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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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骄阳-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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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赖以为生的感情,他竟然是怀着如此消极的态度。

    蓝若琳怔怔的看着他,只觉得心底有一个地方仿佛砰然倒塌,静静的,她甚至听到了流血的声音。

    “关于订婚,我是觉得下个月10号比较好,到时会进行记者布会,其实原本想昨天晚上给你说的,可是一忙便就忘了。”易明晞微微侧头看向阳光,仿佛是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若是你今天听了这一切有什么不爽,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我们就这样结束,关于x大与毓泰的合作,一切照常。”

    他站起身,欲走向办公桌前。只是往前迈过一步,衣服便被蓝若琳扯住,他回头,看见她如水的眸子泛着泪意,“为什么要和我订婚?”

    “不为什么。”他微微低头,长睫阻挡了她看他的迫切。“我只想结束过去,重新开始。”

    “真的会忘掉她么?”

    “尽力。”他抬眸,“我是最想断掉过去的那个人。”只不过,总是有心无力。

    袖子突然松了下来,他侧头,看见她泛水的眸光里已经有了安定之意,那是强作下去的安然,只是一瞬间的渴盼与殷切,忽然让他的心融了下来。

    “我愿意。”她唇角一勾,明明是想做个绚烂无比的微笑,可是只是一扯嘴角,大颗大颗的泪珠便自眼睛流了出来,“明晞,我要帮你尽力忘记。”

    他长臂一揽,将她拥进怀里,感觉到她断断续续靠在自己胸前抽泣,越用力揽住了她。

    第二日的毓泰广告阶段工作会议,易明晞照样列席参加。蓝若琳虽已经拿到尚城的合同,但是鉴于那是毓泰的老客户,并没有在员工心里起多大的波澜。反倒是焦扬,一名专职于广告学钻研的专业人员,初来公司不久竟能拿下络元这个难啃的骨头,且签约款额巨大,竟博得公司上下一片喝彩。

    会议完毕之后让她请客的呼声开始此起彼伏,焦扬想自己总算完成了任务,便痛快的答应了大家的要求,决定在毓泰对面的牛排店请上一桌,正在大家闹闹哄哄不成样子的时候,焦扬忽然看到正欲出门的蓝若琳,忙上前迎了上去,“不知道蓝总中午有没有应酬?若是没有,大家一块儿玩吧。”

    “好啊。”蓝若琳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虽然唇含浅笑,可她却仍觉得她的目光别有深意,像是想要看透什么似的,带着些研究的考量。焦扬不自觉的晃了晃脑袋,苦笑一下觉得自己可能是多想,默默的回到了办公桌。

    虽然有着职位区别,但是大家毕竟都是年轻人,很快就热热闹闹的闹腾到了一起。席间有人对焦扬和蓝若琳敬酒,大贺两位美女老总的办事能力,随之一呼即应,一拨一拨的人举着酒杯茶杯迎上前来。

    焦扬自然不拒大家的热情,爽快的一饮而尽。蓝若琳仍是以笑回应,端起放在身边的茶杯,“大家都知道我不会喝酒,今天的好意,我用茶回敬大家了。”

    众人都喊着若琳优雅的喝尽茶杯里的水,在放下杯子的瞬间恬然微笑,“今天是咱们毓泰广告成立以来最好的日子,我还有一个好消息,不知道大家猜不猜的出来?”

    “好消息?”岳老师第一个八卦兮兮的回应,“不会是给咱们大家涨工资吧?”

    “不会。”

    “董事会又给咱们毓泰广告公司加大投资了?”

    “不是。”蓝若琳轻笑,“你们还真的以为我视毓泰为家了?加大投资当然是好消息,但并不与我个人切身相关,我说的这件事情,可是事关本人终生的。”

    话音刚落,席间便传出惊喜的声音。看大家尚未说出口,蓝若琳突然侧身看向焦扬,“焦总,您猜出是什么事情了吗?这个事情,您还和我说过。”

    焦扬的眸内闪过一丝光芒,有一丝希冀却又有一丝惧恐,但只是瞬间,这样的情绪便被唇角的浅莞慢慢融开。她把玩着手里精致的杯子,眉间一挑像是漫不经心,“蓝总与易总不会是好事将近了吧?”

