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说什么我也是你的。。。。。。”本想说是“夫君”的,说到一半,刘远这才醒起,现在人家还没有正式同意,酒席还没有摆呢,现在说这个,人家还以为自己贪慕虚荣,屁颠颠跑来想换清河崔氏的粗腿呢,一想到这些,刘远把“夫君”两字硬是咽了回去。
崔梦瑶眉头一皱,不乐意地说:“说啊,你是我的什么?”
“债主”刘远反应很快,马上就说了出来。
崔梦瑶脸色一红,这才想起,自己的确还欠刘远很多银子呢,说是债主,绝不过份,不过她不想让刘远太得意,倔强地说:“我欠你的银子,那是我们两之间的事,反正我就不让你见我爹,哼哼。。。。。。”
好家伙,还耍起了小性子。
这种小孩子一般的心态,刘远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在前世,那叫“发嗔”,就是故意使小性子,要你去哄她,逗她,刘远在这方面,那可是个中高手,不过,刘大官人这次弄错了,崔梦瑶并不是向他撒娇,而是对刘远有点不爽,故意为难一下他而己。
刘远笑着说:“崔小姐,难得一见,小的给你送一份见面礼吧。”
“见面礼?”崔梦瑶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你想通过我,赂贿我爹?”
“光明正大,哪有什么赂贿。”刘远笑呵呵地说:“一点扬州的特产而己,谈不上什么赂贿,保证你喜欢,你收下就行。绝不要求你干任何事。”
崔梦瑶有点不屑地说:“你的口气太大了,什么保证我喜欢,我才不信。”
刘远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轻轻递了过来,笑着说:“你看看就知道喜不喜欢了。”
“看看就看看,还怕你不成。”崔梦瑶接了过来,心想无论是什么,自己一概说不喜欢,看他还有哪门子的自信。
那是一只很精致木盒,刚接手时有点沉。手还往下坠了一下,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重,崔梦瑶识货,光是那盒子,就价值不菲。是用上等红木、再由手艺精湛的能工巧匠打造而成,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特产。竟然用这么贵重的盒子来盛放。
轻轻一揭开。眼前金光大盛,崔梦瑶忍不住“啊”地叫了一声,马上用手掩住嘴巴,眼里出现了震惊之色。
好漂亮金饰!
在盒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着十二只做工精湛,造形奇特的十二生肖的造形。猪、难、狗、牛、虎、蛇等等,一件件都精工细啄、栩栩如生,那些金饰都是用黄金为主体,在在眼睛处。都镶有猫眼作为点缀,那奇幻的宝石,好像赋矛了这些动物生命一样,漂亮极了,最令人难忘的,就是那些造威武的带着几分调皮,原来猥琐的透着几分可爱,无论是山中之王老虎,还是人人喊打的老鼠,都是一样惹人喜欢,并不因它本身卑贱就故意丑化它,非常漂亮。
那种带有一点漫动风格的造形,一下子就把崔梦瑶给吸引住了,双眼瞪得大大的,一个个爱不释手和抚摸着,眼睛都变得亮晶晶的了。
要是她的贴身婢女在这里看到崔梦瑶眼睛,肯定又得拍着自己的脑袋说:不好,小姐又看上东西了。
其实,崔梦瑶对首饰的喜欢,在扬州时就可见一斑,特地让崔刺史陪同,跑到金玉世家转了一圈,明知是彩头,还是开口索要,现在这套精装版的十二生肖,完全征服了她,亮晶晶的东西、精致的物件再加可爱的造型,刘远把这三样完美的揉和在一起,不“秒杀”她才怪了。
刘远看着崔梦瑶那样子,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这小妞,果然和自己所料的不差。
“这,这明明是黄金饰金,你说这是特产?”看了很久,崔梦瑶把盒子盖上,有点不解地说。
不过她一直紧紧的拿着那木盒,并没人还给刘远的意思。
“那个,那些糕点什么的,实在太配不起你了,众所周知,扬州繁华如烟,黄金多,美女众,说是特产,也不足为过。”刘远一本正常地说:“送美女那不合适了,就这个好”。
崔梦瑶摇了摇头说:“你的这个说法不错,不过这个太贵重要了,我不能要。”
不能要?不能要你还紧紧的拿住干什么?刘远心里好笑着。
那崔梦瑶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刘远都猜到她的意思了:想要,可是又有点矜持;想买,可是旧债还没清,估计也多少现银,犹豫着呢。
刘远笑着说:“这个,随便吧,听说崔小姐眼力极好,要不这样吧,你替我保管几天,顺便帮我看看有没有瑕疵或要修改的地方,过几天再还给我,你看怎么样?”
