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VIP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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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VIP完结+番外)-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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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本就知道晏非长的好看,只是不曾知晓会是这样的美。所以说,这美的东西还是要有衬托才可以显出精髓来,人的脸也是一样。
  我近似着迷的欣赏着他的侧脸,看似极为体贴的提醒他:“夫君,既然你都已经埋伏下了人,那还不赶快让他们出来,当心这贼人跑了。”
  晏非面现惊讶,张嘴刚想说什么,被我暗里捏了一把,他亦实现的闭了嘴。
  宋四听我这么一说,有些惊慌的四下瞅了瞅,跟着咬了咬牙,不太甘心的狠狠说道:“宋爷今天就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过,你们给我记着,宋爷我迟早有一天会找你们算帐的。”说完,身子就窜了出去。
  我见他是真的逃了,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为着刚才他临走前的那句‘狗男女’忍不住摇头一笑:“一个采花的贼,也会骂出这样的话,这真是滑稽。”
  晏非并没有被我的笑所感染,不解的问出他的疑惑:“夫人是如何知道我埋伏下了人手的?”
  我松开挽着他的手,摇了摇头,说:“我哪里会知道。我只是在唬他。要是不那样说,凭他的凶狠,是绝然不会放过你我的。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赌上一赌,想不到他竟然真的相信了。贼就是贼,管他是什么贼都一样,做了坏事就会心虚。要不然,我又哪里会那么容易骗到他。”
  紧跟着想到了他的话,觉的有些不太对,仔细一品,微讶的抬头道:“听夫君的意思,莫非夫君真的有所准备?”
  晏非没有否认,只是冲着宋四逃去的方向淡淡的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宋四这个人存在了。”跟着突然转回头,冲我一笑,道:“只是不知道夫人会不会因此而感到难过呢?”
  我一怔,随即温婉的低垂了粉颈,看着地面说道:“以夫君的聪明,又怎么会看不出为妻是在敷衍他,以便寻找机会呼救。如若当时为妻死命抵抗,夫君此刻恐怕看见的已经是一具惨被凌辱杀害的尸体。”想到之前遇害的那些小姑娘,轻轻的叹了口气。
  下一刻,我已经被紧紧的拥在了晏非的怀里。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恐吓,身体一直不停的在发抖。手臂上的力气大的有些惊人,勒的我有些透不过气来。忍不住‘嗯’了声,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发觉我的抗拒,晏非像是失去理智一样,把我整个身体狠狠的挤向他的胸膛。困住我的身体,半点也动弹不得。没有一会工夫,我已经喘不上气来,痛苦的从嗓子眼儿里困难的挤出几个字:“夫君——松手——”
  晏非的身体一僵,迅速将我从他怀里推离。
  新鲜的空气瞬时间大批量的涌进了我的喉咙,我贪娈的呼吸着,跟着剧烈的咳嗽。好一会儿,才算是缓顺了这口气儿。
  再看晏非,像是个孩童一样,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眼眶明显的红了。
  我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轻轻的将他拥住,温柔的安慰道:“我没事了,没事了,夫君。”终归还是夫妻,他既便是对我有所怨恨,也还是不忍心见我死在采花贼的手里。有他这份关心,也就足够了,总不枉我嫁他一回。
  我轻拂着他渐渐安稳下来不再颤抖的脊背,想起了肚子里一连窜的疑问,忍不住问道:“夫君,你不是出门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有,你是怎么知道那宋贼今夜会来晏府的?”而且还专门来了‘情园’?最后一句,我闷在了肚里。这样的尖锐的问题,还是彼此心领神会别问出口的好。
  晏非回搂住我,拥着我往屋里走,一边用最简单的话敷衍了我。