    话一落,便听到众人的呼应声,“是吗?蓝总?”

    蓝若琳轻轻点头,如水眸光里闪过一丝愉悦与羞涩,“是啊,下个月1开记者会宣布订婚。”

    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蓝若琳一阵惊讶,原本都想惊叫出声,却被蓝若琳一声做下手势,“这可是独家消息呦,看大家都是自己人才提前公布,若是中间谁提前漏风,那可是要扣工资的。”

    “那祝蓝总一生幸福。”焦扬端起酒杯,在蓝若琳如水的眸光中现了自己粲然的微笑,“祝愿蓝总和易总白头到老,完满终生。”



………【困路(18)】………

    牛排店过后,在同事们若有若无的对蓝若琳表示钦羡的目光中,焦扬用繁忙定义了下午的工作下来的两天,她都溺于对c城业务数据与各项目特点的归纳整理中,甚至无暇顾及正午的午饭休闲。直到实在耐不住劳累想要休息的时候,她这才在镜子里现了自己的现状,两眼无神,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休息。

    下午下班,在同事们66续续的离开之后,焦扬最后一个踏向电梯。站在亮如镜面的电梯壁前,焦扬重重的呵了口气,唇角凝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走到现在,他终于要彻底不属于她。

    远远的驶来一辆出租车,焦扬伸她要去哪儿,她想了半天却才出声,“上槿吧。”

    反正回家也是自己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在法国已经习惯了的寂寞与孤单,这几日竟像是特别害怕触及。

    上槿还是以前那样的环境,暧昧的光影,浓妆淡抹的各式人群,比起外面的寒风萧索,这儿似乎有一种脱现实的热闹。焦扬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又顺手要了4瓶啤酒,然后心不在焉的看着台中的女子妖娆歌唱。

    想起刚回国的时候便是与易明晞在上槿相遇,她不禁对着啤酒杯苦笑了一声。上槿的啤酒杯设计独特,剔透的啤酒杯呈优雅的少女身姿形状,可焦扬却在那里张望到了自己狰狞扭曲的笑容,霎那间面上习以为常维持的笑意立即僵住,她狠狠的端起酒杯,用力喝了一大口。

    周围人喧闹至极,像是积蓄了这个世界所有的浮躁与急切,整个上槿呈现一种暴烈浓郁的厌世气质。眼前突然一暗,焦扬抬头,竟有人在她面前坐下,是个年轻女子,面上描绘着明艳的彩妆,唇上的点点色彩在灯光的映衬下显现一种叛逆的性格。

    可能是没位置才坐到自己这边来吧。焦扬看了她一眼,遂又别过头去欣赏台中那女子的歌技。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到处弥漫一种酒精的气息。焦扬看看面前的空瓶,感觉自己已经有了些许胸闷的症状,便知可能又引起了酒精过敏,于是就要起身离去。

    没想到只是刚刚直身,对面坐着的女子便一声厉叫,“你干什么?”

    这一声犹如闪电一样划破了整个上槿的喧闹,刚才还浮躁的场子立即静的鸦雀无声,瞬间壁灯突然打开,焦扬只觉得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光明耀的灼灼生痛,拼命眨了几次才勉强止住眼里的泪水。睁开眼睛的瞬间,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那女子满脸是酒,原本上好的妆容已被酒浸染的惨不忍睹,虽然外貌狼狈不堪,可是语气却是出人意料的充满底气,“你这个贱女人,凭什么泼我酒?”

    焦扬一愣,怔了半天才知道那女人是在与自己说话,瞬间便觉得滑稽之极,“小姐,我动都没动一下,您什么时候看我泼酒了?”

    “只有你坐在我对面,不是你泼的我难道是我自己往自己脸上倒酒不成?”那女子愤恨的站起身来,一边抹去自己脸上残存的酒水一边斥骂,“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泼我酒?大晚上的一个人进入酒吧,泼了酒还想抵赖,也不知到底什么货色!”

