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首饰的,其实就相当于后世的白领,天天窝在室内,身体少锻炼,再加上坐在那颠簸了一天的马车上,筋疲力尽,还真的没有多少力气去教训他。
“小郎君,你先休息一下,别跟他一般见识,像他这皮粗肉厚的,别把自己打累了。”一旁的李阿旺看到刘远累了,马上上前劝道。
刘远看了一下在地上装“死狗”的陈二,冷冷地说:“起来吧,我知道你死不了的,再装我就拿棍子侍候了。”
这个陈二,绝对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家伙,刚打就乘机倒在地上,双手抱头,把身体就像刺猬一样倦成一圈,把重要部位都护得紧紧的,刘远打到的,都是背、脚这些部位,对他来说,只痛不伤,只是他叫得夸张、装得可怜而己。
“大爷,你是我亲爹,你饶我一命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刘远一下打断他的话说:“下有刚出世的孩子要养,对吧?”
“是,是,小兄弟真是料事如神,只要小郎君放我一马,我陈二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
“这套说辞我都听得耳朵出油了,现在说还有人信?再说做牛做马就算了,把敲诈我那三十两还我,这事就算结了。”
“是,是,是,我还。。。。。。”陈二连连点头,连忙答应,只要不把自己投进大牢就行,可是醒过神来,一下子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什么?三十两?那个,那个我只收了三两啊。三十两,我哪有那么多啊,你就是把我卖了,我也凑不出这么多啊。”
一个月辛辛苦苦赚那么三四两,除去孝敬、家庭的开销,所剩的也就不多了,三十两,就是很顺风顺水,陈二最起码也得攒个一二年,敲诈了刘远三两。扣去成本等,也就是黑了二两多一点,还要分点给一众手下,落在陈二手里的,也就是一两多。现在一下子拿出三十两,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割肉。
“三十两是不是很多?”刘远一脸关切地问道。
“是。是,小的不比小郎君,实在凑不出三十两啊。”
刘远根本不吃这一招,扭头就走,一边走一边说:“凑不出,那就不凑了。。。。。。”
异常的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的犹豫。
刘远一走,一旁跪着的陈二脸色马上就变了,他本想压压价,没想到正主说走就走。一点也不和讲价,那脸色马上就变得惨白,刘远说不凑了的意思不是这事就这样算了,而是打算不把这事私了,真接把他往大牢里整,要不就把他流放什么的,这对陈二来说,绝对是一个恶梦。
有时候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就怕有些事情,就是用钱也搞不好。
三十两也不算多,辛苦过一二年就能攒起,自己做驿拯多年,也算是微有薄产,就是一下子给出三十两,也不用倾家荡产、卖田卖儿那般凄惨,一看到刘远要走,陈二一下子急了,连忙叫道:
“三十两,三十两,小郎君,我认了,我认了。”
刘远这才扭头冷笑道:“早说不就行了,磨叽。”
“是,是,是,是小人不对,是小的犯浑。”陈二说完,啪啪打了自己两巴。
二刻钟后,老忠奴经过清算了,向刘远汇报道:“少爷,三十两银银子没错,齐了。”
“嗯~~”刘远应了一声,不由看看地上那个一脸献媚地陈二,心想这个家伙还真算有点本事,二刻钟不到,那银子就准备好,虽说有碎金、有碎银,连铜钱也有一堆,但是,一个小小的驿拯,应是前驿拯还有这能力,倒真让刘远刮目相看了。
“不错,不错,挺有能耐的吧”刘远拍拍了跪在地下那个陈二,一脸戏谑地说。
