是现在,他走了。

    她甚至没有听他最后再叫一次她的名字,她甚至没能感受一次他宽厚的手掌落在她肩膀上的温暖和力度,她甚至没有再拥抱他一次……

    他就这么走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

    才刚刚得到的幸福,在掌中还未被温暖,就已经失去,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悲痛的事情。

    叶衷冰冷地早已失去呼吸的身体安静地躺着,香姨正在给他宽衣净面,而叶宽换着叶蓉,像两只失去庇护的小兽,紧紧地抱在一起,哀哭着。

    他们围绕着他,轻声地低啜着,脸上写满了悲伤与痛苦。叶蓉一向高傲美丽的脸上,此时除了伤痛欲绝,看不到任何一丝别的情绪,而叶宽,这个小小的男子汉,嘴里总是说着男人流血不流泪的大男孩儿,此刻也哭红了眼睛。

    “爸爸……”叶向晚紧揪着胸前的衣襟,冲到叶衷的病床前。

    这个男人,是她的父亲,虽然她知道因为母亲的事情,他对她的感情并不算深厚。或许这些年,他也是对她爱恨交加着。但不管怎么说,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血缘最亲的亲人,也是唯一的一个亲人了。

    他才刚刚对她敞开一线心扉,她还以为时隔多年,她终于可以像她另外两个弟妹一般,糯糯地叫他一声爸爸。

    可是这一切……还未曾开始,就都已经结束了。

    妈妈走了,他也走了,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自己孤伶伶的一个人,她真的不敢想,今后的路,她要怎么走。

    她埋怨过他,为什么这样无情地对待自己,也恨过他,为什么不给她与叶蓉叶宽一样的爱,但直到他死,她才明白,他们之间的亲情,是无论如何也斩不断的。这么多年,她这么努力只是让了让他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点。可是现在,叶衷死了,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叶向晚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挖去一块。

    再也补不全。

    “别哭了,给你爸爸擦擦脸擦擦手吧。(。pnxs。 ;平南文学网)他等了你很久……让他干净的上路……”香姨呜咽地递过一块湿巾。

    叶向晚颤抖地接过来,却怎么也擦不下去。

    因为久病,叶衷的脸色极不好看,青灰中胧着一层浓浓的死气,他瘦骨嶙峋地就像是一具骷髅骨架。骨结分明的手指松松地摊开着,紫红的尸斑从皮肤下面浮了起来。

    凝视着他的手,很久,叶向晚才缓缓地动作起来。

    温热的毛巾覆盖在叶衷的手掌上,泪水也随之坠落,叶向晚温柔地动作着,像是怕弄疼了叶衷似的,仔细地擦拭着。

    二十多年前,他将她迎到这个世界上,二十多年后,她要送他最后一程。

    都说孩子与父母的关系,是有今生,没来世。

    不管她再做什么努力,也无法挽回了。

    她永远地失去了生命里,最后一位至亲。

    她的血肉亲人。

    突然,叶向晚停下了动作,她猛地抬起头,厉声问向香姨,“我父亲到底是怎么过世的?!!”

    或许是她的声音太过凄厉,或许是因为香姨想起了什么。听到叶向晚的质问,她的身体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

    “阿晚,你在胡说些什么,怎么这么问?你爸爸当然是因为心脏病突发过世的!”香姨懦懦地回答着,身体却在不动声色地向着叶宽和叶蓉的方向靠近。

    “不对!爸爸不是病死的!他是被人害死的!”叶向晚一把抓住香姨的胳膊不让她离开自己的左右。

    她的手劲太大,抓得齐香芸疼痛难当,当时就叫了出来,“阿晚,快放开阿姨,你这孩子是怎么了?快放开,你弄疼我了!”

    “放开我妈,听见没有!你疯了么?爸爸不是得病去世的又是怎么去世的?难道你怀疑我妈动了什么手脚嘛?”母女连心,见香姨受委屈,叶蓉立刻冲过来,用力一掌将叶向晚推开。

    叶向晚的后腰狠狠撞到床柱上,冰凉坚硬的触感,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时疼得说不出话,她只能狠狠地盯着香姨,香姨的眼睛哭得红肿一片,但眼神之中却有着游移的神色,好像十分心虚。

    “我没说是你妈做了什么,但爸爸的死根本不是因为心脏病突发引起的。”叶向晚忍着疼,走到叶衷身旁,小心的用双手捧起他的手,“心脏病突发的时候,病人全身的肌肉会因为痉挛而绷紧,手部神经抽搐,手指应该是紧攥起来才对的,而爸爸……”

