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始求着人家跟着走,人家都不带我们,说我们那点货都不够在路上花费的。也是我运气好,搭上了以前跑商在路上认识的王守成,人家也是主家,才好心带上我们。
还有更大的问题;那过了境,可凶险哪!要不是那王家兄弟和那些保镖、还有赵家的人。光光是我们这些人,那就干等着让人切了瓜。”
林家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林先勉下意识的摸摸脖子,害怕的问道:“那边还有敢杀人的呢?”
廖承志好笑的回道:“人家什么不敢做,异族人就是凶猛。这些听说碰到的还不多,最多的是狼群,我们一路就碰到好些狼群,他们可不怕,就跟切菜瓜似得,一刀一个,利索的很。我还要了两张狼皮回来了呢!”
林宋氏听了大姐夫说了这多的凶险,立马就打消了原本想要自家跟着赚大钱的心思,钱重要,人更重要!
老林头看着说话中带着颇多自豪的女婿,冷不防的问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是先还你爹娘的分家费还是先盖房子置办田地?”
廖承志看看孩子娘,见她的样子完全是随他自己做主,就转头回答丈人道:“我明后天就带着礼物,跟孩子娘把这边的亲戚都走走,家家都把情送到。过了十六就回去把银子送过去,在这儿过完正月,我就带着孩子和他们的娘去我朋友那边落户。我那兄弟的爹是里镇,办啥事都方便,盖房子也好置办田地也好,都不用我操心。”
老林氏急了,“怎的?你还真要背井离乡在外做那受人欺负的独户啊?”
廖林氏觉得自家夫君是个厉害的,他既然认定了,就不会差,当下就拦阻她娘,“娘!就随我们的愿吧!我愿意跟着他爹去任何地方,只要有他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廖承志冲着如此挺自己的女人,咧嘴一笑。廖林氏在家人的哄笑下闹了个大红脸,赶紧站起来抱着已经睡着的小冬明进了他们的房间,再也不愿出来。
老林头接着廖承志的话说道:“那你要是想好了,我们也没什么可反对的。只是那地方离得我们这儿远不远?你们要是回来走亲戚的话可方便?”
廖承志回道:“不算多远,要是坐马车也就两三天的时间,一年回来一两趟应该可以,就是怕我要出门做生意,孩子他娘一个人带孩子回来不安全。”
林先湖忙接过话头说道:“这个没事,到时候可以托人带信给我们,我和先勉随便去一个接一下就是了。”
廖承志点头,“要是我在那边房子盖好了,完全安定下来,就过来接你们过去走走。以后你们去省城的时候,也可以顺道过去看看我们。”
老林氏赶紧点头赞成,“这个好!我一定要看到你们过得好了,乡邻们都好相处,这心里才能踏实。”
老林头看女婿的样子,似是很困,就让大家都散了,好让女婿尽快回屋去歇下。
回了卧室,看到孩子娘还没有睡,并且备好了热水等着他,就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头带花的金簪子,张相公献宝似得,献给自己女人。廖林氏没有想到,自己夫君还买了东西给自己,而且还这么好看又贵重的金簪子。欢喜的接过簪子,也不顾正是大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就要往头上插。
廖承志好笑的拿过簪子,放一边。说道:“别折腾了,这个目前不要带,等我把爹娘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去王兄弟那儿,你再带着。他们王家都是有本事的人,我们在那边靠着他们王家,别人也不敢欺负我们。你穿金戴银再多,也没人敢找事。”
廖林氏乖顺的点点头,把金簪子精心收藏好。廖承志随便的洗漱一下,就上了床。一边说道:“明天给我准备一锅水。我要好好泡个澡。住客栈里为了省下几个打赏钱,就从来没有洗过热水澡,每次都是拿布巾擦擦了事。”
廖林氏闻言。就又想哭了,哽咽的嗓子说道:“孩子爹,我们有了这么多的银子,以后买个几十亩的田地。咱就不出去跑生意了。好不好?刚刚听你说在那草原差点就被人杀了,我这心到现在还惶惶的。”
廖承志叹口气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在外面跑惯了,在家就歇不住,歇上几个月不跑,那心就跟猫爪的似得难受。不过,你也不犯不着担心,还不知道人家以后愿不愿意带着我呢?!赶紧睡吧!”
