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听到他的名字,望洋兴叹自愧不如;
王世充听不到他的名字了,因为他已经死翘翘了……
981 亡命之徒
一众天不怕、地不怕的名将可以说郁闷极了,明知里面有一个天大的功劳,可是只能在外面看着。
这火势太大了,离了几丈之远,那炙热的气息还扑面而来,它不仅仅是窗和衣物等易燃物着火,就是屋梁也着火了,那熊熊的大火冲进去那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这么大的火,就是救火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烧。
这一场大火,不知葬送了多少宝贵生命,也不知多少金银财货在火中灰飞烟灭,一个王国的结束,正式在这场大火中宣布,而一众大将所期望的头功,也随着这场大火化为乌有。
“该死,这个松赞干布,这样死法,倒是便宜他了。”程老魔王一脸不岔地说。
辛辛苦苦打下来,又舍命冲锋,唾手可得的大功劳没了,再说那些值钱的宝贝也难逃一劫,程老魔王心里老大的痛快。
牛进达摇了摇头说:“这就是命啊,好好的高原霸主不做,偏偏找大唐挑衅,这不是自己没事找虍吗?”
李靖则是有点文艺地说:“说到底,这松赞干布比殷纣王倒是有担当得多了,没想到他倒有这样的勇气。”
殷纣王是商朝最后一任皇帝,在任期间,暴虐成性,尚武好斗,横徵暴敛,好酒淫乐,最有名的酒池肉林,就是他弄出来的,以至民怨沸腾,众叛亲离,最后就在鹿台放火**,了解他争议的一生,现在松赞干布也是在最豪华的闻仙楼**,不过,他是为了名节,而他在吐蕃也是功大于过、誉大过毁。
两者有明显的区别。
虽说不能抓获松赞干布。不过候君集也很看得开,原来不可一世的吐蕃,终于被自己征服了,这可是一件很自豪、足以载入史册之事,这算是自己一生中最荣光的一刻了。
“诸位,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已经伏法,这是我等同心协力的结果,不过城中还有作孽还在作乱,一些顽固份子还在试图抵抗,我等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现在恶首已诛,请诸位按照事前分好的区域进行彻底的清查,绝不可有漏网之鱼,而所得之财货,也需按事前所商议好的约定分。
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众将眼里露出一丝狂热的光芒,很快。一个个将军的开始分区分点地搜查逻些城。这是收取应得那份战利品的开始。
“守在这里,火一熄,就去去找松赞干布,生要死人,死要见尸,就是烧死了。本将也要看到他的灰。”等众将都去抢浮财后,候君集一脸正色对心腹亲卫说。
“是,将军”
有些人把荣誉看得比生命更重要,有些人却把荣誉视作改变人生轨迹的一个重要工具。碰到绝境时,有人一边慷慨赴死,一边大声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有人却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当成至理名言。
松赞干布就是后一种人。
“赞普大人,别看了,我们走吧。”一个妖艳的女子轻轻挽住松赞干布的臂膊,一脸柔情地说。
“怀念一下,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到这里,这一次,本赞普可是输得一败涂地啊。”松赞干布到了这个时候,眼里满是不舍,自己亲手建成强大的国家,成为一方的霸主,没想到一个错误的决策,和大唐的矛盾越来越深,最后是以亡国收场。
一旁受重伤的论钦赞也一脸正色道:“赞普大人,只要你挨过了这一劫,以你的能力还有威望,很快又会东山再起的,小的愿跟赞普大人,重振吐蕃。”
“好,好”松赞干布看到手下人表态,拍了拍爱将的肩膀,心里总算白废自己的心思。
“这次失利,不仅把吐蕃扔给了大唐,这条绝密的秘道也暴了光,还烧了那么多宝贝,想想就觉得有些可惜了。”一旁赫桑扬敦也有些郁闷地说。
若是候君集等人看到这个情境,听到这番对话,肯定会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在他们心目以**殉国的松赞干布,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死的了吗?
