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解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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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解我意-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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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焰张望,环顾,却始终没见到迟秋成。
  奇怪,人呢?
  她正想着,电话便急促地响了起来。
  是助理打来的,电话里,女助理的语气带着哭腔:“柴律,你快回来吧,咱们所着火了,陈医生受伤了!”
  陈未南受伤了!
  【本章删减了500个字,贴2个命定终笙的小剧场给大家重温一下,第60章基本是免费的,所以大家不要担心多收钱】
  3。
  一天,龚克坐在书房看书,疼疼小朋友趴在地上画画。龚先生想起什么来,突然抬头,“以后叫叶南笙阿姨,她是爸爸女朋友。”
  “不行哦,爸爸。”疼疼摇摇头,兀自画画,“姐姐说了,叫阿姨会老,叫姐姐每年能随着我和你要份压岁钱,最重要的是,姐姐说哪天你敢甩了她,她就去法院告你诱拐未成年。”
  “哦。”龚克应声,继续看书。
  一分钟后他起身,出书房进卧室,卧室床上四仰八叉睡着叶南笙。
  他关上房门,俯身上床,“我检查下,哪未成年了。”
  ——摘自《龚克日记之称呼问题》
  4。
  为了在白天自己能安心看书,避免叶南笙的干扰,一天,龚克买了只狗回家。
  中午叶南笙换身花裙子去902找龚克,一推门,见到趴在地上的小狗,吓得当即退出房间。龚克得一日安心看书。
  晚饭前,从901玩耍归来的疼疼边吃饭边和爸爸说着南笙姐姐卧室新挂的一个牌子。
  “写了什么?”
  “龚克与狗不得入内。”
  “哦。”龚先生应声,继续吃饭。
  第二天清早,四处找不到爸爸的疼疼钻进901,盯着叶南笙房门的字迹她看了许久,然后点头。“爸爸好威武。”
  后来疼疼的二妈妈知道了这事,就问疼疼,“牌子上写了什么?”
  “打倒封建帝制,人民当家作主。”
  ——《怕狗》


  ☆、Chapter15不违(1)修

  Chapter15不违
  对那些无法回头的错误,我只要跑几步,赶去你前面,再看你朝我缓缓而来。看吧,我没让你回头。
  Chapter15…1
  “他怎么样?”上车,打火,脚踩下油门,柴焰观察着路况,边和那边对话,声音急促,因为紧张带着颤音。意外的是,回答她的竟是陈未南本人。嘈杂的背景音里有噼啪火声、水柱冲刷墙壁的声音,还有杂乱无章的人声。
  混乱中,陈未南的声音却有条不紊着,“柴焰,我没事,就是呛了几口烟,别担心。”
  绷紧的神经终于慢慢松弛下来,赶在变灯前,SUV徐徐停在白线后,她长舒一口气,“你没事就好,我马上到。” 
  宁静的街区似乎第一次迎接如此多的人。
  光秃秃的树旁,体型矮小的咖啡色宠物犬贴着树根练习高抬腿,却因为脖子上绷直的犬绳而不得不踮起脚,原本完好的弧线经由颠簸,落在干燥的树皮上,成了一片描绘不出形状的暗色。
  小狗扭身凑近嗅了嗅,继而又转回身,后腿对着树根一阵猛蹬。尘土扬起,小狗满意地迈开碎步,准备寻找下一个可以方便的地方。只是它没跑几步便被脖颈上的绳子禁锢住。
  它回头贴着主任脚旁轻吠、跳脚,甚至讨好的摇了几下尾巴,可无论怎样做,主人始终没看它一眼。主人在看什么呢?宠物狗踮着短腿,绕去主人腿前,除了无数条人腿外,它什么也看不到。
  它仰起头,闻到空中烈火灼烧过后的浓重焦味,着火了啊,太不小心的人类,它踮着腿,无奈的只好继续围着主人转圈。
  突然,从身后传来声音,短腿狗抬头,只来得及看到一截熨烫着笔直裤线的白色女西裤从它面前一闪而过。它轻吠一声,立刻遭到主人的喝止。
  “柴律师,别上火。”主人说。
  真站在律所楼外,看着仍冒着滚滚浓烟的小楼,柴焰揉揉眉心,胸口还是止不住发闷,房子里的主要陈设包括楼梯都是木质的,现在,估计全没了。
  房子近处,消防员正举着水管灭火,一阵风过,有水珠随风落在柴焰脸上,才被告知陈未南去了附近医院的她轻轻擦掉水珠,看着一脸狼狈朝自己走来的龚宇。
  “现在是什么情况?”