陈二额上都出了大汗,生怕刘远以为自己凑三十两容易,以后自己家底很丰厚,向自己勒索更多,连忙叫解释道:“小郎君,这是,这是我跟好几个人借的,光是借据都写了好些张,小的现在己经是山穷水尽,欠债累累,实在拿不出银子来了。”
刘远双眼一睁,看到陈二的脖子上那项链不错,吊着那块玉好像还是古玉来的,不动声色朝他脖子上指了指,陈二一时不明白,刘远还是不说话,再次用手指了指他的脖子。
“小郎君,这是,这是小人的传家之宝。。。。。。”陈二终于明白刘远这是看中那戴着的那块古石了,不由哭丧着脸说。
刘远不说话,把头仰起来,眼睛却看着别的地方。
陈二没有办法,现在形势比人强,咬着牙把脖子上那块的传家宝解了下来,在刘远的暗示下,把项链轻轻放到地上。
刚放下项链,刘远又指着他腰间,那块刚用十两银子买来的和田美玉,很明显,又看中了。
晕死,这是,蝗虫啊,一点也不留,他说要三十两,自己都凑给他他,他说要自己那条家传之宝,自己也给了,没想到那小贼眼尖,转眼又看中了自己的和田美玉,这,这可都是自己的命根子啊。
看到刘远一脸没得商量的样子,陈二的心都碎了,双手都点颤抖地把腰间悬挂的和田美玉解下,一脸肉痛的把它和那条项链一起放在地上,虽说他有点不解,那个刘远为什么要自己把东西放在地上。
“咦,赵老,你看,怎么地上有好东西,不知谁不要了扔掉的,快点捡起来。”刘远突然“夸张”的叫了起来。
“是啊,少爷,地上真有东西啊。”赵安心领意会捡起,递到刘远面前说:“少爷,怎么办?”
刘远扭头问李阿旺还有陈二:“两位,你们说,这。怎么办?”
“既然是无主之物,自然是有缘者得之,这是小郎君的运气,收下吧。”东西不自己的,慷他人之慨,李阿旺自然没什么问题。
陈二都想吐血了,这些东西明明是自己刚刚解下的,还是在刘远的威胁下解下来的,那和田美玉是托了很大的人情才花十两银子盘过来的,自己异常喜爱。而那带着古玉的项链,更是自己的家传宝物,曾经有人也二十两,自己也没舍得卖,没想到一转眼。就变成刘远的了,睁着眼说瞎话。说什么是有人不要扔在地上的。是无主之物。
有谁把传家宝扔在地上的?有谁把价值不菲和田美玉扔在地上的?这些都是好东西啊,傻子才这么干,明明是敲诈,可是偏偏说成是捡到的,睁着眼说瞎话,还真够无耻的。最无耻的,还是当着自己说怎么办?
怎么办?我说还给我,你肯吗?
陈二都欲哭无泪了。
“对,李驿拯说得对。无主之物,有缘人得之。”陈二把银牙都咬碎了,不过还是满脸堆笑地说。
刘远这才点点头,对赵安说:“既然二位都这样说了,那就留下吧,以后拿来做点善事,也算是积一下福吧。”
“是,少爷。”在陈二那杀死人的目光下,赵安把那两件饰品塞进怀里。
等东西收好,刘远扭头一脸戏谑地对陈二说:“陈二,你欠我的银子,什么还?”
“银子?什么银子?”陈二一头雾水地问道。
“三十两啊。”
“那个”陈二小心翼翼地说:“小郎君,刚刚,不是己经交割清楚了吗?就是您管家清点的,你不会忘了吧?”
刘远点点头:“没错,是收了三十两银子。”
“那,为什么还说我欠银子呢?”
“没错,我是说三十两,不过,我说的是三十两黄金,没说过三十两银子啊。”刘远扳着指头算道:“三十两黄金,折算成三百两银子,,你刚才交割了三十两,三百两减去三十两,那你还得欠我二百七十两。”
什么?还欠二百七十两?陈二双眼瞪得老大,激动之下血一充满,头一歪,一下子昏倒在地。
硬生生让刘远气昏的。
赵安吓了一跳,连忙摸了一下陈二的口鼻还有脉搏,然后松了一口气:“少爷,他没事,只是背气昏过去了。”
“哈哈。。。。。。”刘远哈哈大笑了起来,扭头往外走了,一边走一边说:“解气,解气,好玩,好玩。”
。。。。。。。。。
飞来驿只是一个小插曲,那个陈二只能说运气不好,流年不利,第二天一早,刘远一行又踏着晨曦出发,前往清河。
崔敬还有崔老太太都在等着他们的到来,无论是崔敬还是刘远,都没有敢让一品诰命夫人还有工部尚书候着他们的胆子,只好用最快的速度往清河赶,不过从飞来驿出来后,刘远的胆都是大了很多,不知为了好玩还是发泄,一路走来,行为都有点飞扬跋扈的感觉:
“干什么,敢超我们的车?找死啊,没看到我这马上的旗号吗?”
