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笑着回道:“史大馆长!这都多久了,还能没起名?!早就起了,大名叫文凡!小名叫懒小子!”
史馆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他这小名起的还真形象,你们看他这懒洋洋的样儿,不是懒小子是个甚?”
小小人不知道是不是听明白了这几个老坏蛋,说自己坏话呢!史馆长话音一落,他就“哇!——”的一声开唱,小虎赶紧抖着胳膊、扭着腰、摇摆着屁股,紧急启动摇车的功能。
史馆长瞪着个眼睛,吃惊的问小虎:“他、他、他不会是听懂我说的话吧?”
这下轮到二丫狂笑不止了,“史大馆长!您以为这孩子是什么人呢?还能听懂您说的话?您可真敢想象!”
小虎也跟着摇头:“他哪能听的懂啊!他正在酝酿着睡觉呢!可您倒好,说话声音那么大,把他惊着了,能不生气哭闹?”
“切!这臭小子脾气可真大!害的我还以为遇到传说中的神童了呢!”好像真是自己说话声音大了点,惊着孩子了,史馆长有些郁闷的小声嘀咕。(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九章 青竹回
大伯大伯娘还在小龙家忙着几个小子的亲事,青竹在小堂弟过完满月之后就不打算等候爷爷奶奶了,今年的乡试他也要参加。也许是受到亲娘的影响,在儿女情长这方面他好像并不是很重,跟何家大姐儿告别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的难舍难分。
青竹到家的时候,二丫正在接待轻易不出门,出门必是有事的太爷爷。太爷爷虽然已经八十多岁了,除了耳朵有些聋,身体却很棒。他不愿出门的主要原因是耳朵听不见,别人跟他打招呼、说话都接不上,闹了不少的笑话。老人也是有脾气的,久而久之就羞恼了,再也不愿意出门,家里来人也是哼哼唧唧爱理不理。反正他是老大,谁都在他之下,不理谁都得罪不了。
今天之所以会屈驾光临二丫家,也是他三孙子王守成托他帮忙做说客。
几年前,三叔的货在京城东郊码头被扣,给了太爷爷一个水头还不错的玉镯子,让他带给小龙媳妇做见面礼。原意是想着孔家在京城有些势力,能够走门路把货物给要回来,没想到最终却是二丫找的人,没花什么银子就把所有货物几乎是没有少的拿了回来。他那时才知道,这个侄媳妇的能量很大,大的超过他能知道的。那时候,他就有些后悔过早的脱离二丫,自己单干。
这几年,因为朝廷对商户一些苛刻政策的放宽,使得各地的商业都日渐兴盛。跑商的商队也越来越多。三叔的生意虽然还是很不错,但是利润却下降的厉害。从最初一万两银子的货物能纯赚六千两的利,到现在只能纯赚三千两甚至更低。他的心越来越不踏实。就想着有个更好更稳妥的路子,正好就得知二丫要组队做远洋生意。因为他当初就是因为远洋危险才趁机脱离二丫,自己单干,现在自己就是有心思想要跟着二丫去远洋做买卖,他自觉也没那个脸开这个口。
从之前二丫二话不说就帮着把他的货物给要回来的事上,他发现要是爷爷找二丫有事的话,二丫会连爷爷开口都不用就主动答应了。因此他就求着爷爷帮他说项。让二丫允许他跟着船队一起做远洋生意。
三叔的小心思就是多,其实二丫对于他脱离自己单干没有过半点怨言。今天太爷爷刚张口说了那么点意思,二丫就明白了。立马点头同意。可是太爷爷耳朵聋,说的太多也自己也很累,只好一边点头一边从胸腔里发声说话:“可以!太爷爷,下午我过去跟三叔说说。您在这儿吃饭。今天有好酒给您喝!”