过了十六。廖承志一个人带上一百两银票和礼物回了廖家去。
她娘廖李氏没什么表情的看看回来的三儿子,就低头继续做着手里的事情。廖老头子也从麦地里被人叫了回来。大嫂和大哥也跟着回了来。
廖承志找来当初做见证的那些人,拿出一百两的银票,还请了德高望重的里镇特地验证了银票的真假。由里镇的手给到廖老头的手。廖家大嫂有些后悔,早知道这廖老三这么能挣钱,就不该那么快答应他分家。
一旁的廖李氏看到一百两的银票却是另一种的想法,当着众人的面就责问道:“老三,你以前是不是自己私下里藏银子了?要不然这么短的时间,你从哪儿挣来这么多的银子?要么就是你以前也挣了这么多,却没有全部拿出来!”
那些帮着作证的人,也很好奇,心下里也是认为廖承志以前可能是藏了私钱了,要不然他怎么那么坚决的宁愿背上一百两银子的欠账也要分家?要不是心里有底,他哪里敢?
廖承志不慌不忙的把自己跟了熟人,去了北方草原牧民那里,九死一生才挣得这么点儿银子。最后问他娘:“娘!与我的命比起来,这挣得算多吗?”
廖李氏不吱声了,将信将疑的看看其他人,里镇倒是说了一句公道话:“这边的东西过境到了那边,确实能挣更多的钱。听说有两个皇亲国戚就因为贩私茶倒了大霉。要不是太能挣钱,人家要啥有啥犯得着铤而走险干这事?不过那儿也实在太危险了,要不是你有贵人扶持,你还真的就没有活着回来的机会了,你可要记着人家这份情!”
廖李氏见里镇都这样说了,她也不敢再搅剥,只得忍着不能再搜刮老三银钱的心痛,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
廖大嫂见婆婆偃旗息鼓了,她就想要上阵寻个藉由搜刮一点下来,即便搜刮不到什么,为难为难廖老三,心里也能落个爽快。
当下就接上里镇的话说到:“可不是呢!别人一点的情都知道要记着,这父母的养育之恩也一样不能忘了。这一百两的银子是当初说好了的分家费,那这爹娘的养育之情,老三你可啥都没给呢!”
廖承志心里一沉,这可不好办,要是硬说没有,不给!那就要被人骂不孝,要是给,给多少可就由着他们随意张口。廖承志想到这儿,就有点心情复杂的看着里镇。里镇见廖承志看着他,眼中的复杂,却被他理解成了悲痛,当下心里也是为这些贪心不足、毫无亲情的一家人气恨得慌。
他冷眼看着因为能够为难住老三而得意的廖家大嫂,又看看一声不吭,由着女人发难的廖老头子和廖家大哥。当下,就冷冰冰的说道:“廖氏说的有理,既是儿子,就应当养老,分家也当一样。那你们这家就重新分吧,今天由我来做主,一百两银子还给承志,另外,田地家产弟兄四个平分,以前承志挣得银钱上交了多少也要算出来,分给承志该得那一份。这样你们四兄弟以后都一样的给父母养老,这才是大孝!”(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终到王家庄
廖家大嫂明明白白的听了里镇的话,惊得差点儿跳了起来,原本只是心里想想的话也没有忍住,就这么吐口而出:“那怎么行?”
廖老头和廖家大哥也是眼皮子一跳,不过因为之前没有吱声,这次也不敢出言。
里镇翻翻眼皮子,斜视着廖家大嫂,从鼻子里发出一句话:“哦!那你说说怎么不行?”