    焦扬这才意识到自己是遇到了恶意滋事的,刚要反驳,那女子旁边突然钻出来个男人,“老婆,你怎么了?”

    “老公。”那女人一见男人,狼狈的脸上立即呈出了娇嗲耍赖的神色,她一边往那男人怀里挤,一边愤恨的指着焦扬,“是她,我只不过看她对面没人,便想坐在这里等你。谁料到,她竟然泼了我一脸酒!”

    扬恨得咬牙切齿,“你血口喷人!”

    终于知道什么是说谎话不打草稿,看男人大冬天的赤着的粗壮臂膀上还描有张牙舞爪的刺青,焦扬的心一下子便凉了起来,她这是噩运逢身,才会在这样的时候碰到了这样的倒霉事。

    眼看聚众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有人真的将黑夜独逛酒吧的她当成了坏女人指点。焦扬叹了一口气,摊上这样的事儿,只有花钱买经验,便强作镇定的在桌边坐下,“说吧,怎么了结?”

    “这还差不多。”那男人心满意足的狞笑了一下,“算你好运,给我五百精神损失费这事儿就结了。

    到包里好像还有现金,焦扬想也不想的回身,却在取出钱包的霎那彻底傻眼,她的钱包,除了一堆各大商店的购物卡和身份证,竟什么也没有。

    她明明记得自己包里还有现金的,怎么会突然没了干净?焦扬倏的抬头,看见那男子与女子脸上还未收敛至尽的阴笑,立即恍然大悟。

    原来他们早已经将她包里的钱偷去,又再次寻事滋扰,为的就是让她在此刻下不来台。这么一场高的双簧,竟然真的出现在了自己身上!

    “怎么?没钱?”那男子看焦扬怔愣的样子,突然夺下她的钱包粗鲁的翻了两下,“没钱你这个女人到酒吧来冲什么大头鬼?***,今儿这事儿,没完!”



………【困路(19)】………

    焦扬还未出声,那男人已经将酒吧的经理唤来,添油加醋的将刚才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并且将她没钱喝酒的事情也一一禀明。焦扬彻底欲哭无泪,只是因为一时的冲动才走进上槿,却没想到碰到了这么个事情。

    “手机呢,手机有吗?”那男人狠狠的将钱包扔在焦扬面前,一声唤回她的注意,“总会有个朋友吧,赶紧的,打电话让她送钱来!”

    面前的男人似乎带着肃杀的戾气,面对对方的无理霸横,当下的她只能识时务者为俊杰。从包里掏出手机,她想了一想才拨出贺琰的电话,忙音,无人接通。

    再拨出岳老师电话,大概已经太晚,显示关机。

    瞬间焦扬恨不得将手机扔到那男子脸上,但是耳边的挑衅生愈演愈烈,她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回国短短半年,除了贺琰与易明晞,她根本没有熟络的同学。平常那些同事的号码也都放在办公桌上的通讯录上看着,根本没有转移到手机上。

    平时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个个号码拨下去,可偏偏在此时却像是全体隐藏了一样,均是死路一条。

    “你丫的不会连个朋友家人都没有吧?”那男人再次在她面前叫嚣,焦扬紧紧咬着唇,盯着幽蓝色的屏幕不说话。仿佛是经历了万般考量,她终于按下了心里的那个号码,一下一下,短短的十一个字符,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他一向习惯晚眠,所以电话毫无意外的接通。焦扬凑近耳边刚要说话,却听一个熟悉的女声传了过来,“喂。”

    那声音低迷娇溺,甚至还有一丝慵懒的暗哑。焦扬一愣,原本心里升腾起的最后一丝希望犹如被严寒浇熄,只能抱着电话,怔怔的任那带着暧昧气息的呼吸声融入自己的血液。真的想要断然挂掉,但是听到四周越来越高声的叫嚣,终于还是将那一分可怜的意气压了下去,“你好,我找易明晞。”

    “焦扬?”

