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跟风的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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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跟风的外星人-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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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陈桢会出事之后,董事会一番闭门密议,林墨琛作为元亨银行的继承人,凭借恒远集团第二大股东的家世背景,再加上从小就是个被长辈们一致看好的有理想有志气有作为有干劲的四有青年,本来就是准备先做陈桢会副手,从副总裁的职位开始熟悉集团事务的,现在便只能直接空降到这个商业集团变成了他们的现任CEO。
  这种突然而来的工作强度是会惨不忍睹的罢。
  反正这个消息的透露人集团CEO的另一个强有力竞争人选卢敏畴是在困难前望而却步,并在第一时间就将这个困难毫不迟疑地推卸了出去。
  “我就是个拍电影的,”他谦虚地说:“天塌下来,还是他们先顶着罢。”
  但林墨琛虽然也天天练拳打熬筋骨,却不比陈桢会是个剽悍壮实的大高个儿,谁知道他顶不顶得住呢?
  我盯着后视镜里林墨琛没表情的脸,竖起耳朵想听他的回答。
  但林墨琛只发出一个鼻音浓重的单音节。
  “嗯。”
  ——这是什么意思呵?
  表示他忙得过来,工作只是小case?
  或是确实忙不过来,所以也就无话可说了?
  我真想挤到前排去跟裘舒舒交换一个眼神,互相探讨下他这个“嗯”字的具体内容!
  还好裘舒舒又言语轻柔地接着问下去了:“这些天都忙到几点呵?”
  “没有几点,”林墨琛道。
  他还可不可以回答得更没有价值一点!
  “累不累?”
  “还行。”
  我对裘舒舒已经彻底绝望了。
  如果换成尹晓露的话,起码林墨琛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的!
  但尹晓露现在正忙着她那部已经宣传了好久的开年大戏,一心想着要冲进柏林戛纳奥斯卡还要挑战国内的金鹰金马金乌鸦,她实在是有好久好久都没有在我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出现过了……
  为了缓解大家的工作压力,我或许应该提醒卢敏畴动用手头的明星资源,在小范围内举办一场色香味俱全的小型Party,说不定会有不错的效果,不管怎么说,呃,男人嘛……
  我的脚忽然被上师碰了下。
  我不明白后座这么大的空间怎么还不够安顿他的两条腿呢?
  我把脚缩回来。
  但上师很快地又碰到了我。
  我扭头看他。
  他一脸的道貌岸然,底下又在用他的皮鞋尖儿蹭我的凉鞋——我的凉鞋是露趾的只在鞋面上意思意思稍微缠了两根细绊儿,他这一来就直接蹭到我细皮白肉的裸足了好么!
  我头顶上一阵天雷滚滚狂轰滥炸过去。
  “到了,”裘舒舒忽然说。
  她等林墨琛靠边停稳就开门下车了,然后回头笑得鲜花盛放朝霞灿烂的跟林墨琛告别。
  “再见,”她笑着说。
  林墨琛仍然没有任何表情流露,侧过脸来跟她点了点头。
  这个姑娘就走掉了。
  我为她更为林墨琛感到无比的悲哀——如果换成尹晓露的话,可以想象绝对不会是这种凄凉的结果呵!
  我再一次坚定了要敦促卢敏畴办Party的决心……
  但是我的手为什么又痒起来了?
  我低头去看,只见上师修长的手指点在沙发座上跳着让人骨软筋酥的指尖舞,舞着舞着就从沙发座的中间位置渐渐移动到我的这一端,然后开始舞姿优雅地撩拨着我搁在座位上的手指手背。
  我又看他一眼。
  他还是一脸的道貌岸然。
  ——这是受到这具模板的影响在地球上熬了这几个月饥渴到了么?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本来我不应该把手再拿开,但一来我还在林墨琛的气场笼罩之下,二来……
  二来上师他不正好修的是苦行么!