廖家大嫂倒是反应快的,立马反转一局,带着幸灾乐祸的口气,阴测测的对廖承志说道:“老三,依我看你也就别分什么家了,爹和娘可是舍不得你分出去呢!不如还在一起过着。”
里镇管着方圆几十里地的老手,什么事什么人没有见过?还有比这廖家大嫂更加难缠的都有,他也照样能够修理得了。现在见着廖家大嫂似乎想要就势把已经分了的家再给合起来,好在以后更多的盘剥廖老三。
哼!有老子在,你休想!
里镇不等廖承志说话,就把话语权抢了过去,说道:“也好!我也赞成承志不要分家。承志啊!这家你也别分了,先把这一百两银子给拿回来,以后你就照着他们的样子给家里银钱,他们一年平均一人能挣一两银子,你就给家里一两银子,不用多给一文钱。他们一年平均一人能挣五百文铜板,你也就给个五百文。他们要是想多要,你就让他们拿家里的东西、粮食跟你换。凡事你别怕,今天是我给你主持做主的事。以后无论是到官府还是到哪,我都一样给你做主作证。”
廖家大嫂原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稳稳妥妥的扳回一局。没有想到反倒把自己给掉在烂泥坑里。
廖承志在心里狂笑,这里镇原本就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当初他要分家的时候,里镇以为是他不好,对他甚是不待见。没想到今天让他看到自家人的贪心无情,他竟会完全站在自己这一边。
廖老头子和廖家大哥都是没有见过大钱的人,今儿见这里镇所说的事。无论怎么样都要把到手的一百两银子再拿出去,这可比挖了他们的心还要让他们难受。他们不是不懂得细水长流,只是只有眼前握在手里的才是真真切切的。那些以后的长流。谁知道会怎么样呢?世事瞬间万变,今天不知道明天事。
廖老头心里想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就态度很明朗的发表了自己的意思:“谢谢里镇对我们家事的费心,只是这当初已经掰扯清楚的事。就不要再来来回回的改动了。今儿我家这老三也算已经兑现了当初的承诺,还劳烦了大家都在这儿给看着,做了证明。这事就这么了了吧!”
那廖家大嫂知道自己差点儿坏了事,这时候也不敢再插嘴了。廖李氏也怕惹急了里镇,就真的按照上面说的两种方法,做了他们家的主,那可就豆腐掉到灰里,吹不得打不得。民不与官斗。这里镇大小那也是个官啊!
廖承志这边的事总算是了结了,原本要给爹娘的礼。廖承志也没了心思拿出来,又给毛驴子驮了走。
他先去几个作证的长辈家把礼物送了,又去其他亲长家,一家家的分送礼物,并说了以后可能要远离家乡的事,那些知道他家内情的都为他叹息,同时也祝愿他在外面过得好。
最后才去了隔了两个庄子的里镇家,里镇家的婆娘正在责备里镇,帮人办事怎么连个饭都没吃就回来了?!
廖承志把毛驴拴在门前的一棵梨树上,把驴背上原本就准备给里镇的礼物和原本要给爹娘的礼物都一起拿了下来。进了敞开着的院门,就冲着里面喊道:“里镇大叔,您到家了没有?”
正在堂屋里被婆娘唠叨的里镇,连忙站起来走出来,见是廖承志,就疑惑的问道:“承志啊!可是还有什么事没有弄清楚?”
廖承志忙笑着给里镇弯了一下腰,算作行了礼,直起身子就赶紧的回答里镇的话:“不是呢!大叔,是因为从岳丈家过来这边办事之前,就知道今儿没有办法招待您和几位长辈吃饭,便从那边带了一点东西过来,给大叔和我家几个长辈赔礼。”
里镇婆娘从里面听到这话,这才高兴了,心里说道:“这才像话,哪有请人到家忙乎半天连顿饭都不招呼,就让人空着肚子回来的礼数?!”