  用他的话说,就是临出府之前就吩咐了赵管家在府里安排暗哨,防止有贼小进府。而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赶回来,是回来取一样东西,碰上宋四,完全是事逢凑巧了。他这样的说法,怎么听怎么有些牵强。
  如同之前的很多事例一样,晏非的身上总有一些秘密是不想让我知道的。他既然不想说,那我也不愿意去追问。
  进了卧房,我这才想起隔壁被迷晕的叶子,刚想转身出去弄醒她,被晏非一把拉住,“不用去了,自然有人去管她。”
  他有些低沉的嗓音让我心里为之一动,紧接抬头。果然,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赤口口的欲口。
  




第八章 辞欢

  我与晏非结缡已有六年,同房的次数却是少的可怜。刚开始那两年,他几乎每晚都睡在香秀那里,除了成亲那一晚被迫与我同房之外,就不曾再踏进过我的卧房一步。
  香秀死了以后,晏非变的肆情放纵,小妾是娶了一个又一个,枕边的美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而我这个原配夫人,早已经不知道被他扔过脑后多少次了。只是偶尔几次,在他喝醉了酒,辨不清东南西北,无意间闯进了我的卧房的时候,把我当成他的某一位小妾美人儿,压在身下,狂风暴雨一场。又在天明之前,早早的消失不见。
  然而,这样的经历,让我对同房产生了恐惧。或许,欢爱对于他来说是一种享受,哪管身下压着的是什么人。而之于我来说,却是一场痛苦的忍耐。
  初夜里那近似被撕裂的痛苦,到今时还记忆犹新。以后仅有的几次,虽然好上了些,却也免不了疼痛。每次之后,浑身都像是被车辙辗过了一样,酸痛上一整天。大大小小的瘀痕总是要好几天才会消散。
  好在这样的情形并不多,晏非还算是自制,很少醉酒。犹其是近一年的时间,他似乎已经练就了千杯不醉的本领,再也没见他酒醉过。
  我暗自庆兴着因此而不用和他同房,不想,却在此时此刻看到了他这样的眼神。
  我不着痕迹的贴着他又嗅了嗅,除了清爽的澡豆香和淡淡的男子体息外,没有半点酒味儿,再次确定他并没有喝酒。
  难道是我误解了?
  我不太确定的又抬头看了看他。而我的这一个无心举动,正好迎合了晏非接下来的动作。他扶住了我的脸,火热的唇直接压了下来。带着几份饥渴,将他的男子气息,尽数涌进了我的口鼻。
  我浑身一僵,忘了该怎么反应。
  晏非好像并不理会我是不是愣的像个白痴一样,灵活的唇舌极尽所能的吸吮尽我口里的每一寸领地和滋液,一双大手也不停歇的将我身上仅着的睡衫和他身上的衣物剥除的一干二净。
  贴上他有些温热的肌肤,让我找回了些理智,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掌控。
  而此刻的晏非,像是只刚品尝了到手里美味饥肠辘辘的野兽,哪里肯轻易放手。搂着我纤细的腰肢,整个人抱了起来。
  我那天生比常人要微凉的肌肤,似乎是取悦了他,微眯着眼睛,舒服的吐了口气。紧跟着在我的颈边狠狠的亲了下,微微有些刺痛感让我确信,那里一定是一块青紫。
  晏非抱着我走向睡榻,一路上我的挣扎,没有起来任何的作用,反而忍得他一阵轻肆的笑。
  我挣扎不开他的怀抱,眼看着他压了上来,近乎无助的低声哀求:“不要。”眼泪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溢了出来。
  晏非似乎是这一刻才看到了我的恐惧,悬在上方即将压下来的身体僵了僵,跟着翻身躺在了我的一侧。
  我侧转了过去,背对着他,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平复着由心底窜出的恐惧。听着耳边他有些粗重的喘息。我板着身体,不敢稍有动作,只怕会再次忍起他欲念。
  直到背后的喘息不再粗重,这才慢慢起身想下榻去拿件衣服。赤着身子睡,我总是不大习惯。
  “你要去哪里?”身后晏非的手臂揽住我,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
  我不敢回头,只是轻轻的回了句:“去取件衣衫。”
  腰上的手臂紧了紧,将我再次拖到了榻上,面对着他。
  “你总是这样,一刻也不愿和我待在一起。我不明白,你既然如此的厌恶着我,当初为何要执意嫁给我。”
  我对着他那美的过火的脸庞,在他黑亮的眼睛里,清楚的看见了一闪而逝痛苦的眼神。心头不由一震。
  很早以前,我就清楚的知道,晏非娶了我,是一种痛苦的选择。也为此,对他和香秀,我感到有些愧疚。所以,在他娶我的第二日,就将香秀纳进了门,我并没有加以阻止。
  也是基于这样的愧疚,在香秀死的这几年里,他先后娶了那么多房的小妾,我也没有多说过一句半句。
  我之所以这么做,就只是想以此来补尝他,不曾想,他还是不满意。
  娶了我,他由始自终都活在痛苦里吧?
