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公主不如妾:斗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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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公主不如妾:斗夫-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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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锦微微点头,道:“免礼。”


    绿茵目光不由在李慕身上停留,这李慕年少俊朗,位居将军,看公主的眼神却似乎不像臣民之间,他与公主是什么关系?!这样想着,公公又引着二人往前走。来到宫前,公公让绿茵在门外等着,舒锦一人进屋。


    进了屋,太后懒懒的坐鸾榻之上,金黄的地毯,两名嬷嬷守在太后身旁,挑眼看舒锦,眼神中满是鄙夷。六个宫女垂首守在一旁,香炉里青烟缭绕,太后挑指看舒锦。舒锦跪下行礼,轻声道:“和宁见过太后,愿太后寿与天齐,万寿无疆。”


    太后尖着嗓音缓缓道:“这嫁了人了,果然就不同了,连说话也好听多了,过来,让哀家瞧瞧。”


    舒锦起身过去,却低着头,不敢抬头,太后素来便不喜欢她,在她面前她需小心谨慎,稍有不适,便会招来祸端。


    太后尖细的指甲在她脸上划过,冰凉尖锐,舒锦浑身不由紧绷。骤地,毫无预兆,太后一巴掌甩来,声音中带了一丝怒意,骂道:“放肆,谁许你抬眼看哀家了?!”


    “啪!”脸上浮现赤红手指印。她紧咬牙关不语。她并未抬头看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是太后,她是她昔日对手的女儿,她如何能让她好过,即使出了宫,她想要寻她出气,也是轻而易举。


    “怎么不吭声?你这会是不是在心里咒骂哀家呢?!”太后微眯了眼,问。


    “和宁不敢。”舒锦垂眼道,脸颊浮肿,嘴角溢出血丝。

    太后伸手,一旁的嬷嬷慌忙伸手将她扶起。太后缓缓走下鸾榻,细长的眼角挑起,流过舒锦低垂的脸,那一张红颜变得愈加明艳照人,此时的舒锦与那兰妃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的,太后越看心里越不快,想着从前被那兰妃占尽风光。母凭子贵,若不是皇帝登基,她不知要熬到何时才是头。心中淤积多年的怨恨发酵膨胀。




变相的虐待,皇上救命

“你娘死得早,虽说我不是你亲娘,但好歹也算你半个娘,她不能教你的,我可是要手把手一步一步教的,你在外若是丢了脸,那可是咱们皇家的颜面。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行什么事,这些儿你都该好好学学。”太后走到桌前缓缓坐下,抬眼看舒锦,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


    舒锦只得走过去,桌子上是一个小火炉,炉子上摆一个小铜炉子,炉子里水吱吱作响,水汽腾上。


    太后向嬷嬷使了个眼神,那嬷嬷于是呵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给太后倒茶。”那样的语气,仿佛她为主她为奴,她更像宫女的宫女。


    光溜溜的铜炉没有柄,没有倒水的工具,舒锦拿出手帕去裹铜炉倒水,手帕碰到炉子,立即被溶掉,空气中弥漫一股焦味,手帕很快被溶坏,她的手碰到炉壁,钻心的烫从指尖蔓延。她神色不变,继续倒茶。


    “什么味道,臭死了。”太后皱鼻道,随手扬起,打翻舒锦手里的铜炉,滚烫的开水立即泼在她手上。


    舒锦被烫得身子一颤,脸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悦,这时,门外传来公公的声音。


    “皇上驾到。”


    如释重负,舒锦心底暗暗吐了口气,皇上来了,她的难也就到头了,从小到大,唯一能给她安慰给她安全的只有皇上。


    皇上进门,笑呵呵的向太后请安:“儿臣给母后请安。”说着向太后行礼,目光却掠过舒锦红肿的手。扫过桌上的炉子,心中顿时了然。太后的手段他早有见识,便是担心舒锦他这才得到消息后急急的赶来。