里镇把廖承志迎进了家门,让自家婆娘烧水倒茶招待廖承志。
里镇婆娘一边给廖承志端上茶水一边说道:“承志你今儿送礼来了,老婶子也不藏着掖着。刚刚我还在跟你大叔说,你怎么连个饭都不让你大叔吃,就打发他回来了。我倒不是在乎你一顿饭两顿饭的,这是最起码的尊重不是?”
廖承志一边站起来接茶杯一边羞愧的解释:“大婶,的确是承志做的不周,家里的情况有些那个什么!我没有地方招待大叔他们,所以才慢待了!还请大婶大叔原谅承志!”
里镇婆娘放下茶杯,就摆摆手,让廖承志坐下,板着脸说道:“你家的事我也听说了,你那嫂子确实不贤,你娘也不慈。你那爹、两个哥哥、还有那个二嫂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那儿子才多大点儿,能吃到多少东西?不就是弄点儿稍微好一点的吃一口么,那也值得抠抠缩缩的?你们村庄的人都说你分了好,你媳妇当初挺着大肚子,都快要生了。还要跟着下田挑稻把子,你们廖家人说起来就是心狠。”
廖承志听了心里难受,这事孩子娘还都没有跟自己提过,今儿还是第一次听到。好在她坐月子的时候,自己回来了,还有丈母娘也时不时的过来伺候着,要是指望自己娘。还不定出什么事!
廖承志没坐多大会儿,就打了招呼,告辞回去。里镇原本要留他吃饭。可他硬是要走,只好就让他赶着饭口的时候回去。
回到林家的廖承志帮着丈人家一起锄锄麦子的草、松松油菜的地。正月刚过,就带着媳妇和两个儿子,在县城雇了一辆马车,一路赶到省城。从省城开始打听**县、又打听合浦镇,一路还算顺利的来到了王家庄子。
王家庄子今天正在办喜事,红果的出嫁日子从腊月就拖延。直到正月小虎他们回来,才给定了二月初六这一天。
廖承志确定了是王守成家的庄子后,就扶着妻子抱着儿子下了马车。拿下很少的行李,结算了银钱就让马车回去了。他还没有去打听王守成家住哪,就被在村口等候男家接亲的来,准备放炮仗迎接的小虎和想子看见了。
小虎最先看到的。赶紧上前打招呼:“廖叔。您过来了!”又看看抱着孩子的妇人和站在一边的小冬青,问道:“这是婶子和您的儿子吗?”
廖承志虽然在本乡人面前自觉比他们要高干一些,可在小虎面前,即便他比自己小很多,自己也感觉怵得慌。当下就有点紧张的回道:“哎!哎!是啊!是啊!王老板这是忙着呢?!”
又赶紧转身拉过一旁站着的媳妇和大儿子,说道:“孩他娘这是王老板,快招呼人!”
抱着冬明的廖林氏给小虎弯腰行礼,小虎慌忙伸手虚扶。嘴里不停的说道:“别别!婶子别客气,我是晚辈。哪能给我行什么礼!”
廖承志见媳妇直起身,又吩咐儿子招呼人:“来!冬青过来,叫叔叔好!”
小虎忙摆手说道:“廖叔,这可使不得,让他叫我哥哥吧!”
接着他看看廖承志又看看廖冬青,很奇怪的问道:“廖叔!你家这个大儿子怎么这么小?我还以为至少也该十来岁了呢!”
廖承志紧张的揉着手,不好意思的回到:“那个什么!之前家穷,大哥、二哥勉勉强强娶了亲,临到我就再也娶不起了。还是我自己跟着南来北往的商户人家做脚夫,顺带一点零碎货物,挣了点小钱,娶了你这个婶子。所以,这生孩子也迟了一些!呵呵!”
“哦!”小虎了然的点点头,想想自己当初不也是,要不是自家媳妇自愿进他家的门,他到现在估计都没有孩子呢!
那边守着树干上炮仗的想子,见他们只顾着说话,就急了。远远的喊道:“小虎哥!你赶紧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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