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的意思是,像胡人那样食用人肉,想当年,五胡乱华,在胡人眼中,汉人猪狗不如,粮草不继时,就把汉人用绳子绑串起来,随军而行,然后宰杀吃掉,称为“两脚羊”,这段历史,也被后人所唾弃,受过高等教育的刘远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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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4 爱与责任
阿波。色为了降低伤亡,并没有再下令进攻,只是命令士兵在山下修建了壕沟、栏栅、拒马等简单的防御工事,把山脚经营得如铁桶的一般,一天十二个时辰分批驻守,严防山上的刘远突围,除此之间,并没有下达再次进攻的命令。
他是打算刘远等人困死在雪山,等刘远等人吃完最后一口干粮,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以把全身乏力的敌人活捉,当然,能主动投降那就更好。
为了防止刘远等人逃跑,狡猾的阿波。色把所有战马都集中起来,放在对面山自己的帅蓬外,这样一来,弃马上山的刘远等人就是能突破,可是下山后没有马,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里,二条脚跑不过四条腿,相当于多加一层保障,可保万无一失。
阿波。色有心困死刘远,而刘远伤兵满营,急需时间休养生息,这样一来,对战的双方都相安无事,这座被鲜血染红的雪山等到短暂的休息,第二天的一场大雪,把战斗的痕迹全部掩盖,如果没有两军对垒的情况,就是有人途经此地,也不会发现这里曾经发过激烈的碰撞,曾经血染大地。
一连三天都没有战事,相安无事地渡过。
可是,在吐蕃人没来进攻,而粮草还能支持六七天的情况下,刘远的情绪越来暴躁,坐都坐不住了。
是伤病。
“爹,这套刀法我会了。”
“啊,杀,我杀光你们。”
“嘻嘻,这扬州的姑娘就是嫩”
角落里,盖了二层羊皮的尉迟宝庆闭着眼,一直在说着胡话。脚伤加上肩膀和腰都挂了伤,不知为什么,竟然发起高烧,一发高烧,就语无伦次地说起了胡话,虽说是冰天雪地,可是那额头热得烫人,前景堪忧。
“赵福,没有办法吗?”刘远一脸焦急地说:“再不降温,估计他都撑不住了。”
一打完仗不久。尉迟宝庆就说累,找地方睡下,没想到就是这一睡,那病就跟着来了,而病情越来越严重。估计是尉迟宝庆的体质好,这才支撑得住。换作普通人估计早就挂了。不过就是支撑得住也不行,再不想办法,把脑子都给烧坏。
“将军,实在没有办法啊”赵福一脸沮丧地说:“那个会一点医术的小子,上次路滑,摔下悬崖死了。唐大山是猎户出身,认识不少草药,会医一些小病,可是这大雪封山。这山上除了是雪还是雪,别说找草药,就是找一点花草也难,所以,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刘远皱着眉头,现在扬威军的形势非常糟糕:赞蒙赛玛噶生完孩子后,对那些干粮没胃口,吃不上,就想吃新鲜的羊肉牛肉,好像中了邪一般,吃一点就吐一点,根本吃不下,三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因为没吃什么东西,产奶也不多,小刘雪吃不饱,把奶头磨得生痛,整天饿得哇哇叫,刘远听到心急如焚,可是现在被困在山顶,有得吃,就不错了,哪时弄羊肉牛肉?
母女二人让刘远不省心,受伤的手下,更是让刘远担忧,除了尉迟宝庆,还有几个伤员也出现不同的病症,而病情也在不停地加重,有一个名为钟奂的火长,前晚还因伤病过重,含恨病死,赵福连夜把他的尸体和他十多个战死的兄放在一起,眼前的问题是,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估计不用三天,最起码又得死去三到四个人。
整个临营地,一片愁云密布。
本来还想养好伤,然后找机会突围的,现在想想,自己那是过于乐观,不用粮草尽,现在都可始有死亡了。
“我再想想办法。”刘远也不知怎么说,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自己没有特异功能,也不会仙法,变不出来啊。
“刘远,你过来一下。”刘远刚想去看看公主,没想到荒狼突然把刘远拉到一边,一脸神秘的样子。
“荒狼大哥,有什么?”
看到四周无人,荒狼这才说道:“小远,你也看到,现在吐蕃人围住这里,明显是想困死我们,除非有奇迹,不然我们一行,很难逃出生天。”
刘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实在抱歉,拖累荒狼大哥和血刀大哥了。”
“不,这些话现在说,我们本身就是私位,不过说这些没什么意义”荒狼压低声音说:“你可有打算?”
“没有”刘远眼前一亮,兴奋地说:“莫非荒狼大哥有良策?”
荒狼压低声音说:“良策算不上,不过有一个方法还是可行的”
“什么办法?”
“弃车保帅”
刘远一脸疑惑地说:“弃车保帅?”