    “和宁你的衣衫怎弄湿了?在母后面前成何体统,来人呐,带和宁公主下去换一件衣衫。”皇上说着,一个宫女走过来引舒锦。


    “和宁告退。”舒锦感激的看一眼皇上,随宫女下去。

    出了门口,绿茵在门等候着,正与那守门的小公公攀谈着,突然见舒锦与宫女出来了,慌忙迎上前去。

    “公主这就要回去了吗?”绿茵问。目光却落在舒锦打湿的衣衫上,舒锦下意识的将手缩回衣衫内。

    “没有,待会换件衣裳,再过去。”舒锦淡淡道。




皇上的好

绿茵跟紧舒锦,想要看她的手,却不便开口,目光留在她被衣衫遮住的手上,心中暗暗猜测着。舒锦进宫见后,为何衣衫会湿,又作何以袖遮手,不让见到呢。

    舒锦换完一身衣裳,火红的裙裳是她平生最爱的颜色,先帝曾夸,也只有她才配得上那一身的红。换完衣裳走出,绿茵眼前不由一亮,那一身火红与她极配,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灼伤人的眼睛。

    “公主,您穿这一身真好看。”绿茵上前笑道。

    舒锦低头看一眼那一身红,向着太后寝宫走去。绿茵只知这一身火红好看,却不知,她愈是好看,太后心中愈加不悦,她见不得人好,特别是对她。

    回到太后寝宫,皇上眼中只有那一团燃烧的红,舒锦穿上那一身红,更显贵气。舒锦身上的美,却成了太后眼中的钉,那一身红,烧起太后心中的不悦。

    “都已为人妻了,孩童时候的衣衫怎么还穿着,换来换去,你还是从前那般模样。”太后冷哼一声道。

    皇上坐太后身旁,呵呵笑道:“只有和宁穿这一身红仿佛就年轻了许多,人也越发精神了,娘,莫要管她穿什么了,今天天气不错,难得和宁回来,咱们一同去后花园转转吧。”

    太后目光如针盯着舒锦,起身向屋外走去。皇上跟上,看向舒锦,冲她微然一笑。舒锦跟着皇上,满心感激。

    游过园,皇上赏了舒锦一盒天竺进贡的玉纳香,命人送舒锦回府。一路上,绿茵忍不住道:“公主,皇上待您可真好,那玉纳香是用来做什么的?”

    舒锦手捧着锦盒,心中暖暖的,玉纳香有活血护肤奇效,产量极少,故而珍贵。皇上知她手背烫伤,特地送药。

    舒锦回到唐府,绿茵叽叽喳喳将皇宫里的一切讲给多嘴的丫鬟们听,说着皇上是如何如何疼爱公主,太后是如何如何珍爱公主,特地赏了难得一见的玉纳香。丫鬟们围着绿茵不停的打听。

    唐夫人得知舒锦得到了玉纳香,遂想要一睹奇宝,却又起了贪心。




婆婆夺人所需

舒锦房内,唐夫人笑逐颜开捧着玉纳香,闻了又闻,看了又看,很是欢喜,碍于先前自己对待舒锦态度并不好,却又想要那玉纳香,一时踟蹰不好开口,却又不放下玉纳香,这样看着嗅着一个时辰,却不放手也不离开。

    舒锦静静的喝茶看唐夫人,心中猜到她定是想要了。自己也不开口,且看唐夫人看如何开口。

    这时,唐少轩进门,见唐夫人依旧捧着玉纳香看,舒锦则神色自在的在一旁坐着。于是上前道:“娘,你怎么还在这。”

    唐夫人想了想,放下玉纳香,终于开口,道:“公主,这玉纳香你留着也无用,昨日雅倩因你受了风寒,我想拿这个区给她用用,你觉得如何?”

    玉纳香虽有奇效,却对风寒并无帮助。雅倩身子骨本来便虚弱,唐夫人说要拿玉纳香给她,却是胡乱用药,宠溺过极,任何好的东西都想要给雅倩。

    唐少轩心中明白玉纳香的用途,张嘴欲阻止唐夫人,舒锦却微笑道:“娘,玉纳香虽是好东西,却对风寒此类的病并无好处。”

    闻言,唐夫人脸色便拉了下去,声音也冷了下来,道:“你只说不给便是,何必找来这样的借口。”

    舒锦道:“娘待雅倩如何,我心中明白,若药真对她又帮助,我是绝不会小气……”