“好,我答应了。”崔梦瑶正想好好玩赏一下,现在不是要他的,只算是借看一下,免费帮他挑刺。
没错,就是这样,一想通后,崔梦瑶就乐滋滋地答应了。
“是刘小郎君吗?老太太还有三老爷请你进去,你跟我来吧。”这时一个婢女找了上来,一看到刘远,马上叫道,顺便跟崔梦瑶问好。
得,正事来了。
“麻烦带路。”刘远连忙应道。
奇怪,为什么老祖宗也要见他,崔梦瑶一边往自己的闺房走,一边好奇地想着,走到一走廊的转角处,突然看到父亲大人崔敬正在哪里等着,吓了一跳,连忙行礼道:“爹。。。。。”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崔敬好奇地问道。
“那个。。。。那个是从,是从刘远,啊,不对,是从刘掌柜哪里借来玩赏的,他说要送给女儿,女儿不敢收,只是,只是玩赏二天。”崔梦瑶结结巴巴地说,她生怕老爹以为自己背着他收别人的好处。
“你觉得,刘远那人怎么样?”
“还,还不错吧。”崔梦瑶对说对刘远有点不满,不过对他的才情还有能力还是很赞同的。
在商言商,人家做得还是很不错的了,至少能宽限自己还银子的时间,也没偷工减料,为人还算实诚。
崔敬有点溺爱地看了女儿一眼,出乎崔梦瑶意外地笑了笑,轻轻拍了一下女儿的肩膀:“嗯,知道了,你收下吧,就是收再多,也是应该的。”
说罢,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扭头就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崔梦瑶楞在哪里,好像要消化老爹的话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180 不!我拒绝
“刺史大人。”
刘远跟随婢女进到一间偏厅,没想到并没有看到崔敬还有崔老太太,只有崔刺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笑着和他打了一个招呼。
“不用客套,坐吧,我三叔有点事先出去一下,我们在这里先候着。”崔刺史倒没架子,反而有点热情地邀刘远一起坐下。
刘远笑了笑,也不说话,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
嗯,不错,是沙发,用的是赫然是上等的花梨木所制,手工非常精致,在创新方面,也得到了改良,他不像刘远那样弄一个皮的坐垫,而是直接在上面铺了一块非常华贵的虎皮,坐在上面,软软暧暧的,真的非常舒服,给人的感觉都与众不同。
崔敬好像很喜欢这沙发和逍遥椅,这厅里就摆了四张沙发,二张逍遥椅,全是用料上乘、做工精巧,不光做得精巧,还在上面雕花刻兽,显得十华美,不过只有沙发,没桌子,摆得有点简单,不配套,显得不伦不类,有点像戏院的感觉,一个华丽的大厅,弄得像个戏院,刘远还真有一点想笑的感觉。
一个工部尚书,为了这点家具,弄得像个乡下的土财主一般。
不过光是四张沙发,就用了近十张虎皮,刘远可没有那样的手笔。
“这虎皮,可真是漂亮。”感觉气氛有点沉闷,刘远特地找点话题说。
“嗯,是不错。”崔刺史点点头说:“二房有个叔叔,在冀州参军,闲时喜欢带着手下狩猎,他箭法极佳,射老虎只射眼睛。这样就不损坏那老虎皮,一来是兴趣所至,二来也算为民除害,当地老百姓都称他为打虎将军,这些老虎皮都是他派人送回来的,一年都有好几张,积着积着就多了,这不,刚好用得上。”
这个好玩啊,打老虎。放在后世,那都是得罪不起的“虎爷爷”,受国家保护的动物,敢打老虎?那得蹲大牢的。
老虎是山大王,可是这里这么多虎皮。显得战绩彪炳,很明显老虎在他眼中都成猫了。刘远也不禁赞他厉害。
这年代。没有热武器,就靠着那弓箭,就把老虎打死,还是射中眼睛的那种,无论胆量还是箭法,那都是一等一的好。
此时崔刺史开始指点刘远道:“一会看我眼色行事。提亲之事,刚才我己提了,一会你主动一点,再向我三叔再提一次。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刻意隐瞒,只要我们愿意,你一天拉几泡尿我们都知道,谦虚一点,对了,要是长辈有什么奖赐的,你就收下,不用推,就这样吧。”
要来的,还是来了,看样子,那些规矩都进行得差不多了,难怪自己在外面等了那么久。
这话说得有点像威胁,刘远有点不爽,不过没表现出来,应了一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不过也没什么奇怪,后世讲求的是见家长,男方接受女家的询问和考核,谈得拢了,那就开始商量一些礼数、费用等问题,可是古时讲求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无论什么事,全凭媒人一张嘴,什么事都要通过媒人来传递,旧时有“说成一回媒,跑断一双腿”的说法,在乡下,也有“媒百餐”来形容跑动之勤,这就是礼数,不过也有变通的时候,经过媒人的说合,男女会约同一天进哪里远远见个面,通常是一起去烧香求神什么的,不过只能看,不能说话。
像现在说是提亲,刘远都跟着一起来了,有点不合情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崔敬实在等不及了,真要像媒人那要来回跑,从清河到到扬州千里之遥,一来一回那得一个多月,要是那样,估计崔刺史什么都不用干,专门来回跑算了,幸好,刘远只是一个小商人,没家族没宗族,一个人饱全家不饿,也好说项,也算是一个逼于无奈的变通,不过现在有媒人在场,也不算逾规。
从侧面来说,也说明崔氏的强势:他可以不守规矩,可是,你不行。
崔敬笑着说:“呵呵,现在叫我刺史大人,再晚一点,你就得唤我月老大人了。”
“还得刺史大人多费心。”刘远笑了笑,向崔敬表示感谢道。
从陈昌的事,刘远得出了一个经验:命只一条,英雄逞不得,自己没什么逆天的本事,也没百万雄兵,该低头的时还得低有头,只要留得青山在,终归有报仇之时,再说那崔梦瑶,其实也不错,女神级的美女,放在后世,肯定论不到自己。
不知为什么,看到崔梦瑶,刘远总是很难迁怒于她。
要不然,也不会下血本,亲自加工,送了她一套极品的十二生肖了。
崔刺史也有点好奇地看着刘远,眼里带有疑惑:很多人做梦都得到不的东西,刘远现在得到了,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兴奋的表现,哪怕是高兴的表情,反而。。。。。。反而给人一种逆来顺受的意思?清河崔氏的大小姐,他还不满意?