“对”荒狼压低声音说:“集体冲出去,那是不可能的,要跑出去,得先突破防线,还要对付他们的骑兵,对于扬威军来说,在深夜里突袭冲破吐蕃军的防御工事不难,最难对付的,是他们的骑兵,在雪地上,两条腿跑得再快,也拼不过四条腿,现在有一个法子可保你平安,那就是让他们突破防线后跑,把骑兵引开,最好是有多远引多远,到时我和血刀护你一个人杀出去,还是有六七成把握的。”
“那公主她们母女怎么办?兄弟们怎么办,这不是送死吗?”
荒狼一脸严峻地说:“都这个时候了,管不得那么多了,只要你能逃出去,军队还可以重修,兵员还可以继续招,该舍弃的,还是要舍弃的,嗯,把你的骨肉扔下也不好,这样吧,可以带上孩子,放在背上带走,那公主实在带不了,如果带上她,我们一个也走不了。”
听远荒狼的话,刘远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荒狼想自己把手下作为炮灰送了出去,就是公主也不例外,等他们成功吸引吐蕃人的目光,刘远再逃跑,以荒狼和血刀的神勇,倒也不是说没有胜算。
刘远苦笑一下,心知这也不能怪荒狼等人。
很明显,这两个是自己的私卫,不是扬威军的人,血刀和荒狼的任务是保护刘远的安全,不让他受伤等,而不是关心其它人的死活,出这样的主意,为了刘远能顺利脱险,出这样的主意,也在情理之中了。
办法虽好,但刘远却笑不出来。
“感谢荒狼大哥,我还得想一下才做决定。”刘远刚说完,突然大声说:“咦,你看血刀大哥怎么抬着一只肥羊回来了。”
荒狼跟着扭头一看,前面空空如也,刚想问清楚一点,没想到后颈一痛,哼都不哼一声,就被刘远一掌把他给打晕。
刘远连忙把荒狼扶住,扶到一边,心里暗暗说:荒狼大哥,对不住了,我知道,如果我不同意,你也会强行把我带走,与其被你敲晕,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因为,我已经做好了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你和血刀大哥都不会同意的。
解决了荒狼,幸好没人看到,刘远又回到众人当中。
不错,血刀值守了整晚,也累得不轻,靠着一块大石睡着了,看样子睡得还挺香甜,这样正好,若是他醒着,这计划反而不好实施。
刘远转了一圈,把战士们一一问候了一番,又回山洞看望了一下熟睡中的赞蒙赛玛噶,亲亲自己的宝贝女儿小刘雪,然后借口巡视,就到第三防线,也就是那防守的地方。
“将军,你怎么来了?”这时负责警戒的是关勇,看到刘远来,有点奇怪说。
刘远拍了拍他的肩膀,点点头,然后径直往山下走。
“将军,你要去哪里?”看到刘远的行为有些异常,关勇连忙问道。
“去和吐蕃人谈判一下。”
“不能,这太危险了”关勇急得大声叫道:“他们会杀了你或直接把你扣押的,将军,你回来,属下替你去。”
刘远突然回过头,大声吼道:“在场的都有,立正!”
一声令下,在场的将士,包括关勇在内,一个个站得笔直,这是是他们平常一直都有练的,非常熟悉。
“站军姿,站二刻钟,哪个不站的,永远开除出扬威军。”刘远一脸正色地吼道。
“将军!”
“住口,不能说话”刘远厉声地说:“站军姿,没听到的吗?再有人说话,马上开除。”
扬威军在刘远的训练下,令行禁止,看到刘远发话了,一个个都不敢再说话,只好按刘远的吩咐站得笔直,如一支标杆一样站得笔直。
刘远看了众将士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径直向山下跑去:他要找吐蕃的将军进行谈判。
再这样下去,早晚都是一个死,现在扬威军的处境太危险了,刘远决定,一个人单刀赴会,和对方的首领联系上,准备开展一场有关扬威军命运的交谈,再继续这样下去,早晚是个死,还不如拼一把,主动求变,看看能不能说服对方首领。
也许一去不回、也许丢了性命、也有可能是当场被抓获,捉拿刘远回去领赏,但是,刘远没得选择。
老婆要肉、女儿要奶、麾下的兄弟也急需药品和补给,作为一个丈夫、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将军,刘远需要把这些事都扛起来,这就是爱,这就是责任。
再说,刘远也做了必要的准备。(未完待续。。)
705 孤身犯险
“将军”
等荒狼、血刀等一众将士赶到时,刘远已经走到山脚,被吐蕃士兵团团围住,就是冲下去救援,时间上都来不及,一众将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将军,深入虎穴,荒狼和血刀咬着牙,瞪大眼睛,他们暗暗做好了打算:如果刘远遭受到什么不测,那就是他们两个私卫失职,那么两人将会用性命和热血捍卫自己的荣誉和骄傲。
一众将士心情复杂得无以复加,他们知道吐蕃人凶狠和暴戾,刘远此行,无疑是自投罗网,可是他们更清楚,刘远此行的是为了麾下一众将士的生命,拼一把,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刘远手里到底有什么筹码,只能寄望,他们的将军能创造奇迹。
因为刘远从不乏创造奇迹。
“将军这是赴鸿门宴啊。”候军在一旁自言自语地说,众人闻言都是一片沉默。