  “房子的预估价值是700万,卖了你或是我估计都赔不起房主。”
  “或者把咱俩都卖了?”
  苦中作乐的笑话换来片刻轻松,纷繁的后续工作很快让两人投入新一轮焦头烂额里去,再无闲暇多说。
  火被扑灭时,正午的太阳才开始向西倾斜,曾经的律所小楼面目全非,一片硝烟余味中,原木小楼成了如今的炭黑色。龚宇作为火灾发生时在场负责人之一,连同几个同事被警方叫去录口供,终于忙完的柴焰总算有片刻喘息时间,脸顾不上擦,她奔向医院。
  一个朋友曾说,烧伤科的医生大多不爱吃烤肉,闻得多了。
  差点被烤了的陈未南却不忘大谈特谈烤肉。
  “怕?我才不怕。那楼就两层,用跳我也能跳出来。就是倒霉了些,被块着火的横梁燎掉块皮,不过我闻着味道不错,挺香的。嘶,医生你轻点,就算它香,可我还没打算真吃我自己的肉啊。”如何情况都不忘扯皮的陈未南吸着冷气,一大块皮啊,真疼。
  “我以为你不知道疼呢。”白大褂转身,夹起一块蘸了药纱布,按去伤口,吸气声中,他抬头打量着陈未南,“我听说你是火势起来后,又跑进去的,去干嘛?”
  “嘿嘿。”陈未南不好意思的笑笑,“给女朋友准备了份礼物,没想到她不在,我就藏在她抽屉里了。”
  “惊喜?”
  “算是。”
  “怕惊喜被烧,所以回去拿东西?”
  “嗯。”
  “你们这些年轻人,太疯了。”
  门外的柴焰再站不住,推门而入。
  干净的室内,手臂绑了绷带的陈未南见她里了,笑着举起手,“老婆,我需要你的安慰。”
  安慰个屁!她走过去,扬起手,“陈未南,你再敢……”
  “柴焰,我以后都不会以身犯险,我不会让你再为我担心,不过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回去。”
  “……”被他的倔强打败,柴焰无力的放下手,她蹲下身子,“什么东西比人重要,烧了再买就是了。”
  是哪个大言不惭的家伙说他伤的不重的!
  “傻子。”她低头吸了吸鼻子,“傻子。”
  “可是这是傻子这辈子第一次求婚,估计也是唯一一次了。”
  一枚带着硝烟气的戒指举在柴焰面前,她愣住了。
  “喂,答不答应,给句话啊。”
  “给我戴上。”柴焰伸出手,眼睛有些湿。
  一场大火,一块“烤肉”,以及一枚钻戒的求婚故事让柴妈动容,老太太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厨房,片刻后,炒锅的油声里传来电话声,柴妈在向家中汇报。
  “你不是去找人了吗?怎么变求婚了?”梁沉凑近陈未南,碰碰他。
  白了梁沉一眼,陈未南去追下楼散步的柴焰,至于梁沉给他的地址什么时候成了网吧,这事也让他郁闷。
  楼道内,橙黄灯光明亮的如同柴焰的眼眸,除了喜悦,陈未南察觉到了一丝浅浅的脆弱和无助。轻声叹息,他伸手摸了摸柴焰的头顶,“别怕,就算房主让你赔清700万的全款,也有我陪你一起还。”
  “我不是怕。”她突然就觉得泄气,索性合上眼,身子一歪,轻轻倚进他怀里,“就是彷徨……”
  她从未给他此刻这样的感觉,会像普通女生一样,会担心未来,担心事业会因为这笔债务戛然中断,柴焰并不是无坚不摧,毫无弱点的。此刻的他无比庆幸,不是因为他终于有机会展示自己男人的一面,他庆幸他能同她站在一起,并肩承担着困难。
  走廊安静的只余细微呼吸,声控灯过了时间,悄然熄灭。
  黑暗中,他低下头,亲吻她的脸颊,唇角,脖颈,手臂。酥麻的吻让她忘记了白天的火灾,她的手抚着他的腰、腹。一声满足的叹息后,她靠在陈未南怀里,“陈未南,还没到让你变卖家产救我的地步,真到了那天,我会和你说的。”
  陈未南眉毛颤抖,心里叹息着,想英雄救美一次,怎么英雄没出招,美女就知道了。
  “你怎么又知道啊?”