    唐夫人佛然起身,道:“罢了罢了,只当我没说过吧,你不愿给便是了,依我看,你就是巴不得雅倩死,她死了,你才安逸。”她说着,胸口急剧起伏,似受了很大的气般。

    舒锦眼中一片黯然,微微抬头,只见唐少轩正冷眼看着自己,唐夫人见舒锦不语,愤然拂袖离开。唐少轩一动不动,待唐夫人离开,他冷声向舒锦,道:“不过是一瓶玉纳香,要你忍痛割爱便如此难吗?我知道药不对雅倩的病,这玉纳香,不过是娘想要,都说你冰雪过人,这点也想不通吗,还是,你根本不想给。”他说完,冷冷的转身离开。




为婚姻,割所需

捏着那一瓶玉纳香,舒锦眼神一片清澄。她与唐少轩绝不能这样僵持下去,她是唐家的媳妇,往后的日子还长,这样冷言冷语形同路人的生活总该是要有个结果的。结合万事兴,既然来到这里,凡事都得有个打算。

    这样想着,舒锦轻叹一声,起身来到门前,门外绿茵与丫鬟们正嬉闹着,舒锦唤她过来:“绿茵。”

    “哎。”绿茵慌忙回头,嬉笑着跑过来,问,“公主有何吩咐?”

    舒锦抬手指了指桌上的玉纳香,道:“你将玉纳香送到夫人那吧。”

    “是。”绿茵欢喜的应着,突然目光落在舒锦手指上,那一片烫伤红肿,她惊讶的问,“公主您的手怎么了?”

    舒锦慌忙收回手,摇头道:“没事,你快去吧。”

    绿茵紧盯着她的手想要看清楚,奈何舒锦将手遮得严实,她什么也看不清,只得暗自猜测着,抱着玉纳香离开。

    绿茵将玉纳香送到唐夫人房内,唐夫人正赌气,与唐老爷数落着舒锦的不懂事与傲慢。

    “不就是一盒玉纳香吗,她又必要那么小气吗,说什么雅倩用不上,难道她就用得上了?!”唐夫人不满的道。

    唐老爷安慰着唐夫人道:“哎呀,算了算了,何必为了她生气了,身子是自己的,自己要珍惜。”

    唐夫人不满的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说,好好的,为什么她那里选不上,偏偏选了咱们家,好好的一个家,就因为她变得一团乱,雅倩身子不好……”

    正说着,绿茵端着玉纳香进来,唐老爷见她,心中猜想定是舒锦让她来的了,脸色不见好看,冷声问:“你来做什么?”

    绿茵举了举玉纳香,道:“这是公主叫我拿来送给夫人的。”

    唐夫人扭头,目光落在玉纳香上,脸上浮现一抹得意之色,想着舒锦虽贵为公主,却还是要看自己几分脸色,于是冷哼道:“怎么,我问她要她不愿给,这会倒是送上门来了。”




公主的伤谁知道

绿茵心知这唐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欢喜舒锦的,为替舒锦说话,绿茵于是笑道:“哪里有婆婆问媳妇要媳妇不给的,玉纳香这样好的东西,何须婆婆开口要,自然是公主孝敬婆婆的了,夫人,这玉纳香可是皇上御赐的,天竺进贡,宝贵着呢,公主连自己也舍不得用,特地留给您,公主心底是有您的。”


    唐夫人听着受用,却依旧冷声道:“就你会说话,才去了她身边多久,说谎也不眨眼了。”


    绿茵放下玉纳香,笑嘻嘻道:“奴婢说得都是真话,哪里是谎话了。”


    唐老爷看了看那玉纳香,向唐夫人道:“算了算了,你也莫要生气了,她不是把东西拿过来了吗。”


    唐夫人哼了哼,却笑着端起那玉纳香,左看右看,如获珍宝。


    从唐夫人院子里出来,绿茵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时,唐盈走过来,见绿茵低头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于是上前拍住绿茵。


    “绿茵,听说二哥将你给了二嫂子,是吧?”唐盈笑嘻嘻的问。


    绿茵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脯道:“小姐,您吓着我了,今早上公主要进宫,二少爷便将我许给公主了。”

    唐盈看了眼她身后的院子,问:“你从我娘那里出来?”

