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君莫问归期(展昭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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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君莫问归期(展昭同人)-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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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我,或许这样,于我,于他,都好过些……”
  我忍不住劝道:“瑶音,既然你二人待彼此的心,依然如故,不曾因你哥哥的事情而改变,为什么要因此而执意离开他,而不能继续在一起?”
  瑶音的唇边扬起一抹苦涩微笑:“不错,我依然爱他,一如往昔。可是简心,二人之间,并不是单单有情便足够,哥哥的事情横亘于我与他之间,日子久了,终会成伤……我只是不想日后彼此伤害更深……”
  我送她出府,展昭却已在府衙门口等候,见了她,恳求道:“瑶音,不要走,留下来,让我照顾你,保护你……”
  瑶音仰头看他,久久不语,眼中尽是令人心碎的泪花,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去。这个平日里柔婉的女子,其实内心亦有着不输于他的倔强与坚决。
  再见到瑶音,已是沈远一案最后定罪判决之日。在确凿证据面前,沈远无可分辩,画押认罪,却不甘心死于开封府的铡刀之下,以自己的随身暗藏的短剑自尽于开封府公堂上。瑶音悲痛欲绝,伏于沈远身上失声痛哭,直哭得肝肠寸断,血泪盈襟,任谁也劝不住……
  沈大人与瑶音为沈远在自家府中设了灵堂。我陪展昭前去吊唁那日,展昭踌躇再三,终是止步于门前。我只得一人入内。
  沈大人经此打击,已一病不起,偌大的灵堂,唯有瑶音单薄纤弱一身缟素的身影。我看着她,心中亦不由难过酸楚。我焚香祭拜,她拜谢如仪。我忍不住低声向瑶音低声道:“他就在外面,你可愿意他进来?”
  瑶音凄然一笑,轻轻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若是换回哥哥的性命,我宁愿与他从不曾相识……”
  我试图劝她:“瑶音,这两者之间,并无直接的联系,这件事不是他或者你的错,是你哥哥自己做错……”
  瑶音含泪说道:“不管哥哥做错什么,他始终是我的哥哥,是从小陪伴我长大,给我无尽呵护疼爱的哥哥……他就这样永远离开我,我心中的痛,展昭他真的能体会吗?简心,我其实没有怪他,他职责所在,不得不为,可是,如今我的悲伤,却已不再是他能够懂得能够安慰的……再见到他,只会让我更觉难过和孤单。相见怎如不见,简心,让他回去吧,告诉他,就说我已经知道他来过了……”
  不久之后,万念俱灰的沈大人以年迈体弱为由辞官告老还乡,带着瑶音离开了京城。
  瑶音就这样离开了展昭,消失于我们的生活之中,从此不复相见。没有了瑶音的开封府,连我都觉得有一种不能习惯的空,更无从想像展昭心中那重归于无边的空旷的悲凉与思念……许多次,他经过瑶音旧时的住所,不经意间便已伫足停留,久久不愿离去。我无从安慰,唯有于他不曾发觉的所在,远远地陪着他寂然而立。
  日子如水般流过。展昭的脸上,是日复一日的平静,却已罕有笑容。我是这样怀念之前他那唇角轻扬的愉悦神情,虽然那亦非是因我而有。
  他心中的痛,我看的见,却无能为力。我所能做的,不过是尽我所能,给予他更多的陪伴,尤其是在那漫漫长夜。最初,我与他经常做的事便是手谈,奈何我的棋艺实在是不佳,而他却始终心不在焉,如此下来,不多时便已是满局皆落索。我无奈,索性与他下我自小便会的“五子棋”,即五子先连成一线者为赢。如此简单的棋局,他反倒下的兴致盎然。
  他好奇问我是从何处学得此棋,我娓娓相告:“以前在家中,见弟弟学围棋,也想跟着学,父亲却不允,说女孩子家学围棋做什么。便教了我学这简单的五子棋……”说起家乡往事,我不由微笑:“……你不知道,我弟弟那时候可是个小促狭鬼呢,欺负我棋艺不佳,每每在外面与人下棋输了,便回家找我下,说是这样方能挽回一点信心……”
  听至此处,展昭的嘴角终于轻轻牵动。
  偶尔,他亦会言及瑶音,我为他二人叹息,他却说:“至少,我已知道她是平安的,这便足够。”我问他是否后悔过自己的决定,他依旧摇头,道:“简心,你知道其实我已没有选择。”
  那一刻,不知是为何种情绪的驱使,我忽然问他:“如果有一天,我亦不慎触犯律法,展大哥,你会亲手逮捕我吗?”
