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君莫问归期(展昭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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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君莫问归期(展昭同人)-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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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身入开封府衙,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我笑道:“无意功名是真,无欲无求是假。简心心中,其实也有也有企图心,也有争夺心,只是简心所要的,不是所谓的名与利,而是要从世人的目光中,去证实自己存在的价值,得到,我喜,得不到,我忧。”
  展昭望着我,眼中疑惑更深,我迎着他的目光,在这个月光下微凉的夜晚,缘于某种自己也不知道的原由,我决定向他敞开心扉:“简心是家中长子,下有一弟一妹。简心幼时,娘亲身体孱弱,无力照顾三个孩儿,爹爹便将简心送至亲戚处抚养,这离家一去,就是五六载,待简心重回家中,只见小弟清俊聪慧,小妹娇憨可人,爹娘视若珍宝,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简心内心孤凄,却不愿再被爹娘送走,便力求事事尽力做到最好,以求在爹娘心中有一席之地……如今,简心虽已非昔日孩童,但心结犹在……”
  我内心酸楚,无法在说下去,往事在心中浮浮沉沉,那孤寂的童年,倔强的少年……那过往的误解和遗恨,那曾经的心伤和悔恨,一一又上心头……
  展昭只是凝视听说,默然不语。
  不再去理会他此时的所思所想,我叹息一声,自顾自说了下去:“简心既无展大人的三尺青锋,亦无公孙先生的满腹经纶,简心不过是茫茫人海中的普通一人,不过是这千年开封的渺渺过客,只是,简心即便不似南侠与先生一般不可代替,亦希望在这开封府衙内,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展大人,简心所求,不过如此而已。”
  展昭不解地问道:“简心,你来开封府衙不过数月,何以情钟至此,眷恋至此?”
  我惘然道:“这些年,简心一直在寻寻觅觅,希望能寻得一个安全的所在,让心不再有惧怕,希望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我看到公平、道义及温暖。我带着这样的心愿,在这人世间行走,一直在寻找,一直找不到……直至我来到这开封府衙……我不敢说,这里就是我要找的地方,我只知道,自我来后,我便不再寻觅,我的心也终于可以安定下来。简心眷恋的,就是这样的感觉。简心这样说,展大人可明白?”
  展昭依旧心存疑惑:你既对开封府如此眷恋,却又为何对大人惧怕至此?”
  我轻轻地答道:其实我惧怕的不是包大人,而是包大人身处的那个位置,凡为官者,一句可以定人生死,一句可以判人对错……让简心如何能不惧?只是如今,若要简心重新去相信这个世界,简心愿意从相信你们开始……”
  这样犹如呓语的回答,我不知道展昭他到底能听懂多少。只听他温言问:“简心,到底曾经发生过何事?可否告诉我?”语气不再咄咄逼人,有着一种近乎朋友的善意关怀。
  我答:“展大人,你可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希望一觉醒来,过去的一切不过是噩梦一场。如果你曾有过,或许你今日会略知我的心情。。。。。。”
  他默然注视我片刻,终于不再开口相问,只是陪伴我一起在月光的清辉下寂然而立,良久方离去。
  从那以后,他似乎开始放下对我的戒心,待我如开封府其他诸人一般,如朋友,如兄弟。
  而我,也从那一天起,开始更认真研读律法,翻阅勘验书录,以求学到更多。
  我珍惜着这千年一遇的机缘,珍惜着在开封府衙的每一天。我愿以我的努力,来换得上天对我的更多的护佑。                        
作者有话要说:  

  ☆、秋凉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另一年的秋天。秋风萧瑟,秋雨潇潇,天气渐凉。
  重阳近,家乡远,我无法回乡祭祖,只是告假半日,在京中拜祭姨母,遥祭爹爹。
  展昭亦告假回乡祭祖扫墓,一去月余方回,并带回家乡自酿的青梅酒。这夜,趁秋雨初歇,便邀了公孙先生和我月下对酌。
  小小的青花釉彩瓷杯,盛了碧色中带着琥珀色的梅酒,浅尝一口,那酸甜清冽的味道,于我是如此熟悉,记忆中,家乡的梅岭上,遍栽梅树,每至花开,如云如雪般美丽。春至花落之后,便可见青青的梅子累累结于枝头,在梅子将熟未熟之际摘下酿酒,所酿之酒清浅香甜,入口缠绵,唇齿留香……
  展昭似乎对我的心事了然,只是温和地看着我,问道:“简心经年不曾归家,可思念家乡亲人?” 
