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昨天晚上着着伯父大人送来的字贴练字,没想到一练就练入迷了,所以这才。。。。。。”刘远的字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有书法大家之称崔尚,早前遣人给刘远送了几本他的字贴,叮嘱刘远好生努力。
现在正好拿来作为借口。
听到刘远是因为努力用功,这才误了时辰来晚了,崔敬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
说好今天来看印刷彩票事宜,做女婿的竟然要让未来岳父等,还要二位尚书等他一介草民,简直就是逆天了。
“三弟,都准备好了吧,事不宜迟,我们走。”崔尚懒得理他们翁婿斗法,直入主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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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商机无限
长安,大唐的心脏、京都,规模宏大、庄严,这里是大唐的政汉、经济、文化中心。
在这个城市里,有当今天子李二、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皇亲国戚、王公大臣、名流贵族、官员、将军等等,在长安街头,要是一竿子扫倒十个人,起码也有半数是跟那些特权人士拐了七里八门攀成亲戚,当官的不好当,除了那几高高在上的人物,其它人,不是看到同僚就是碰上官儿比自己大的人,当官的不好当,而当兵的,那就更惨了。
像御林军还好一点,要说京城最苦的,莫过于武候了。
最低级别公职人员,拿最低的俸禄,干最沉重、最累的工作,除了可以欺负一些目不识丁的平头老百姓,就只能在外乡人哪里敲诈一点好处,就是多拿一点,也怕监督使发现,像王婆婆不见了一只鸡、赵家婆媳不和、张员外被人摸去了钱袋,有时候连哪疏通下水通这样的活都要干,偏偏俸银少得可怜。
位于繁华地段、如东西两市、祟仁坊、平康坊这些武候铺的油水还不少,但那些偏远一点的武候铺,就只能盯着那份俸禄,全家吃不饱,饿不死,别提多无趣了。
辰时一刻,通常是象和坊武候铺最热闹的时候,这时巡夜的武候回来交差,而论休的武候也会在这里点卯,不过气氛都有点沉闷,巡夜的累得半死,而刚来点卯又多还没睡够,精神头都不足。
不过今天气氛有点不同,一个个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盯着前面的武候丞,眼里都流着异样的光。
一向像清水衙门一样的武候铺,竟然摊上了一件有油水的事情。对整个武候铺来说,都是一件大喜事。
平时他们眼中那个没什么能耐的武候丞,此刻正眉飞色舞地说着他的光彩事迹:
“老实说,听到张司户说那样的好事,我自己还不信呢,等我拿到那彩票后,才发现那不是做梦,又能办差公事,又能光明正大地吃回扣,多好的事啊。”
“老大。什么是彩票啊?”一个抱着刀的武候点不明白摸着头脑,好像听钱武丞说了半天,自己还不明是怎么回事,连忙问道。
“说你笨,就是笨。让你多点识字你也不听”,钱武候丞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得意地说:“那户部的大红告示。城门和坊门贴得到处都是,彩票是一种新的玩法,就是你花很小的银子,去买一个票票,如果到时抽中你,你就中了大奖。以小博大明白不?”
“买多少,彩头有多少呢?”一说到彩头,马上就有人来了兴致。
钱武候丞的有点不乐地说:“都别嚷嚷,再插嘴。我就不说了。”
最讨厌说到一半的时候让人打断,钱武候的心情都有点不好了。
“是,是,是,丞长大人,你快点说,兄弟们都听着呢。”众人连忙保证不再打断“劳苦功高”钱武候丞说话。
“咳咳”钱武候丞看到众人都不说话后,这才继续地说:“这个彩票还是挺简单的,每注十文,要是抽中了,头彩有一百两银子,一百两啊,各位就是不吃不喝,也要几年才能攒得起,十文钱博一百两,那是一比一万的赔率,去哪时找这么大的赔率啊,简直就是逆天,要是中了,有了一百两,嘿嘿,能干很多事了。”
“就是没有中头彩,还有一至十两的彩头,也很吸引人,再说那彩票,也会很公平的,到时会在朱雀大街公开抽奖,户部的官老爷们也会当场监督,公平公正。”
等钱武候丞说完,有个瘦瘦的武候忍不住问道:“丞长大人,这经商不是不好吗?怎么户部也掺和了?”
“问得好!”这次钱武候丞出奇地没有生气,反而一脸高兴地说:
“这就是好处的所在,这十文钱,有一成五是我们的跑腿费,这可是雷打不到的,一成捐给国库,还有一成,那得拿出来做善事的,例如开粥棚、施医散药,建桥修路所用,也就是说,我们卖得越多,赚得也就越多,听说这彩票是一旬一次,每月三次,这次我拼了,一口气要了二千张,只要这二千张票都卖出去,那我们就可以赚三两银子,一个月三次,这里就得九两银子,我们武候铺只有四人,这样一来,每人又可以多一个月俸银,拿回家,给那婆娘看看,咱面上也有光不是?”
一个年老的武候有点担心地说:“丞长,一下子拿这么多,要是卖不出,怎么办?”
