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没要出气,我就是要哥哥带我玩!”
“那可不行!你是女孩子,又已经长大了,可不能跟哥哥们闹在一块儿。要不然人家得说我们家没有教养了!”大满耐心的劝导闺女。
清韵恨恨的把头耷拉在她爹爹的肩膀上,嘴里咕噜着:“又来了、又来了!谁叫你们不把我生成个小子?我要是小子不就能跟哥哥们玩了么!都怨你们把我养成个女娃娃,姥姥嫌弃,哥哥们也嫌弃。”
大满郁闷的要吐血!嘿!这也能怪上我?!
到了家的清韵好像忘记了路上的不快,哥哥、超哥哥、越哥哥,喊的超级亲。
这清韵越长大越像王家人,清瘦清瘦的,身材相当好看,一点也没有普通女孩的婴儿肥。二丫看清韵走路、动作都很轻快有力,便问邬桐:“清韵是不是有跟她爹学武呢?”
“弟妹!你才知道啊?她两三岁的时候,她爹就开始教她爬树、跳坑、翻筋斗,整个一皮猴,比男孩子还厉害呢!她现在在树上,说句不怕你笑话我吹牛的话,这丫头在树上东跳西跳的比那猴子还灵活。”
二丫挺吃惊的,这也是一门绝技哪!
“她能自学成就这门绝技倒也是她的能耐,你让她不要荒废了。这练武跟读书识字是一个道理,三天不练就生疏了。”
邬桐点头,“那是!她爹天天一大早的就提溜她去练武,她去我娘家,我娘早晨醒得早,她一醒了就把清韵也给穿起来,让她练武。这孩子还行,即便她爹不在身旁监督着,也能规规矩矩的该干嘛干嘛,一点儿也不偷懒。”
清韵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娘亲夸得有些过了火,在小屋那儿抱过自己弟弟源哥儿,把源哥儿的小脸蛋吸得老长,再“啪!”的一声放掉,疼的源哥儿“呜哇、呜哇”的放声大哭。然后,她就耍无赖的把源哥儿往乳娘的怀里一塞,又去搂搂小堂弟,又想跟作弄源哥儿似得,作弄小文凡。谁知道,小文凡天生不怕疼。不但没哭,还反过来抱着她的头。在她的脸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顿时,上下两对小牙齿印子就落在了清韵的脸蛋上了。这会儿,轮到清韵“啊啊!”的又叫又哭。二丫、邬桐俩妯娌赶紧站起来忙乎这三个小家伙,又是哄又是责骂又是找药膏忙得不可开交,青竹、文超、文越很不厚道的笑话清韵自作自受,清韵哭的更加伤心了。
祖爷爷不知道是因为听了青竹和文超的好事高兴的。还是因为惦记着祖坟需要重新修建的大事,倒是在大满开办酒席的当天,被大儿子扶着。颤颤巍巍的走到大满办酒席的大场地这儿。惊得大满、小虎眼皮子直跳,忙不失迭的找了大夫来,好好给祖爷爷看看身体状况。
待到大夫说祖爷爷没有大问题(也就是说一时半会儿的不会在宴席上出状况),大满才敢把祖爷爷安排到主位上。特地叫人搬来一个带扶手的太师椅给祖爷爷坐。即便是温暖和煦的四月天。也是弄了厚厚的棉垫子、棉靠背给垫上。
祖爷爷一座定,那边戏台子就开唱了。由于合浦镇年年过年都有很多人过来过年,年年都要临时搭建戏台子,大满和手下那些从合浦镇学堂里出来的管事,早已经熟能生巧。戏班子的锣鼓敲得震天响,二胡、笛子吹拉得漫天飘扬,众人才发现,镇里这个只允许用来翻晒粮食的宽阔水泥晒场。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个特大的戏台子。
大家还来不及审视这戏台子是怎么就突然长在这儿了,就被那上面由《文武状元》改编的武打戏剧给吸引了过去。因着武状元一出场就接连十几个的‘腾空翻’而叫好连连。
这边虽然生活比往年好了很多,但是娱乐生活仍然很贫乏。白天在地里干活的时候,还能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荤话、打打八卦,开着无聊的玩笑乐呵乐呵,到了晚上就只能上床睡觉造小人。到了农闲的时候,尤其是冰天雪地哪儿也去不了的时候,一家子大眼瞪小眼儿的最是没意思。今天乍一听到镇上传来锣鼓咚咚哒的敲击声,还有笛子悠扬乐曲伴奏着,全都从地里直起了腰,静静的听着。直到声音暂时停息,才有人问:“这镇上什么时候请戏班子了?”