太爷爷还就喜欢和二丫、小虎这两孩子说话。他俩说话他都能听得见,还清清楚楚的,一点儿也不会听岔闹笑话。只是这两孩子有一桩不好,就是话太少了,自己唠叨十句也换不来他们一句。
“好好!”太爷爷高兴的应着,端起茶杯小小的喝一口。十几年过去了,他也学会了品茶,虽然没有陈掌柜那么多的讲究。但是他也能做的像模像样。
饭菜没有上桌的时候,青竹就骑着马到家了。二丫看到只有青竹一个人回来。有些诧异。“你爷奶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奶奶忙着给叔叔哥哥们做媒娶亲,忙的可有劲了,哪里还舍得回来!”青竹带着打趣地味道回答着奶奶的事。
原本二丫一直也是惦记着那边小子们的亲事,这次大伯娘帮着解决倒是帮了她大忙。便高兴的追问:“那怎么样了?都有哪些找好了对象?”
“婶婶放心!奶奶本事大着呢!叫那些个单身的叔叔哥哥全部都找到了媳妇,我估计这会儿说不定都已经成亲了。”
“很好啊!你的呢!亲事订好了吗?”
青竹有点羞涩,红着脸点点头:“嗯!已经定好了!谢谢婶婶给的那个珍珠项链,她很喜欢!”
二丫本想打趣青竹,不过太爷爷在,他们老顾着自己说话会让太爷爷难受的。便偏着头用胸腔发声对太爷爷说道:“太爷爷!你这个重重孙子也定亲了,过个年把时间可就要抱重重重孙子呢!您可高兴?”
太爷爷咧着掉了好几颗牙的嘴巴,笑得特开心:“高兴!高兴!”
吃过午饭,二丫送太爷爷回家,顺带跟三叔说说海商的事情。三叔见二丫亲自过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为了生意也顾不得太多。二丫虽然知道三叔的生意不会有多大,但是她也没想着要给三叔什么特殊照顾,依旧是按照其他几家的协定跟三叔都说了一遍。而三叔虽然想要跟在后面多挣一点,不过也没想着白搭二丫这趟船,自然是一一接受。
回到家的二丫便跟青竹商量,“青竹!要不要办几桌酒席,把你姥姥舅舅他们请过来,告诉他们你在岚州定亲了。”
青竹知道婶婶是好心,自己定亲了不能连姥姥家都不告知一声,但是他一想到那个亲娘,就浑身发寒。摇摇头回道:“不了!婶婶!我还要抓紧时间学习,乡试马上就要到了,等考完试再说吧!”
“那也好!文超这段时间都跟着史馆长后面学习,文越今年不打算参加乡试,还在自家学堂里晃悠。你想跟在哪个先生后面学习,晚上最好跟你文超哥哥商量商量。不过,我的建议,你最好跟文超一起去镇上,那里的学习气氛很能带动人的超常思维。”
青竹之前得了小叔叔一个来月的指点,才知道引导自身思维的扩展比先生死教硬塞的学习方式更加适合于他。他这一路上也想好了要跟着史馆长后面学习,并且还在想着怎么跟孙举人说并且不让他感到难堪。没想到文超哥哥已经在跟着史馆长后面学习了,他好奇的问婶婶:“那哥哥跟史馆长学习,孙老先生可有不高兴?”
“你们这些孩子真够多心的!孙老在你们眼里就是这么狭隘的人吗?就是他主动劝说你文超哥哥跟着史馆长去学习的,要不然你以为史馆长会愿意越过他老师带你们不?”
青竹赶紧抱着婶婶的胳膊撒娇:“婶婶!别生气!青竹错了,不该以青竹的小人之心度孙老先生的君子之腹。”
二丫并没有生气,她只是不愿意孩子小小年纪就显得太世故,反倒让人觉得孩子心胸不够磊落。
“婶婶没生气!只是不希望你小小年纪就精于世故反倒落了下乘,君子坦荡荡才是你们目前作为学子应当有的胸襟。”
“是!婶婶!小弟弟怎么到现在还不醒?我还没见过面呢?”青竹到家的时候,小家伙刚刚吃过奶睡着,一般要到下午申时才会醒。
小小人的睡觉时间,二丫一直有意识的培养规律。一般情况都是晚上戌时就开始睡,第二天辰时弄醒,让他玩一个多时辰,到午时再睡到下午申时,再弄醒他,玩一个多时辰,到戌时睡。慢慢引导着孩子养成睡眠习惯,对孩子的成长很好,大人也不会因为孩子是个哭夜郎而疲惫不堪。
二丫看看太阳的光线,快到小小人要醒的时间了,便回答青竹:“快要醒了!他现在的睡眠越来越少,前段时间除了吃就是睡,现在还能跟他哥哥们玩几个时辰。”
青竹立马想到小叔叔家的小弟弟,一直都在睡,他一回都没捞到抱过,心里老不痛快了。现在这个小弟弟还能玩,不错呀!“那我一会儿也要跟他玩!”
