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越两世迷情:两番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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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两世迷情:两番红尘-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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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望着子绎离去的背影,大感欣慰。
  夫人毕竟心疼儿子,欣慰之余,免不了为子绎上进的曲折揪心起来。揪了大半宿,直到想起了亲姐姐那个文韬武略的好儿子,一拍大腿,喜上心头。
  这一喜,子绎的好日子就结束了。
  

3 你的名字真好(1)
蓝若随着众人跪在地上,看着被夫人携了手的少年缓缓走入。少年着一袭白衣,更衬得目似朗星、面如冠玉。只可惜神色清冷、薄唇微抿。蓝若闲暇时曾翻过些相面的书,书上说嘴唇薄的人大多绝情刻薄,用在少年身上也不知是否妥帖。当晚她与子绎交流意见后最终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举止沉稳的少年宣子离是宣王的六子,年方十六。
  子离三年前去了皇陵为母守孝,其母便是将军夫人蹈西的亲姐姐绚妃娘娘。夫人极怜惜这个年幼丧母的外甥,时时差人去皇陵送些衣食,照顾甚多。近日来算算三年将满,夫人便进宫向老皇太后禀告,将他接了回来小住。
  夫人这么做有两层意思,一来,子离刚回皇城就住进原本的宫室免不了触景伤情;二来子绎好学心切,往后若有什么不甚明了之处便可随时请教这个学问极深的表哥。
  夫人的这番打算,自是大大地违背了子绎的本意。此后日日一大早与子离同去学堂,下学后再一同回府。每每午饭过后势必于夫人殷切的目光中随子离往书房研习功课。外加子离少言寡语,除了说些学堂上的课业,余时便一言不发。子绎是活泼好动的性子,大半个月挨下来,时时在书房抓耳挠腮,日子过得极惨淡。
  也不是没想过法子,每日晚饭过后他就拉着蓝若往后花园散步,商讨对策。
  蓝若的看法是以和为贵,先按兵不动,等探到子离的软肋再折腾。子绎的想法是兵贵神速,出奇制胜,早早手刃了这个贵客为上策。两人几番争执未果,子离依旧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淡定度日。
  说到两人迟迟不得手的原因,就不得不提一人——小太监猴子。
  猴子自小跟随子离,忠心耿耿不提,且在人心叵测的宫中浸淫许久,故而四两拨千斤地秒杀了子绎的诸多良谋。比方说下了巴豆的茶水,夹着毛毛虫的书册子,诸如此类的伎俩决然是逃不过猴子的眼睛,想来也逃不过他家主子的眼睛。
  这就让蓝若深深佩服起子离来。原来,每当猴子面带讥笑地揭穿子绎的小九九时,这位皇子在旁竟连眉毛也未抬过一下。
  这是何等深厚的城府啊!蓝若将这一总结道与子绎听时,隐隐窥到了他眼角绝望的泪水。
  然则老天毕竟待子绎不薄,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时值夏日,粲阳如同每一个午后那般,透过密密的树阴,丝丝缕缕地射入了书房。
  书房内,子离执书斜坐于桌前默阅。子绎双臂前扑伏在另一桌上发呆。蓝若和猴子各随其主,在两人身后端庄肃立。
  光影扑朔多时,子绎将脸徐徐转向了蓝若的方向,感慨道:“二顺的那两坛子酒,不知是否还藏在厨房碗柜的后头……”
  蓝若怔了怔,遂答:“我昨个儿隐约见他偷偷摸摸的拿着铲子进的厨房,估摸是又埋深了些。”