“让开,让开,清河崔氏的路你们也敢挡?”
“什么?天字号房没了?去,让他们滚,你就跟他说我们是清河崔氏,让他掂量着办。”
一路上,刘远过足了纨绔子弟的瘾,一有不顺,就恶言相向,动不动就抬上清河崔氏这座大靠山,而清河崔氏的名号的确好用,很多人一听他是清河崔氏的,都非常给面不与他争,而最惊讶地是,面对刘远这种不良的行为,崔刺史不闻不问,非常纵容。
“老爷,你提点一下那个刘远吧,最近嚣张得有点过份了,实在有损我们清河崔氏的名声了。”崔刺史身边贴身老奴终于忍不住了,找了个机会,忍不住询问崔刺道。
崔刺史都没有生气,他一个小小的士子凶什么?最不爽的,动不动就把清河崔氏抬出来,狐假虎威,这让他非常不满。
“算了,没多大的事。”崔刺史一脸睿智地说:“权力、特权是一件好东西,很容易让人着迷和上瘾,他越体会权力的魅力之处,他就越离不开我们崔家,其实,我以前以为他是一个完美的人,没什么缺点,现在看来,他也是有缺点的。”
“一个缺点的人,这样才更好互相利用和控制。”崔刺史淡淡地说:
“我就喜欢他这样。”(未完待续。)
ps: 今晚有点饭局,陪mm的父母吃饭,所以。。。。。。。
176 长安风云
唐太宗李世民,李渊的第二个儿子,呢称李二郎,史上难得的一代明君,终身以成为一代贤君为己任,即位后,虚心纳谏,厉行俭约,轻徭薄赋,使百姓休养生息,他就像优秀的舵手,大唐这艘“巨无霸”在他的掌控下,驶上一条欣欣向荣的康庄大道。
大唐国势如日中天,繁华昌盛、欣欣向荣,而京都长安,更是车如流水马如龙,极为繁华,卖力吆喝的商人中,不泛胡商、大食、波斯等不远万里远赴大唐的异域商人,他们带来各式奇珍名玩,那繁华的情境,己隐隐有繁华盛世的前兆。
而在大兴城(唐初皇宫,众所周知的大明宫还没扩建)的上空,却凝聚着一股凝重、沉闷的气氛,那紫苑上黑压压的乌云,给人一种树欲静而风不止,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
李二陛下的御书房里,坐满了大唐最有权势的人,此刻,他们眉色中带着几份凝重,只有几个武将眉色中带有几分兴奋之色。
是战争!
