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足够了吧?”
113 信不信由你
“一百万?”凤夕歌轻声问。
段誉点了下头,一副得意欠抽的表情,“没错!你没听错,一百万,怎么样?”
凤夕歌忖度了片刻,撇着嘴摇了摇头,“一百万,太少了,至少也要--”他伸出手掌晃了晃。
段誉眉头皱了皱,胃口这么大,没想到这个乡巴佬还挺有脑子的,他也伸出手掌晃了晃,“五百万?行!五百万就五百万!”
凤夕歌却摇摇头。
段誉的眼睛倏地瞪得更个铜铃似的,“五千万?”
谁料凤夕歌却浅浅地笑了下,收回手,幽幽地说,“是五十亿,我的要求也不高,人民币就行了。”
“凤夕歌,你脑子有病吧!”段誉差点没气疯,五十亿,他做白日梦吧!
凤夕歌得意地甩了下头,“也许吧,只有脑子有病的人才会放着五百亿甚至更多的钱不要而选择五十亿。”
“你--”段誉恼羞成怒,“凤夕歌你信不信,只要我说句话,你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凤夕歌长吐了一口气,慵懒地将身子缩在车座里,还别说,这车子确实比出租车座舒服,“我要是死了,你怎么能得到欧阳家的财产呢,所以说,你是不会让我死的。”
他似笑非笑的模样让段誉气得咬牙切齿,却也只是干瞪眼,因为他说对了,他现在确实不能杀了他,否则别说得到欧阳家的财产,就连接近欧阳晓的机会都没有,是他大意了,竟然小看了他这个乡巴佬。
看来需要重新计划一下才行。
只是,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他还有第二次机会吗?欧阳重天会给他这么个机会吗?
欧阳重天那个老不死的!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段誉没好气地接起来,“谁啊?”
“你说什么?”
“好!我马上回去!”
“欧阳重天这个老不死的!早晚有一天会收拾他!”段誉骂骂咧咧地将手机揣进口袋,对司机交代,“回去!”
凤夕歌斜他一眼,刚才他隐约听到电话里说什么欧阳重天让人带走了先生和太太,若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爷爷让人带走了段誉的父母,看来爷爷已经知道他的事了。
唉!都是他不好,要不是跟着默默也不会出这档子事,这要是回去了怎么跟三儿说呢?她若是知道他是跟默默在一起肯定会生气的,怎么办?
对她说谎?不行!爷爷都知道了,撒谎肯定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一旦有一天她要是知道肯定事情会更糟糕,那怎么办呢,到底怎么办才好呢?
凤夕歌头疼地捏着眉心,没了主意,心里现在要多懊恼有多懊恼,他简直后悔死了,真不该跟默默去ktv。
默默变了,再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单纯的默默了,她变了,变得让人生气,让人寒心。
她说的很对,他不是她的什么,没有资格管她,她也是个成年人了,有她自己的生活,他无权干涉,也没有资格干涉,可是若是婶子和根叔知道他们的女儿变成现在这样,肯定会伤心的。
“你把默默怎么样了?”凤夕歌问段誉。
段誉刚才嘴上没占便宜,现在有了机会怎肯错过,邪笑着说,“怎么样了?你难道没看到吗?我让她很爽。”
凤夕歌的脸顿时绿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只手攥成铁拳,“你这个混蛋!”
“你真的以为田默默是个什么好女人吗?你错了!”
拳头眼看着就要碰到了段誉的脸,却倏地停下,“你什么意思?”
“你先放开我。”
凤夕歌瞪着眼睛,像个发怒的狮子,“说!”
段誉是个惜命的人,尤其是在经历了四年前的事情后,他深深地懂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活着比什么都强,好好地活着才能得到你想要得到的,死了什么就都没有了。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更何况,他还没能报当年胯下之辱,所以怎能死了呢,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我跟田默默上c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没告诉你吗?她的第一次还是给了我。”
“你这个混蛋!”凤夕歌一拳抡下去,鲜血顺着段誉的鼻孔顿时流了出来,疼得他龇牙咧嘴直叫唤,凤夕歌却丝毫不解气,拳头再次抡起。
“我有个秘密你一定感兴趣!”段誉又说。
“我对你的什么狗屁秘密不感兴趣!你这个人渣,我打死你!”
“吱--”刹车声陡然响起,凤夕歌和段誉同时朝前栽去。
司机扭回头,“放开少爷!”
段誉喝道,“没你的事,开车!”
“少爷……”
“开车!”
“有件事情你一定感兴趣,关于欧阳晓的。”段誉说。
凤夕歌愣了下,“什么事?”
“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凤夕歌咬了下牙,“嗵”又出了一拳,这才放开段誉,“说!你要是敢骗我,我扭断你的脖子!”
