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匆匆的往外走去,才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冲迟早早豪爽的道:这次要是成功了,改天我请你和晋城吃饭,地点随你们挑!
这话明显还是误会了迟早早和郑崇的关系,说完,也没给迟早早解释的时间,一溜烟的跑走了。
迟早早无奈的揉了揉眉头,又做回了电脑旁。误会的人不止是李宗一个,就连阿姨也误会了,昨天晚上吃完饭后拐弯抹角的问她,还将晋城给夸了一番。
也对,晋城对她的关心,好像比普通朋友多了很多。迟早早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又摇摇头,眼睛继续盯着电脑屏幕。
下班时间一到,办公室中的一群人立即便坐鸟兽散。有人要去陪女朋友,有人要陪男朋友,还有人装作今天有人约。
迟早早是最后一个手势东西走人的,才刚走出公司,就见祁子川倚在身后的跑车上,手中抱了一大束玫瑰。唇畔带着懒洋洋的笑。
迟早早的身体一僵,刚想退回公司,祁子川就抱着玫瑰懒洋洋的走了过来。他长得俊美,又开那么骚包的车,早有人在一旁围观。见他走向迟早早,立即便有人起哄了起来。
迟早早如芒在背,只得咬紧牙关目不斜视的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她表现得虽然很镇定,看在祁子川的眼中,仍有几分仓惶而逃的味道。他嘴角的笑意更深,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迟早早的包,将玫瑰往她的面前一递,道:喏,给。
迟早早憋红了脸,一连拽了几下都没能将包拽出,紧紧的抿住嘴唇,恼怒的瞪着祁子川。
见她竟然拒绝,围观的人群又开始起哄起来。迟早早只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咬牙恼怒的道:放手。
祁子川丝毫没有半点儿被拒绝的不自在,眼角扫了扫围观的人,轻笑着道:你这样僵持,是想让记者拍到吗?
以前他是花花公子时,那些无事可做的媒体都追着他拍给不停。何况他现在在祁氏还有一席之地。迟早早咬紧了牙关,祁子川却趁势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往车的方向走去。
他的手掌冰冷,没有什么温度。迟早早却觉得像是烙铁一般,立即便要甩开。祁子川当然不可能放开,停住了脚步,微笑着道:你要想在这儿被人当成猴戏看,那我就在这儿奉陪。
反正他的绯闻传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多一次又何妨?
迟早早恼怒的瞪着的他,却又没办法,只得埋紧头,任由他拉着手走向车。
尽管迟早早不是自愿的,祁子川走得还是潇洒万分。很绅士的替迟早早拉开车门,然后才从另一侧上车。
车子发动后,迟早早终于忍无可忍的道:你到底想怎样!
祁子川也不生气,侧过头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道:不想怎么样,只不过今天是**节,约你吃顿饭呗。
说罢,微微的顿了顿,他又轻轻的敲击了几下方向盘,似笑非笑的道:今天可是七夕,长夜漫漫,你难道就不觉得寂寞?
他的语气中的**不言而表,迟早早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道:麻烦您前面放我下车,您要找**,相信有很多人乐意陪您。祝您今晚愉快。
从未见过祁子川这么死皮赖脸,不知廉耻的人。迟早早的语气中已是带着怒火,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
祁子川仿佛感觉不到她的怒意似的,眼睛盯着前方,懒洋洋的道:如果我就只想要你呢?
他的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似的。祁子川这厮,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迟早早的心里一阵惶恐,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讥讽道:您觉得祁家能只手遮天吗?