作为一代贤君圣主,每逢大事,李世民喜欢把器重的文人武将召到御书房内商议,虚心纳谏,制定各种策略,此刻,御书房就你像一台强劲的发动机,因为这里制定的每一个决策,都会驱动大唐这台庞大的“机器”前进。
除了坐在最上方的皇帝李二,长孙无忌、萧禹、房玄龄、尉迟恭、李靖、候君集等一行十几位,这些大唐最在权势的人,此刻齐聚在书房之内,一脸凝重看着一份地图还有一份奏报。
“啪”的一声,李世民一拳击在案首上,愤怒地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奏报上,赫然是最近强敌犯境的一些记录:
三月上旬,吐番出兵犯桧州、姚州,破两城,杀一千余人,掳走青壮、妇女合计近三千人,钱粮牛羊无数;
四月中旬,吐谷浑可汗伏允遣兵寇兰州,破城,击杀游骑将军一名、三百多戴甲之士命丧沙场。百姓死伤无数;
六月上旬,吐谷浑再兵犯廓州,掳走青壮妇女三百余人,为泄兽欲,把大唐女人四肢钉死在墙上泄欲。甚至连幼女也没放过,所过之处。有如修罗地狱。惨不忍睹。
八月下旬,河州三条村庄被人屠杀一空,横尸遍地,疑为外族作为,未明待查。
。。。。。。。。。
最令人感到气奋的是,同年。吐谷浑可汗伏允派使节到唐朝进献贡品,上贡完了,没有直接返回原地,而是跑到鄯州抢掠一番而归。太宗派使臣责怪他们。征召伏允到唐朝来,伏允声称有病不来,但为他的儿子尊王求婚;太宗准许,让他们来唐朝迎亲,尊王又不来,于是断绝婚姻。
难怪李世民怒火冲天,那一份份记录,代表的,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那些都是自己的子民啊,那些野心不足的豺狼,把日益富饶的大唐当成一块大块肉、一个狩猎的场所,哪天心情一好,就仗着马快箭利,窜入大唐境内烧杀抢掠,jian淫妇人、掳夺人口,无恶不作,一但事情闹大了,又派人到长安请罪,一向仁慈的唐太宗,以和为贵,多是遣责一番,少有惩戒。
于是,他们越来越大胆,就连一个小小的吐谷浑,也敢多次犯边闹事,最令人不耻的是,在上贡回家的路上,还要抢掠一番才走,加遮掩一番都懒了,朝堂之上,那叫臣子,一下了朝堂,马上就换了一副强盗的面孔,公然挑战大唐的尊严,其实纵观大唐建国,四周的边境还是很复杂的,突厥、吐蕃、吐谷浑、高昌、焉耆、西突厥、薛延陀、高句丽、龟兹等,这些就像一只只恶狼,时刻想着咬大唐一口。
只是,他们不知道,李二的韬光养晦的计划己初具成效,经过多年的休息生息,大唐这头“猛虎”,己经舔好了它的伤口,磨利了它的獠牙。。。。。。。
“是太过份了,皇上,下决心吧。”长孙无忌轻轻点了点头。
作为李世民身边最倚重的第一位重臣,皇后的哥哥、皇帝的大舅,长孙无忌的表态,无疑让一众武将大为兴奋。
“皇上,打吧,我们一早就准备好了。”一向好战的程知节、程咬金兴奋地叫道。
大唐以武夺取天下,极重军功,早早就制订了一套升封、奖赏的制度,武将要升迁、奖赏、封号等等,全凭军功,现在兵强马壮,作为武将,自然是希望多打仗,多立军功,这样才能多得封赏。
房玄龄摸摸胡子,点点头说:“现在我大唐是国力强盛、国库充盈,老臣也同意出兵,扫除那些毒瘤,还我大唐边境一个安宁。”
在场人人纷纷点点头,表示对出兵的支持。
“李爱卿,你的意见如何?”李二扭头问下一向心思慎密的李靖,刚才别人都在热议之时,他却很少说话,一直都在沉思。
李靖闻言连忙应道:“回皇上,臣对征伐没异议,只是,吐番、吐谷浑皆是我大唐大敌,微臣在考虑,哪个先,哪个后,或是同时开战。”
程咬牙大咧咧地说:“怕什么,不就几个放羊的家奴吗?等我老程出马,立马把他收拾了,那什么什么伏允可汗、吐番的松赞干布,我把他们抓回来,给皇上喂马。”
一直沉默不语的萧禹开口说道:“一个小小的吐谷浑只是跳梁小丑,微臣所虑的,是吐番,对于吐番,我们守有余而攻不足,并不是我们兵不如它强,甲不如它精良,可怕的,是那莫名的诅咒,一踏入上吐番的土地,还没开战,我军将士就感到身心疲累,还有人毫无征兆地暴毙,未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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