  “我可是从幼儿园起就能把你的梦话倒背的人。所以你那几间值不了几个钱的门诊还是自己留着吧。”
  “瞧不起我?”愠怒的拉开彼此的距离,男人的自尊受了挫。
  他正沮丧着,冷不防唇被人轻轻咬了下。
  收回踮起的脚尖,主动让她脸颊绯红,她低着头,“那是你的心血,我不舍得。”
  “柴焰……”一声喟叹让低落的情绪荡然无存,吻成了表达情绪的方式,从脸颊、脖颈再到柔软丰满的胸口,欲望如同暗涌,将两人推去了高峰,天地旋转,意志正渐渐丧失在越发沉重的呼吸声里。
  “啧啧,你们是遛弯回来了,还是没出去呢?”大声唤醒了感应灯,梁沉手提着垃圾,像在看场好戏。
  ……
  一天后,龚宇带给柴焰应该好消息,他联系到了房主,当初在给房子打造木质结构时,房主考虑到了火灾这项,买了保险。
  “所以我们不用赔足七百万了?”
  “是这么个意思。”龚宇点点头,眼神在房间内逡巡不已,“所以未来这段时间,我们律所就要暂住在牙医这里了?”
  “是的。”隔板划分的简陋办公间的确比不上之前,柴焰却不在乎,她指指在外面忙活的人,“他不叫牙医,我有名字——陈未南,我未婚夫。”
  陈未南不知道柴焰在看他,依旧指挥着搬运工干活。
  体型大的医疗床之前已经搬走了,如今的房间空荡荡的,检查无误的陈未南回了房间,对上龚宇的眼,“龚律师,我搬去隔壁,这间房子大,留给你们用,不用谢我。”
  “是不用谢,天天看你们秀恩爱我会内伤的。”
  “你也可以秀啊。”
  “……”
  龚宇无话可说,孩子妈最近和他闹别扭,迟迟不肯去领证,他很头疼,这是他的痛处啊。
  柴焰没心情安慰她,今天她约了陈砌案的一位证人见面。
  和主城区不同,地处蕲南远郊的东方影城因为有地下温泉,俨然还是一片春意。绕过种着排柳的弯道,一道古朴肃穆的高大门楼便远远进入视野。
  虽然柴焰做了预约,但在见到正主前还是遭到了一番刁难。一脸横肉的保安只扫了一眼她的证件,便以赵蔷还在拍戏为名让她等。
  好吧,等。
  这一等便是从正午一直到日头西斜,四周人来人往,全是穿着各式戏服的人,赵蔷始终没出现。
  好在这个闭门羹柴焰早有准备,她索性按捺着性子,等。
  终于,去而复返的保安来通知她,赵蔷排完戏,在化妆间等她。
  跟在走路摇晃的保安身后,柴焰穿过一条全是古时建筑的破旧小街,七扭八转进了一栋房子,拨开层叠的让人透不过气的层叠戏服架,柴焰长舒口气,站在了房间的空地上。
  面前是整排的化妆镜,镜框上镶满灯泡,灯光明亮刺眼。
  一个女人坐在镜前,正阖眼由化妆师卸妆。她身上穿着一件民国时的开叉旗袍,领口的盘扣解开,露出一片雪白肌肤。
  很美的女人。
  柴焰轻咳一声,镜中的女人随即睁眼,她眼眸迷离,带着倦意。
  “赵蔷小姐,我是陈砌的代表律师,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赵蔷微微一笑,随即接过化妆师手里的东西,自己动手卸妆。
  粉妆卸去,一张明媚的脸露了出来,她转过身,腿交叠坐着,长长的开叉泄露了一丝隐约春光,“想问什么,问吧,我一定配合。”
  离开时,几近黄昏,日夜交替的时间,太阳还未落下,浅淡的月牙却早早悬在了东方。走出大门,柴焰在路旁站定。
  “狗屁配合!”柴焰骂着。
  赵蔷根本没和她说实话。
  正气恼着,包里的电话却意外地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喂?哪位?”
