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对面。对方干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黛绮丝看到对方卖了一件又一件,自己这里没动静,自然是心急如焚。
“不用,其实你做得挺好的了。”刘远笑着安慰说:“他们是老字号,回头客多,我们不急,慢慢来。”
“是,少爷。”
刘远在金玉世家里巡视了一圈,感觉还是满意的,最起码,那些首饰保持了一贯的水平,那伙计的精神头也足,笑容满面,一个个手脚麻利,精神面貌不错。
“还不错,管理得挺好啊。”刘远赞道。
黛绮丝面笑如花,指了指里面,压低声音说:“师兄,里面还有呢,又是十二个。”
对了,刚开始来的时候,还打算看看李二送了什么人来,现在转了一圈,要不是黛绮丽提醒,差点还忘记了呢。
“他们在哪里干什么?”
“在刮铜片、打磨材料呢,原来那三个在管着他们,一个个做得好认真。”黛绮丝高兴地说。
上一次细作小队,留下了三人,细作队正、七号和十号,刘远也教了深一层的技法给他们,现在自己没空,那教授的任务,自然落在他们三人身上,刘远不知李二怎么那么热衷派人学这门技术的,自己明明献了很多新式的方法,可是他还不满足,分明是不让自己安生,好像赏自己一间店铺,这里要他设建立一个据点一般。
刘远点点头,转身向后面的密室走去。
免得李二说自己对这里不理不睬,诸多埋怨。
“认真一点,眼要定、心要静、手要稳,心无杂念。”还没进门,就听到细作小队队正那把独特、沙哑的声音。
“校尉,我们都磨这个磨了几天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有个略为幼稚地声音响了起来。
“这么快就厌烦、没耐心了,告诉你,这才刚刚开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早着呢。”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都快点,不完成今天的任务,谁也别想吃饭。”
站在门外的刘远笑了,还真有意思,自己当初教训他们的话,他们却原封不动又用来教导、教训这些新学员,估计心里很有成就感吧,有点像华夏的小媳妇,刚进门时,忍声吞气,不敢造次,多少委屈都往肚子里咽,一待她们翻身,从小媳妇熬成了可以指手画脚的婆婆,又不体谅那刚进门的媳妇了,怎么也得过一把婆婆的瘾一样,又开始刁难新来的媳妇。
那三个可以留下来的细作,看到这些新来的一脸苦相,估计心里平衡了吧。
“将军”
“将军”
刘远一推门进密室,那三个细作面露惊喜之色,连忙和刘远打招呼道。
新来的十二个也一起站起来,对刘远行了一个军礼道:“将军好!”
“好,好,都起来吧,不必客气。”虽说有点不乐意一再做苦工,但刘远知道眼前这一张张面容,为了大唐的利益,会出现在最危脸的地方收集情况,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他们都是大唐幕后的英雄,无论如何,都值得自己去敬重。
咦,这新来的一批,就年龄来说,比上一批要小啊,有几个还稚气未脱的呢,没想到这么小就被培养成细作了,估计是兵部听了刘远的建议,年纪小一点,那手腕和手指灵巧一点,成材机率也大一点,在挑选的时候,迁就刘远的要求。
这样也好。
“好了,都别紧张,坐下,坐下吧。”刘远笑了笑,摸了一个小女孩的头说:“你叫什么名字?”
“回将军的话,小的是红茑。”那小女孩子一脸正色地回道。
自己又犯二了,像这些细作,是不会说出自己真正的名字的,红茑,嗯,还不错,估计这是她的代号,这可比上次什么一号二号的好听多了,这个小女孩子眉清目秀,一又大眼睛好像说话话一样,眼珠子转得飞快,绝对是一个很聪慧的女子。
刘远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笑着说:“好名字,我记住你了,对了,这里习惯不?吃得饱不饱?有什么不满意的,也好说出来。”
“咳咳”那队正干咳了二下,盯着红茑,似是让她不要乱说话。
“一边去,也就是问个话,别吓唬小孩子。”刘远瞪了队正一眼,吓得他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开玩笑,做细作的,最重要的就是消息灵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刘远在暧香楼把纨绔子弟打出屎的的光辉事迹早己经传遍整个长安城,越传越玄乎,不少人惊愕刘远如此凶残的同时,更害怕他打人后还能全身而退,除了狠人家有的是靠山,队正本来就敬畏刘远,听闻这辉事迹后,更是畏惧,被刘远那么一瞪,吓着夹着腚闪到一边了。
凶名远扬。
红茑俏脸一红,摇摇头说:“吃得挺好的,天天又是鱼又是肉,就是天天刮这些,太无聊了,将军,能不能不刮这个?”
