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事。
他要去看看她,现在就去。
凤夕歌咬着牙艰难地坐起身,拔掉手臂上的输液针管,掀开被子,脚刚挨着地却一下趴在地上,他闷哼了一声,咬着牙,扶着c起来,刚走一步却再一次摔倒。
潘越看着他,眉头紧紧地皱着,突然却哭了起来,正在易梵准备问她哭什么的时候却听她说,“好感人,什么时候我也能遇到一个这么爱我的男人?”
“嘎嘎嘎--”头顶一群乌鸦飞过,易梵翻了个大白眼,“潘越小姐,请收起你感动的心,把你的同情心拿出来,扶他一把,你都没看他站不起来。”
“哦。”潘越慌忙擦了把眼泪,刚拉住凤夕歌的胳膊却被他赌气般地甩开,“我自己能站起来!”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潘越在心里狠骂了一句,厚着脸还是架起了他的胳膊,“现在不是你逞强的时候,瞧你这副熊样,你能走到三小姐的房间门口吗?还有,你知道她在哪个房间吗?”
凤夕歌,“……”
他承认这是自尊心在作怪,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被易梵瞧不起。
可似乎,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走吧,我扶你去找她。”潘越的性格属于那种大大咧咧的类型,虽然刚才她的好心被他践踏,但她是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不过,你要先等一下,我要看看护士长有没有在外面,否则被她看到我就死定了。”
“你很怕那个老女人。”易梵说。
潘越扭头看他一眼,似乎对他口中的老女人这个称呼不是很喜欢,“她是我的领导,要是惹她生气了,我就别想在这里实习了。”
易梵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对啊,不然你以为是怎样。”
“我没怎么以为,我只是觉得你跟这个护士长长得有些相像,我还以为你们是母女呢。”
潘越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慌,表情很比自然地极力掩饰着什么,笑得极其的难看,“我跟她长得像吗?我怎么没发现。”
“自己一般看不出来,不过外人都能看出来。”
潘越笑笑,“可能吧,护士长跟我妈妈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易梵这才恍然明白一般,“原来如此。”
潘越看他一眼,转过身对凤夕歌说,“你先等一下,我去门口看看。”到了门口她踮起脚尖从窗户里向外看了看,没有发现人。
“护士长没在,我们走吧,不然等一会儿她看到了肯定不让我们出去。。”
凤夕歌点了下头,潘越扶着他走到门口,一拉开门,两人却都怔住。
门口赫然站着欧阳重天和李娟。
潘越显得极其的无措,“护,护士长……”
“爷爷。”凤夕歌一脸的坦然,“爷爷,我想去看三儿跟孩子。”
欧阳重天没说话。
李娟面无表情地看着潘越,“你被开除了!立马走人!”
“为什么?”潘越差点没跳起来,“你凭什么开除我?你这是公报私仇!我不服!”
“潘越!”
凤夕歌慌忙说,“是我让她扶我起来的,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不要为难她,爷爷,这件事要怪就怪我,别为难一个孩子。”
“谁是孩子,我都二十四了。”潘越似乎并不领情,“就是我主动扶的你!不就是想撵我走吗?走就走,有什么大不了!姐还不乐意在这里呆着!但是你李娟你记住,我跟你的事没完!我们走着瞧!”
李娟只觉得后背一阵冷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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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她的第一次不是给了我
李娟和潘越都离开了,欧阳重天依旧黑着脸站着,什么也不说,弄得凤夕歌的心里惶惶不安,他以前没怎么怕过谁,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一见到欧阳重天他就发憷,就莫名的慌乱。
双腿抖得不行,凤夕歌的手暗暗抓紧门框不让自己再摔倒,嘴唇入蠕动了半天,试着小心翼翼地问,“爷爷,三儿,她怎么样了?”
欧阳重天凝视着没搭理他,眼神冷得骇人。
凤夕歌紧张地咽了下唾液,声音变得更低,“我想去看看三儿。”
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受伤的缘故,凤夕歌的腿突然一颤,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原本就受伤的膝盖被这么一磕,疼得他瞬间一身的冷汗,坐在地上好一阵子没缓过劲儿。
“还乱跑吗?”欧阳重天终于开了口,看着他流血的膝盖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却转瞬即逝,表情依旧冰冷。
凤夕歌咧着嘴抬起头,“爷爷,我就是想去看看三儿,刚才潘越说她刺伤了自己,是真的吗?”
“还能有假吗?”欧阳重天睨了易梵一眼,弯下腰有些粗鲁地将凤夕歌拽了起来,“如果不想变成残废就滚回c上躺着!”
