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多瑟也看得出,这个沙玛,推三推四不肯接受检查,虽说理由充分,可是怎么说也有一点牵强,有一些士兵的脸色也不太自然,如果不是阿波。色在前线越来越出色,阿波一族利用粮荒又拉拢了不少人壮大了实力,吐蕃还需要他这个炮灰。自己早就采取强硬行动了,可是现在不行。
不就是借用三个月吗,十有**是拿去牧场配种,这样也好,无论如何。阿波家族最后一定会倒,倒了以后。那些土地、财货、店铺、牧场、马匹还不是自己噶氏的家族的囊中之物吗。真是让她借走了,也不过替自己干活,让她种好果树让自己摘果也不错,不仅没有损失,还有赚呢,就是传到赞普耳中。也会赞自己顾全大局。
对,就是这样。
“好,就按你说的办。”噶。多瑟爽快地说。
沙玛吃了一惊,连忙确认道:“多瑟百户长。你,你真愿意?”
“是的,没错,怎么,沙玛小姐不方便?”
“也不是,查吧。”
噶。多瑟微微一笑,用手挥了挥开始检查。
“快点,把袋子打开”
“盔甲脱下来,我要看看你的脸。”
“叫什么?家住在哪里?”
那城门的卫兵,一个个开始认真检查了起来,人要把头盔拿下来,还一一查问家庭、住地等情况,就是那些粮食,也要一袋袋打开,查个仔细,噶。多瑟不时看着沙玛,那沙玛刚开始有些不满,可能是想到刚才谈好的条件,又忍了下来,最后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的手下被盘查。
噶。多瑟开始有些纳闷起来,难不成,自己的怀疑是错误的?
阿阁世王子意外中箭,看起来只是一个意外,但是当中也有不少让人生疑的巧合,只是一直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此事一直拖了下来,不过阿阁世一向好好的,可是沙玛一回逻些城,很快就出现了意外,最重要的是,那与阿阁世立上赌约后又失踪的人,有人目睹他曾和阿波家族的人有过接触,二来就是那些密探报告沙玛的大宅有些异常,最近开销大增,种种的不利因素,都指向沙玛,但是此刻是用人之际,阿波。色还率着本部勇士在抵御唐军,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也不好动它,最后选择在城门堵住,一查究竟。
可是一直查到最后一名,没有一点问题,那跟随在沙玛身边的,都是阿波一族的人,没有一丝可疑之处。
事已至此,噶。多瑟也无话可说,犹豫了一下,亲自把自己那枣红色的汗血宝马牵到沙玛的面前,一脸愧色地说:“沙玛小姐,是多瑟错了,阿波一族都是吐蕃的勇士,而我也是奉命行事,请你多多包涵,我噶。多瑟愿赌服输,这汗血宝马就借你三个月,还请沙玛小姐善待此马。”
“好说”沙玛满心欢喜牵过这匹心仪己久的宝马,高兴地说:“百户长奉公办事,又言而有信,小女子佩服,现在大敌当前,我们应该消除误会,一心对敌,大唐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多瑟百户长请放心,我一定会善待这匹宝马,绝不会让它受一点点委屈的。”
客套了几句,沙玛笑着问道:“我哥哥最近折了不少马,急需补充,命小女子去牧场挑一批送去,噶百户长,小女子现在可以出城了吗?”
“当然,当然,沙玛小姐请便。”噶。多瑟说完,大手一挥,那些守门的士兵马上让了一条路。
“再会了,噶百户长。”
“祝沙玛小姐一路顺风。”
无奈之下,噶。多瑟看着沙玛骑着自己心爱的汗血宝马扬长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山的那边。
看来自己和赞普是多疑了,毕竟阿波。色的战功和缴获也不是假的,这么用心,估计是想趁着这场战争重要掘起吧,不管怎么样也好,等缓过这段时间,就会对阿婆一族下手,可不能再给他翻身的机会,算了,这些事交由族中长老们想吧,现在得回去禀报赞普大人,这沙玛并没可疑,看来要换个思路才行
沙玛率着部下径直朝孙波茹的方向跑去,一连跑了二十多里后,这才缓了下来,扭头问心腹道:“没人跟上来吧?”