    同有一只长柄在心里乱捣,焦扬努力让自己的心回归平静,“蓝总,我是焦扬,麻烦您让易总接电话。”

    “他在洗澡……”蓝若琳似乎是在轻轻叹气,“有什么事儿就给我说吧。”

    她的心终于彻底归为零度,再说下去无异于自取其辱,霎那间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什么都豁然敞开的镇定,犹如前面是祸是灾都已经与自己无关,“不用了,谢谢。”

    “要到钱了?什么时候把钱送来?”那男子看她扣了电话,立即凑上前来。

    看他一眼,焦扬平淡的应了句,“没有。”

    “没有?!”那男人立即提高了语气,“你是觉得我真是吃素的还是怎么着?老子不威,你倒觉得爷我是属猫的了?”

    只觉得面上一凉,那男子竟然举起酒杯,将满满的一杯酒都泼在了她的脸上,“你个臭女人,还真以为老子是好惹的?”

    旁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却无人敢站在她的一边。无法容忍的狼狈与羞辱同时袭来,焦扬抹了一把脸上残存的酒水,强压下声音的颤动,“我刚从国外回来,无亲无故。”

    “你要是觉得这些东西好,拿去给你吧。”焦扬摘下自己腕上的手表,“这手表是法国产的,至少也能值个千儿八百,除此之外,我身上没别的东西了。”

    手表是程澈父亲的司创立三十周年的限量纪念款,只在全巴黎行了9扬这块自然是程澈给的,还记得当时程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是任谁也可以看出,这块手表的价值不菲。

    那男子颠了颠手里的表,突然倾身向前,“你脖子里挂的那个东西是什么?”焦扬猛地往后退,却被他一下子抓住胳膊,“想用这个破表来打我,恐怕那脖子里挂着的才是更贵的东西。”

    说完便蛮力一扯,脖子就这样被细绳牢牢锢住,钻心的疼痛自颈边延伸而来,那男子咬牙切齿,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自己已形成了别人眼里来逛夜店吃白食的不三不四的女人,更是无人帮自己说话。

    焦扬弯腰拼命护着自己的吊坠,连连躲避那人的相夺,“那不是什么,只是一个普通的戒指,不值钱的!”

    大概看到她一副抵命不从的架势,寻事的女人终于不想将事闹大,戳了戳男子的胳膊,“算了算了,自认倒霉,拿块表走掉。”

    男子闻言,猛地将力气一松,焦扬只觉得眼前一黑,竟被惯性冲撞的突然扑到在前面,艰难的在地上爬起,她抓起包便向楼下跑去。

    还没跑出多远,鼻梁便觉得狠狠一痛,抬头一看,竟是易明晞。想到现在自己必是狼狈无比,焦扬猛地拨开她的身子,小跑着向外奔去。跑了两步却又觉得脚腕一歪,蹲在地上一看,高跟鞋上的鞋跟竟被崴断了。触及到残损的鞋跟,一晚上的惊恐委屈顿时调制成悲伤的情绪,再也止不住,汹涌而来。

    易明晞来到她身边,眸光自她满面泪痕的脸一路往下,最终停留在她损坏的鞋跟上。他一言不,只是向焦扬伸出手。

    “不用。”她断然挥却他的好意,因为哭泣声音有些诲哑涩然。随即转身一瘸一拐的艰难向前,明明明晃的出租站牌就在那不远的前头,可就是这短短几步的距离,走起来却像是遥遥无边。

    感到后面人的紧紧跟随,她拼命加快前行的度,鞋子的一高一低最大程度的增添了她游移的难度,最终静夜划过一声尖利,因鞋跟的偏颇她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跌趴在前。

    底下是坚硬冰凉的青石灰砖,生生的疼痛似乎要铬入自己的肌骨。同时脚腕突然生起一阵剧烈的疼痛,焦扬艰难的自地上爬起查看脚腕,许是因为鞋跟的不妥而崴到了脚腕,她只觉得每动一下,心里都会涌上刺骨的疼。

    她嘶嘶的抽气,因为疼痛积郁了一晚上的悲伤再次要溢出眼眶,却在接触到自高处伸来的那只手之后,将满眼的寒雾硬硬逼散了下去。他虽然依然一语不,但是伸出的手已然是在表示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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