  如果,当初爹爹不是看上了他的美貌,而我也不是那么急着想嫁人,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扶摸着晏非的脸,轻喃道:“夫君又何尝不是这样?归究一切,这都是韩情的错。如果当初不是韩情一时念差,执意嫁于夫君,夫君也就不会痛苦这么多年。香秀或许也就不会……  都是我的错。”眼中不觉而然的涌出泪意。
  晏非因为我的这一番话,脸色变的有些苍白。
  我尝试着扯出最动人的微笑,对着他说道:“其实,从香秀走的这几年,夫君的痛苦,我一直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勇气去承认而已。而夫君对我的怨恨,我也心知肚明。于其这样,倒不如——”我稍顿了下,看着他。
  晏非的脸色更加的苍白,神情复杂的紧盯着我:“你想怎么样?”
  我微微一叹道:“于其夫君每日看着我,便会念起故人,不免感到痛苦,倒不如一纸休书将我休离,来个眼不见为净,也好一了百了。”
  晏非怔然的看着我,迟迟不肯出声,脸上变换了十几种颜色。
  我因为说出一直压抑在心中的话而感到一阵轻松,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不管是休离也好,不休离也罢,至少我让他知道了我愿意放手的心意。不要他碍于当年爹爹的恩情而不得不忍耐。
  晏非扯开我的手,目光变的有些森冷,翻身从睡榻上下来,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穿在身上,系好了最后一粒扣子,这才转身对着榻上的我,淡淡的道:“夫人怕是多虑了,为夫能够娶到你这样漂亮又不善嫉的妻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又哪里会感到痛苦?打从娶了夫人的那天起,为夫就没有打算要休离夫人。夫人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说完这些话,也不等我有所回答,转身就走。
  我在睡榻上,呆呆坐了好久,心情沉重的感觉呼吸都很困难。
  过没有多久,隔壁‘嗯嗯——啊啊——’的吟叫一如昨夜般开始响起。只是,今晚的人数有所增加。尖尖细细的声音,最少也有三四人以上。
  我微自苦笑,看来,今晚又别想睡个安稳了。
  




第九章 送美(上)

  接连着两天晚上睡不好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像是装满了浆糊,随时都有摇晃出来的危险。
  早饭的时候,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只是简单的吃了几口稀粥,就连我一向的最爱‘蒲记小笼包’也破天荒的没尝完半粒。
  叶子见我的精神实在是不太好,便劝着我一会儿再小睡一阵子。
  我躺在睡榻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这几日来,天气尤为炎热。还只是刚用过了朝食,将入巳时,便已经热的人坐不住了,更别说有什么睡意了。
  叶子在一旁给我扇着扇子,见我还是有些烦燥的睡不着,便提议让我去后花园的凉亭里赏赏湖吹吹风,要是困了也可以小憩一会儿。
  我一想,这整个府里头,也就那地方凉快些。一想到那沁凉的湖水和徐徐送来的凉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心痒的就再也坐不住了。
  人家都说是贪嘴的孩童没出息,只要是好吃的东西,让叫什么好听的都行。依我看这困急眼了的大人也是一样,就只是一块儿能够睡上好觉的地方,就可以让我不管不顾了。什么端庄高雅的大夫人,谁爱做谁做去吧,现在只要是能让我睡上一个好觉,哪管它是卧房的睡榻还是凉亭里的长椅。有毁形象那就去毁好了,总之,是先睡了再说。