  子绎又徐徐地转回了头,看着面前笔砚悲不自胜:“去年中秋的时候看他埋了进去,本想着到了如今时节才是饮酒的好光景,等了那么久,可惜了,可惜了……”
  夏蝉在那一刻鸣得分外扯乎。
  子离将手中的书往桌上轻轻一搁:“那便去瞧瞧吧。”
  他们制定了两套计划,A计划是子绎引开厨房的大婶,子离把风,蓝若寻得藏酒的碗柜,猴子动手。殊料,天意难测。鉴于猴子一眼望见远远走来的二顺,计划改按B套方案进行。子绎的任务原则上不变,但要兼顾配合猴子拖住二顺。猴子背负了最大的责任,和二顺胡扯的同时还要掩护蓝若、子离潜入厨房。

3 你的名字真好(2)
蓝若不得不说,本次行动的成功,猴子在其中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话说蓝若和子离进得厨房,四下一转,便找到了目标物——碗柜。子离看似文弱,却只略用力就将硕大的碗柜推了出来。蓝若掂量了“义气”二字后,顺手抄起地上的铲子,埋头挖了起来。三两下,便掘到了墙内的坛子。她半跪着俯身摸出酒坛子,回头朝子离一笑,灰头土脸的面上,露出了两个大大的酒窝。
  大功告成后,两人鬼鬼祟祟溜出厨房。蓝若打了个得手的手势给子绎,便与子离各提赃物先行回了书房。子离比蓝若高出许多,途中望着蓝若小个儿提着酒坛子颇辛苦,便不动声色地接了过去。
  当晚,月圆花好,后花园散步之行中多了子离和猴子两人。子绎寻了处僻静的地儿,启了酒盖。猴子掏出几只酒盏,一一斟满。
  四人散席于地上,各自执了盏默饮。风轻星淡,月影花香伴酒,诚然是件极雅致的事。
  只可惜几人年少,酒力甚浅。一坛酒尚未饮完,全都东倒西歪了起来。
  醉酒的人,自是千姿百态。
  子绎一把摔了酒盏:“老子要做将军!”
  猴子抱着酒坛子纵声大哭。
  蓝若低头咬指甲,酒精将思念催化,她一遍又一遍地问子离:“皇宫的杏花树在哪里?”
  子离倚靠在树边,皎月下一张清俊的面孔如工笔细绘。他眼神迷茫地听着蓝若的醉语,久久都未答话。直到蓝若没了声响,却突然道:“兰若生春夏,芊蔚何青青。蓝若,你的名字真好。”
  子离说时嘴角浅浅含笑。
  这场貌似漫不经心的醉酒却对子绎产生了振聋发聩、醍醐灌顶的作用。许是受酒后萌发的人生第一志愿启示,子绎对子离的印象有了极大的改观。
  他的观点是:但凡将来能有一番作为的人,都应该是子离那个样子的。这个观点来得热切而汹涌,使子绎对子离的推崇日日加深,连带着也发奋起来。蓝若认为子绎正处于某种抽风阶段,对他这一观点持保留态度。
  事实证明,子离的影响力之巨大,不仅仅辐射到了周遭的几人,更波及到了整个将军府。蓝若近日里就陆陆续续的收到了数个荷包。
  当然不是给她的。
  几个正值花雨季的丫鬟皆羞涩且不约而同向蓝若表示:六皇子总是一身素色衣裳,纤尘不染有余,却又似少了些许点缀。
  蓝若不动声色地收下,内心却苦苦挣扎了起来:这与人方便,与自己不方便的风月之事到底要不要做?她觉得做这件事是具有两面性的,好的一面是可以改善自己在府中稍稍淡漠的人际关系,从而树立团结友爱、乐于助人的形象。坏的一面是,子离若舍荷包而取义,将这事禀了夫人,就是铁铮铮的伙同猥亵皇子的罪名。
  愁眉苦脸了几日之后,子绎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事有什么大不了的,送就送了呗,不过是几个荷包而已。”此时两人正在后花园散步,蓝若悲悯地将子绎望着:“这荷包载着的情意,你现下怎能明了?”子绎不服:“我不明了,你又明了了?只是这打小报告的事子离是万万不会做的。”蓝若踢了踢眼前的石子:“你果然对子离知之甚深,不如就由你去送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子离的声音自后传来:“送我什么?”
  子绎止步回望,待得子离走近,热心地说道:“蓝若有几个荷包要给你。”
  子离沉默须臾,眉毛微微一挑,盯向蓝若:“东西呢?”

