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和这个孩子很有缘分,看见他就是觉得亲切,好像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样,你一个黄花闺女,带个孩子传出去不好啊。”她这话的意思,透露着想要这孩子的意思,可是白晓宇也不是傻子,要了这个孩子,下一步就是让知道内情的人远离这里,就是把自己撵走,这步步为营的,还真是没有丝毫破绽,除了低估了白晓宇的推理能力和她对家庭伦理大戏的熟悉程度。
“孩子母亲,临死前把他托付给我,无论如何都得是我把他抚养长大才安心啊。”白晓宇又把孩子抱了回来,笑的很敷衍。“我无父无母,有一个哥哥,一时间兵荒马乱,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能有个孩子陪伴,也是我的福气。”
“可是,你毕竟是要嫁人的,到时候,可怎么办啊?”芙蓉苦口婆心的表情,在白晓宇眼中不过就是矫揉造作罢了。
“若是连包容一个小孩子的心都没有,夫妻相处。又哪里来的迁就扶持。”白晓宇的起床气还没完全消散。一大早,不招谁没惹谁,偏偏就有人来添堵。这日子,怎么就过得这么不顺利。
“那倒是我多虑了。”芙蓉笑了笑,被这么冷颜相对,可是居然丝毫没有发脾气的意思。这个女人确实还是有那么点顽强的。“不过,姑娘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不然,这孩子大了,家里没个男人。岂不是要受欺负的。”
“还不急。”白晓宇看着这个女人今天是要赖在这里了。“夫人既然来了,就进屋坐坐,一会儿尝尝我们香儿的手艺。”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不用谦让。就走在了白晓宇的前面。
进去奉茶聊天,无非是些难熬的客套话。说的白晓宇腮帮子疼,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毕竟人都是要面子的。
这时候,风姐儿回来了,白晓宇找了个借口终于出来了。
“怎么样,童少恭好了些?”
“回小姐,他好多了,还特地做了一笼屉包子,让我带回来给您。”她手里提着食盒,刚要打开,却被白晓宇按住了。
“那一会儿午饭的时候再拿出来吧,免得凉了,他那里你还得多照顾。”
“告诉小姐个好消息,他同意再过三天就把店让给您。”
“三天,不是说一个月么?”
“他说,左右都是要给你,就算在自己手里多一天又有什么意义,干脆就先给您了。”
白晓宇听完这话,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没有来得及交代什么,就急匆匆的离开了,留着风姐儿一脸的茫然,站在院子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跑到了童少恭住的地方,用尽力气推开了门,正好看见他正在准备把自己吊在房梁上。
“你这是干什么?”
“反正这祖上的基业也是拱手让人,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童少恭,你是不是人啊,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你知不知道为了配这服药我们有多辛苦,为了照顾你,当归都病了,你说的却好像是我欺负你一样,大家开门做生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当初已经同意了,现在反悔,太不男人了吧。”
“我没有反悔,我只是觉得与其这样活着,不如死了。”他一脸的决裂,可是在白晓宇眼里却是那么幼稚。
“放屁,老子他妈的辛辛苦苦把你救回来,你要是敢这么死了,我不会放过你。”白晓宇恶狠狠地样子确实有些狰狞。
“你……你要干什么?”他的病没有全好,咳了几声,双颊泛起潮红。
“你不用管我要干什么,我只是告诉你,你给我下来,这个店虽然是我的了,可是,安彦包子我还是会让它继续卖下去,你也可以继续当老板。但是你要是在这么作下去,我保证你做了鬼都后悔得罪我。”白晓宇搬了个椅子,坐在了那人的对面,看着他,这下子,童少恭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上吊,估计这个女人真的能干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可是就这么下来,未免也太没面子了,想着就尴尬,两个人一上一下,就这么面对面持着。童少恭其实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虽然病的人都沧桑了,可是心智还是年轻,被人家这么一弄,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
“我再问你一下,下不下来。”白晓宇准备给这个孩子一个台阶。“下来呢,咱们就从长计议,不下来,我可要烧了你的铺子了。”
白晓宇不耐烦的表情,让童少恭彻底着急了。“我下来就是了……”
他翻了个白眼,坐下来。