“三叔,老祖宗。”
刘远正在想着,突然听到崔刺史满是恭敬声音,抬眼望去,原来是崔敬还有崔家的老太太进来了。
刘远也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小的见过尚书大人,老太太。”
“娘,你慢坐。”崔敬没有理会二人,只是小心扶着崔老太太坐下。
“都是自己人,免了,都坐吧。”崔老太太的心情还算不错,挥手让两人坐下。
刘远学着崔刺史的样子,刚斜签着坐下,便感觉崔敬还有崔老太太都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也不害怕,反正把腰杆挺得更直一些,面带着笑容,以便让自己看起来更自信一些。
这样子,有点像前世自己刚到金玉良缘时见工一样,当时十个人中挑二个人。最后刘远就是那两位幸运者中的一个,当时面试官跟他说的一番话让他现在还记忆犹新:你的水平只能算是中等,不过我很喜欢你的自信,喜欢你的眼里的野心。
果然,老太太高兴地说:“不错,不错,相貌堂堂,有大将风度。”
一个市井的小商人,进入清河崔府,那气派、那威严都没把他震住。来到这里,好像闲庭信走,面对尚书还有一品诰命夫人,也毫无惧色,单是这份胆色。就值得喝采,不像有些人。一进崔府。好像骨头都没有了,说句话也结结巴巴的,一看就感到厌恶。
“老太太过奖了。”
崔老太太笑着问道:“家里,还有什么人?”
“父母双亡,有一兄长,自小把我送去学徒。后来还为了一己之私,把小人逐出了家门和宗族,小的,现在可以说只是孤身一人了。”刘远有点“悲戚”地说。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崔老太太同情心泛滥了。对刘远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倒很自立,不错不错。”
崔老太太化身为一个慈爱的老太太,招手让刘远过去,拉着刘远问长问短,无非问刘远以前一些事,怎么学艺,怎么学习等等,对些这些,刘远一早就想好了答案,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勤奋聪明、认真好学的形象,很大方得体一一回应,惹得老太太连连称好,足足说二刻钟,这才让刘远坐回原位。
“咳。。。。咳”崔刺史不着痕迹咳了二下,刘远马上会意,把心一横,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说:“小的大胆,与崔梦瑶小姐两情相悦,恳请尚书大人把爱女许配给小人,小人一定全心全意待她好,与她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聊了这么久,终于说到正事了。
崔敬心有不舍,本想还为难一番刘远,不过想到在扬州也为难过一次,而梦瑶一看到刘远,马上拉着他到隐蔽处倾吐相思之苦的样子;刚才双手紧紧抱住刘远送他的礼物,那紧张的样子,而自己亲自问她对刘远的感觉,女儿也亲口说他不错,一幕幕浮现在心头。
罢了,罢了,看在小瑶的份上,也不为难他了,就这样吧。
崔敬扭头问崔刺史道:“小雄,刚才两人之八字,袁道长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刚才你不是在场吗?怎么还问我这事?
不过崔刺史知道这是一种姿态,这是故意说给刘远听的,连忙应道:“回三叔的话,袁道长说那是天作之合,大吉,大吉。”
“母亲大人,你的意思是?”崔敬扭头又向崔老太太请示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梦瑶是你的女儿,你是他的父亲,理应你自己作主,不过,这位小郎君倒是不错,老身也很喜欢,既然两人是两情相悦,袁道长又道是天作之合,宁拆一座庙,莫拆一门亲,你看着办吧。”崔老太太笑着说。
这门婚事成了,估计惹来不少人的非议,一个名门望族,一个刚脱商为士的小人物,竟然结成亲家,特别是那些求亲未果的人,心里也会有所怨恨,崔敬人在官场,很多事都不便,也不敢轻易得罪人,崔老太太的这番话,其实是把责任揽过去,日后也可以为儿子减压。
反正自己己经快七十,又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也不怕别人非议。
“是,母亲大人,孩儿领教了。”崔敬连忙感谢道。
对他来说,崔老太太明着护他,那种护犊之情,他哪能没有感觉到呢。”
崔敬看了刘远一眼,淡淡地说:“看在瑶儿的份上,虽说你并不是我心中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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