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江湖行(我是谁,谁是我 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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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猪江湖行(我是谁,谁是我 第一部)-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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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三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下子得到这样一批听话之极的大玩具,自然是玩了个不亦乐乎,早就将以前创立杀猪帮时立下的杀尽天下肥猪的宏愿丢到爪哇国去了。

  人类这种东西,到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处何种境地都忘不了上进与竞争的,即使这群傻蛋也一样。自从喜乐班首长指令疙瘩头和傻黑两人为领队,这两人鼻涕不流了,涎水随流随擦,将个腮帮擦得比猴屁股还红。两人围着班首长点头哈腰,比哈叭还谦恭温顺,一旦从领导这里得了鸡毛令箭,这时挺胸突腹,奓手奓脚,对两队傻子大呼二喝,轻则牵扯提拉,重则拳脚交加,比班首长更严格更严厉。

  完成任务后,两个傻子头领屁颠屁颠围着领导绕圈,文明程度果真大为提高,不再直勾勾盯着陈谷吊在竹竿上的肉条咕咚咕咚吞口水,而是时不时瞟一眼,又瞟一眼,对着班首长谄笑,点头哈腰,又谄笑,再点头哈腰。乐得杀猪帮三人整天合步拢嘴,自觉个人形像顿时高大伟岸不少,那感觉正如大将军八面威风,诸如英俊帅呆,勇武智谋,什么运筹帷幄,什么决胜千里之类的词常在眼前闪来晃去。

  希里花和陈谷对这份工作上了瘾,可以说是乐此不疲,他们惊讶地发现,傻瓜二愣子是天生的优秀格斗士,虽然他们动作反应慢了不止半拍一拍,却似乎有无穷无尽的体能和不知痛痒的抗击打能力,甚至负伤后的自我修复能力,都远远超乎常人。这些猛男痴女干起架来悍勇无比,百折不挠,无畏无惧,一往无前,死缠烂打,惊心动魄,刺激非常。

  两位副班长亲临第一线指挥加油,疙瘩头和傻黑像吞了半斤伟哥,满场暴走,将打翻在地的傻蛋拖起来,踢两脚,赶进战场,三十多位喜乐班下属打了个天昏地暗。

  帮主老大无可无不可,本来就不知道要做什么想做什么,希里花和陈谷这般献身喜乐班工作,每天皆是笑柄百出,丑态万千,帮主老大自然是开心得忘了一切。每天溜到张无忌,令狐冲那棺材铺里挨一顿胖揍,舒舒筋活活血,他觉得自己的体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不清楚变得怎样,但明白确实变化不小。一段时间过去,他也挨打成精了,绕着排排棺材穿梭蹦达,那十几根大棒再想将他砸昏过去也不那么容易,臂粗的木棒每次都打断好几根。

二十六、训练大收效
二十六、训练大收效

  傍晚时分,班首长乐够了,便下令收队回城。围观的民众越来越多,大家对杀猪帮三人的训练成绩称赞不已,个个拍掌叫好,时不时有大嫂大娘慰问人民子弟兵 样往班长副班长怀里塞一把大枣两颗鸡蛋三张油饼,不断有十一二岁、十三四岁、十五六岁不等的漂亮和不漂亮的姑娘围拢过来,红着脸遮着面叫:“班长哥……”“班长哥哥哟——”

  杀猪帮三人这份得意就可想可知了,连带着哈叭也成了明星,对伸过来的骨头嗤之以鼻,偶尔才对烤肉咬个一口半口,甚至有许多人牵来了大大小小的*,希冀与哈叭结结良缘,哈叭也不得不张狂起来。

  再看那些热点人物,三十余喜乐班业务员从矮到高排列齐整,目观鼻,鼻对心,后鼻头对准前后脑勺,走在街上笔直一条红线,丝毫不打折。

  傻蛋们鸦雀无声,步伐统一,衣衫楚楚(干架撕烂了也要理平系紧,班长要求的),鼻涕随有随甩,涎水随流随擦,常常青乌血红却也脸上清清爽爽的(当然是班长严格要求的)。街边再多的人,他们视而不见,人群再乱的声音,他们忘耳不闻,昂首挺胸,大步流星迈步向前,即便是一瘸一拐的伤员,也努力尽力与队伍同步。