鸿门宴,指在公元前206年于秦朝都城咸阳郊外的鸿门(今陕西省西安市临潼区新丰镇鸿门堡村)举行的一次宴会,参与者包括当时两支抗秦军的领袖项羽及刘邦。这次宴会在秦末农民战争及楚汉战争皆发生重要影响,被认为间接促成项羽败亡以及刘邦成功建立汉朝。后人也常用“鸿门宴”一词比喻不怀好意的宴会。
身赴鸿门,心怀死志。绝缝求生,冷暧自知。
“站住,举起手来。”
“你是什么人,快说。”
“好大胆,我们不去抓人,你倒好,自已送上门了。”
刘远的怪异举动,一早就引起发吐蕃士兵的注意。还没有走到那防御工事,就有二十多人提刀举矛对准刘远,防止他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看着一众吐蕃士兵一脸的警惕的样子,刘远反而笑了,在大唐军队眼中的悍不畏死的吐蕃军,在刘远眼中,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带头的正是扎拉,他看到刘远一个人被自己的手下重重包围,竟然还有心思在笑,还是嘲讽的笑。他的自尊心受到挑战,一下子就怒了,把弯刀架在刘远的脖子上,一脸凶狠地说:“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再笑就把你的脑袋割下。”
“说。你是什么人?”扎拉一旁的什长也大声质问道。
刘远淡然地说:“告诉你们将军,就说他最想要的人来了。就说有事和他商量。”
扎拉曾长年在边境活动。别人听不懂他到听得明白,不由眉毛一扬,不客气地说:“我们千户长不是你想见就见的,你叫什么名字?说,我好禀报千户长大人,他同意了。你才有机会见他。
“他看到就知道了。”刘远断然说道:“你告诉他,不见他肯定后悔。”
看到刘远坚持不肯说,再看到刘远气宇不凡,扎拉犹豫了一下。吩咐手下看管紧刘远,然后一个人去向阿波。色禀报。
不到一刻钟,百户长扎拉就回来了,看了刘远一眼,然后大声说:“我们千户长同意见你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得先搜身,防止携带武器对千户长不利。”说完,对二个心腹说:“给我搜!”
两个吐蕃士兵上前搜查,刘远也很配合,等铠甲被解除,弯刀被拿走后,刘远这才获准前去对面山帅蓬见敌方的最高首领:千户长阿波。色。
那是用牛皮和粗布搭腔起一个大帐蓬,刘远一进帅蓬,就感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那股热气,一下子就替刘远驱散了不少寒气,而这股热气里,还有一股让人垂涎三尺欲滴的肉香,一打量帐蓬的里的环境,刘远心里暗骂一句:尼玛,这才人过的日子。
帐蓬内架起了一大堆火,火烧得旺旺的,也把帐蓬烘得暧暧的,外面冰天雪地,帐蓬内却温暧如春,仿佛是一道帘门了隔开两个世界一般,而在火堆的上面,还叉着一只肥羊在烤,烤成了金黄色,在火的烧烤下,油花四溅,散发一阵阵诱人的肉香,已经很久没吃过热食、很久没吃过烤羊腿的刘远,一闻都想流口水,而最上面的位置,还摆了一个小案几,上面摆着几件点头,还烫了一壶美酒。
狗日的,自己和麾下的将士在上面饿了啃硬得像石头的干粮、渴了抓几把雪放进嘴里,而吐蕃军在这里吃香喝辣,刘远心中有一种非常不公平的感觉。
这个阿波。色太会享受了,不过,这样也好,刘远的目光中又多了二分把握:越来爱惜自己、越会享受的人就越好攻破,最怕就是遇到那种古板、油盐不进的“臭石头”。
一看到刘远进来,阿波。色眼前一亮,那双眼睛,犹如猎人盯着猎物眼睛一般盯着刘远,然后哈哈一笑,得意地说:“果然是你,哈哈哈。”
对大唐重要将领、人物,吐蕃都收集了其情报,包括画像,对刘远这个引起吐蕃内乱的家伙,那情报肯定不会少的,阿波。色自然也见过刘远的画像,当刘远一进门,他马上就认出了。
能不兴奋吗?刘远价值黄金一百斤,还有封万户候,奖十名美女,现在还主动一个人送上门,阿波。色的眼里都出现了异样的光芒,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功名利禄唾手可得啊。
阿波。色一开口,刘远就知道自己被认出来的,不过毫不畏惧,径直到火堆旁坐下,自来熟一般,也不怕热,伸手一撕,硬生生撕下一条烤羊腿,马上大口大口啃了起来,啃得那一嘴是油。
“大。。。大胆,竟敢抢我们千户长的肥羊。”那个负责烤羊的士兵先是楞了一下,接着暴怒了起来。
“停手,把肉放下”帐里的亲卫也提刀举枪,一下子对准了刘远,只要阿波。色千户长一声令下,就把刘远乱枪捅死、乱刀分尸体。
香!太香了。
几天没吃过热食,现在一下子有一整条烤得喷香的烤羊腿,刘远吃得相当奔放,面对那些刀矛,浑然不惧,扭头对阿波。色说:“千户长,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不就一条羊腿吗?还舍不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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