    叶衷的手虽然已经冰冷,但依然是柔软松驰,十指平平地摊开着,掌心干净无恙,看不出任何曾经因为神经痉挛而产生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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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0 章  尸骨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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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叶向晚此时双目通红,目光之中有着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心悸的疯狂,可她说的话却是句句在理,让人不由得不信。尤其她还是学医的,心脑血管专业还是她的特长。

    所以一听叶向晚这么一说,叶宽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腿,“我就觉得这事不对劲,前两天巡房的张医师还和我说,爸爸的病情已经稳定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出院了,怎么会突然就恶化的,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个死小子,你在混说什么,难道你也在怀疑妈妈动了什么手脚?!”香姨见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恨恨地在叶宽背上拍了几掌,“你爸爸病了这么多年,我可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你说说,家里家外哪一样不是我操持照顾着?如果没有我拉扯着,你们能长这么大?别人说三道四也就罢了,要是连你和小蓉都这么想,你让妈可怎么活?!”

    说着说着,香姨突然哀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扑到叶衷床前,捶打着床沿凄厉道,“你这个死鬼,说去就去了,怎么不把我带上?现在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说也说不清,凭白让人怀疑,你的心怎么这么恨呐……”

    叶宽在香姨敲打他的时候,早就后悔自己怎么开口就说出这么混帐的话,自己的妈妈再怎么也不可能谋害爸爸,再加上香姨哭得凄厉,更把他吓得够呛,想要上去劝劝香姨,又不敢。

    可叶向晚却没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她直觉对于父亲的死亡香姨知道些什么,只不过出于某种原因她没有说出来罢了。

    于是她忍着心中莫大的悲痛,上前两步,紧抓住香姨的手腕,“人已经死了,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到了。与其让他走也走得不安生,当初为什么不对他好一些?他活的时候为什么不常来看看他?不陪他说说话?难道你的时间就那么金贵?难道他还比不上你的一局麻将?”

    “你……你……”面对叶向晚暴风骤雨似的质问,香姨张口结舌,半天回不出一句。

    叶向晚不理会她,只是将叶衷的手仔细地放回被里,然后再把香姨刚刚弄乱的床单用心地按平。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不飞的是奇葩,飞的只是正常而已。

    虽然育有两子,但香姨和父亲的的感情其实并不深厚。或许是因为父亲被母亲伤得太深,或许是香姨年纪轻,身体好,在夫妻生活上恐怕早就不满意爸爸,只不过碍着习惯了富足的生活,所以不好有所举动罢了。

    可是她真是做得太少太少了,虽然她肯花钱雇了看护和佣人给爸爸,但花的那些钱也是叶向晚出卖自己的赚来的钱,没用到她一分一毫,做为一个妻子,香姨真的是太不称值了。

    父亲在医院的时候,她总借口要照顾叶宽和叶蓉,一个月也不看父亲一次,每次到父亲出院的时候,她就会卡好时间从酒店买回饭菜,然后待父亲回家前的十五分钟,再从麻将局匆匆跑回来,套上围裙,做出一副在厨房里烧菜做饭贤妻良母的样子。

    有些话叶向晚以前一直没说,并不代表她不知道,以前是因为碍于父亲的面子,这些事情她就算看清了,也没多讲。

    毕竟和香姨生活在一起的父亲,在那个家她只能算是个客人。

    可是现在……

    父亲走了……她也没必要再给这个女人留任何面子了!

    “你……你怎么这么说妈?当初如果不是她,你早就被丢到孤儿院里去了,你以为爸爸有多疼爱你啊?要不是妈这些年照顾你……”叶蓉气得脸色发青,对于这个大姐,她早有太多怨言,现在见母亲被她刁难,她立刻挺身爆发。

    “是,爸爸确实不疼我,他疼你,可你又为他做过什么事情?除了让他来找我,想办法给你弄到优秀生代表的名额之外,你说说你又干过什么好事?”

    “你闭嘴!”叶向晚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叶蓉立刻恼羞成怒,“说白了,爸爸的死,你才是最应该负责的人!要不是你和你妈惹出那么多事,爸爸的事业也不会受到排挤,他的心脏也不会这么早就崩溃!叶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现在还张牙舞爪的想要欺负妈?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叶宽,你还楞着干什么?你还不把她……”

    “你们到底有完没完啊!爸爸尸骨未寒,你们这在这里吵来吵去!难道不怕他伤心嘛?!”

    叶宽大吼一声,随即痛苦地抱着头蹲了下来。

    他实在不明白,一向平和温柔的大姐,为什么一定要和二姐还有妈妈争吵,他更不愿意相信的是,父亲的死,真的像大姐所说,并非正常。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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