有那是王家雇工的,便大声的回道:“是我们东家兄弟俩的儿子都考中了进士,今天请本家吃喜酒呢!”
“你们二东家生小儿子的时候,都没有请戏班子,这会儿倒是请了,看来是真高兴呢!”
这里人都知道,这么多地的真正东家是小虎,在这儿管事的大满就被他们称作二东家,这些产业其中也有大满的分成,称二东家倒也形象。
“那可不一样!二东家之前本来就有儿子,再生一个儿子可没有多少稀罕的。这大儿子得中进士,是多少读书人家盼了几辈人都盼不来的事!却叫他家儿子一举得中,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荣耀。要不是他们王家之前已经有中状元的,只怕今天会更加热闹。”
“哎吆!你们一说我才发现,这王家怎么突然之间就祖坟发热了呢?我可听他们王家的王守正说过,这南边来的王家十几年前也是穷的连口饱饭都吃不上。也就是这十几年发了大财,又是开这个作坊开那个作坊、又是这儿开荒那儿开荒、又是这儿买地那儿买地、又是状元、又是进士的,看着看着这日子就叫他们过得发了疯。真不知道他们祖坟都是葬在什么好地方了!”
傍边正好有一个是跟王家祖籍在一起的,从老一辈子那里听到一些关于王家的事情。便也跟着说道:“你们可别眼热王家!这王家当年也是大家世族,只因为在异族朝代的时候,被异族人又是抢又是杀,一下子就把偌大的家业给败了,人口也没留下多少,后来又是逃难逃得四零八散。真要说起来,王家能够有今天这势头,也是很正常。只是按照老辈们说的王家曾经有过的派头,如今的王家连一小半都不及。”
听了这话,立马有人啧啧有声:“啧啧!要说这祖上蒙阴还真有这么回事哈!看来这老天爷要把他们祖上丢失的东西都要在这一代里还给他们呢!要不然他们王家怎么一下子发达的这么猛?”
“切!瞧你这话说的!谁能知道老天爷是个什么想法?”(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四章 治理流放地
因为这边的雇工加上工厂里的工人太多了,小虎他们是根本没有办法宴请的,只能吩咐各处的厨房给他们多加两个荤菜,算作东家的意思了。
今天来这儿赴宴的都是自家知己亲戚和本家族人。大家看完了上午的半场戏就开始吃席,吃完了席也没打算走,只等着放完席就开始下半场的戏。只有个别心急地里活计的,吃完饭就匆匆的跑回地里干活去。
下午又唱了两场戏,只是天黑都不得不离开的客人们惊喜的听大满说,要摆三天宴席、要唱三天大戏,给老人们都过过戏瘾。除了实在不能坐太久的祖爷爷没有办法欢呼,其他老头老太太们都毫不吝啬的满口赞赏着大满和小虎。
此处宴请客人,二丫和邬桐也都出来做了个样子,感谢大家的光临,之后就窝在大满家里。青竹和文超却不得不天天陪着,然后还得让老爷爷老太太、大婶大娘们跟赏花儿似得,评头论足一番。接着又借着他俩给儿孙们好一番的比较、指责、教导以及展开今后的愿望。
两个新科进士满心无奈的面对一张张惊惧、茫然、羡慕、敬佩、仰望、渴慕,竟然还有害羞的。唔!就是那种脸蛋儿红红的,想看两进士却又不敢正大光明的看,两只小眼睛偷偷的瞄,见到两进士一看他就立马把头低下的那种。小兄弟,你要是个情窦初开的姑娘还好理解,你一个小爷们有啥好害羞的撒?