    绿茵点头,道:“今日进宫,皇上赏了公主一盒玉纳香,这不,公主让我送给夫人了,公主自己都没用呢。”

    唐盈不解的问:“公主受伤了吗?需要这个。”

    绿茵张望一眼四周,拉过唐盈低声道:“我看见公主手上有烫伤,先前去宫里,从太后寝宫出来的时候她衣衫便湿了,然后皇上又让公主换了衣裳,并送了玉纳香。”

    唐盈骤地瞪大了眼睛,道:“你是说她手上的烫伤是在太后那弄的?”

    绿茵道:“我怎么知道,不过是猜测罢了,只是,那玉纳香夫人拿着的确无用,倒不如给公主,公主手上的伤……唉。那东西,其实本来就是给公主用的。”

    唐盈眼神不由一沉,转身便走开。


    唐盈看了眼她身后的院子,问:“你从我娘那里出来?”


    绿茵点头,道:“今日进宫,皇上赏了公主一盒玉纳香,这不,公主让我送给夫人了,公主自己都没用呢。”




唐少轩,公主受伤了

中午,唐少轩从外回来,一身疲惫,走到门前,望一眼家门,心突然变得沉重。穿过回廊来到书房,自从舒锦嫁入唐家,他便移居至此,昔日的书房却成了如今的寝室。

    “二哥。”唐盈不知何时跑了进来,唐少轩扭身,唐盈过来,一脸愤然。

    “二哥,公主将玉纳香给娘了。”唐盈道。

    唐少轩不以为然,仅一瓶玉纳香,舒锦还是给的起的,不足为奇,于是道:“怎么了,你也想要那玉纳香?”

    唐盈轻叹一声,道:“难道你不知,娘拿着那东西没用,对于舒锦却是最需要的。”

    唐少轩停下手里的动作,问:“什么意思?”

    唐盈道:“难道你不知道公主手背烫伤了吗?那瓶玉纳香皇上赏给她本是有用途的,可是娘拿着玉纳香根本没用。”

    唐少轩眼前突然闪过舒锦沉默不语的脸,她不愿交出玉纳香是有因的。玉纳香于唐夫人于雅倩都无用,却治疗烫伤最好的奇药。她会交出玉纳香,是因为他的话吗?既然从一开始便坚持不愿放弃,为何偏偏因他一句话而改变。

    唐少轩满心不是滋味,仿佛舒锦的委屈皆是他造成的,这样的感觉很不好。那个女人,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会处理的。”唐少轩道。

    唐盈想了想,忍不住道:“二哥,无论你喜欢不喜欢她,可是她始终是你的妻子,是我的二嫂,你们不能长久如此下去,形同陌路,这样要耗一辈子吗?你的婚姻是皇上御赐,她和你一样,没用选择的余地,与其说你委屈,其实她比你更委屈。”

    唐少轩轻笑一声,拍了拍唐盈的头,道:“什么时候连你也被她收买了,我的事,我自由分寸,你去吧,我换件衣裳便过去。”

    唐盈不死心,被唐少轩推着出门,扭头叫道:“二哥,只要你对公主有一点点好,就可以了。”

    最终,唐盈叽叽喳喳的声音被唐少轩隔绝在门外。唐少轩转身换一件玄青衣衫,理着衣袖,舒锦沉默毫无表情的脸在他眼前闪过。对于这桩婚姻,也许她与他一样,是无辜的,可是,她是公主,她是皇上最宠爱的妹妹,她该有选择的权利,而他,除了接受,所有的只是无力,彻骨的无力。




惊鸿一瞥

怪谁呢,皇上?舒锦?唐少轩不知道。只是这桩婚姻,他依旧抵触,无论舒锦是如何的美丽,她却永远无法走进他心中。子非我所愿。

    衣衫整理完毕,他往舒锦院子走去,一路上火红枫叶满地,秋至,万物凋零,只是这火红却丝毫没有萧颓之气,倒显得几分热烈。来到舒锦的院子里,院子中心是一颗巨大的枫树,清风起,阳光斑斓,火红的树叶飘落,树下女子一身火红,斜身倚靠树坐下,手中书卷放红木小桌上,花雕桌椅下香炉紫烟缭绕,她火红的裙角拖地,落满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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