  我毅然伸手去掠头发,掠完了以后就把手搁膝盖上,而膝盖又规规矩矩地缩拢起来。
  “张大夫,”上师却来伸手掠我鬓边余下的碎发:“这里还有一些。”
  正在行驶的轿车一个打滑,又迅速地稳住了。我慌忙看向后视镜,后视镜里林墨琛的那张脸比没有表情更加没有表情了。
  “谢谢。”
  我连忙转头跟上师客气,一边从眼神里射出两道激光,妄图将他这具不知死活的华丽模板一举击杀在后座上。
  “不谢,”上师春风般温暖地微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尼玛!等林墨琛走了我剪掉他的小机机会不会被星际法庭宣判为恶意损毁模板罪!
  但这是我应该做的呵呵呵呵!
  “是这里么?”林墨琛忽然问:“我第一次来。”
  “不是,”我伸长胳膊指点道:“是那条路。”
  林墨琛便靠边停了车:“你到前面来。”
  我也顾不得递给上师一个胜利的眼神,连忙下车坐进副驾驶座去帮忙指路,都还没有坐稳,林墨琛忽然俯过身来。
  我吃了一惊,只见这个我曾经无比熟悉的人又停留在一个与我非常接近的距离上,伸手去拉我座位斜上方的安全带,就象从前每次我坐他的车时他帮我做的那样。
  他高挺的鼻尖重又戳在我眼前。
  他鼻尖里呼出来的气息重又喷在我脸上。
  可是如此靠近我的他的脸色还有他的唇色,却都不再象从前那样丰润鲜艳有光泽,已经失去那种由里而外透出来的格外愉悦格外幸福的滋润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

  由于陈桢会的精神问题乃是集团内部最核心的机密,他现在仍旧保留着集团董事会主席的头衔,只以休养为名退出集团的具体日常管理。鉴于不久之前他确曾暴病住院,这个理由不仅为外界接受,甚至由于从他身上分裂出来的第二人格陈小会被我收服,必要时候也能演演戏做做假,所以竟连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们诸如云姨和兰姨都不曾怀疑,还真以为他是出门散心休假去了。
  我们住在城郊一间私密性很强的乡村别墅内,并由于恒远集团那些在上海滩辛勤创业而又忧国忧民的祖辈们在下辈教育问题上的未雨绸缪,甚至连管家厨子之类的什么都不用请,陈小会上至修枝剪叶,下至洒扫庭除,事无巨细大包大揽真是干得那叫一个多快好省呵!
  当然作为奖励我需要偶尔绽放一下我艳压当世的能量翼并向他讲述那些发生在外星空间的故事。虽说星际由于大联盟的形成而进入类似历史的终结这样的平稳期,而在之前难免也是有着属于自己的热情澎湃的史诗时代的。
  那时候各大行星的领袖们合纵连横,乘着最最老式的时常掉进虫洞的光速列车在宇宙空间里穿梭征战。那些虫洞有时候十分坑爹,经常将一大队必须按时定点输送到战场的援兵搞得不知所踪,有时候又象是一只无形的手,会将几百年前失踪的人们突然间放送出来从而一举扭转本来已经定形的战局……
  总而言之,我与陈小会相处甚欢。
  但是今天陈小会不知道为什么很不高兴,从我出发去集团提交报告起,到现在回来看见他还在那里挂着一张脸,看起来就是眼前这个自称为媒婆嘴的巧舌如簧的客人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
  卢敏畴坐在树荫底下正在对他进行性启蒙教育。
  “女人的紧致度那是必须亲自去体验的,”他教导道:“天底下没有两个一样的女人,也绝对没有两种一样的手感,当你将注意力锁在你的掌心,用心去体验她们的皮肤带给你的美妙触感,你就会觉察到这其中是有着多么微妙的不同,有些皮肤是象丝绸般滑腻,有些就会象是丝绒,有些象吹弹可破的果冻,有些象很有质地的酸奶……”
  他迅速吸引了一个听众,上师十分果断地走过去了。
  林墨琛也走到陈小会面前。
  “会哥,”他歉然道:“这段时间太忙,没能早点过来看你。”
  陈小会站起身来,两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副很装逼的样子。他没有理会林墨琛,眼光往旁边一斜,却瞥到了我这里来。
  “过来,”他口角一歪,冲我放出一个邪魅的笑。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他才刚插在口袋里的手伸出来一把捞住我肩膀将我捉获过去,然后眼前一黑,是他的头颅压过来在我唇上亲了一口。
  “好香,”陈小会亲了我一口还评论道:“今天搽什么唇膏了?”