三天的宴席下来。可累坏了两进士。这会儿文超还不得安宁,因为他娘亲终于要跟他探讨未来夫人的事情了。
“文超!现在你该准备好讲一门亲事了!之前我很看好陈家姑娘,只是陈掌柜也说了。要是你中了进士,这事恐怕就不用提了。我不知道陈掌柜究竟是有什么顾虑才会这么说,但是我想先问问你,对那陈家姑娘可有什么想法?要是你确实想娶人家姑娘,我就亲自问问陈掌柜到底有什么顾虑,等他明说了,我们也好对症下药。如果。陈掌柜一意的反对,那我们也要相相别人家了,可别等到青竹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你还在快乐地光棍着。”
文超被娘亲的话给说的哭笑不得,拖着长音叫道:“娘!”
“被叫的这么难听,说说吧!你对陈家姑娘是什么想法?”
文超也不做害羞的表情,只小小声的说道:“她还行!能够处得来。要是陈爷爷能够应了最好!”
“嗯!我也觉得陈家姑娘还行。知道好赖。没有那惹是生非的性子。最主要的是,我暗地里注意了很久,这孩子也没有那种飞扬跋扈的脾性,也没有自作聪明的犯蠢,还拥有宽厚的胸襟。单凭这些就够做我们家的长媳了,因此我一直都是很希望这孩子能成为你的媳妇。既然你也觉得能够相处得来,那我这次回去就找陈掌柜挑明了说。也把他的顾虑问出来,能成极好。要是万一不能成,那你再给我一个明确的标准。好让我按着你的标准去别家相看相看。”
文超喏喏的回答他娘:“娘!您还是先问问陈家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二丫笑的意味深长,心说:臭小子,终于被我炸出来了!之前一副远离陈家姑娘的正人君子范儿,差点就把老娘给骗过去了。
“行!娘明白你的意思了,回去就紧着你这事去办。”
二丫带着小文凡在家里跟着邬桐、清韵、源哥儿玩耍,小虎和大满带着青竹、文超、文越查看他们家的各行产业。偶尔到财务室抽一本账本出来让三小子审核一下,虽然财务都是合浦镇财务部出来的人,每季度还会有总部下来人清算一次,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但是这不妨碍小虎借此考察考察三个孩子。
接连住了半个月,吏部仍然没有任何关于青竹和文超怎么安排的消息传过来,二丫便生出了让青竹和文超先跟着他们一起回去的心思。
“孩子爹!要不让文超和青竹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一旦上面真的给他们安排了什么职务,他们快马加鞭的跑过来也来得及,你说呢?”