段誉擦了擦鼻血,揉了揉被打得生疼的鼻子,在心里将凤夕歌狠狠地骂了一通后,擦了擦鼻血,“当年欧阳晓跳楼自杀的事情你知道吧?听说还是为了你。”
提起欧阳晓跳楼那件事,凤夕歌的心里都无比的自责,幸好她现在是醒来了,否则他都不知道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但不管她有没有醒来,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一样会跟她结婚,照顾她。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她跳楼并非是她自己愿意的。”
凤夕歌的浓眉皱了又皱,“你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是有人推了她一把,她没有防备失足从三楼掉下,摔成了植物人,医生都说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来,可没想到她竟然醒过来了,不过她的醒来却让某人不高兴了,差点又将她给捂死。”
凤夕歌的眉毛越皱越紧,怎么越听越觉得听不懂了,什么有人推了三儿她才从楼上摔下,又什么差点捂死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把话说清楚!”
段誉深吸了一口气,不忘讽刺,“你说你这从乡下来的还真没错,连个人话都听不懂。”
“那是因为你说的不是人话!废话少说,你信不信你再敢胡扯我直接打爆你的头。”凤夕歌再次抡起拳头。
段誉有些害怕他,不敢再卖关子,可是就这么和盘托出也不是回事,没有一点报酬怎么行呢?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我保证让你这脸不毁掉。”
“你--”段誉是个极其在乎自己脸面的人,俗话说面子是大事,别看他是个男人,但对于护肤却比女人还注重,这张脸,他可是视作了宝贝,比女人还要重要,“好,算你狠!”
“说!”凤夕歌极不耐烦,到底谁想害三儿,他必须马上知道!
“我也只是听说欧阳晓当年是被人推下楼的,至于是谁我不知道,不过这件事你可以问欧阳晓,她应该知道,至于她为何不说出来,我想是肯定有原因的,还有,田默默曾给我打过电话,说她把欧阳晓捂死了,可惜啊,这个欧阳晓真是福大命大,竟然没死。”
“你说默默要捂死三儿?这不可能!”默默怎么会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女人呢,他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很善良,甚至连只蚂蚁都不愿踩死,所以她怎么会想到捂死三儿呢,不可能!
看着凤夕歌的多变的表情,段誉的嘴角勾起,田默默跟他说过凤夕歌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被欺骗,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欧阳晓骗了他会怎样。
他很想看看他们夫妻闹矛盾的局面,趁虚而入,才是最好的选择。
“信不信由你,不过你可以去问问欧阳晓,兴许这件事她也知道,我可是听说在你从国外回来之前她就已经醒了。”
“你说什么?!”凤夕歌一下子起身,却忘记了自己在车子里,头“嗵”地一声就撞在车顶,撞得他两眼直冒金星。
果真如他所猜测的,凤夕歌的反应很强烈,很好,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你可以回去问问欧阳晓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段誉笑笑,对司机交代道,“停车,让凤先生下车。”
凤夕歌的脑子里乱哄哄的,但却有一个声音无比的清晰,那就是欧阳晓在他回国以前就已经醒来了,如果段誉说的事真的,那他跟她洗澡的那次不是在做梦,是真的,她在骗他,将他像个傻子一样的欺骗。
114 奇怪的女人
“没事在大街上晃悠什么,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易梵愠怒的声音陡然响起,将凤夕歌的思绪拉回,他抬头看了一眼,没吭声,烦着呢,不想跟人说话。
凤夕歌依旧像个八十岁的老翁,拖着一双放佛有千金重的脚,慢悠悠地走着。
竟然无视他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欧阳晓在医院里为他担心得要死,他却在这里瞎晃悠,是可忍孰不可忍!
易梵十分恼火,而本来他就一肚子的火,二话不说他几步追上去,一把扳过凤夕歌的身子,重重地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你这个混蛋!”
鲜血很快就顺着凤夕歌的嘴角流了出来,而易梵自己,腮帮子也疼得不行,暗暗自责起来,自己怎么下手这么重,要是只打他也就算了,关键是打在他身上,也疼在自己的身上。
凤夕歌被打得有些懵,清醒后开始了反击,旋风腿踢了过来,易梵反应得快,躲了过去。
紧接着变换路数,上下同时进攻,这一次易梵没那么幸运,被一脚踹在了腹部不说,鼻子也被一拳砸到,鲜血直流。
然而凤夕歌也好不到哪儿去,跟易梵一眼,也疼,可心里解气,至少在现在看来,他占了上风。
易梵抹了把鼻子,咧着嘴说,“凤夕歌你脑子有病是不是?下手这么重!”
凤夕歌有些得意地瞥他一眼,腹诽,哼!这还是轻的,要是可以,真想打死你!
“你来干什么?你不是跟那迪离开了吗?”