  尼玛这大夏天的皮肤负担这么重我还搽什么唇膏呵?
  而且唇膏的特色那是滋味香浓么?
  你以为是你们中国古代贾宝玉用玫瑰花捣的那胭脂膏子呵?
  “好香,”陈小会还在那里不懂装懂:“我再尝尝。”
  他又低下头来,这回看起来是要给我一个比较深长的吻,他还妄图伸出舌头来翘我的牙关!我闭着嘴巴一翻眼就见林墨琛站在一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擦!这是在亲自监督我要我在对陈桢会的治疗中以他女友或者前女友的身份对他提供足够的情感支持嘛……
  我嘴巴一松,陈小会的舌头就突入进来,好在林墨琛也监督完毕转身走了。我看着他一步步走进屋子里去,走进屋子深处,最后终于看不见我们了……我就立刻提起了我那穿着高跟凉鞋的我的左脚,对着陈小会的右脚稳准狠地一个蹍压……
  陈小会嘴一张,我适时跟进给他一个无比销魂的法式深吻,那声惨叫就被闷在喉咙里变成了类似动情的一阵呻吟。
  “嗯——嗯——”
  我放开陈小会,树荫底下的两个人于是开始评论了。
  “秀恩爱也要看下时间,照顾下我们的感受,”卢敏畴道:“现在是夏天,人体新陈代谢加快,各种分泌都很旺盛。”
  上师也道:“卢总此言差矣。作为四季发情动物,就是冬天这样干,也是为一个正常男性所不能忍受的。”
  陈小会默默地走到一边去查看他的伤口,然后递给我一个哀怨的眼神。我决定尽我一个医生救死扶伤的义务到屋子里去给他拿一个创可贴。
  但林墨琛偏偏就坐在装有创可贴的那只五斗柜旁边的沙发上。
  于是我就只能将拿创可贴的行动临时转换为抓起林墨琛面前的那只杯子。我抓起这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茶。
  “是我的错么?”他低声问。
  我不解其意。
  “你报告上说,”他解释道:“就是因为我从前那些不负责任的恶作剧,他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很后悔在报告上写下这样未经证实的推测。
  “不是的,”我说:“不是这样的。”
  他的脸色冷峻起来:“我不是董事会,我要真相。”
  “我会找到真相,”我说:“但是在找到真相之前,你不要瞎想。”
  “万一……”
  他没有再说下去了。
  我脑子里忽然有灵光一闪。
  “不会的,”我断然道:“所有由陈桢会直接说出来的事情,其实都离真相很远。就好象浮出海面的冰山没有任何威胁,真正击穿船舶的都是藏在海面下的那一部分,意识没有威胁,真正可怕的是那些还没有变成意识的潜意识,也就是说,那些还没有被陈桢会意识到的……”
  他看着我。
  “跟你真的没有半点关系,”我尽力安慰他:“你放心!”
  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忽然一伸手拉住了我垂在他面前的一只手。
  我刚刚才清晰起来的头脑顿时又稀里糊涂地混乱掉了。
  我这是也被传送到虫洞里去了嘛!?