“爷爷我想去看三儿。”
欧阳重天突然一下子将他推开,凤夕歌再一次摔倒在地,不解地望着他,“爷爷……”
“站都站不稳你去看她,让她看你这副熊样伤心难过?”
“我--”面对欧阳重天的质问凤夕歌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只想着看她怎么样了,完全没考虑到她若是看到他这副模样会有多难过,说着爱她,却没有站在她的角度考虑,以后他要试着去改变,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好丈夫,“对不起爷爷,我知道错了。”
欧阳重天的表情稍稍缓和一些,这也是他一直欣赏凤夕歌的地方,脑子灵活,他转身出去,到了门口角代,“没我的准许不许他们出来,除了护士长和蔡院长,其他的人不许入内!”
凤夕歌望着门口,一步之遥,可他却跨不出去,他知道爷爷这是为他好为三儿好,所以他希望自己能快快好起来。
“说实话,我真替你不平,你说这欧阳重天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怎么说你现在跟欧阳晓也结了婚,你也是他的孙女婿了,他怎么待你连个外人都不如呢?你都受伤了他也不让医生来给你处理一下。”易梵一副替他觉得不值的表情,无奈地摇着头,“真是可怜你了,亲爱的弟弟,这上门女婿,还真不是那么好做的,尤其是欧阳家的上门女婿,看你这样我是真的心疼。”
凤夕歌不想搭理他,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回到c上,三儿有爷爷照顾肯定不会有事,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他决定好好睡一觉。
被人无视,对于易梵这样的自大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耻辱,他怎能被人无视呢?
“喂,凤夕歌,你就这点出息?以前的时候你对师父也没有这么的惟命是从,现在这是怎么了?越长越没出息了,一个欧阳重天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凤夕歌偏过头看着白色的墙壁,活了这么久,他从来都没有换位思考过,一直都是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应该那么做,如果当年他肯把嗜血剑的事情告诉玉儿,也许就不会有悲剧出现。
他需要好好地反思一下,悲剧绝对不能再重演。
“真怂!”易梵嗤之以鼻。
“窝囊!”
“草包!”
然而不管易梵怎么的污蔑与诋毁,凤夕歌都稳如泰山地躺着,这让易梵有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他终于安静了片刻,但也只是片刻而已,因为他受不了这种跟死一样的安静,“被欧阳重天说了两句,心里难受了?”
凤夕歌终于忍无可忍,“你闭嘴!安静一会儿不行吗?”
终于出气了,易梵抿起嘴唇,“行了,别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我准备去看欧阳晓,你去不去?”
“不去!”
“真不去?”
“不去!”
易梵故意掀开身上的被子,“那我可去了啊。”
“你就不怕我欺负她?”
凤夕歌敢发誓,他对易梵已到了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地步,“你能不能把你的乌鸦嘴闭上!”
“行,我闭上,你就躺着吧,我去看我的三儿了,等一会儿回来给你汇报一下我的行踪。”易梵说着还真的下了c,凤夕歌这才急了,“你真要去?”
“我像是在骗你的吗?”
“我不许你去找她!”
“你凭什么不许我去找她,我就去,你能怎么着?”易梵试着迈了一步,还好,还能忍。
“你站住!听到没有!”凤夕歌一着急一头栽在地上,他还没叫,易梵却痛得直咧嘴,“该死!你能不能不作!疼死我了!”
凤夕歌艰难地爬起来,摸了下磕出血的额头,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我摔着了你疼什么?”
易梵气得快跳起来,“你说我疼什么!” ; ;该死,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这一个地方。
“我怎么知道?”凤夕歌愣了下,怀疑地看着他,“我明白了,我受伤你能感觉到疼痛?”
易梵脸色变了下,没理他,又迈了一步。
凤夕歌想了下朝自己的右腿上狠掐了一下,疼得他直咧嘴,看着易梵想看看他是不是也有反应,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相反已经走了好几步。
难道是他弄错了?
再试一下。
凤夕歌拿起输液针头,在胳膊上又扎了一下,真疼!
易梵依旧没事人似的,人已经快到了门口。
看来是真的弄错了。
凤夕歌丢下针头,扶着c站起身,“你也出不去,别试了,就算是真的能出去你也未必能见到三儿,还是老老实实回来躺着吧。”
易梵停了下来,咬着牙吸了一口气,这个混蛋,疼死他了,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看他知不知道什么叫疼!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见到她,反正现在是晚上,她是我的又不是你的,你当然不着急着见她,等到白天,你肯定着急。”
凤夕歌眉头皱了皱,“什么白天晚上,你说什么呢,她是我一个人的,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你对她做什么了?”