  大街上人见人让,车见车退,行人们都被这股气势,这股威严镇住了,吸引住了。

  福善堂喜乐班训练傻瓜的事迹在东昌府引起不小震动,成了傍晚时分一道亮丽的风景,而且为繁荣东昌经济创造了为数不少的就业机会。

  不提趁围观人多钻来钻去兜售小吃的小贩,单是每天早早来抢位置以相机卖给到得迟且又迫切希望与喜乐班亲密接触的人,这笔生意就十分火旺,一路交易频繁。

  时间一久,喜乐班的训练奇迹惊动了大明军方,东昌府军衔最高的镇北将军赢戈比居然亲自领着一群幕僚光临训练场地,观摩喜乐班班长训练傻瓜蛋。

  经现场办公研究决定,当场推出东昌府守军训练新标准。参照喜乐班藤条加肉条的方法,赢将军决定藤条改皮鞭,肉条改军饷,具体做法就是将士兵们每月该得的饷银发放方式改革为按训练成绩等差发放,其实就是扣发训练不达标士兵饷银。

  赢将军嘴都差点笑歪了,谁训练达标不达标,多少人达标多少人不达标,自然是将军大人说了算,扣谁银子扣多少银子 ,自然是将军大人说了算。这就为将军大人名正言顺扣军饷找到了冠冕堂皇的途径,免得每到发饷时,将军大人要绞尽脑汁想出各种理由各种方法。年长月久,赢将军觉得连脚指头缝里的办法都用尽了,现在想找个新鲜的理由是难上加难了。

  难归难,但克扣军饷这样重要的工作又非做不可,这就让将军大人伤透脑筋。这回从喜乐班训练傻瓜中得到启发,豁然开朗,将镇北将军多年来困惑于心的难题一下子解决了。

  将军大人的心情好得如蓝蓝的天,十分感激喜乐班的提示,对三位班长的创意深表佩服,内心深处对这三人油然产生一种亲近感亲切感。如果不是自制力超强,将军当时就要冲上前如亲人一般拥抱喜乐班三位领导人。

  镇北将军绝对是脑瓜灵活如擦油葫芦般人物,他继而考虑到,要将这种大面积提高大明军兵战力的练兵新举措,总结上报皇上上报兵部,必定能作为治军创举受到嘉奖,升官发财自是指日可待的事。这么好的事让将军怎能不乐! 

  福善堂堂主贾得好似乎很忙,少有时间顾及喜乐班,一直到喜乐班成了东昌府明星后才抽空在院子里检阅了喜乐班,观赏了喜乐班表演哭笑叫跳,对喜乐班业务水平提高惊人大加表扬。当下吩咐厨房给喜乐班加菜,红烧肉管够。直乐得三十多傻蛋紧紧围住三位领导,拖着扯着抢着摇着三位班长,情不自禁地表达崇敬和喜悦,尽情将鼻涕,唾沫和泪水倾泄在三人身上。三位喜乐班领导受了这番属下的热情追捧,浑身上下如胶如漆,粘粘连连,丝丝蔓蔓,吓得杀猪帮三人躲进房里剥光衣服狂吐不已。

  天气一天一天热起来,下午的太阳烤得人昏昏沉沉。杀猪帮三人将傻蛋们领到树荫下练坐禅,自己找了个凉爽舒适的角落打瞌睡。太阳临近山顶,三人才伸伸懒腰醒过来,一看面前多了个人,一个认识的人。

  这人满面笑容,一脸亲切,一双闪闪躲躲的眼睛阴冷奸诈,居然是福善堂大同班班长,已踏入有钱一族行列的油头粉面的小偷王缩得快漆巧板。

  “呵呵,什么风把漆班长吹来了,欢迎欢迎,不知有何贵干?”何班长笑着问。

  “有什么贵干不贵干的!何班长这就见外了,我们同属福善堂中层领导。自然是尤如兄弟手足,连日来工作忙,事头多,没来得及给三位班长摆酒接风,失礼得很!三位兄弟莫要见怪,今晚为兄在北街食府定了酒水,专为三位兄弟洗尘,还请务必光临,给我个面子!”漆班长一把拢住何班长,十分热情。