易梵擦着鼻血,反正还手是不可能的事,受罪的还是自己,他也就跟着转移了话题,“我想来,你管得着吗?”
“我是管不着,我也没想管,但是你先招惹的我。”
“那又怎样,你打也打了,还想怎样?要不我们继续?再说了,要不是欧阳晓苦苦哀求,又亲了我,说什么我都不会来的。”易梵一脸的自大。
苦苦哀求?这可以理解,三儿担心他,让易梵来找他,可,亲他?这简直让人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凤夕歌凝视着易梵的双眼里,压抑的怒火几乎要迸射出,他死死地盯着易梵,放佛如果他敢说一个字的谎言,他就会上前立马将他弄死!
“她亲你?”问的时候凤夕歌的语气里只有怀疑,他不相信欧阳晓会亲易梵,根本就是易梵在胡说故意其他,可他却需要证明,因为这话是从易梵的口中说出来的,他要他告诉他,他说的是假的,欧阳晓没有亲他,更不会亲他。
“是”字已经到了嘴边,易梵却又临时改变了主意,这时候激怒一个已经愤怒的人很显然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在计划成功之前他最好还是跟他不要有过多的正面冲突比较好,虽然是事实,但也不能说出来。
“回去自己问她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反正我说没有你也不信,我说有你更不信。”
“如果让我知道你跟她……”凤夕歌说不下去了,他是真的害怕,他跟易梵长得一样,而且曾经欧阳晓又那么的爱易梵,他们复合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她跟他认识的起因就是因为他跟易梵长得一样。
凤夕歌有些慌乱了,此时此刻他想马上回到医院,见到欧阳晓,抱着她,让谁也不能把她抢走,她是他的,他一个人的,他的妻子,他的爱人。
易梵紧接了他的话,有些故意挑事的模样,“怎样?旧情复燃?”停了下他又说,“你害怕我跟她旧情复燃对不对?”
被人戳穿了心思,凤夕歌极其的恼火,他在心里狠狠地诅咒易梵,诅咒他死了才好!
扭头看着周围,凤夕歌才发现这是一个很荒凉偏僻的地方,放眼望去,除了寥寥无几的几个跟星星一般“明亮”的路灯,他连一个人影一辆车子都看不到。
这是哪里?怎样才能走回医院?
“你的车呢?”凤夕歌以为易梵来找他肯定不是步行,一定是开车来的,可是看了周围也没看到个车影子,他不禁怀疑,他真的是步行来的?
易梵看他一眼,也看了看周围,有种诧异的神情,反问,“我的车子?”
“你没有开车来吗?”凤夕歌凝视着他,想要得到一个不一样的回答,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离医院那个繁华的市中心,肯定很远,走回去,一定会累坏的,他不能跟易梵比,他能瞬间移动很远,而他需要一步一步走出来。
“我为什么要开车来?”易梵坏笑着反问,一样无可挑剔的五官,一样迷人的脸庞,可却为什么给人的感觉那么的不一样呢?
一个桀骜不驯,一个温文尔雅。
凤夕歌知道,易梵即便是开了车过来也未必会带他回去,他不想自找没趣,更不想跟他说一些求情的话,他讨厌他,十分的讨厌,他就不明白了,天下好的女人那么多,他为什么一直缠着欧阳晓不放?
“你干什么去?”凤夕歌刚走几步就听到易梵问。
凤夕歌头也没回,“我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易梵咬了咬嘴唇,有本事你就不自己走回去!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一转眼消失在黑暗的夜里。等凤夕歌终于转回身的时候,哪里还有易梵的影子!
“这个混蛋!”凤夕歌低低的骂了句,继续朝前走,他就不信他走不到医院。
正想着两道刺眼的光从对面射过来,凤夕歌本能地抬手护着眼睛,是辆车肯定没错,只是能不能搭在是另外一回事。
一转眼,车子就停在了跟前,凤夕歌还没看清楚,就听到一个很豪爽的女声,“喂,哥们儿,搭车吗?”
定睛看去,凤夕歌这才发现,是个红发的女人,红红的头发在灯光的照射小格外的夺目,女人长得也很好看,只是这张脸似乎跟这头个性十足的头发有些不协调,她长得看上去是那种温柔型的女人,可这一头红发,却十足一个小太妹。
“搭车吗?”女人又问了一遍,语气里明显的不耐烦。
搭一辆这样的车?
凤夕歌有些犹豫,可前后看了看,连个车灯的影子都没有,也许今晚就这一个机会,错过了可真有可能走着回医院。
“搭。”凤夕歌很不客气地给自己拉开了后车门,坐进去,人还没坐稳,车子已经启动,“嗖”地一下子蹿出去了老远。车门还没来得及关好,凤夕歌差点被甩出出去,拉上车门后抱怨,“你刚才差点将我弄下去,开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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