“这才是乖孩子嘛?你才十五岁,所以你要是不乖,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换在现代,这要是在公交车上,这是要叫阿姨的,所以白晓宇对他还是很纵容的。
“什么乖不乖的,我不是孩子,你这个女人真是放肆。”他傲娇的转过了脸,恢复了以前的那个神情。
“我放肆?”白晓宇懒得理他,打了个哈欠。“你呢,最好不要再存这种心思,好好地养病,我呢,就回去了。”
童少恭还想要说啥,可是看她那一脸的不耐烦,也就懒得再讲。“我知道了。”(未完待续)
ps:正式开始考试,天天刷夜,体力精力俱疲好难过
开业前奏
白晓宇回了家,但是并不准备马上就把店开起来,毕竟童少恭的身体才刚刚好起来,实在不希望他操劳起来,毕竟将来这个店还准备交给他来管,而且,她在这个院子里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处理,整个脑子都是混乱的。
“小姐,你可回来了,那个夫人吃了午饭等着吃晚饭,怎么都不肯走,我们反倒得时时刻刻伺候着。”香儿做了午饭还得做茶点,还得做晚饭,自然是生气。
“谁让人家是房东呢,我一会儿想个办法。”白晓宇还在想超市的事情,根本不想被这个院子里面的事情打扰。
“可是小姐,你要是再不过去,一会儿她就真的把那个孩子带走了,她现在连换尿布都亲自上阵,就跟我们把她儿子抢来了一样。”香儿笑的阴阳怪气,看来她今儿是没少受气。
“好了,你不必为她准备晚饭,我出去一下。”白晓宇走出去了,七公子府外面看着并不大,可是,蜿蜿蜒蜒的路绕来绕去,也足够走上几个时辰,她看起来是漫无目的的闲逛,可是天晓得她在想什么。
书房里,这几天一直跟着她的那个暗卫早早汇报了自己的主子。
“公子,白姑娘在院子里面转悠,没进自己的房间,夫人进去一天了也没出来。”
“知道了,你下去吧。”燕南幽坐在书房的正当中,刚刚端起的茶杯又放下了。“等等,你说顾云熙顾大人明天就到了?”
“是,刚刚来信儿,离台庆还有三百里。”
“日行三百,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他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好,下去吧。”
燕南幽端着茶杯,心里面却多了几分好奇,这几天,因为这个女人的事,打乱了他很多计划,搁在往常。早就杀了她省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几次出手都被人阻止,也就不想再动她。反而每每见她,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
他站起身来,也走了出去,顺着暗卫说的那条小路走过去。果然,白晓宇正在那里。太阳渐渐西沉,温柔的阳光留恋着穿过树叶散落下来,朦朦胧胧间,燕南幽有一些恍惚。女人站在树下,微微抬起头,看着树梢。那种纯净的仰望,让燕南幽觉得她是那么美好。
“姑娘在这里。可是在等我?”燕南幽温柔的走过来,笑的那么无辜,毫无恶意。
可是,出生在皇室,怎么可能没有恶意的活着,无非是各自的伪装不同罢了。
“是,也不是。”白晓宇没有惊讶,她这几天故意让他手下的人跟着,左右没什么大事,而且,多个人保护着,万事不必自己出手,所以,她自然知道,只要她做些平时不做的事,燕南幽自然就会出现。
“这话怎么说?”燕南幽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白晓宇的心跳加快了很多,可是,不过是一瞬间,这个人,是用来依靠,用来利用,用来报仇的,任何杂念都会彻底毁了自己,这个道理她懂,因为为了一个教训,她付出的是血和生命的代价。
“我确实是想找你,只是还没想好,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这么直接走到公子面前,该怎么开口请求,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了。”她为自己羞红的脸打了个掩护,可是,却像马赛克一样,遮住了以为的和谐,其实大家都知道码后面的故事。
“哦?什么样的请求,让你如此艰难。”燕南幽的眼神简直是要融化了她,她忽然感觉好像有一只手,正在抚摸她的头,那手软软的,暖暖的。
“恩,其实……那我就直说了……芙蓉夫人这几天来找过,话里话外是想要我收留的那个婴儿……我一个女孩子带着孩子确实不方便,可是,毕竟是托孤,我实在没办法把孩子送人……”她其实很想说,要不你们自己生一个,可是,忽然想到芙蓉说过,他那方面不行,差点跳戏。
“芙蓉是被我惯坏了,想要什么,我都竭尽所能,生怕她得不到会难过,反倒是让姑娘为难了,我会劝她,不要再闹了。”他皱了皱眉,无辜的让白晓宇觉得自己好过分。
“其实……夫人结婚这么久,想要个孩子也是正常,毕竟一个孩子可以给她很大的安全感。”白晓宇低下了头,她感觉自己似乎是做错了。
“我给她的已经很多了,她不必要这些。”他的眼中闪过的冷漠让白晓宇彻底睡醒,这才是她了解的燕南幽,并不是那种中央空调做的暖男。
“可是……也好……对了,她在我那里,刚好昨天我说了请你们吃饭,不如你也……”