祁子川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似的,侧过头看着她,摇摇头,又似笑非笑的道:不能,但钱可以摆平很多事。
他说得漫不经心极了,迟早早的脸色白了白,随即紧紧的咬住下唇。是的,确实如他所说,钱可以摆平很多事情。即便祁子川正的强了她,最后摆在众人面前的‘真相’,有可能就是她**了他。
迟早早的心里一阵惶恐,指甲不自觉的嵌入了手心,疼痛让她暂时的清醒过来,迅速的从包里拿出了一把削水果的小刀子,放在脖子上,冷冷的道:要么放我下车,要么我死在这儿。
打死她她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上演那么狗血的事。
这一招对祁子川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用,他的唇边带了抹戏谑,侧头看了迟早早一眼,道:你舍得死吗?你哥还在医院,还有个小家伙需要照顾迟早早冷笑了一声,道:为什么舍不得,那么多人看到我上了你的车,我要是死了,你以为你脱得了关系吗?祁家那么有钱,只要又赔偿,不管我哥还是小宝,都会有人照顾。
边说着,她边用力的用刀刃抵住脖子。水果刀虽然不至于一刀能知名,但是割破皮肤那还是轻而易举的事。冰凉的刺痛感传来,洗白的脖子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血痕。
祁子川一点儿惶恐也没有,手指敲了几下方向盘,懒洋洋的道:不过开个玩笑而已,用得着那么认真吗?这里不鞥停车,我前面放你下车。
见他妥协,迟早早轻轻的舒了口气。却并没有放下刀子,依旧放在脖子上。这一举动看在祁子川的眼里幼稚极了,嗤笑了一声。
不知道是嘲笑迟早早自视过高,还是嘲笑她不知好歹。迟早早的表情并未有任何的变化,依旧保持着同样的动作。
大概是不想引人注意,祁子川的车子使劲了一处僻静的后门,然后缓缓的停下了车。
迟早早紧绷的神经这才真正的舒缓了下来,将小刀握在手中,逃似的打开车门下车。
才刚走出几步,就被祁子川一把拉住了手。小刀还拿在手里,迟早早条件反射的就往他的身上扎去。
是在气头上,她的动作又凶又猛。祁子川却轻而易举的避开,反手将她的手锁住,用力的一捏,剧烈的疼痛传来,迟早早手中的刀子应声而落。
祁子川并未就这样放过她,紧紧的将她抵向车身,将她禁锢着,俊脸一寸寸的覆近,轻笑着道:随便玩玩就可以了,你看,伤着了多疼。
一边说着,一边勾起了迟早早的下巴,去看她脖子上的伤痕。迟早早被他禁锢得动惮不得,只得恨恨的瞪着他。
祁子川检查了她脖子上的伤口,见只是有点儿破皮,放下心来。手禁锢着她的脖子,唇落到她的耳廓处,感觉到她绷紧的身体,任由火热的气息轻拂在洁白的肌肤上,像是在逗一只猎物一般,磨蹭了半响,辗转着轻咬了一口,轻笑着**的道:兴许我比姓郑的更会疼人呢,你就不想试试?
迟早早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从牙关中吐出两个字:**!
对,你说对了。我就是** 话音未落,祁子川的唇便落到了迟早早的唇上,像是惩罚般用力的咬着。
迟早早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涌,细细的鸡皮疙瘩从脚底冒出。心里被一阵阵的绝望覆盖着,她几乎已失去理智,像是一只困兽似的,爆发出前所未有过的力气的,身体猛烈的挣扎着。
两人之间的力气悬殊得大,她的挣扎对祁子川来说没有半点儿影响。越挣扎,吃疼的只会是他。
祁子川轻笑了一声,手加重了力气。要是放在平常,迟早早肯定已经叫出声来,这会儿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疯狂的挣扎着,本是恶心让祁子川碰到唇的,这会儿却抱出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像是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一般,凡是求生的技能都使出。
对着祁子川就是一阵啃咬,祁子川早是万花丛中过着的高手,进退间她竟然没能狠狠的咬到他。
屈辱的感觉穿透每一根神经,迟早早的泪水缓缓的滑落。像是放弃了抵抗一般,她不再反抗。
不抵抗的猎物祁子川显然不敢兴趣,他松开了她的身体,似笑非笑的摸着唇,轻佻的道:怎么还那么青涩,郑崇没有好好**你?