  他闻言瞬间变色,厉声喝止:“简心!”他转头看我,眼中满是担忧告诫之色,沉声道:“简心,答应我,不可让这样的事发生在你我之间!绝不可以!”
  见他如此,我自悔莽撞,我本不该在此时与他开这样的玩笑。
  他渐渐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在他当值完后的那些夜晚,他并不急着回府,而是独自一人在那寂寂长街流连漫步。每每此时,我总忍不住悄然寻他而去。他见了我,虽不曾说什么,眼中却终是平添了一抹微微的笑意。柔和月光下,我便与他沿着那古老的长巷安静地走着,偶尔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更多的时候则是沉默着想着各自的心事。我们都知道有彼此在身边陪伴,便一路安心地缄默,一路安心地行走。
  属于我与他二人的时光就这样一点点多了起来。以致后来,就连大人与先生对我二人之间的关系亦深感困惑。先生甚至忍不住满心期翼地问我,展昭与我之间,究竟已变作了何种的关系,展昭对我,到底是有情或抑无情?可是我知道事情其实不是他们所想像的这样的,这些日子,我与他,彼此陪伴珍视,却不曾相互拥有。
  是以,我们是朋友,而不是爱侣。
  有一次,依旧是在那静谧的深夜,我与他走累了,随意坐于府衙门口的石阶之上。我忍不住,再次轻轻倚靠在他的肩上,闭上眼睛。他沉默良久,终于轻声对我说:“简心,不要再等了,若能遇上一个合适的人,就跟了他吧!世间女子的寻常愿望,所想要的,展昭恐怕此生都已注定无法给予……”
  我没有仰头看他,只是轻声回答:“展大哥,我没有等。你可知,这些年,我所期盼的,不过也就是这样的时光,这样就已经很好,很好……”
  他低头凝视我,似有话想说,最终却是无言。
  时间就是这样缓缓地缓缓地流过,转眼便已过去两年。
  两年,究竟意味着什么?
  两年,足以让岁月里弥漫的尘埃将往事的伤痛浅浅沉埋。
  两年,亦足以让一个我们不曾想到的人,在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精心酝酿好一场险恶迷局。
作者有话要说:  

  ☆、立秋

  这一年,又到了立秋时分。在民间这正是收获祭神报谢的时候,然而对于官府而言,却是秋决之期,开封府所辖各县衙依律将本年判决死罪的囚犯登记造册,上报开封府进行审阅勾决,故每年此时,定是开封府事务最为繁重之时。我跟随公孙先生将所报卷宗一一整理、撰录、归档,亦足足忙乱了好些日子方罢。
  这夜,恰巧展昭当值,我我终于又得闲暇,便出府寻他,邀他当值完后陪我一同随意散步。
  好些日子没有离府外出,我不由格外贪恋外面的清凉空气,比平日流连得更久些,不知不觉,竟与展昭行至离开封府颇远的太庙街。太庙街一带亦是集市之地,白日里人烟浩闹,车马喧嚣,到了夜晚,便只剩万家灯火映衬着青石板路的一巷清幽。
  我与展昭沿着那青石铺就的长街一面信步而行,一面漫然闲谈。只听展昭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立秋又过了,再过几日,就是你的生日了吧?”
  我应道:“是,我只愿这一日也快快过去就好。”
  展昭不解道:“这些年,你一直不愿意面对自己的生日,到底是何故?”