“回小姐,没有”那心腹一脸佩服地说:“幸好小姐英明,没让刘将军一行包裹在其中,若不然,我们这次真是凶多吉少了。”
“本小姐也吓得不轻,我们进城之时查货,没想到出城之时,连人都一一查问,那个噶。多瑟还真够小心的,三界神灵保佑,幸好听信刘将军的劝告。
沙到不由回忆昨晚那一幕:
沙玛:“将军,有什么事?”
刘远:“沙玛小姐,刘某感觉的门前的密探好像还增加了,这说明,松赞干布一直防着你,狙杀阿阁世王子的行动,虽说各方都做得天衣无缝,但是纸包不住火,有可能他们已经怀疑,但是手中没有证据罢了,碍于现在是吐蕃的多事之秋,也不敢贸然行动,这次出城,我们还是小心一点。”
沙玛:“将军的意思是?”
刘远:“我率人今晚从地道先出城外,顺便把武器也运出,然后在前面等你们,把人换回来,到时,把替换出来的人再从秘道悄悄回到宅子,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
沙玛:“好,还是将军想得周到,就依将军所言。”
预言成真,沙玛也不得不佩服刘远的远见。
“我们跑了多久?”
“估约二十多里吧,咦,小姐,有一队人向我们跑过来了。”那心腹突然指着前面,吃惊地说。
沙玛抬头一看,脸上马上现出了笑容,不是刘远是谁,也不说话,扬手一鞭,策马迎了过去。
刘远在千里目中看到没人跟踪,这才从隐蔽处出来,与沙玛会合。
“小女儿见过将军大人。”沙玛一看到刘远,马上行礼道。
“不敢”刘远笑着说:“沙玛小姐,路上没出什么意外吧?”
沙玛心有余悸地说:“将军真是历害,幸好你们一早出城,没有在队伍之中,若不然,我们这次就要交侍在这里,好在有惊无险,只是耽搁了不少时间,有劳将军久而久候了。”
“这不算事,咦,沙玛小姐什么时候换了座骑,刘某记得,沙玛小姐骑的是一匹骃马的,现在换成这匹枣红色骏马了,不错,不错,这匹马体格高大、毛色光滑、四肢强壮有力,一看就是不凡。”
沙玛从马上一跃而下,微笑着说:“将军果然好眼光,这匹是汗血宝马,在过城门时借来的,难得将军这般喜欢,正所谓好马赠英雄,这匹马就当是小女子赠给将军的一份薄礼了。”
汗血宝马?
刘远心中一凛,这可以名马中的名马,据说汗血宝马的皮肤较薄,奔跑时,血液在血管中流动容易被看到,另外,马的肩部和颈部汗腺发达,马出汗时往往先潮后湿,对于枣红色或栗色毛的马,出汗后局部颜色会显得更加鲜艳,给人以“流血”的错觉,因此称之为汗血马,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看其精、气、神就不凡,在一众马中犹如鹤立鸡群。
这么好的马,刘远都不忍说拒绝了,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既然是借的,刘某若是收下了,沙玛小姐怎么交待?”
“将军不必担心”沙玛知道刘远心动了,眨着眼睛说:“此马是从噶氏一族的人手中所借,虽说只借几个月,将军,你觉得到时还有还他的必要吗?”