“他喜欢听人背书,也喜欢听音乐,你看着挑一样准备着吧!”
文超到家的时候,青竹正吹笛子吹得精疲力尽,看到文超进门,“嗷——”的一声大叫:“哥!您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要累死了!快快!吹笛子!”一把将笛子塞到文超手里,跌跌撞撞的跑到院子外的大树上坐着,连院门都不敢进了。
正半躺在小推车上的小小人,看到自家大哥哥回来了,也不追究笛子的声音怎么没了?拍着双手,蹬着双腿,坐等大哥哥上前来抱。文超感觉身上汗黏黏的难受,就对着小小人说道:“懒小子!等着哥哥洗洗就来抱你!”
小小人可听不懂哥哥在说什么,见到哥哥不理自己直接过去了,这还了得!那嘴巴尽可能的长大,开始“哇哇哇——”无数个字节喊出来。二丫在旁边看着小小人哭,还相当不厚道的讥讽进退两难的大儿子:“吆!不是一到家就抱他么!兄弟俩亲的很呢,现在怎么不管了?”
文超无奈的看看哭的很伤心的弟弟,又看看娘,“娘!他是您的儿子哎!您就不心疼?”
“我正是因为心疼他,才想要他养成好的习惯!可是你们呢?偏偏凭着自己的任性,想带就带,带不了了就扔给别人。你们这样带他,很容易养成他不负责任的天性,以后即便他长大懂事了,想改也改不了了,你们可有想过他以后的生活?”
“娘!您说的也太严重了吧?!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从一下地就已经在记忆着每一个亲近他的人,你对他的一切行为,都会变成他潜移默化的天性。很多人都以为孩子很多行为像父母,就以为是血脉遗传,实际上都是婴孩的记忆形成。”
文超听娘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只好回过头,也不管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就抱起哭的鼻涕眼泪口水满脸都是的小弟弟,又找出小弟弟专用的软布巾给他擦眼泪、鼻涕还有口水。小小人还在委屈的抽泣,小手抓着哥哥的左耳朵揪着不放,一会儿时间,文超的左耳就被揪的通红,尖尖的地方被揪的有些狠,都已经发紫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章 出海前的准备
这一天的陈家庄从村头到村尾全都沸腾起来!
“小狗子!你跑什么?那头锣鼓喧天的是那家有喜事了?”