“做了什么?”易梵笑着转过身,“该做的,你做的,我都做了,怎么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以前的时候我们跟玉儿不也是这样吗?白天她是你的,晚上他是我的。”
凤夕歌微怔了一下,眉头拧成一团,“什么跟玉儿也是这样?你把话说清楚。”
“你是真忘了还是装糊涂,我们兄弟二人一直都是共享一个女人,玉儿既是你的妻子也是我的妻子,她是我们的妻子。”
凤夕歌顿时恼怒,“你这混蛋你在胡说什么!玉儿一直都只是我的妻子!”
“也是我的。”
“你胡说!”
易梵轻轻笑了下,有些神秘,“有没有胡说你会有明白的一天,但是现在你要弄清楚,你的就是我的,但是我的,不全部是你的。”
“你到底是谁?”
“你何必一直纠结这个问题,既然想不明白不如就把我当成是你自己,这样你就不会这么的纠结,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看三儿了。”手刚碰着门把手,却听到外面响起那迪的声音。
“我进去看易梵,你凭什么不让我进?”
那迪原本已经到了派出所的门口,司机却打来电话说易梵醒了,她就没进派出所掉头赶往医院,她想那个神秘的女人说她还有时间,那她暂且也就不会有什么事,所以小迪案情的事暂且还查不到她的头上,她还是安全的,但也要尽快按那个女人的交代在凤夕歌的食物里下药。
如果今晚能下手就最好了。
易梵最近对那迪的厌恶已经到了听到她的声音就厌烦的地步,他是一秒钟都不想看到她,只是时机还不成熟,他还不能跟她撕破脸,不过等他得到了欧阳重天手里的股份后,别说一个那家,就是欧阳重天,也休想将他怎样。
他皱着眉头,迅速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你刚才说了等易梵醒过来就让我去看他,你说话不算话!”那迪生气地瞪着欧阳重天。
欧阳重天想了一会儿,“最多五分钟。”
那迪不屑地看他一眼,“五分钟?我爱待多久就待多久,你管的着吗?”推开门,却愣住,她忘了她分不清哪个是易梵哪个是凤夕歌,“你是易梵还是凤夕歌?”
凤夕歌看她一眼,“他在卫生间。”
“你是凤夕歌?”那迪疑惑地看向有“哗哗”水声的卫生间,“你到底是凤夕歌还是易梵?”
“凤夕歌。”
“早说不就得了。”那迪翻了个白眼,朝卫生间走去。
门虚掩着没有反锁,她咬着嘴唇悄悄推开,还没来得及看到就听易梵说,“我怎么不知道哦什么时候你有偷看男人撒尿的癖好?”
“我……”那迪的脸瞬间涨红,“我,我又没看到,是你自己不锁门,不能怪我。”
“那,还看吗?”易梵转过身,裤子的拉链没有拉。
那迪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迅速转过身,心跳的飞快,“你快穿好!”
易梵嗤哼一声,“又不是没见过,害什么骚!”
“你快穿好!”
易梵懒洋洋地拉上裤链,“欧阳重天怎么同意你进来了?”
那迪撇了下嘴,转身扶住他,“他能管得着我吗?他又不是我爷爷,再说了,我又不是来看凤夕歌的,我是来看你的,他管不着。”
易梵挣开她的手,刻意跟她保持了距离,独自朝病c走去,“你来的正是时候,我饿了,你去给我弄些吃的来。”
手里一空,那迪心里原本就一直压抑的火,顿时窜起,还真是跟欧阳晓勾搭上了,还不让她碰一下?还想要吃的?吃屁!
“你还知道饿?不是已经偷吃过了吗?”
易梵一时没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反问道,“偷吃?什么?我从中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呢,快饿死了。”
那迪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模样,“别装糊涂,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儿,你的那点德行我还不知道吗?我就是不明白了,你怎么就对前任那么的念念不忘,就算是念念不忘,那人家已经是有男人的人了,你还瞎掺和什么?难不成你还打算把她追回来?俗话说的好,好马不吃回头草,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梵皱了皱眉头,这女人平日里虽然刁蛮了一些可也没这么刻薄过,今天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原本就讨厌她,此时更讨厌。
“我就是打算把她追回来,怎样?我们还没结婚呢,我想干什么恐怕你管不着吧。”
“你--”那迪气得脸色铁青,深吸了一口气,“我没说管你,我只是在提醒你,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做什么事要有分寸,即便是你想找女人,你跟我说一声,别说一个,就是十个我也能给你找来,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自己的孪生弟弟抢女人,你不觉得丢人吗?”
原本没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