小虎虽然也有儿女心,但是他自认绝没有媳妇这么放不开。只是没有想到没等他犹豫好怎么回答,两个该展开翅膀飞向属于他们的那一片天空的孩子,听了娘亲的话,高兴的直点头,“对对对!反正在这儿也是等,我们回家也是等,那还不如回家等。”
得!还要怎么回答?!干脆都回家算了。
他们这一路优哉悠哉的一边观青赏景一边走亲访友(后来又去了安子那做了几天客)的往回赶,那边小龙已经在专门管理流放人员的区域开始了他的整改行动。
在一般人的思想中,都认为流放人员就应该在环境恶劣,生活条件艰苦的地方受罪,才能更好的服刑认罪。而小龙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应该给流放人员也提供更好的生活环境和条件,让他们服刑的真正意义在于白劳动。劳而无获,才是一个人能够痛苦到求死不舍、求生难耐的地步。这心灵上的煎熬,可比**的煎熬要痛苦一百倍。因此,他打算拿出当初在这方面预算的基金出来,去改善流放人员的居住条件和生产环境。
目前是两大件:一件是挖暗河、修明渠,改善流放区只能靠人工挑水灌溉的落后生产状况。
第二件是建房子,让每个一流放人员都能住的好,至少不能再有冻死人的状况发生。
流放区的改造就更加省钱了,这些流放人员就是免费的劳动力。大人小孩都有合适的活计可做,没干几天的活,这些流放人员就一个个的巴望着那些管事能够挑选上自己去工地做活。虽然只干了几天活他们就摸到了规律,这知府一日会给三餐,而且顿顿都给吃饱。三天还会给一次荤菜,也是管吃好。这可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伙食,尤其是那些正在长身体,怎么也吃不饱的半大小伙子们。
这里面也有因为小虎的看望而因此得了专管流放人员的长官优待的赵头领一大家子。赵头领因为没有机会看见知府大人和那些管事们,因此还不知道小虎与知府大人的亲属关系。
最终让他知道的还是因为他小儿子认出了当初给他们当门神的两个小伙子。
他们家的晚上是没有灯可以照明的,往常都是天一黑就睡觉,但是今天两个孩子拉着他偷偷说话,小儿子异常兴奋的告诉他爹:“爹!之前过来看您的那个王叔叔很有可能就是知府大人呢!”
赵头领闻言一乐:“白日做梦呢?爹很明白的告诉你,他铁定不是知府!”
谁知他大儿子也跟着说:“爹!弟弟没说错!我们都看到当初跟着王叔叔一起过来我们家,还帮我们赶走混混的那两个叔叔了。他们都是管事,一个人就管着一百多人的管事,连那个管着我们的兵爷都在他们面前巴结呢!”
赵头领依旧是不会相信小虎是知府,但是他很快就想到了还没有流放之前便听说过的很出名的合浦镇学堂。他还知道那是小虎家的学堂,说不定这知府就是那学堂里出来的,听说那学堂考一场就能中好些进士,出个知府一点儿也不稀奇。
心里一旦有了猜想,就会一心一意的想要得到证实。赵头领也不例外,他虽然每次都有机会被挑选出来干活,但是他干的是建房子的事情,而他更希望能够去挖暗河的那块地去,因为听说知府和工房的师傅每天都会在那边查看安全情况,他和两个儿子都认识的管事也是在那边监工。
原本想让两个儿子找个机会问问,可是听儿子说那些管事都很严厉,从来不跟下面干活的人说与做活无关的话。
“哎!算了,既然他们都是官府的人,对我们却是有益处的。现在我也算知道那管着我们的长官为什么处处都看顾着我们了。”赵头领跟两个儿子说着放弃的话!他其实是想到自己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即便人家知府真是跟小虎兄弟家的人,又能怎样呢?哎!
就在赵头领放弃证实知府大人到底是不是跟小虎有关系的时候,突然就有了机会近距离看到知府大人。那天也是正在干活的时候,知府大人过来查看他们建房子的工地。当时他远远的看到,还以为是小虎呢!心下还诧异,想不到这小虎兄弟还真是知府呢!随即又反应过来,小虎兄弟可没有这么年轻,看来这八、九不离十的可能,就是小虎兄弟的弟弟或子侄了。他这一激动,就享受到了心跳如雷的感觉。虽然激动、兴奋特别想问问这知府是不是小虎的弟弟或子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会允许他近前的。不过,也不需要他开口询问,就已经有人帮他证实了。
“哎呀!王大人,您怎么到这儿来了。这里太乱了!”听着主管建房工地的大管事见到知府大人,老远的就嚷嚷着,赵头领算是知道这知府确实姓王,看来真是小虎兄弟的亲人。
“哈哈哈!”他在心里狂笑着,想不到自己一个在家人眼中什么都不是的粗人,竟然结交了一个官家兄弟,而且是个年轻有为的大官家的兄弟。(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五章 母子俩行路途中
赵头领虽然没有机会与知府相认,但是渐渐的他们一大家子就发现到了不同。别人家都是轮流着被挑选过去工地里干活,他们家是人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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