  时间呢,时间呢……
  空间呢,空间呢……
  也不知多长时间过去我才重新有了空间感,才能够重新感受到身外的世界,感受到他握着我手的那么真实的触感,既不象丝绸,也不象丝绒,更不象果冻,也不是酸奶,而就好象是他的心长在了夏季微带汗湿的他的手上,我的心也长在了夏季微带汗湿的我的手上,我们就这样微汗贴着微汗、心贴着心地轻轻碰触在一起。
  “你真聪明,”他微微地喟叹道:“就跟他一样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  

  ☆、六

  他轻轻地放开了我。
  就好象他的心也那样不言声地放开了我的心。
  “我刚来,”他收起感慨:“人事方面还不是很清楚——李可在公司里口碑虽好,不过既然是跟你合作,还是需要你满意才好,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我没有什么意见,”我默默地缩回手:“我听从公司的安排。”
  林墨琛没有表情而不可测度的眼光便在那里牢牢地盯着我看。
  “我觉得这个人不靠谱,”他盯了我一会道:“你要是也有这个感觉,我就带走他,这个地球上的临床精神病学家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但是这个地球上的外星临床精神病学家确实就只有他一个呵。
  “李大夫医术的确精湛,”我只能跟林墨琛对视回去:“虽然有些作风上的小毛病,那个不是重点。”
  林墨琛看着我。
  我也背水一战看着他。
  他的眼睛在我眼前微微地眯缝起来,便在那不可测度的平静中多出来几分深刻的探究。但他终究也没有探究出什么来,这天上师便顺理成章地留下来成为这座乡村别墅的第三个房客。
  当然,对于这样的一个事件,陈小会是不高兴的。
  “我反对,”他激昂地道。
  “反对无效,”我说:“你知道你需要得到更好的治疗。”
  陈小会还是满腔的不高兴,等林墨琛与卢敏畴告辞之后他便在厨房里造反作乱,叮叮当当把锅碗瓢盆洗得震耳欲聋,最后还发展到摔盆砸锅的地步,居然打碎掉了一个碗。
  而后他就一脸傲娇地甩手上楼去了,还砰的一声巨响,大力关上了门。
  而后一楼客厅里就只剩下我跟上师。
  而后我对上师今天的表现也很不满意,也就跟着一甩手上楼去了,砰的一声轻响,也尽我所能表现的用力关上了门。
  但是跟陈小会那道门的重大区别是,我这道门根本就关不住上师呵呵呵!等我洗洗漱漱一切妥当准备上床睡觉了,赫然看见上师只穿着一条三角短裤靠在我床上翻着我正在看的一本精神分析学派的心理学书籍。
  “有用嘛?”他鄙夷地将我的书撂在一边。
  我就很无语地在那里站着了。
  他拍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
  “你是控制不了你的模板?”我只有问。
  作为早些时候来到地球如今已经跟模板水乳茭融的外星前辈,我其实还是蛮同情他的,也在心理上做好了安慰他这具急色模板的准备,虽然照法庭的判决我有跟他先期分居十八个月的权利。
  他又一副极端看不上我的鄙夷表情:“大半年不见,我在你心里这都变成一个控制不了模板的可怜虫了。”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既然你控制得了,”我说:“那我就希望你今后在行为上能够检点一些。虽说你来看我我很高兴,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在大半年前就已经是这样的情况……”
  “不要站那么远,”上师再度拍拍他身边的位置:“过来说。”
  但我远远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白痴。
  ——我穿着一条吊带睡裙,在地球上这个炎热的夏天的夜里,跟只穿了一截内裤并号称有强大自控力的男人一起坐床上聊天?
  “你就直说你控制不了你的模板,”我教导他应该怎样做。
  但是这个男人视尊严更胜于一切。
  “孙子才控制不了这个破玩具模板呐!”他冷笑道。
  “那好,”我拿着吹风机走到窗下的椅子上乘凉:“你回去把衣服穿周正了过来,在地球上,我们只是纯粹的同事关系。”
  上师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插上吹风机的插头开始吹头发。
  唔——
  吹风机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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