松赞干布无所谓地说:“有舍才有得,大唐有神秘火铳,还有那威力强大的火药,本赞普一早留下来一些,就在行李当中,只要的我们找出其中的秘密,最好加以改良,比大唐更优势一筹,到时我们可以把这些苦难加倍奉还。”
这是松赞干布的倚仗,也是他的希望,在缴获第一批火铳时,他就偷偷留下了几杆,还有一些火药,收藏在那条花费数年秘密挖掘的秘道中,这次逃亡,自然把它们给带上,在他心目中,若是大唐没有这些秘密武器,那么胜利一定是属于自己的,与其说是输在候君集手下,输在大唐的精锐之下,还不如说是输在大唐的火铳和火药之下。
包括最后的的失利,直至现在,松赞干布也不明白为什么火药会突然自爆。
此次出行大约五十多人,人数不多,除了松赞干布、赤桑扬敦和受了伤的论钦棱,觉蒙尺尊公主、象雄妃还有几十名绝对忠心的心腹亲卫,布置放火**的假象后,迅速从秘道转移,而这条秘道直通城外,秘道口设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极为隐蔽,而离出口不到半里,他暗中安排的人一直在这里守候,只要乔装打扮一下,骑上马,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高原深处,再想找到自己,犹如大海捞针。
人没远虑,必有近忧,自从父亲被自己人毒死后,松赞干布就多留了一个心眼,也多留了一条后路,没想到,现在真的派上了用场。
“那是一定。”论钦棱咬着牙,握紧拳头道。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马上换装上马,有多远走多远,虽说那秘道非常隐蔽,但也不排除被发现的可能性。”松赞干布大声吩咐道。
“是”
在千里目中,刘远看到松赞干布一行果然走进自己怀疑的那户牧民家,那几个强壮的“牧民”远远就向他行礼,神态极为恭敬,然后一起走了进去,除此之外,刘远还看到二个“牧民”还拿出一些旧衣裳替众人更换
用最笨的方法守株待兔,终于等到大鱼上钩了。
“将军,他们来了,我们什么时候行动?”一旁的候军舔了舔嘴唇,有些焦急地问道。
刘远嘿嘿一笑,摇摇头说:“不急,他们只有区区几十人,跑不了,本将倒要看看,他们还有多少秘密。”(未完待续……)
PS:感冒了,明明很困,偏偏睡不着,这二天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头痛得不行,今天更晚了,质量也不好,见谅
982 奇货可居
很多人说,衣服除了有遮丑防寒的功能,更是人类走向成熟的一个标志,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衣服往往代表着一个人的审美观、品味还有地位,一件好的衣服可以提升一个人的形象和气质,例如一个普通人穿上的军服或铠甲后,马上变得英勇几分。
进了那个秘密据点后,不到一刻钟,原来衣饰华贵、穿金戴银的一行人,已经换上普通牧民的衣裳,没了华丽的衣饰、昂贵的宝石,好像一下子由天上掉到地下一样,华贵之气一下子减淡了不少,为了装扮得更像一些,众人特地弄乱了头发,还有身上抹一些锅灰等物,尽量掩饰自己的身份。
很快,原来一脸威严的赞普大人变成了一个稍稍有些驼背、普通、不修边幅的牧民,而高贵有如仙女一般的觉蒙等妃子,变得又黑又丑的黄面婆,就是几个最心爱的儿女,也换上又破又旧的衣服,一眼看去,和普通牧民家的孩子没多大差别。
与生命相比,其它的一切都是次要的。
“赞普大人,论钦棱行动不便,会拖慢你撤退的速度,不如让小的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原来以为自己死定的论钦棱,即使是逃出生天后,还是一脸暗淡地说。
受了重伤,行动不便,带上自己,只会拖累他们,国破家亡,饶是坚强的论钦棱也心生颓废之意。
“不行”松赞干布坚决地说:“你是本赞普最为倚重的将军,我们现在虽说败了,但是还有卷头重来的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本赞普已提前埋下了一批金银财货和兵器。挖出来即可使用,此外,我们手里还有这些火铳和火药,只要我们摸出其中奥秘,未必就怕大唐。”
“赞普大人此言甚是”一旁的赤桑扬敦也在一旁劝道:“大唐即使拿下吐蕃,也很难控制,我们的子民,不会轻易投降,只要我们一举旗,肯定一呼百应。此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吐蕃是一个苦寒之地,又是诅咒之地,山高路远,交通往来不便。大唐不会花太多人力物力去控制它,我们夺回来。也不是没有机会。”
一旁的觉蒙尺尊公主也蹲下身子。柔声地说:“大将军切勿放弃,赞普、于勃论、悉多几位将军的仇,还等着大将军去报呢。”
作为吐蕃的觉蒙,尺尊公主一直深居在皇宫,深居简出。
是啊,自己兄弟的仇还没报呢。再说自己是走了,可是自己的族人还有家眷,他们肯定走不了,自己一死。那么他们的仇谁来替他们报呢?