“忍着吧,熬过了这一关,以后就容易多了。”刘远想了想,对她说:“你可以和旁边的人比赛,看看哪个刮得又快又好,自己也看一下,自己比一次做了多少,心里有了目标,也就不那么苦闷了。”
小女孩红茑连连点头说:“知道了,谢谢将军指点。”
一旁的队正都想哭了,将军还真是偏心眼啊,相当初自己也抱怨这些时,刘远就一脸不耐烦地说一句:学就学,不学就滚蛋,哪里像这般和颜悦色,看来真是男女有别,长得漂亮点、可爱点,还真的有用。
以前就没听他这般替自己出主意,扭头看看留下来的七号和十号,二人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解答完,刘远又耐下心来,更为专业地一一指出他们的不足,解答他们的问题,显得很和善,指导完新学员,带把那三个留下来的细作带到另一边,先是让他们发问,把碰到的问题提出来,一一解答,然后给他们留下作业,这才算完成任务。
出走密室后,看看时间,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时间过得还真快。
“少爷,累了吧?”一看到刘远走出来,黛绮丝马上迎了上来。
“没事,小意思。”刘远笑着说:“主要是有点日子没摆弄,一时技庠,就多玩了一会,咦,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刘远注意到,黛绮丝手里,那像拿着一张好像请帖一样的东西。
黛绮丝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刘远,脸色怪怪说:“少爷,那个,那个金至尊的金掌柜,邀你到前面那间云来楼吃饭,诺,这是请柬。”
什么?金巧巧请自己吃饭?她想干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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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3 其心已异
“卿本佳人,奈何是贼”刘远一边摇了摇杯中上好的乾河葡萄酒,一边有点惋惜地说。
眼前的金巧巧,面容绝美,风华绝代,举止投足之间,带着一股女人独特成熟的韵味,那如花的笑脸时而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时而又如少女般含蓄浅笑、有时那幽怨的眼神又让人见之犹怜,她身材不瘦不胖,身段却是极好,虽说她知色诱对刘远没用,衣着相对比往日保守,但是好身材是遮不住的,那高高耸起的两座**好像把胸衣撑破一样,一进酒店,绝大部分的男人目光,都被那条好像深不见底的乳沟所吸引,都不忍把目光转开了。
这个祸水级的女人,好像天生就是为了迷惑男人而生的,她好像能满足所有男人心目中最完美的形象,可惜,偏偏是死对头,刘远不得不心生感慨。
金巧巧有些幽怨看了刘远一眼,柔声地说:“将军所言,应是出自《隋书韦鼎传》中韦鼎的话,原文应为:'卿是佳人,那忽作贼?',金至尊虽说和金玉世家有竞争,但是奴家也只光明正大,不敢下绊子,将军讽喻奴家是梁上君子,是否对奴家不公允呢?”
刘远楞了一下,没想到原文是这样的,以自己的理解,本是一个好女子,不和自己同一阵线,不是自己人而成了对手,又或一个好人,最后却变成坏人,实在没想到还有那样的典故,一时间倒尴尬起来。
谁说胸大无脑?这个金巧巧,不仅天生异禀,本钱丰厚,而且非常精明、智商高,情绪的控制也很好。能说会道,天生就是商业奇才,没想到她还博学多才,那典故信手拈来,自己还真有点小看她了。
刘远打了个哈哈,有心岔开话题道:“金掌柜也太抠门了吧,金至尊日进斗金,请刘某吃个饭,连雅座也舍不得,看来刘某的面子不够大。又或是信不过刘某的为人,怕酒后乱性?”
应邀到云来酒楼用餐,本以为会到楼上的雅间,还想着要是金巧巧色诱自己,怎么占点便宜后就抽身也去。没想到她只是在酒楼的大堂里,挑了一个偏僻而靠窗的位置。也就是这样。引得不少男人不时把目光飘过来。
好在现在不是饭点,客人并不多,所以还算清静。
金巧巧婉而一笑,稍稍压低声音说:“哪里,刘将军可是长安红人,不知多少少女祈求和将军把酒谈欢呢。只是小女子人怕旁人误会,损了将军的清誉,要是弄得将军家后院起火,那就是罪过了。所以不敢造次,若是将军有兴致,巧巧房门随时为将军留着。”
这话说得,也太露骨了吧,刘远不敢再逗他了,干咳二下,喝一口上品的葡萄酒,这才随口问道:“金掌柜约刘某出来,不知所为何事?”
没事不登三宝殿,这个金巧巧主动把自己约出来,自然是不会吃个饭那么简单,若是平时,找个美女吃个饭、聊下天,刘远倒也乐意,但是现在都忙得团团转,根本就抽不出时间,也就开门见山了。
“知道刘将军工作繁忙,那奴家就直说了,金至尊想在长安报上打广告。”
金至尊这么快就从其中看到了商机,反应倒是很快。
刘远笑着说:“金掌柜可以去长安报馆商议啊,此事找刘某,好像有点不对吧?”
“刘将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奴家去了多次,都是不成功,出了高价依然拒绝,百般推搪,于是就托人打听了一下,这才发现那个刘将军是幕后东家,这才明白,有刘将军在,有银子都不好使了。”
有了金玉世家,在刘远没有同意,老古师傅哪敢给金玉世家的死对头作广告?就是李丽质也相当的识趣。
“有银子怎么不好使?有银能使鬼推磨呢”刘远眼珠子转了几下,嘴边露出一丝露出难以察觉的微笑,看着金巧巧,一脸调侃地说:“不知金掌柜又愿意出多少代价吗?”