再过几个月,大唐和吐蕃早就决战了,傻瓜才还呢。
刘远哈哈一笑:“有人这么大方,机会可不多,沙玛小姐有机会不妨多借一些。”(未完待续……)
939 天马牧场
战场上,一匹好马的作用是非常巨大的,很多将士把战马当成自己的第二生命,刘远作为声名赫赫的扬威将军,不搞特殊化,铠甲一般、武器一般,战马也是一般,用的都是制式装备,和别的士兵差别不大,不留意的话,站在人群里都不容易找出来,不过一骑上这匹汗血宝马,马上显示出优越感来了。
骑上这匹的汗血宝马,刘远一瞬间有一种“高、大、上”的感觉,从它的一跑一动之间,刘远也感受到它的骄傲与力量,那结实的肌肉里,蕴藏强大的能量。
“将军,太好看了,是这样的马才能配得起你的身份。”候军一脸讨好地说。
“就是,这样的马,放在马市上价值千金呢。”关勇有些妒忌地说。
刘远闻言,再一次向沙玛表示感谢道:“沙玛小姐,这一份厚礼真是太重了,也很合心意,刘某感激不尽。”
“将军客气了”沙玛对刘远嫣然一笑,眨了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调皮地说:“这只是借花敬佛罢了,沙玛并没有需用出一分一毫,而将军又答应送宅子又是许诺送首饰,小女子才是感恩不尽呢。”
“那好,我们就不要客套来客套去了,显得生份,说话还是随和一点吧。”
“那太好了,将军所言甚是,就依将军之言。”
两人相付一笑,好像一瞬间多了不少默契。
这时一旁的尉迟宝庆终于插上话了,在一旁恭喜道:“祝加将军喜得良驹,将军,给它起个响亮的名字吧。”
沙玛眼前一亮,点头示意道:“对对对,将军。给它起个名字,据说这样会赐予它灵性,能更好驾御,也算是让它人沾一下将军的福气。”
古人喜欢文雅,住的地方,一一用什么堂、什么庐、什么斋来称呼、用的兵器也有名字,例如干将、莫邪、青龙偃月刀、方天画戟等等,马作为古代主要的交通工具,纵观历史,名人与名马故事也不少。像周穆王巡游天下用八骏、汉武帝“虽远必诛”敢犯强汉者用的是十骥、唐太宗李世民征战南北“特勤骠”、“青骓”、“什伐赤”、“飒露紫”、“拳毛(马呙)”、“白蹄乌”,合称昭陵六骏、项羽的乌骓马、吕布的赤兔马、曹操的爪黄飞电,绝影、刘备的卢、秦琼的黄骠透骨龙等等,他们的马都有个响亮的名字,刘远新得一匹汗血宝马。给他的马起个名字,也在情理之中。
就像唐大山。也给的那匹大黑马起了一个“黑山”的名字。和他“大山”倒也相配。
刘远想了想,随口说道:“就叫追风好了。”
追风?沙玛品味了一下,眼前一亮,一脸敬佩地说:“这个名字又文雅又好听,追风,追上风的速度。静中带动,雅中带劲,不错,将军真不愧是文武双全。”
“是啊。比我的飞虎文雅多了。”关勇笑着说。
众人也纷纷说刘远这名字起得好。
“各位客套了,追风这个名字,其实也很俗,你们这样可真是捧杀刘某了。”刘远微微一笑。
心里却暗自说道:其实,我向往的,是像风一样的自由。
众人有说有笑,朝孙波茹的方向飞奔而去。
到傍晚休息时,众人找了一个靠近小溪的地方就地扎营,没多久,营地上就架起了篝火,肥羊在篝火的炙烤下,空气中飘起了诱人肉香。
沙玛俨如主人一般,割下一块最肥嫩的羊肉放在放刘远面前,笑着说:“将军,请用吧。”
“谢谢,沙玛小姐,你也一起用,跑了一天,你也累了。”
“谢将军。”
几块美味的羊肉下肚,再喝上二杯马奶酒,在场气氛慢慢开始热闹起来,关勇一边吃一连感叹道:“今天赶了一天的路,真心累啊,候军,你说我们今天赶了多少里的路?”