“三爷爷!树奶奶让我去把树爷爷叫回来,树爷爷家幺叔中举人了!官老爷送喜报来呢!”小狗子是陈二家隔壁的孩子,是陈二的堂侄孙。因为村里同姓爷爷太多,为了区别开,孩子们在叫自己亲爷爷之外的一些堂爷爷时都会带上名字的最后一个字。陈二的大名叫陈开树,因此小狗子说的树爷爷其实就是陈二。
小狗子的三爷爷,是小狗子爷爷的三弟,亲的。听到小狗子说到陈二家的老幺中了举人,惊得口水都没兜住,顺着舌头尖就流了出来。他老脸一红,随手一抹,“真的?就那鼻涕一拖老长的小子,也能中举人?哎吆!那这陈老二现在就不用在到处喊冤了吧。”
这老头的话里,可含着二丫家老大关系的事呢!都说纸包不住火,这话在二丫家倒是确实如此。当初,买了陈二的病牛,得了牛黄,卖了钱。这事大满和大宏都跟各自的媳妇说了个透底儿白,然后这事就随着张云凤被送回娘家,成了比后世电视广告还要有效的广而告之。
好在陈二在旱灾时犯了大错,在自家女人面前的态度放的极低,基本都是听女人的话。当时,得了这消息,陈二有好几次都没能挺住别人的挑唆,要到王家要钱。不过。一次次都被陈二媳妇给拦住了。
因为他家灾荒时在王家借了不少的粮食,王家一直没要。并且王家还免费让他家小儿子在王家学堂读书,并且一切书籍、笔墨、纸张全部由王家提供。自家闺女又被王家招进工厂里干活。干的活最轻松,拿的工钱却不低。有这种种原因,陈二被媳妇一念叨,也觉得不好意思再上门要钱。虽然没有明确上王家门要钱,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忿,暗想着,要是自家当初得了那丑宝。说不定现在也能跟王家一样,挣下那么大家产。因此,就到处跟人说道这事。诉苦说冤的。几年下来,这周边就没有不知道陈二家的丑宝叫王家给得了去,因此发了家的故事。
王家自然也听说了,因为确实有此事。也就只能默默听着。没做任何辩白。这人的心思也怪,如果王家拼死了辩白,或许众人还要骂一声王家不地道。这王家一句话不说,只是默默的帮着陈二家,反倒个个站出来,帮着王家说话。暗地里都认为是陈二得风就是雨的瞎猜,这么多年过去,丑宝的事一直都被人猜疑是张云凤报复王家而故意造的谣!
这不!这刚得知陈二的小儿子得中举人。首先想到的竟然是陈二别再到处说道王家喊冤。这还是他陈家本族人呢!
小狗子自然是没法回答三爷爷这话的,他呵呵笑着就跑开了。到树奶奶说的地头去找树爷爷去。
陈二的三堂叔也跟着看热闹的人去了陈二家,报喜的官差已经被请进家里喝茶等着家主回来发赏钱。家里有陈二媳妇带着几个儿媳妇烧水准备泡茶招待官差,见到乡邻们都涌到家来道喜,忙端起家里还有的几个空凳子到院子里,请老一辈们坐下。
老人们坐下没多大会儿,陈二就带着几个儿子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官差们见家主回来,便都赶紧站起来把锣鼓敲响给陈老爷贺喜。陈二看到官差敲着平常给王家中举的人报喜锣鼓,这才相信自家老幺真的中了举人。顿时感觉两脚不沾地似得发飘,他怕自己会倒,赶紧抓住紧挨着自己站着的大儿子,小声的说道:“扶着我!”
送走了官差,坐到了凳子上,陈二才感觉自己是确确实实的双脚踏在地上。
陈二媳妇见儿子和儿媳们忙着招待乡亲们喝甜水,旁边也没别人,就对陈二说道:“老幺以前一次次没考中,我们本来都不想让他再考了,是王家一次次帮着他。这个人情可大了,你以后不能再到处说王家靠着我家那病牛发家的话了。要不然就显得我们陈家忘恩负义,你可能听我的话?”
陈二飘飘忽忽的点头,陈家好几代人除了远房有个叔爷三十多岁,考中个秀才,就再也没有出过秀才以上的读书人。自家更是祖辈多少代全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泥腿子,就连当初王家让媳妇把老幺送去王家学堂读书,自己也是不愿意的。都说百无一用是秀才,别到时候,自家老幺书没念好,农活再干不了,以后谁来养活他啊?!也是王家说只要他能好好念几年书,以后即便不能考中秀才、举人,王家也会聘用他做个管事账房什么的。他这才放手让老幺去读书的!没想到,自家祖坟竟然冒烟了,倒让老幺中了个举人。这下,他可再也不会到处说王家不仁不义了。
王家当然会在意陈二动不动就说自家是靠着陈家的病牛发的家,但是这事又辨无可辨,只能这么膈应着。如今陈家老幺终于不负众望,得中举人,王家众人全都感觉头顶上的乌云终于消散,晴空万里,光照四方。总觉得压在身上的重负得以卸下,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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