  叶子到底是个聪明有心机的丫头,也知道依我这样的身份,不太适合在亭子里毫无形象的大睡特睡。事先出去到后花园转了一圈儿,没有发现什么人,这才回来拿了些薄褥软枕和我一起去了凉亭。
  一坐到亭子里,就觉的所有的烦燥都消失不见了。迎面湖波荡漾,远处是五颜六色,争奇斗艳的花海,凉风里吹送着淡淡的花香,整个人都觉的清爽了下来。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跟叶子说真是来对了地方,叶子抿着嘴笑的有些得意。
  我躺在她铺好的薄褥上,听着叶子小声哼着的家乡民谣,没一会儿工夫就睡着了。凉风吹拂着我,真是美美的睡上了一觉。
  我这一觉睡的太过香甜,叶子实在是不忍心叫醒我,以至于连午饭的时辰都错过了。醒来时,叶子手里绣了一半儿的帕子都已经绣完了,算算时候,足足睡了有三个时辰。
  这人啊,一睡饱了才能有力气。和先前相比,我整个人觉得有精神多了。就连看叶子的眼神都明亮了许多。叶子冲我开玩笑,说:“夫人,还好我不是和尚,不然的话,光就您这一眼,我就非得犯了色戒不可。”
  我笑骂道:“死丫头,越来越会嘴贫了,当心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更好,正好一辈子陪着夫人了。”
  “一辈子陪着我,有人还不跟我急呀?”我似真似假的笑道。
  叶子一怔,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知道她的秘密。跟着看向我了然的眼神,脸上一红,低嗔道:“夫人——”
  “好了,好了,也没人说你什么。”我低头扫了眼她手里刚绣完的丝帕,说道:“反正帕子都已经绣好了,不如今儿个就送去吧。左右也没有什么事儿,放你两个时辰的假,晚饭前回来就行了。”
  叶子一脸的惊喜,欢天喜地的直谢我。
  我亦被她的欢喜所感染,心情大好。望着她抱着薄被一溜小跑的背影,嘴边不由得满是笑意。
  叶子的那个人,是一个勤劳朴实的小伙子。每日早晨,都会挑上一车最新鲜的疏菜送到晏府里来。一次不经意间,我从两个人相接的眼神和脸上的红晕看出了一些端倪。
  叶子很喜欢他,而他似乎也很喜欢叶子。
  我欣然而期待的看到这样的故事,郎有情妹有意,一对平凡而恩爱的夫妻,一双乖巧伶俐的儿女。相互的扶持,朴实的生活。一生平平凡凡,一辈子恩恩爱爱。可以为锁事争吵,可以为儿女烦心,最终还是相扶相揩到老。这样的故事,不需要才子佳人,不需要权利富贵,需要的就只是两颗最真实的心。
  平凡而真实,谓常不是这世间最美丽的事。而这样的事,却是于我无缘。
  我挥去这一瞬间涌上来的淡淡伤感,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又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去。
  走出了后花园,远远的就听到一阵鼓乐欢笑声。我竖起耳朵辨了辨方向。声音是从正堂那边传来的,八成又是晏非在宴请他那群狐朋狗党了。这样的情形,隔三差五的就会有发生,而我早已经学会了习惯。
  我不去理会越来越近的欢声笑语,顺着回廊往‘情园’方向去。
  晏府里的回廊很长,曲曲折折的像是九曲迷宫一样,总也走不完似的。当初刚进府那会儿,就因为这回廊太过的曲折凌乱,让我迷路了好几回。为此,我还难得的向晏非抱怨了两声。忍得他很是痛快的放声大笑了一回,说能看见我一脸的窘相,真是不枉费他当初设计这格局的心思了。
  他当时的那副嘴脸,真是让我牙根儿痒痒的好长时间。就为这,发狠的把整座府里的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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