“不必了,我还有事,你快回去吧,天也黑了,这些天你总往外跑,注意身体,好好休息。”他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虽然就这么拒绝了她的要求,可是白晓宇反而觉得很安心,因为她知道,这就是君子之约,不必为了一个提出一个要求,就要马上送上回报,这样的人,虽然看着可怕,可是,真正到了关键,反而值得依靠,这就是君子。
白晓宇在外面又转悠了几圈,等到天都黑了,她才回去,这时候,芙蓉已经被叫走了。
“小姐出去这么久,都干嘛了?”小红站在门口等了很久,虽然是春天,天还是很冷的,她拿了披风给白晓宇,可是,这路口太多,她都不知道怎么去找自己家小姐。
“出去转转,不用担心,夫人大概不会再来了。”她牵过小红的手,那小手冰凉着,鼻子看着也是红红的。“快进去,你别再生病了。”
主仆二人携手与共,这般的友好,也是难得。
回到了屋子里面,白晓宇摊开宣纸,研磨润笔,摆着算盘,开始自己要做的事,菜的事情,交给了那个婆婆,虽然只是吃了两天,可是看了几次,确实是质量很好,但是那个市场太远,反而卖不出好价钱,而安彦那里,周围的菜价比这高出一倍,看样子利润还是可观的。但是超市不可能只是卖菜,白晓宇准备明天去找找那些卖小食的商贩,解决一下这方面的事情,还有水果,城东郊区有那么一片果林,白晓宇准备去那里直接把水果的问题直接解决,还有城南,有卖锅碗瓢盆,雨伞蒲扇的,一应用品,都得准备,想到这里,她觉得时间都不够用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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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无绝人之路
整整一夜都没有睡,噼里啪啦的敲了一天的算盘,本钱最近花的有点快,本来说好的下个月才开业,现在手里都没有钱了,可怎么办啊,看样子她得来个空手套白狼才行,不然开了店,自己心里也不踏实。
天刚刚亮起来,白晓宇已经一个人披了件披风出门了,这几天蓝宝和红姗也都不在,她一个人出去租了辆马车就开始满城的转悠,先把各地方的供应商搞定,还有各类架子,也不能随便,装修的品味代表了一家店的个性,无论是什么年代,一种有个性的营销都会带来独一无二的效果。
她心里还在盘算着,却丝毫没有发现,那对面过来的马车上,挂着写着顾字的灯笼。
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有个性的营销案,一个可以推而广之的方案,而不是随随便便的一家店,这是做连锁的特点,而她除了人文关怀,实在想不出其他,可是,来超市的无非就是些女人,对于她们来说任何关怀都不如降价来的合适,而做生意,价格是底线,所以,白晓宇觉得自己好像进了死胡同一样,怎么也绕不开了。
“姑娘,来看看手帕吧……”路边的小贩忽然叫住了她。
白晓宇回过头,灵感在脑海中闪现,这个,不就可以了么。
“这手帕多少钱?”她摸了摸料子,这些日子和小红学了不少看料子的办法,这些都是不错的丝绢,看起来很值钱。
“一文三条,很便宜的,整条街只有我这儿最便宜。要不是我病了几个月,把这些货压在手里卖不出去,我才不会这个价格卖出去的。”他带着哭腔,狡黠的眼神中透露出何等精明,白晓宇摇了摇头。
“这价格虽然低,但是,这货的款式绝对不是几个月前的东西。说吧。从哪个仓库找来的?”
“呦,姑娘好眼力,我这是碰见行家了。”他羞着挠了挠头。“实不相瞒。这是我花一两银子,从江边仓库买来的,那个老板出海没了,赔不起钱。就把整个仓库的东西贱卖了,姑娘要是想买。我就便宜卖给你。”
“这是三两银子,这一车的手帕我都要了,你带我去那个仓库看看。”人类的购买心理,有一条就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好嘞。”小贩乐得开了花。“姑娘出手这么大方。真是小的再生父母,这最近也不是什么用手帕的季节,我那一两银子还是借来的。迟迟都收不回成本,都愁坏小的了。”
“好好说话。谁是你娘?”白晓宇白了他一眼。“你这么机灵,还能赔了?”
“这不是运气不好么,小的虽然人是有那么点机灵,可是,备不住这老天爷啊,从小就无父无母,都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好不容易攒点钱做生意,我卖雨伞,它今儿年就大旱天,我卖蒲扇,它整整一个夏天都不放晴,也多亏我脑筋转得快,要不然早饿死了。”
“你这人,夸你两句,还没完了。”白晓宇重新打量着这个小子,虽然看他这个人生经历确实不适合做生意,可是这个口才和眼力见,搭配童少恭那个张嘴就惹人生气的家伙好像正好,不由得点点头。“天都要黑了,你快些。”
“诶,姑娘说得对。”他也不恼,继续嬉皮笑脸的在前面,你不同他说话,他就同路上的人打招呼,整条街都是他亲戚一样。“李大娘……王大婶……陈大妈……胡大叔……”
白晓宇彻底败下阵开,跟在他后面,这个家伙确实是不错。
江边的风有些凛冽,白晓宇紧了紧衣服,那小伙子不动声色的走在了靠水的那边,为她挡风,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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