3 你的名字真好(3)
蓝若畏畏缩缩地掏出了荷包:“这是巧梅的,这是招娣的,这是银凤的……”
  子离复沉默,此回长了许久,他不伸手接,最后道:“你既能慧眼识出这其中的情意,就自个儿留着吧。”说完,转身走了。
  猴子急急跟上,临去前狠狠瞪了蓝若一眼。
  子绎用胳膊顶了顶蓝若:“我觉得子离好像生气了。”
  子离果然是生气了,并以一种极为反常的方式表现了出来:他以强将手下无弱兵为据,向夫人提出子绎身边的下人文化低得吓人是很不和谐的。夫人恍然大悟,急命子离对其进行强化培训。自此每日午后,蓝若就不得不与子离一同坐于书桌前,由其监督,进行扫盲。
  蓝若悲痛欲绝。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蓝若认为自己心怀宇宙不该和未成年人一般见识,只能以德服人。所以,子离解析诗词时,她就要先了解一下作者的人品如何,相貌如何,交际圈子如何。子离评论各家学说时,蓝若主要关怀于各派掌门人之间的爱怨情仇。总之,本着以和为贵的唐僧宗旨,蓝若誓要将这次培训搞黄。
  一个人没文化不要紧,万不能缺一技傍身。子离可能是想到了这点,开始将教育的重心放在了书画上。
  子离做事认真,看到蓝若的一幅狂草作品后,决定手把手地教。蓝若记得当时子离站在自己身后左侧三公分,握起她执笔的手,缓缓俯低了身子。他一边运笔,一边道:“书为心画,你这般乱涂一气,可见心中只有一团混沌。”
  蓝若侧头领会,子离是在骂她混蛋。
  画到一半的时候,子离行墨的手停了下来。蓝若将眼神稍拔,瞥到了正站于书房门边的夫人和巧鹃。
  夫人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蓝若、子离,步态款款地踱入了书房。子绎瞧着母亲,放下苦苦钻研的书本,欢天喜地地上前撒起娇来。
  夫人携子绎踱到书桌前,看了桌上墨宝片刻,遂对子离笑道:“蓝若的这番辛苦,看来颇有成就。”
  子离略一点头,伴着夫人、子绎,在旁侧的太师椅上坐下。
  子绎年少,好大喜功,近日来委实又长进得不少,坐定后便滔滔不绝地向母亲夸耀起了自己的学问。夫人慈爱地瞅着他,却徒然岔出了这么句话:“饮水思源,当日若不是蓝若救了你,哪来现在的好光景?”
  那郎中的故事,夫人平日甚少提及,猴子和子离自然是不知晓的。
  好在猴子是场面上的人,审时度势地窥出夫人这么一抒怀许是有叙事的欲望,立马端出好奇且天真的形容,询问了起来。
  巧鹃在这时接过话头,声情并茂地将一年多前的一段往事告知。末了,望着蓝若欣慰地叹了叹:“小丫头长大了。”
  蓝若战战垂首,追忆起巧鹃昨日啐的一句“屁孩”,光阴似箭,果真不由得人不老。
  子绎在旁听了多时,细细一想,道:“我觉得蓝若在这件事上,充其量不过是个中介,‘救命恩人’这几个字她是万万担不起的。”
  夫人摸上了儿子的头:“傻孩子,凡事都是有因才有果的。先生说你大难不死是因着你和他的缘分。”话稍顿了顿,“先生还说你必有后福,后福和蓝若休戚相关,所以说……”又顿,眼风瞟过子离,“蓝若和你,你和蓝若是命中注定的。”
  话说完,书房内倏地静了下来。夫人望到天色已晚,便丢下恍神的众人,携巧鹃踱出了书房。
  自那日之后,蓝若受到了排斥。子绎的心理她是知道的:子绎认为自己有将相之才,前途却要着落在一个丫鬟身上必然很愤慨,于是就将这一腔的愤怒迁到了自己头上。子离则向来就寡言,近些日子此毛病有加深的迹象,也有可能是故意的。猴子由于受生理条件的影响时而热情时而冷漠,一向很难捉摸。
  对着三人的漠视,蓝若每日还能照样饱吃足睡,可见脸皮着实不薄。
  又过了几日,子离在将军府住满了两个月后,终于向夫人告辞。子离走的那日,蓝若不计前嫌,很好心地去送了送,却被宫中来的巨大仪仗队伍挡住,便只得朝远处挥了挥小帕子,当是告别了。
  自应是此去经年,谁知第二日晨上,蓝若再次遇到了子离。子离素袍隽颜远远立于课室口儿,淡然望着子绎、蓝若打学堂大门而入。子绎瞧着子离,碎步一路跑到他跟前,两人同转身,进了课室。