众人眼里也多了一分忧虑,二千张,扣去工费,那也得十七两银子啊,要是卖不出,那怎么办,做武候的,多是穷人,就是武候丞,一个月也就三两银子,武候自然就更少了。
钱武候丞哈哈大笑:“刚开始的时候,我也点怕怕的,不过,现在不怕了,我回来时,在张记粥铺里坐了一会,你们猜猜,我卖出多少张彩票了?”
“多少?”
“丞长,多少?”
“就是,你就别吊我们的胃口了。”
钱武候丞伸出一只手扬了扬:“说出吓倒你们,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卖了五百多张。”
众人闻言吓得吐了一下舌头,年老的那个结结巴巴地说:“怎么那么多的,这不会,一会儿的功夫,就赚好几百文了?”
“一赔一万,十文钱又不多,谁拿不出?要是不小心中了,就可以发财了,再说这买这个彩票,就是做善事,积阴德,又可以拼一下自己的运气,谁不想做呢,我喝粥的时候,就顺便和周围的人说了,好家伙,他们听说这事户部做公正,又是做善事,连法源诗的大师也买了一注,说是积福,那周大善人,拿出二两碎银一下子就买了二百张。啧啧。”
钱武候丞说完,舔了一下嘴唇,高兴地说:“我决定了,我们这里,每次都留几张,就当是兄弟合买的,中了大伙分。”
“好,丞长,听你的。”
“嘻嘻,其实。我也想买点,拼一下,要是中了,买上一个新罗婢,再弄一个**大的胡姬。那日子才叫舒坦呢。”
“对,不嫖不知身体好。不赌不知时运高。我也有此意。”
几个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个有四肢孔武有力,脑袋有点楞的武候突然问道:“一成做慈善,一成入国库,一成半是我们的跑腿费,那还有六成半哪去了?”
其它三个有点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最后。那个年长的武候敲了他的头说:“说你是二楞子就是二楞子,灯油火蜡不要银子啊?那加起来二百两银子的彩头你出?再说了,人家搞得那么大,费那么多心思。不赚谁干,不给你月俸,你干不干武候?”
“不干!”二楞子坚决地摇了摇头。
钱武候丞拿出几叠大约只有三指粗,用黄色的纸印刷,还有不少花纹和数字的纸片,挥手把众手下招来说:“来来来,我教你们怎么卖,一会都出去给我卖掉,哪个龟儿子敢偷懒的,到时分银子的时候,不要眼红就是了。”
几个人一下子围了上去,准备开始他们的发财大计。。。。。。。
不光象和坊的武候铺卖彩票,整个长安城的武候铺都出动了,每个武候铺的武候丞,都从顶头上司哪里拿来了大批的彩票,然后再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出售,虽说交通不便,有的地方也偏远,不过胜在一旬一期,有足够的时间,每售出一张,就能赚个一个半的铜钱,这差不多一个大肉包子了,再说了,一比一万的赔率,傻子才不干呢。
大不了少吃一顿肉,怎么也得买上一张,可以行善积阴德不说,要是哪天祖冒一下青烟,那一百两就是自己的,这对老百姓来说,绝对是一大笔横财,于是,很快,彩票在户部的大力宣传还有武候铺全力推广下,很快就成长安的话题,不但民众踊跃购买,就是不少士子、小姐、小媳妇什么的,也偷偷购上二张。
不少人眼中有了那一百两的银子,十文铜钱都不是钱了,有时还看到有人拿着铜钱追着那武候要购买,感觉一定是自己中奖一般。
好像不买上一张彩票,都不好意说自己是长安人了,就是有卫道士想说不是,不过那彩票又是做善事,又是充实国库,利国利民,谁也不好说什么,再加上李二放任,清河崔氏大力推动,一时非常顺利。
三天后,刘远、崔敬,还有崔尚开始在工部制作室算起了帐来。
刘远一边计算一边说:“一共卖出了六万张彩票,每张十文钱,一共就六十万文,折成白银六百两,一成国库,一成慈善,一成半是武候铺,一成为雍州府(唐初管理京城的机构,京兆尹玄宗后才设立)大力推广报酬,半成为工部制作费用,成本足足去了五成,六百两余三百两,而奖金合计二百两,最后,落得一百两。”
厉害,现在的长安,估计也就是几十万人,也就是说,十个人中,肯定有一二个买了彩票,这比例太高了,高到刘远吃惊,自己太低估古代人博弈的热情了,很大可能是这世代娱乐事业太少,百姓精神空虚,没事就得找一个乐子。
两个尚书再加刘远,忙乎了几天,就得了几百两银子,其中最大得益的刘远,也只赚了一百两。
一百两对清河崔氏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谁也不会放在眼内,可是,那只是明面的,以这三个人的智慧,看到的,不是那一百两银子,而是蕴藏在后面巨大的商机。
就以一百两为例,一个城市一旬赚一百两银子,一个月三百两,大唐有三百六十个州,每州只算一个城市好了,三百六十个城市一个有的利润就有超过十万两的利润,一年就得轻松过百万两,而国库也有好几十万两的进项,一算到这个,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眼睛都亮了。
崔敬、崔尚兄弟呼级都加速,看着刘远的目光,好像就看到一锭金光闪闪的金元宝一般。
啊。
尼玛,人才,人才
“尚书大人,外面有几个武候丞还有雍州府的人,要求再购买彩票,闹得很凶,说拿不到就不走,可是,我们的库存己经卖光了,怎么办?”有衙役一脸焦急地前来报告。