  我低声说道:“那一年,父亲就是在我生日过后不久去世的,从那时起,每每生日临近,我便满怀忌惮与惧怕,只恐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展昭温言道:“简心,要相信自己已经长大,不再是当年那个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小女孩儿了,更何况,无论发生何事,你还有我们陪伴左右,所以,你无需再害怕。”
  我微微苦笑,为何每每他说着我最渴望听到的话语,却总是言必称“我们”。。。。。。
  有一滴水落在我的脸上,我诧异抬头,果见层层乌云已遮蔽朗月疏星,便向展昭道:“下雨了!一层秋雨一层凉,这天气怕是真要转凉了。”
  展昭道:“你素来体弱,莫要淋了这冷雨才好,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答应着,却忍不住回首依依望了身后古老的青石长街一眼。
  展昭不由笑道:“每次邀你回府,你都是这般神情,仿佛这一去便再不会回来似的,简心,你的心中怎会有这么多的不舍?”
  我只是微笑看着他,无从诉说。
  正与展昭往回走着,猛然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子“啊……”的一声惨叫,凄厉的声音瞬间划破深夜的静谧。
  我与展昭闻声变色,不及细想,便向声音传出的所在奔去。
  汴京城内民居与店铺错杂相间,我们循声而去,来到城中富户吴老爷的临街宅子门前。展昭抬手拍门,吴家小厮赶来,却是一副惊惶失措的摸样:“官爷…。”
  展昭忙问道:“发生何事?”
  那小厮未及答话,吴老爷已在家仆的搀扶下闻声走来,神情恐惶,身如筛糠,仿佛受到极大的惊吓一般,见了展昭,唤了一声:“展大人……”竟大放悲声。
  展昭忙上前一步扶住他,追问道:“府上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吴老爷用颤抖不已的手指着内院,哭道:“小女,小女……”却依旧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展昭忙放开他,直奔入内院吴小姐的房中。我亦紧随其后。
  那是一间精致的绣房,悬挂着葱绿双绣花卉虫草纱帐的拔步床上,正当妙龄的吴家小姐躺卧于一片血泊之中,已然气绝身亡。她的心口刺着一把锋利尖刀,而绣床上,竟赫然插着一支绢纱所制的蝴蝶!
  此情此景,与之前赵氏小姐被害之时一模一样,可是邹冲早已行刑伏法,这又是何人所为?我惊愕地望向展昭,只见展昭的眉间亦尽是惊疑之色。
  我上前将那支蝴蝶拨出,未及细看,忽然听展昭一声 断喝 :“是谁?”
  话未落音,便见一条黑色的绸带,夹裹着一阵疾风与细碎奇异的风铃声向我们二人袭来,黑绸本柔软之物,来势却凌厉异常,展昭忙一把将我推开,自己亦闪身躲避,黑绸顺势击灭烛火,房中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黑暗中,那一道疾风伴随着泠泠的风铃声又至,正惊慌之际,展昭已揽住我的身子,破窗而出,飞身跃至屋顶。
  未等我站稳,便见那黑绸又至跟前,展昭不敢怠慢,忙将我推开护于身后,举剑相迎,一面喝问道:“你到底是何人?”那舞绸之人却不答,只顾着扬动手中绸带,抢先进招。
  夜雨,已然下得纷纷扬扬,如烟如雾。借着远远近近的人家窗户中透出的微光,我看见那以黑绸为武器的人竟是一名女子,夜色中容貌虽依稀不可辨,却可见她身形轻盈,如鬼如魅,飘忽来去,直如轻烟,手中绸带飘动,夭矫多变,若非上面系着一颗颗金黄的小风铃,那黑绸几乎没于夜色之中。小小的风铃随着绸带的舞动急转,发出阵阵忽急忽缓,或轻或响的声音。我不知为何,自小便惧怕风铃的声音,如今听在耳中,只觉得心神缭乱,寒意陡升,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展昭的巨阙早已出鞘迎敌,剑法招招凌厉迅速,连绵不绝,既如急风骤雨,又似行云流水,巨阙宝剑的银色光影与风铃绸带的黑雾黄光纠缠交织,直令人眼花缭乱。也不知二人酣战了多久,那女子显然已渐落下风,手中的黑绸遂转攻为守,将全身护得风雨不透,展昭剑剑相逼,眼见展昭的剑锋即要划破绸带,透围而入,那女子不由脚步一乱,连连向后闪退。
  谁知就在此刻,我又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掠过房檐,直奔我二人而来,我方欲开口向展昭说声“小心!”,那人已至我身畔将我一把擒住,手中利刃亦抵上我的颈边,我猝不及防,不由失声惊叫。
  展昭大惊,正欲回身相救,只听那人轻哼一声,已拉着我跃下屋顶,落至地面。展昭亦一跃而下,出招相救。
  那人却并不接招,捉住我向后跃开数丈,冷冷道:“展昭,你若还想保她性命,便休再上前一步!”竟是一把女声。
  事发突然,我脑子一片空白,心急剧跳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惊慌失措地看向展昭。
  展昭闻言脚步一滞,正在此时,又一道黑影飘落在我面前,正是方才那个舞绸的女子。只听那挟持我的女子道:“师傅,弟子来迟,还请师傅恕罪!”