  蓝若自行逛至后院,寻了个歇脚角落待子绎下课。才坐定,就眺到猴子颠了过来,猴子笑嘻嘻地颠近:“算你有良心,昨个儿帕子挥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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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觉得这不是笑话(1)
子离走后,夫人为子绎寻了个武术师傅。
  自此每日午后,子绎就跟着武师傅舞刀弄剑起来。蓝若作为封建社会的小女子,自然是不能跟着的。于是这个时间段,夫人就差了巧鹃来教她些针线方面的活计。
  蓝若跟着子绎撒泼胡混了近两年,这会儿突然顿下来,倒也未有过大的不适。只是有了安分的功夫,愁绪难免多了起来。
  两年中,蓝若不时琢磨郎中话头里的意思,时时扳着指头算时间。可静心下来一想,才明白自己心心念念的要回去,不过是要去问那人一句话。
  蓝若学了个把月的手艺,倒也像模像样的绣出了几个荷包。得意之余,惦到了和子绎的铁关系,便择了个甚光鲜的赠与他。怎料到,被拒绝了。
  子绎说:“这玩意子离从来不收,断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须知,子离是极明白事理的人。”
  蓝若讷讷地收起:“做大事的人,往往都有自己的决断,断不会走别人走过的路。我瞧你小时候做得甚好,现今却怎么酸了起来。”转过身,窥到惊恐的子绎,其目中透出了宽慰。
  第二日,子绎习完武后来寻蓝若:“子离说你说的有道理,东西拿来吧。”
  蓝若垂首喏应,择了个不甚光鲜的扔过去,却见子绎仍是伸着手:“子离说为了做大事,姑且也收你一个荷包。”蓝若想了一想,又扔了个过去。
  须臾数十日后,风云不测了一下。
  蓝若此时默默收拾着行李,心情甚是沉重。宣王一道御旨将镇西将军聂远封为了镇西王,又赐了封地西漠,这样一来整个将军府都得迁往封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一去,便不知何时才是归期。蓝若知道回去的希望渺茫,守在皇城本还有个盼头。此去西漠,怕是再也望不到故乡的云了。
  蛋无可定,蓝若决定无耻一回。
  “你说什么,不能往西?”夫人指挥府中的大大小小正在忙活,听了蓝若的话,停了下来。
  蓝若跪在地上,低头答道:“先生临行前告诫,蓝若五年之内决不能往西,否则性命不保。”
  夫人听后怔了忽会儿,随即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蓝若做贼心虚,连夜梦到夫人冷冷地说:“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蓝若,你还是随我同去吧。”夜夜惊出一身冷汗。
  几日之后,却传来喜讯:蓝若非但不用去西漠,还因祸得福的进了宫。
  这个福托得还是郎中的关系。夫人对郎中的话一向折服,并基于保护子绎后福的心理,郑重地将蓝若托付给了老皇太后后才领着府里众人奔赴西漠。
  进宫前,蓝若和子绎道别。毕竟朝夕相伴了两年,两人都有些不舍。子绎甚至抹了几滴眼泪。
  蓝若心中有鬼,挤不出眼泪便决定说些有情有义的话作为回报:“上次喝剩的那坛酒还埋在湖侧的柳树下,我等你回来一同喝。”
  子绎听完,号啕大哭。
  蓝若进宫那日,却正巧是子离十七岁的生辰。偌大的慈恩宫内上上下下都在忙碌,老皇太后正为子离设宴庆生。
  蓝若进了宫后包袱尚未打开,就被慈恩宫的老嬷嬷分派了差事。具体来说,这个差事是站在宴殿门口等待从小厨房走出的宫女手中的盘子,接过,递到圆桌边上站立的另一个宫女手上。理论上很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有一定的难度。所幸蓝若滥竽充数的本事娴熟,极慢地走,时不时的空下,暇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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