  我答:“午夜梦回,心中俱是亲人音容身影。内心亦时时为不能留在家母身边尽孝而愧疚,可家母每每书信至,却只言我若安好,便是对她最好的孝道。”
  展昭喟叹:“令堂一片慈母心肠,令人感怀。”
  沉默片刻,只听公孙先生问道:“展护卫此次回乡,可有到月娘坟上一祭?”
  “怎会相忘?想来也是一年未去了,每次回去,都只见她坟前芳草萋萋。。。。。。。”
  我知道月娘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因病去世。
  迟疑了一下,我还是忍不住问道:“她生得可美?”
  展昭默然不语,眼中却已满是回忆。
  忽然,展昭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的伤感暂时退去,双眸清炯望向公孙先生:“公孙先生足智多谋,在下心中有一点疑惑,想请先生为我破解。”
  公孙先生道:“请讲,愿为效劳。”
  “在下回程途中,遇到一个蒙面人,其人身手不凡,武功不差,半途与我交手……”
  公孙先生追问道:“以前从未见过吗?”
  展昭摇头:“正因未曾见过,是以感到奇怪,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他会在半途等我?更奇怪的是,我们一经交手,他马上离开,我一路穷追,那个蒙面人突然不见了,恰好在此时,我却看到一个弱女子被人欺负……”
  公孙先生奇道:“这么说来,那个蒙面人是故意现身的?”
  展昭未置可否,继续说:“那个弱女子是个风尘女子,却偏偏长得很像月娘。你说这是不是巧合?”
  公孙先生思索着,分析道:“不是巧合,是蓄意安排,一个貌似月娘的女人引你上勾。”
  展昭坦言:“也正是我心中的疑惑。你我皆知,近来京城内连连发生命案,高侍郎和铁捕头相继被害,他们二人,一个是清廉正直的清官,一个是尽忠职守的能吏。杀手作案后,有意遗留一朵红花……这红花,杀手,蒙面人,女子,会不会是有关联的?”
  公孙先生担忧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展昭一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开始还只是怔怔地听着,闻此言不由一惊,脱口而出:“展大人,不可!”
  展昭诧异地看我一眼,我解释道:“他们特地寻来这名酷似月娘的女子,说明他们已对展大人的底细详细察探过。他们处心积虑设下此一局,目的就是要引展大人入局,知道展大人即使心存疑惑亦会一探究竟。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我们并不知晓,若是与那红花杀手有关,只怕其中隐藏着更大的阴谋。既如此,展大人何必身犯险地?何不暂时置身局外,暗中调查,待局势明朗再做打算?”
  展昭道:“你所言虽不无道理,但红花杀手一案至今线索全无,现对方既已有所行动,我又怎能坐视?如今之计,只有顺势而为,方能从中发现破绽,找出线索。”
  我心中暗叹,所谓当局者迷,关心则乱,你如此决然前往,其中有几分又何尝不是为了那酷似月娘的面容?我又如何相信你真的能置身局外?
  心中虽做如此想,却不敢造次贸然说出。我望着他那笃定自信的脸庞,不安的感觉却如水中的涟漪一般,一波一波地荡上心头。
  接下来的日子,展昭果然开始出入那个女子所在的惜春院。一日,我在包大人的书房遇着他,他刚从外面回来,甫一进门,包大人便满脸戏谑地打趣道:“听闻展护卫近来流连花丛,迷上了惜春院?”展昭愕然不知以对,公孙先生忙解释道:“大人,展护卫是为了办案而去的。”包大人笑道:“本府自然是知道的。。。。。。”
  我在一旁,偷眼看去,但见展昭微窘带笑,疏朗的眉眼却掩藏着锁不住的心头事。我暗暗叹息。
  只听包大人问道:“不知近日展护卫可查出什么线索?”