迟早早红着双眼充满敌意的看着他,突然弯身捡起了跌落的刀子,狠狠的向祁子川扑去。
祁子川的身影闪了闪,却不知道为什么停下,刀子一下子插进了他的肩胛中。有鲜红的血液落下,他却连一声闷哼也没有,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迟早早。
迟早早的神经本来就是紧绷着,见到那醒目的液体,像是崩溃了一般,喃喃的骂了着‘疯子,疯子’,捡起包头也不回的冲向马路上。
祁子川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才低头看了看肩胛上小小的水果刀。
迟早早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街道上穿梭着,手上似乎沾了祁子川黏糊糊温热的血液,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片惶恐。
她竟然杀人了,杀人了 她的手,竟然握着刀子插进了祁子川的身体中。
这个想法慢慢的出现在脑海中,像是要将脑子给炸开似的,唇上被她咬出了深深的血痕,她像是感觉不到似的,只知道无头无脑的穿梭着。
有车辆的喇叭声响起,她像是听不到似的,兀自穿过马路,茫然的往未知方向。
还未过玩马路,手就被人紧紧的给拽住。她回过头,郑崇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出现在眼前,他的手捏得她生疼。像是刚才的景象又重复了一般,她立即便恶狠狠的甩开,拔腿就要跑往对面的马路。
绿灯已经过去,车辆已经开始缓缓行驶。郑崇眼急手快的抓住她,怒呵道:你***是想死是不是?!
迟早早的脑子处于混乱中,想死无法分清眼前的人似的,低头一口便咬在了郑崇抓住她的手的虎口上。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死要将肉给咬下来似的。今天的她太不对劲,郑崇闷哼了一声,没有甩开她。任由她咬着。
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嘴中散开,迟早早混乱的脑子中一下子出现一点点浸出的血液,蓦的放开了郑崇,拔腿就要跑。
郑崇早已料到她会逃走,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紧紧的将她摁在怀中,放柔了声音,低低的道:别怕,有我在。
有路过的司机看到这一幕,大声的起哄起来。郑崇的脸上的柔和一闪而过,犀利的朝着那方向扫了一眼,打横抱将迟早早抱起来,穿过马路,朝着他的车走去。
迟早早早已是筋疲力尽,没有再挣扎,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头紧紧的埋在郑崇带着淡淡烟味的怀中。
第五十八章 :被骗
这地方是不允许停车的,郑崇的司机正与人交流,见郑崇抱着迟早早回来。丢下那交警赶紧的打开车门。待到郑崇抱着迟早早上车之后,又回过身满脸堆笑的抽出了几张粉色的人民币连带着联系方式一起塞到那交警的手中,快速的上了车。
车子缓缓的驶往郑崇公寓的方向,迟早早也慢慢的冷静下来。只是一张苍白如纸的脸上仍旧没有一点儿血色。
想到自己曾经将刀子插入祁子川的肩胛中,她的唇就忍不住的蠕动颤抖。她甚至,没有勇气回去看一眼祁子川是否有事。
她不着痕迹的离开郑崇的怀抱,车子又往前驶了一段,擦哑着声音开口道:“我在前面下车。”
她虽然努力的装作平静,却并不是真正的平静。郑崇松开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想起她和晋城之间的亲密,脸色一时难看至极。
司机没有郑崇的命令,哪敢停车。甚至连头也没回一下。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依旧将车往前开。
郑崇长久的没有说话,迟早早不自觉的用力咬紧嘴唇,低头低低的垂着。
郑崇握紧的拳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松下来,扯了扯领带,淡淡的道:“前面停车,你先回去。”
这句话是对司机说的,司机可不想趟进这趟浑水中,自然是求之不得。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句是,靠边停了车,打开车门下了车。
郑崇并没有立即下车,修长的手指将袖口的扣子解开,面无表情的道:“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会回去。”迟早早的声音依旧是哑着的。声线平静,不带任何的情感。
郑崇解着袖口的指节有些发白,微微的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淡淡的问道:“去哪儿?”