刘远的肚子一冒坏水,就是上面的表情,不过这么多人,只有小娘看得出来,要是小娘在这里看到,肯定掩嘴而笑:刘家的坟头又冒黑烟,师兄要出阴招,不知哪个又要倒霉了。
金巧巧精神一振,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不知刊登一个广告,所用的花销为几何呢?刘掌柜不会狮子大开口吧?”
经过这几期的观察,长安报的影响力,己经被长安商界传开来了,像金巧巧这种精明的人,那会没留意呢?金玉世家一登广告,那生意立马见涨,不少胡商从报上看到消息,径直去金玉世家洽谈买卖,那可是肥得流油的生意啊,金玉世家在没有刘远的掌舵的情况下,那像回春一样,利润见涨,不光金巧巧看到,金家的人也看到,于是一再要求她想办法登广告,让金至尊的地位更为巩固。
“以金掌柜的精明,估计早就把那价钱摸清楚了,刘某也开门口见山,金至尊的费用,仅是普通商户的五倍即可。”刘远一脸云淡风轻地说。
“五倍?”金巧巧的银牙咬着红唇说:“刘将军还真不客气啊。”
“同行如敌国,金至尊财大气粗,肯定也不在意这点银子,再说了,买卖之事,在乎你情我愿,此事金掌柜考虑清楚,刘某绝不勉强。”
长安报的收费本来就不便宜,一下子收五倍,就是金巧巧没意见,估计金家的元老会要吵翻天,质疑金巧巧的办事能力,毕竟那些广告位的费用,他们也知道,作过调查这才出这招的。
金巧巧可怜巴巴地说:“刘将军,都说远亲不如近邻,金至尊和金玉世家守护相望,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做得这么绝呢,你也知道,金至尊不比金玉世家。金玉世家是刘将军的产业,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金至尊是金家的,奴家不过是代为照看,一下子高出那么多倍,很难向家主和元老们交代”
“刘将军,你就看小女子抛头露面混口饭吃不容易,高抬贵手吧。”
刘远摇摇头说:“也就是看在金掌柜的份上,刘某只要五倍,若是金至尊的其它人。就是十倍、二十倍,刘某也懒得理会。”说完,盯着金巧巧说:“那金长老暴毙身亡,现在金至尊金掌柜独揽大权,这点小事。不至于吧?”
“哎”金巧巧幽幽地叹息了一声,看看四周没人。这才小声地说:“外人看起来风光。实则只是奴家有苦自己知罢了,不瞒刘将军,若是巧巧拿主意,别说五倍,就是十倍、二十倍,有个和刘将军交好的机会。眼都不眨就同意了,问题是,现在奴家在金至尊动用超过三十两银的花销,都要备案。详细注明用途,家族还随时调查其用途,束手束脚,若不是奴家还有点能力,是就过桥抽板了。”
原来是这样,刘远一听,心里更乐了。
“不会吧,金掌柜劳苦功高,金家这么快就要卸磨杀驴了?”刘远佯装吃惊地说。
金巧巧苦笑着说:“或许,奴家在他们心目中,早己不是金家的人了。”
刘远的手指桌面上敲了敲,然后笑着说:“看在也算相识一场的份上,刘某倒有个主意。”
“请刘将军不吝请教。”
“以金至尊的实力,实在不适宜的小打小闹,要做就做大,不如做个专题好了,把一整版都做金至尊的广告,保证不会看漏,看一眼就印象深刻,怎么样?”
“一整版都是?”金巧巧吃惊地说。
刘远点点头说:“对,一整版,这是长安报未试过的壮举,也就是给金掌柜一个面子,顺便多赚一点银子,一举两得。”
金巧巧一脸谨慎地说:“需要多少银子?”
“八百两”刘远笑眯眯地说。
“刘将军,你怎么不去抢,八百两,你可真叫得出来。”
刘远笑着说:“是好过去抢,八百两对那些小摊小店来说是天文数字,但对金至尊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不瞒你说,我金玉世家打一个广告,一个月少说也增益一千多两,金至尊不会比金玉世家还少吧?”
“还是太贵了,我金至尊也承受不起。”金巧巧听明白了,刘远这是要从金至尊身上割肉呢。
“银子再多,也不是你的,那么省干什么?”刘远压低声音说:“给你三百两回扣,你随时找我提现,金掌柜,青春易老、芳年易逝,有机会也得替自己打算一下。”
金巧巧闻言内心一动,她看了刘远一眼,咬咬嘴唇说:“刘将军突然这么好心,那广告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她不明白,为什么刘远突然那么好心,不但同意自己登广告,还开先例,一整版都给金至尊,这可是非常显眼、非常有面子之事,现在一份报纸一共三张,每张从中间折回,也就十二版,现在破天荒给了一版,绝对难得,平时做广告,几个字也得数以十两算,现在一给就一整版,就按面职算起来,八百两还真不贵。
再说,还有三百两自己可以随时支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