  展昭道:“禀大人,属下去见了当日与属下偶遇的那名女子,得知她名唤如梦,据她所言,她原本为凌水人氏,为避家乡瘟疫,与老父、弟弟来到开封,后来盘缠用尽,老父又染病身故,她无奈之下唯有卖身葬父,被惜春院的鸨母古长玉遇见买下,从此栖身青楼。她的弟弟名叫阿飞,是个天生的白痴,兼身有残疾,如梦一直将他带在身边照顾于他,故亦被那古长玉一同收留于惜春院。”
  大人细细听完,道:“展护卫认为此女子之所言有几分可信?”
  展昭亦蹙眉道:“这也正是属下疑惑之处。这些日子,我数次出入惜春院,总觉得里面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似乎,每个人,讲的都不似真话。。。。。”
  包大闻言,与公孙先生相视而笑:“此不足为奇。烟花女子,有几个是真心待人的?她们所言,又能有几句是真话?恐怕,连那个所谓的弟弟,恐怕也是凭空捏造的吧?”
  展昭道:“如梦的弟弟阿飞,属下倒是亲眼见过,长得倒是颇为清秀,依稀与如梦似有一两分相像,但确是神智痴呆之人,虽已成年,其行为举止却似几岁孩童一般,只会一味傻笑,兼手足扭曲,行动不便,如梦对他,却是关爱照顾有加。”
  我听至此处,不由心念一动,脱口而出道:“不对!先天的痴呆儿,一般有其特定的相貌特征,展大人方才说那阿飞长相清秀,若他真的是天生的白痴,不可能如此,故简心认为,这阿飞的身份颇为可疑,展大人还需多多小心此人!”
  展昭温和地看我一眼,并未接话,我知道他其实并没有真正把我的话听进去。
  我悄然长叹,先行离开书房,在外面的游廊等候,待展昭出来从我身边经过之时,忍不住唤住他:“展大人。。。。。。”
  他问我:“有事吗?”
  我看着他,思量半日,却只是说出这样一句话:“展大人,她,毕竟不是‘她’……”
  他闻言,微挑剑眉,沉声道:“这我知道。”见我满面忧色,不由安慰我道:“你且放心,我自有分寸。再者,如梦,她也不过是个弱女子。”
  我叹道:“有些时候,越看似柔弱无害的人,越有可能是伤害你的人。。。。。他看我一眼,问道:“简心,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道:“我也不知是为何,就只是担心。。。。。。〃忽然,心中冒出一个念头:“不如,你让我随你一起去那惜春院吧?我可以扮作你的书僮,又或者,扮作你的从仆?这样纵使有事你也可有个照应。”
  展昭好笑地看着我:“简心,你可曾见哪位公子去会那些姑娘的时候是带着僮仆在身边的?再者,若真的遇上什么事情,我岂不是也将你置于险境了吗?”
  他说的委婉,我听得明白,是的,我到底帮不了他。
  他见我神色黯然,不由伸手拍拍我的肩,道:“简心,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归来,不辜负你的关心惦念,可好?”
  我抬头,正对上向他清明如朗星的眼睛,我凝望他,久久无语。
  自那日起,我的心中便有一个念头挥之不去:不如,我换回女装,潜入那惜春院一探究竟?