这就是打定主意的要和迟早早僵着了,迟早早早已没有力气应付。也不再和他僵持,低低的说了个地名。
郑崇没有再说话,下了车,坐到了驾驶座的位置。明明曾经是最熟悉的人,此刻却比陌生人还陌生。
郑崇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迟早早则是将头别向窗外,连最简单的问候都不曾有。
车中静谧到了极点,郑崇本是想抽烟的。手指碰到烟盒,又收了回去。继续开着车。
很快就到了迟早早新搬的小区外面,迟早早要下车,郑崇却不让,执意要将她送进去。她只得默默的坐着。
才刚到小区门口,就见晋城的车停在楼下。郑崇抿紧了唇,握住方向盘的手指指节泛白。
“我就在这儿下车。”迟早早的语气淡淡的,话音刚落,就见郑崇抱着小宝从楼道走了下来。
郑崇的眸色微微沉了沉,一言不发,将车子停下,也不熄火,迟早早刚下车,他便调转了车头,未做半分停留,驱车远去。
尽管极力的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迟早早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被啃咬过的嘴唇有些红肿。
晋城本想问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的,目光落到那红肿的嘴唇上,终是没有问出口,而是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微笑着道:“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小宝特意下来接你呢。”
“是啊姑姑,晋城叔叔还带了好些好吃的来呢。”被吃食所收买,小家伙的脸上喜气洋洋的。边说着,就要挣脱晋城的怀抱,朝着迟早早扑去。
迟早早努力的扯出了一丝笑容,向晋城说了句谢谢,然后伸手摸了摸小宝的头。
晋城非但买了吃的,还带来了一大束百合,被阿姨摆在最显眼的桌子中央。
迟早早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晋城却笑了笑,道:“路过广场的时候一小女孩缠着买的,顺便就带过来了。”
这样的事情迟早早也不是没有遇见过,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情人节结伴出去玩,出去的男生曾经被迫给每个女孩子都买个一支玫瑰过。
卖花的小姑娘嘴特别甜,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正硬起心肠不买的人很少。
这解释是合情合理的,只是晋城的眸子中有些许的晦涩。迟早早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注意到。
郑崇开着车出了小区,将车停到岔路口的路边,抽出了一支烟点燃。冷峻的面容在烟雾中变得飘渺遥不可及。
一支烟还没有抽完,他就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淡淡的道:“给我查查今天是怎么回事”
说完之后,不待那边的人再问,便挂断了电话。他并没有离开,直到看见晋城的车从小区中驶了出来,他才闭上眼睛,靠在车椅上。
天色渐渐的暗了一下,还没能休息到十分钟,电话便又响了起来。电话那边的人有些急,电话一接通,便急急的道:“郑总,您约了建峰的老总谈事,您忘记了吗?”
开发的新项目接二连三的出事,郑崇一直都是有条不紊的处理着的。只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他好像有些不在状态。
“我马上过来。”不知道是烟抽得多了,还是长久没有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哑哑的。助理本来是想问问他是不是不舒服的,脑海中闪过他冷峻的表情,很识趣的挂断了电话。
一整晚的时间,迟早早都处在噩梦中。一会儿是满地的鲜血,一会儿又是祁子川那张阴柔俊美的脸。她忍不住的想放声大叫,胸口却像是被千斤重石压住了一般,一声也叫不出来,只能任由胸腔闷痛得快要炸掉。
醒来的时候,手心和身上早已是一身的冷汗。她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直到轻手轻脚的起床,躲到洗手间中,用冷水一次又一次的浸着脸,心悸才平复了一些。
即便是祁子川过分在前,她仍是无法心安理得。这种不安,在容易脆弱的夜晚似乎放大了无数倍。她找不到可以安慰自己的借口,只能是一遍遍的默念着他是咎由自取。
像是为了让迟早早自责似的,祁子川那边并没有任何的消息,仿佛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