  “好意就心领了吧,我们三人发誓戒酒,酒席就免了吧。”何班长兴致不高。

  “哪能哪能!有缘结为兄弟,就要多亲近亲近,一起吃吃饭聊聊天,不喝酒没关系,喝茶吃菜。”漆巧板不依,贴近帮主老大耳边悄悄说道,“今晚见面有要事密事商谈,堂中人多眼杂,说话不方便,我们见面再谈。另外,为兄还安排了娱乐节目,我们男人都喜欢的节目,三位兄弟岂能错过……”

  漆巧板朝三人眨了眨眼,做了个大家心照不宣,心知肚明,不言而喻的样子,一脸邪笑。

  杀猪帮三人齐齐邪笑、奸笑、淫笑,听到这种事不邪笑不淫笑,无动于衷甚至恼羞成怒,岂不有损杀猪帮黑社会形像,传出去能不让别的黑社会笑掉大牙!

二十七、漆巧板和吴魁首
二十七、漆巧板和吴魁首

  大同班漆班长见状大喜,拍拍三人肩膀:“就这么决定了,北街食府不见不散。今晚我们兄弟来个不欢不散,无欢不归。为兄我还有点事,呆会见!”说完一溜烟跑了。

  帮主老大、希里花、陈谷三人还没回过神,大路上又跑过来一个人:“何班长,可想死小兄我了——”只见福善堂另一个中层领导行善班乞丐头吃得开吴魁首张开双手一阵风似的刮到跟前,将喜乐班何班长一把抱住。

  吴班长肥头胖脸,说他是酒楼里的大师傅有人信,说他是个叫花子讨饭佬没人会信。吴魁首笑得很忠厚很和善,抱着何班长,仿佛找回失散多年的嫡亲弟弟。

  陈谷笑道:“吴班长,这个时辰各家各户晚饭快上桌,应该是行善班开展业务的最佳时段,你怎么有空跑到我们这撒欢来啦!莫不是中午讨到两只猪肘子,三斤猪头肉,吃得太饱没消化完,跑我们这里消食来了……”

  “陈副班长取笑取笑!我等同为福善堂中层领导,当然就是兄弟手足。这些日子都没有替三位兄弟接风洗尘,小兄我是太过意不去了,失礼莫怪。”

  这段话倒听着耳熟,与刚刚的大同班漆班长口吻相当。杀猪帮三人一时搞不懂怎么回事,不知今儿是什么日子,三人抬着望西边,见太阳也没有往东边落,却不知为何福善堂两位前辈班长上赶着跑来献殷勤来了。

  “吴班长客气,小弟几个初来乍到,现应早去拜望前辈大哥,只是身无分文两手空空,不好意思前去叨扰。”帮主老大的好奇心上来,他明白又有故事要开始。

  “吴班长这么客气实在不敢当,要请我们吃饭改天好不好?今天晚上有几个小姑娘约我们一起喝茶,我们总不能失约吧。”希里花接口说,并邪笑淫笑。

  “啊,啊”吴魁首作恍然大悟状,“我理解,我理解,春宵一刻值千金!花前月下,帐里床上,浪漫*,青春情热,年轻多好,年轻是最大的财富呀!我来找三位兄弟,吃饭是次要的,有大事相告是主要的,不知三位对福善堂了解多少?”

  吴班长缩着脖子做神秘耳语状。三人睁大眼睛连连摇头,他们确是知之不多

  “福善堂分三班一堂,行善班串街钻巷,大路边茶馆里,遍布全城,本班消息最是灵通,一有风吹草动最先得知。大同班撬锁掏兜,如影随形,无孔不入,灵活十分,总堂口贾堂主手底更有一批暗藏的硬手,实力深不可测。表面上大同班势力最强,他们班集中了堂中年轻好手,凡有外部冲突都交由大同班拼命,实际上,小兄我多年来偷偷训练了一批死士,行善班实力不一定输于大同班。为兄我只不过为人低调,不像漆巧板那花心大萝卜爱显摆罢了。”

  吴班长连连冷哼,对大同班显见很是不服。

  “为什么我一见面就将如此机密坦诚相告,是因为我把三位当朋友兄弟,希望三位兄弟能与小兄赤心相对,共同合作,我是实心人,从不对朋友耍诈……”

  “合作,行善 班与喜乐班合作?我们是合作去大闹喜宴丧席,还是合作去强乞硬讨?”帮主老大听了吴班长的话,十分不解,不知喜乐班凭啥与人合作。

  “何兄弟误解我的话了,不是行善班与喜乐班合作,而是何兄弟三人与我吴某人合作,共谋大事,共商富贵……”

  帮主老大三人怔住,富贵人人贪,富贵险中求。吴班长巴巴地赶与杀猪帮三人共谋富贵,三人一头雾水,不知他为何这般好心,更不知富贵在哪儿。

  “你们知道自己是怎样进了福善堂的吗?你们知道喜乐班原本是怎么回事吗?你们知道自己打从乐昌府就落入圈套之中了吗?”