“怎么办?凉拌”刘远大声吼道:“快,叫工匠们马上开工,给我印钞票,啊,不对,印彩票。”
印得越多,刘远自然是赚得越多,不印就是笨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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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官拜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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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前二天,一道圣旨,硬是把准新郎刘远从清河拉到长安,献策有功、愧疚再加上清河崔氏的面子,李二主动许诺给刘远一个官职,赏赐一个功名,可是因为出身问题,一拖再拖,远远不像给西市商铺那样爽快。
因为募捐效果极好,崔尚暗示有刘远的动劳,在李二的过问下,刘远的官职终于落实下来了。
只是不知什么品阶,什么职位。
“大哥,你有没有收到风声,给的是几品?什么职位?”崔敬好奇地问道。
最近忙着大明宫的筹备工作,还要配全刘远的彩票事业,崔敬最近对朝堂的动态也不甚了解,再说翁婿关系太明显了,有时也得避嫌一下。
崔尚摇了摇头说:“立了军功,不过还没见成效,身世经历也是一个污点,好像围着七品之下还是七品之下争议,别期望太大。”
“嘿,肯定是山西那姓王的老狗在捣乱,真是可笑,区区七品芝麻官拖了如此之久,还真给我们清河崔氏脸面。”崔敬一脸不爽地说。
清河崔氏和山西王氏由于利益的纷争,最近颇有一些针锋相对的感觉,在很多事务上,原来暗斗有变成明争的趋势,清河崔氏显赫,六部中工部和户部由他们把控,不过山西王氏也逞多让,牢牢捏住了官员升迁的吏部,所以两个世家斗得挺厉害。
“哼,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崔尚淡淡地说:“悠着点。来日方长。”
崔敬点点头说:“也好,官职下来后,也有利于管理,听说那边人选都挑好了。”
刘远接下商铺,暗中替大唐训练细作之事,崔敬和崔尚都知道。
阴谋啊!
看到崔敬一提到山西王氏时,咬牙切齿的样子,刘远就知道,这是李二玩的帝王之术,把一点权益抛出来二家抢。暗中把他们分化,找机会把这些名门世家削弱,有进于皇家把权力进一步收拢,现在看来,好像效果不错。
自古以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事,帝王之家最喜欢做的。世家一起打天下。最后陇西李氏坐大,由士族做了皇族,自然不想和那些士族平起平坐,唐高宗做了皇帝后,回去省亲,李氏族长敢闭门不见;排世家的顺序时。礼部还是习惯把清河崔氏排在首位,最后李二发脾气,说李氏做了皇帝,没理由排在崔氏之后。这才做了一会第一。
从这些故事可以看得出,在九品中正制的扶持下,士族的势必力之大,也看得出,皇帝对士族的忧虑。
刘远想过,要不要把这些告诉岳父大人,不过细想一下,还是算了,削权一事,只能温水煮青蛙,自己记得,好像是晚唐刻除了九品中正制后,这世家才慢慢退出历史的舞台,现在边境未平,四夷未服,皇家还是很需要世家的支持,这段蜜月期,还长着呢,现在担心也没什么用。
再说了,你崔尚这种官油子,能看不通透吗,或许,人家哪叫难得糊涂,只要没伤着本源,皇上喜欢看什么戏,就演什么戏给他看,一个个都是人精。
三人说了几句,最后刘远和崔敬打道回府接圣旨,而崔尚则是走不开。
他得谋划怎么尽可能在三个月之内,怎么利用彩票好好赚上一笔银子。
半个时辰后,换过衣服,焚香净手的刘远和崔府的人,跪在正堂之上,一个宫里出来的太监,拿着一道圣旨正在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扬州刘远,博学而多才,忠坚而爱国,虽一介白身,怀爱国赤子之心,献上平敌之策,功绩彪炳,现特封为昭武校尉,允五品官服加身,佩银鱼袋,钦此!”
“谢主隆恩。”堂上听旨的刘远、崔敬还有一干管家下人,连忙跪谢圣恩。
“诸位请起,咱家可担当不起。”宣读圣旨的太监连忙请众人起来。
这里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家,而是堂堂崔府,怎么也论不到他一个小太监在这里耀武扬威。
“校尉大人,请拿好。”微笑如花的太监一脸讨好地对刘远说道,一边双手把圣旨递到刘远手里。
昭武校尉属于正六品上阶,远比自己七品太监高贵,再说六品的官,特允他穿五品的官服,还佩戴银鱼袋,这可都是越级使用啊,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皇上对刘远的器重。
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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