  那舞绸的女子却道:“彤衣,你来得正好!”
  展昭以巨阙指向那个名唤彤衣的女子,喝道:“放开她!”
  彤衣道:“展昭,我从一数至三,你若不将宝剑掷下,我便即刻杀了她!”
  展昭怒道:“你若敢伤她半分,我定不饶你!”
  彤衣冷笑一声,手中的利剑一紧,我顿时觉得项上一阵森然冷意的刺痛,已有温热粘稠的液体流出,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展昭看着我,眼中尽是克制之色,持剑的手缓缓松开,巨阙铿然落地。
  我的心瞬间提起。
  就在此刻,蓦然间只听噗噗噗三声连响,竟是那名舞绸的女子接连向展昭发出三把飞镖,分射左中右三个位置,我大为惊骇,却见展昭纵身高跃躲闪,三把飞镖皆从他身下飞过,不料那女子又连发三把飞镖于半空向他射去,只见展昭身子急速落下,腾挪闪跃间躲过一把飞镖,但终究手中已没有武器,再无法闪避挡格,第二把、第三把飞镖便生生刺入他的右肩和小腹!
  苍茫夜色中,我便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趔趄倒地,深沉如墨的夜色让我看不清他的伤势,却可以想见,此时他定已是血染红衣。
  我哭泣着唤他:“展大哥!”他艰难以单膝点地支撑起身子,抬头看我,眼中却尽是安慰鼓励之色,一如往日。他勉力纵身而起,欲与二人再相搏,我心知此举凶险,却无力阻止。
  那舞绸的女子身子一转,手上一扬,黑绸已然甩出,直扑展昭而来,绸上所系风铃泠泠作响,展昭身已受重创,如何再抵挡这来势汹汹的攻势?只见他赤手空拳连接数招后,一个不妨便被那攻势凌厉的的绸带击中心口,被迫连连后退几步,再次跌倒在地。
  我心中急痛,声声唤他 ,他又一次抬头看我,微笑说道:“简心,别怕,我没事,也绝不会让你有事……”一语未了,只听“哇”地一声,他已直喷出一口鲜血来!
  展昭!
  细密缠绵的雨丝,借着夜风迎面阵阵扑来,隔着迷蒙冰凉的夜雨,我望着他,身如置于无底寒渊,眼中流下的泪却有着不可思议的灼热,几乎足以灼伤我的心。
  那舞绸女子慢步走向展昭,冷笑道:“展昭,没想到你也终于有今天!”字字切齿,似有不尽的恨意。
  只听展昭对那女子说道:“展某与二位素未谋面,并不知究竟有何纠葛,若与你们之间真有仇怨,当由展某与二位自行处理了断,但与展某同行的这位姑娘,却从不曾涉足江湖之事,还请你们放了她……”
  夜,这样的静,清晰的,是他的声音,和我的心情。展昭,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竟让今夜的我和你遭此一劫,可是,纵然我知道此刻我对你已无能为力,但还是请你让我留下,不要让我离开你。。。。。。。
  一片寂静中,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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