候军摇摇头说:“这种事,自然是问沙玛小姐最好,候某也只顾赶路,没有顾上算。”
“大约二百里出头吧,我们也算是轻车就路,速度还不错。”沙玛闻言,马上说道。
二百多里,速度算不错了,沙玛她们出逻些城时耽搁了不少时间,再说还要带上粮草,人不吃,马也要嚼啊,马不是机器,跑得久也会累,特别是高强度的行军时,营养要跟上,就像今天的强度,如果没有精料补充,只让它吃草,不出三天就得掉膘,这就是当打仗绞着到一定程度时,拼的就是国力的愿因。
当一个国家人吃不饱、马吃不好,那还怎么打仗?
刘远点点头说:“不错,麾下兄弟都累了,吩咐他们吃饱喝足就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只要没意外,不出六天,我们可以到达孙波茹。”
关勇等人齐声应允。
“刘将军,小女子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沙玛突然有些犹豫地说。
刘远看了有些拘束沙玛一眼,淡淡地说:“沙玛姑娘想问的,是有这次任务吧。”
“这个,小女子知道将军执行的是秘密任务,不说出来,自然有你的道理,沙玛也就是好奇问一下而己,如果将军不方便说,那就当我没问好了。”沙玛连忙解释道。
二人兵合一处,一路相互呼应,算是患难与共,冒着生命危险去掩护,可是什么任务都一无所知,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
“既然是同坐一条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是沙玛小姐不问,刘某也要找你商量,其实我们此行就是暗杀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吐蕃孙波茹的大将军赞婆。”
沙玛的神色没多大意外,这个可能性自己已经猜到了,孙波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军事战略目标,值得扬威军攻击的对象也不多,闻言点点头说:“赞婆此人虽说长得丑陋,五大三粗,但他的心思很缜密,办事很细心,不易相信别人,松赞干布一上位,他就跟着南征北战,一统吐蕃后,又追随他的脚步大肆扩张,战斗经验可以说谎非常丰富,此人不容易对付啊。”
刘远也收集了很多有于赞婆的情报,深知此人不容易对付,那粗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七巧的心,程阁评伦他时说过,如果赞婆不是因为相貌太丑、脾气有些古怪,估计他的成就,不会在他哥哥论钦棱之下,现在就要对付这么一个人,这难度不小。
“是不好对付,所以我们要群策群力,我们这点人冲进军营无疑是飞蛾扑火,最后是通过突袭或趁他落单时把他拿下,沙玛小姐对他最是熟悉,估计还要你多多出谋划策。”
沙玛突然语出惊人地说:“或许,小女子有机会把他引出来。”
“真的?沙玛小姐,你与那赞婆认识?那太好了。”刘远高兴之余,调侃地说:“沙玛小姐美若天仙,那赞婆不会是你的追求者吧?”
“将军真是说笑了,沙玛不过勉强算是中人之姿,说到美若天仙,昔日的赞蒙赛玛噶公主才是公认的第一美人,草原上最漂亮的一朵花,这美若天仙放在她身上才合适,而赞婆最爱慕的,就是公主了,不过赞蒙赛玛噶对他避如蛇蝎,根本没给他一丁点机会,当然,也没给别的吐蕃男子机会,最后花落将军家,还替将军生了一个女儿,对吧。”
刘远和胡欣的事,天下皆知,很多人现在还在抨击这是引起两国纷争的重大原因之一,现在听到沙玛又重提旧事,刘远苦笑着说:“沙玛小姐,我们说正事,你就别扯在刘某身上了。”
“是,将军”听到刘远发话,沙玛也不敢再提此事,马上把自己心里的说法道了出来:“据小女子所知,这个赞婆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好钱银,据说他年轻时因为把钱花光了,没钱吃饭被打,让人看不起,从那时起他就喜欢金钱财货,这并不是小女子杜撰,而是事实,其实,小女子也和他做过几次秘密的交易,彼此还算信任,所以刚才敢说有把握。”
“哦,什么秘密交易?”刘远马上饶有兴趣地问道。
男人的弱点,不是钱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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