不行,不能死,大仇还没报呢。
一瞬间,论钦棱心中又多了一股求生的动力,他要活下去,他要看到自己的敌人跪在自己面前痛哭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虽说逃了出来,不过现在还没有逃出险境,按前面议定的计划,松赞干布计划逃到吐蕃与波斯边界处,伺机而动。
现在是逃亡,也没那么多讲究了,二刻钟不到,一行人驾着马车、带着行李、赶上着羊群,伪装成的普通逐草而居的牧民,开始准备向西的逃亡。
“吱咯,吱咯”马车的吱咯声不时响起,声音不大,可是那声音却像一把锯子,不断地锯裂着松赞干布的心,表面一脸沉着的松赞干布的内心却是乱成一团,昔日,不,就是昨天,自己还是吐蕃高高在上、主宰着这片土地的赞普,掌握万千人性命的吐蕃君王,可是,这一刻,已经沦落为逃亡天涯之人。
一念之差,可能有两个截然不同的结果;一步之差,则是天堂与地狱之别,松赞干布的内心再强大,也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变故,心乱如麻的他,需要找些事来做,用工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于是特地走过来驾车。
“赞普大人,不如让我来驾车,这些天你也累了,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吧。”赤桑扬敦从马车里走出来,恭声地说。
“不用”松赞干布摇摇头说:“现在心乱如麻,一合上眼,就是倒在地血泊里将士的情境,还不如找些事做,我的好大论,你要好好休息一下,这些日子,你也一直没睡个好觉。”
赤桑扬敦摇摇头说:“小的也睡不着,不如就陪赞普大人聊聊好了。”
“那太好了,我们吐蕃这次败得太快,的确需要好好反省一番。”
“是啊”赤桑扬敦点点头说:“其实是我们一直都低估了大唐,不仅低估了它的战斗力,还低估了它的底蕴、决心还有制造能力,像我们前面的敌人,像象雄、苏毗、羊同、娘布等敌人,和我们一样,都是游牧民族,讲求速战速决,而唐军则有很大的不同,先不说它的兵种繁多,战术也灵活多变,最重要他们新式武器穷不出穷。”
松赞干布点点头道:“对,的确是这样,本赞普这些天反思了一番,我们吐蕃落败得这么快,其实最近这几年,一直内耗,很多优秀的将领和英勇的士兵相继死去,不是死在战场,而是死在内乱之下,这是一个很大的原因,对了,还有大唐的扬威军,如果没有那扬威军,我们”
话还没说完,赤桑扬敦结结巴巴地说:“扬扬威军。”
“我的大论,怎么,你一听到扬威军脸都白了,你就那么寒怕他吗?”松赞干布有些不满地说。
赤桑扬敦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扬威军,扬威军,他们,他们怎么在这里的?”
刚才顾着说话,没注意前面,听到有异样,松赞干布猛地一抬头,脸色都呆滞了:就在前面大约二十多丈的地方,一队鲜衣怒甲的唐军转角处,排得整整齐齐在等着,看样子,在前面等的时间不短了,他们身上那身特别的铠甲,一看就知是大唐精锐中的精锐,扬威军。
站在正中间的人,正是自己不知在画像上痛骂过多少次扬威将军:刘远,虽说没有见过面,但是松赞干布一下子就把他给认出来了,此人不仅是吐蕃的敌人,还是抢走自己妹妹之人。
又是这些瘟神,松赞干布感到自己运气差透了,最不想见到的人,偏偏就出现在自己面前,难怪一直镇静自若的赤桑扬敦脸色都怕了,而骑在马上的亲卫把手都伸往腰间,准备拨刀。
“全部不要轻举妄动,看我的眼色行事。”松赞干布一时就逃还是不逃的问题心中如天人交战,犹豫片刻,毅然决定赌一把。
有财货、有家眷、有重伤员、有绝不难放弃的火铳和火药,怎么跑?再说这些唐军人数众多,就是想逃也逃不掉。
很快,松赞干布驱着马车,慢慢地驶了过去,驶到大约离唐军三丈时,二个大唐士兵大声地说:“停,什么人?”
松赞干布连忙跳下马车,堆着笑脸小跑过去:“两位官爷,这里的草地快啃完了,就准备赶点羊到另一块水草丰美的地方继续放牧,还请这位官爷通融一下。”
一边说,一边把一锭黄澄澄的黄金递了上去。
身份转换得真快,昨天还是高高在上的赞普,今天已变成发一个为了生活、忍辱负重的普通牧民,那唯唯诺诺的样子,自然真情流露,哪有往日高高在上、一呼百应的吐蕃赞普形象?
这也许,是求生的本能吧,放在后世,又是一个影帝级的人马,不光松赞干布自己不敢相信,就是一旁的刘远,心中也啧啧称奇。
看着一代风流人物、堂堂吐蕃赞普沦落至此,对一个小兵低声下气,刘远都不忍心再戏弄他了,走过去,从那士兵手里拿过那一锭黄金,在手心里抛了抛,淡淡地说:“好了,认识一下,本人姓刘,大唐扬威将军刘远,赞普大人,我想,我们还是坦率一点比较好吧。”
松赞干布心里惊,刘远一口叫出自己的身份,只是一瞬间,背上的冷汗都出来了,不过他面上一点也不表露出来,只是一脸诚惶诚恐慌地说:“刘刘将军,你认错人了,赞普大人一直在逻些城打仗呢,小的只一个普通的牧民,若是将军看中这些马和羊,那就全献给将军了,求将军放小的一命。”
不到最后关头,松赞干布还是不肯放弃,他自认一切做得天衣无缝,这妆化得也不错,只是这些唐军想敲诈勒索罢了。
刘远盯着松赞干布,把他盯着低下头,这才慢悠悠地说:“计划的确很完美,不知你不知道,你在本将面前,破绽太多了。”
看到松赞干布没有说话,刘远开始自顾说了起来:“你的头发很乱,但是发质很好,明显是锦衣玉食的结果、你的衣服很破,但你脸色很红润、你看起来有潦倒,但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另外,吐蕃粮荒,大部分的羊都被征光了,而你这里还有么大的羊群,就是说得过去,可是你一个小小的牧民,竟然上百匹极品好马,这样说不过去吧,再说了,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牧民,一出手就是十两的金绽,这合理吗?你回去再看看中间那辆马车的车痕,明显比普通的深,猜得不错,上面装的是金财财货吧,赞普大人,你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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