  “是柴焰吗?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我们怀疑日前发生的火灾是人为原因造成的,具体有几个问题想同你了解一下,你什么时候方便,来局里一下。”
  哦。
  柴焰脑子片刻空白了。
  火灾是针对她的。
  那个时间,如果她没有外出,她会怎样?
  烧死?
  倒不会,但会受伤。
  她想起了迟杨的快递。




  ☆、Chapter15不违(2)修

  Chapter15…2
  赶去分局的路上,起了雾。原本舒缓的交通变得凝滞粘稠,柴焰的车混在车流中,走走停停,半晌,她侧头看去道旁,姜黄的路灯光掩映着光秃秃的灌木,灌木后,立着胸肌男海报的成人用品店五分钟前在什么地方,现在只是略略比刚刚稍稍退后了些。
  “他妈的。”邻车车主骂完脏话,发现柴焰在看他,摸摸方下巴,颇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儿子等着我去接呢。”
  柴焰回以微微一笑,没理会方下巴有意无意的闲聊,目光转而投去了远方,青白的雾色笼罩了远处的风景,隐约闪过的反光带的光显示着交警的位置。
  她按下手侧的按钮,墨色的车窗随即缓缓拉起,车内安静下来。柴焰阖起眼,比起车外的谩骂鸣笛,嗡嗡的发动机响更让她心绪平静。
  她希望时间再慢些,她不想去警局,因为一旦去了,势必会被警方问询那个问题——你和谁结过怨。
  “最近,你和谁结过怨吗?”炽亮灯光自头顶而来,照亮了对面警官的国字脸线条和肩头银亮的警徽,如同柴焰料想的那样,她被问了这个问题。
  手轻轻挨着桌沿,柴焰十指交叠,嘴角微微一扬,“警官,我之前是做企业法务的,负责企业裁员,但凡被我裁过的都算是有过节吧。”
  警官认同的点点头,边听柴焰一个个细数过去,边快速做着笔录。房间宁静明亮,水笔滑过纸面,发出沙沙声,柴焰声音低缓,透着轻灵,不带任何情绪地细数着那些“仇家”。
  最后,等柴焰收声时,警员面前的纸已经密密地写满了字。
  警官抬起头,面朝柴焰一抱拳——佩服。
  佩服?柴焰失笑着摆手打断,“警官,我还没说完呢。”
  在警官越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柴焰一派淡然的继续陈述其他和她有过过节的人,其中包括迟秋成和沈晓,她没说迟秋成还活着的事。
  结束问话时,天已黑透,柴焰站在台阶之上,将衣领竖起。蕲南的夜风有着苍劲的力道,不冷,却吹得人脸疼。
  她望了眼脚下的青色石阶,正准备迈步离开,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呼喊声。
  “柴律师,先别走,你电话。”
  柴焰回头便见风一样的国字脸狂奔到了她跟前,她指指自己:“我的?”
  “你的。”国字脸手臂需放在柴焰背后,催着她折返。
  这什么情况啊?
  疑惑在她听见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时彻底消失了,她舒了口气,失笑:“是你啊,哥。”
  电话那头,赖邵言单手撑着阳台的钢制围栏,指端夹了支大前门,不时举起烟吸上一口,同柴焰徐徐讲着话:“拜托蕲南的同事帮忙抽取项数据,听说了你的事,没受伤吧?”
  “没。”柴焰垂着头,手指搅着电话线,“知道了,你放心吧。”
  她话没说完,便觉电话那头倏然一顿,“怎么了,哥?”她问。
  “烟被邢菲收走了。”赖邵言语气浅淡,手在身上摸索片刻,才迟钝的发现烟不知什么时候早被邢菲收走了。他抿抿嘴,继续和柴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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