  吴班长追问,三人傻瓜般摇头。三人少年心性,凡事图开心,看事图简单,自然不能深解世事之险恶。

  “喜乐班本就不存在,那一帮傻瓜二愣子本来就是堂主收罗来用于去大户人家红白喜宴上凑热闹的,名为助兴,实质上就是恶心搞事,强乞硬讨,借机敲诈,一般大户人家要体面,不愿沾惹这些又脏又蠢的浑货,大都用银子打发了事,否则这帮傻蛋大呼小叫,胡搅蛮缠,弄得府上乌烟瘅气,还让你无法生气,谁乐意与一群傻瓜致气!”

  “通常岁末年初,大批人家办喜事,这时候业务上门了。识相的人家都知道规矩,事先派人来堂里讲价钱谈生意,莫要让这帮傻蛋前去滋事,只有那些不开窍的主家才要出动那群傻蛋。”

  “所以这群傻蛋每年为堂主挣大把大把的银子,真正上门服务的并不很多,原来都是由我们行善班兼管喜乐班业务,到时候派两三个人  领着这帮愣子前去就行。人去银来,从不落空,闹得东昌府红白喜事的主家见了傻子就发抖。现在将喜乐班独立起来,纯是堂主阴谋,堂主与宝马帮合谋,想套住三位兄弟,稳住三位兄弟,希望从你们身上挖出重要情报来……”

  杀猪帮三人你看我我瞧你,满脸疑惑,然后齐齐摇头,不明白自己身上何以有福善和宝马帮费这么大心机要得到的神秘情报,连本人都不知道的情报,的确是神秘得一塌糊涂的了,却不知贾堂主与宝马帮从何种迹象看得出来。

  “你们三人那天上午在东昌府露面,嘻嘻哈哈,高读阔论,大谈什么杀猪帮杀猪大业,福善堂就得到消息了。我们行善班盯了你们一阵,没发现什么大油水,就放过一边,不想你们的行踪被宝马帮朱头山朱四爷的手下马仔发现,你们与朱四爷一帮人朝过相,他们正想找你们打探藏宝图的消息,当面撞上,宝马帮岂能轻易放过!赶紧调集高手围定东昌阁,恰好三位兄弟酒兴正浓,喝得黑眼珠识不得白眼珠,免了一场拼杀……”

  “贾堂主也终于得知真相,急急赶来,与宝马帮密议,设计将三位兄弟诓入福善堂严密监视,慢慢打听藏宝图下落。当下令大同班高手潜近将三位兄弟的衣裤鞋袜偷盗一空,细细搜寻,毫无所得,连一包鹅卵石都砸碎锤烂,三位兄弟居然提着鹅卵石进东昌阁,真真让人佩服!”

  吴班长大笑,眼里满是赞赏之色:“如今东昌府到处传遍了,那天官道上一百多号人团团围坐,一定是发现了藏宝图的蛛丝马迹。传言的故事版本不一,各说各的,对这些前言搭不上后语的情节,我就不提了。现在只有宝马帮和福善堂少数高层干部知道最后离开那三丈官道的三个人就是你们,大家细细分析,觉得你们找到藏宝图的机会最大,至少也比别人多知道些什么……宝马帮和福善堂对你们三人视为可居奇货,希望无意中无心中慢慢打听出消息来……”

  “我说得这么详细,毫无保留,冒着开罪宝马帮和福善堂的高风险,确是向三位表明我的一份诚意,请三位兄弟相信我,信任我,与我合作,我一定不让三位兄弟吃亏,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愿与三位结为生死兄弟!”吴魁首说得激越昂扬,表达海枯石烂般的决心。

  “三位兄弟,三位好兄弟,能不能告诉我,藏宝图在哪儿?”吴班长两眼放光,目光热切,仿佛是盯着一泡热屎的饿狗。

二十八、哈叭的新变化
二十八、哈叭的新变化

  三丈官道上的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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