  我知道这个想法大胆荒谬至极,然而,它却如水中的浮木一般,按下去又浮起,我内心与之挣扎,最终屈服。总该相信自己当下的选择是最合适的,与其迟疑纠结,不如放手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采苹

  主意已定,我便开始着手准备。先是花了一点时间,将那惜春院了解了个大概。惜春院位于京中繁华的朱雀门东巷,是一家颇具规模的私人妓院,老鸨古长玉,是个颇不简单的人物,据说她背后的靠山似乎大有来头。
  为了瞒过府衙诸人,我索性向先生谎称姨父家中有事料理,告假数日。公孙先生虽觉意外,但一贯对我信任,并不多问便准了我的假。
  这日,我暂时离开封府衙,回到旧居。本以为离开已久,院内应是尘灰处处,燕泥点点,零落狼藉不堪,但推门所见,却异常干净清爽。正在惊异之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迟疑唤道:“阿心?”回头一看,却是姨父家中的旧仆平叔。只见他神色激动,将手中扫帚一扔,便快步向我走来,口内犹自念叨:“阿心,真的是你?”
  我上前唤了声:“平叔!”忙携了他的手,在院内的竹凳上坐下,问道:“平叔,你如何在这里?”我环顾四周:“这庭院可是你时时回来打扫的?”
  平叔叹道:“当日老爷离去时,曾嘱咐我要多多照料于你,然而你一入开封府衙便几乎不曾再回来,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所能做的,就是时不时回来看看……”
  我心下感动:“平叔,姨父既已将你做了安置,你如今已不是仆从身份,且在家里安度晚年便可,不必再做这些事了。”
  平叔只是追问:“阿心,你这一向可好?”
  我刚想答“好”,忽然想那个茫无头绪的计划,不由心里一动,愁眉苦脸地说道:“平叔,实不相瞒,近日正有一事,让我日夜焦急,心绪烦乱……”对上平叔关切的目光,我便将近日发生的事情,细细与他道来。末了,故意犹豫道:“如今我好容易想出一个法子,或者可以帮到展大人,恰巧需要平叔帮忙,只怕平叔不肯……”
  平叔被我用话一激,即刻拍着胸脯道:“阿心,有什么用的上平叔的,你只管开口就是,我绝无二话!”
  我迟疑又迟疑,在平叔的催促下,才吞吞吐吐地开口:“……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想让平叔与我做一场戏,好让我顺利混进那惜春院,以察探他们的底细,助展大人一臂之力……””
  平叔闻言,登时吓得目瞪口呆:“阿心,你,你是疯魔了吧?怎么会想出这样的主意来?一个女儿家,若进了那什么惜春院,岂不是送羊入虎口?这万万使不得……”
  我忙安抚他道:“平叔莫急!我已经打听过了,惜春院的姑娘,若没有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是不会放出来接客的。再者,他们既已布置好个这个局,想必不日就会有个结果,所以我不会有事的……”
  平叔虽然千般不肯,万般不愿,但经不住我软磨硬泡,还是勉强答应了。只是与我约定十五日之限:“……十五日后我便在这里等你,若不见你来,我便去那惜春院,抢也要将你抢出来!”我拗不过他,只得应允。
  与平叔商定计划后,次日,我们乔装打扮一番之后便出门去。平叔依旧是一身仆人装扮,而我则是一副丫鬟的模样,荆衣布裙,素面朝天,为了谨慎起见,以斗笠遮面。二人雇了辆车,便往惜春院去。到了门口,平叔先行下车去与看门的小厮交涉,几费周折,终于有人将我们二人领到一个管事婆子屋里。
  进了屋,我只垂首不语,只听平叔在絮絮地说:“。。。。。。小的名叫张安,随主家居住在京郊。前些日子,我家主母买了一个丫鬟,谁知竟被我家老爷给看上了,要纳为妾,我家主母的性子一向是泼辣善妒的,如何容得下这事,一怒之下,不但不允,反而要将人送进这里来,老爷是个惧内不中用的,竟半句也不敢吭。我家主母还发了话,身价银子什么的她一概不要,你们只要把人留下就可以了。。。。。这位妈妈,这人我是送来了,您老看是要?是不要?”
  那个婆子瞟瞟我,又打量一下平叔,笑道:“哟,这么说来,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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