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听清楚了么?”那面带黑纱的女子冷冷的开口了。
听着这声音虎爷顿时一惊,这黑蛇奶奶他可不敢得罪,连忙陪笑道:“都打听清楚了,那小药人被人带着从元江城逃走了,估摸着是往玉溪的方向去了。”
虎爷眼珠子一转,陪笑道:“您看您是先在元江城休息一晚还是?”
经过长途跋涉,众人都有些疲惫了,黑蛇奶奶也不例外。女人家一般都是爱干净的,听到虎爷的话,心头不由得有一丝犹豫。
虎爷又说道:“您放心,今晚这守城的士兵是我手下的兄弟,等会咱们就偷偷进城,吃饱喝足之后,换上快马,不消两三个时辰就把那小药人抓到您面前来。”
黑蛇奶奶身上也出了一身汗,黏黏的非常难受,她虽然对虎爷的话嗤之以鼻,但也不想再受这颠簸之苦,思考了一会儿便娇声笑道:“好啊,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要是没抓来那药人,我可要罚你们哦。”
虎爷拍着胸脯道:“您放心,我就是拼着把坐下这马累死,也要把那药人抓来给您。”
前几日这几人杀了酒和尚,虎爷也夸下了海口,却连人毛都没看见,这回他可是赞足了力气,想将功赎罪的。
自己这些人说惨一点,小命可在黑蛇奶奶手里攥着呢,要不是伺候好这位主,回头她一发火,就连自己都得玩完。
放出暗号,让自己的手下将城门给打开,黑蛇奶奶一人进入城中。
目送着黑蛇奶奶渐渐消失的背影,虎爷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淡了下去。
旁边的一个喽啰小声的问道:“虎爷,现在咱们怎么办啊?”
虎爷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对手下一个獐头鼠目的小喽罗说道:“土坨坤,都安排好了吗?”
那獐头鼠目的小喽啰猥琐的一笑,说道:“虎爷放心,事情都安排好了,您放心我找的人懂事的很,药也是最好的,包您畅快。”
这话一出,后面几个人都露出了心知肚明的神情。
虎爷眉毛一挑,喜滋滋的问道:“下的什么药?”
土坨坤笑道:“下的是神仙倒,用的是烈女吟。您放心,这两种药都是无色无味的,绝对不会被发现!”
虎爷点了点头,脸上满是笑容居然有些激动。心中暗想着:可恶的臭娘们,爷们忍你多时了,等会就让你在爷们的胯下****。
这虎爷存的心思,居然想对黑蛇奶奶不利。说来也是,虎爷是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被一个女人骑在头上拉屎拉尿,隐忍了许久就是为了今天。
想到这里,虎爷满脸的淫笑,对手下人说道:“再等十分钟,咱们进城。”他是想避过黑蛇奶奶的耳目,在她附近躲着等消息。
想起黑蛇奶奶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有黑纱下面隐藏着的那若隐若现的绝美容颜,虎爷顿时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炙热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元江城的城门再一次悄悄的打开了,虎爷让手下马蹄裹布,马嘴衔枚,悄无声息的进了城。
就在虎爷进城之后不久,陆陆续续又有三四波人马到达了元江城外,他们人数都不多算是轻装简服,把马放在城外,各用各的办法都涌进了元江城中。
这些人都是为了药人而来,洛老西的支持对于他们来说,充满了危险同时也充满了机遇。
如果能做普洱城的土皇帝,就算是人家的走狗又有什么可惋惜的呢。要知道普洱城可是一块肥的流油的大肥肉啊!
也正因为如此,普洱城内帮派林立,关系错综复杂,这个也就不在这里详说了。只知道钱定龙把药人的生辰八字一放出来,普洱城几乎就算是炸了锅了。当然也有不为所动的帮派,但是绝对不多。这些个出头鸟若是没有称霸的心思,也就不需要成立什么帮派了,加入别人就行了。
据最新的情报,药人在元江城出现了,这些帮派里的探子立刻飞奔而至。就在这一夜,元江城四处都有些奇怪的响动,胆小的人躲在屋里根本不敢露头。
在顺着官道疾行的五个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居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原本想着追自己的人,不外乎就是那些个降头师或者是龙运飞的细作等等,怎么也没想到后面居然跟着普洱城的大小帮派,长长一串。
岩玉召看着四周黑漆漆的景致,心中其实在暗暗的担心。现在人家拍出来的追兵,居然有精通幻术之人,还有先前遇见的那些个降头师,让他瞬间明白自己以后的路怕是不好走了。
普通人若是遇上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心里总会有三分畏惧。岩玉召自由跟随岩吉大和尚修行佛法,又得了雨师爷传授的《黑暗传》,眼界早已大开。
怕他倒是不怕,只是觉得麻烦罢了。想想自己身后有几只豺狼尾随,不论是谁心情都好不了。
五人沉默的在路上走着,气氛渐显压抑。
只有阿季和老米不时说几句话,才显出了一点生气。老米也是被阿季吓怕了,说话说不过三句,最后把阿季郁闷的索性也闭了嘴。
但他天生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性子,又想去和齐铭说话,齐铭没理他。
这会儿又找上了岩玉召,岩玉召直接叫他闭嘴。
至于雨师爷,他想找没敢找。最终只能索性撅了撅嘴,闷头赶路了。
连夜赶路是非常消耗体力的一件事,火把虽然能照亮前面十来米的距离,但眼睛也会非常的不适应,而且疲惫带来的困意不时的会拖慢行动的脚步。 “居然是他?”小和尚阿茶远远的看见那降头师的相貌,心中猛地一惊,下意识的转身就走。
他一眼就认出了此人,这人满头白发,脸上有三道刀疤,面貌虽苍老却还是一脸的凶相,按辈分来说是他师傅那一辈的人。
这降头师姓麻,行事非常毒辣,喜怒无常,一身降头功夫诡异无比,几乎可以杀人于无形。小和尚心中暗道,自己还是赶紧躲开为妙。
可是想走哪有这么容易,他刚一转身,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苍老的呼喊:“对面那个谁,赶紧过来,别逼老子动手。”
一听这话,小和尚心里咯噔一响,知道是走不了了。不得已,只能堆满了笑脸,恭恭敬敬的转过身来,双手合十道::“南无七世佛,原来是麻大贡师,小僧这厢有礼了。”
“嗯。”那降头师微微的点了点头,冷着脸说道:“你是哪家的和尚,怎么看见我就走,好不懂礼数。”
小和尚心里叫苦,面上却是笑容不变道:“家师龙婆鬼,想必麻大贡师应该有所耳闻吧。”
小和尚心中忐忑,他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不得已只好把自己师傅的名头搬了出来,希望能够镇住他。
果然,那降头师一听这话,思索了片刻说道:“原来是那老骷髅的徒弟,那你走吧,我不为难你。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透露了我的行踪,天涯海角我也要让你死无轮回之地。”
小和尚心中大喜过望,赶紧又拜了一拜,连声道:“不敢,不敢。小僧告退。”
这降头师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让小和尚走了。
小和尚几个纵跃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背后却是出了一层冷汗。
那降头师面沉如水,看着锅中的人头,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他来这里是来帮两个弟子报仇的,就在白天他突然收到大弟子的托梦之术,自己的两个徒弟居然全都死于非命,而且行凶之人居然是同一伙人。
虽然他不是很在意大徒弟的死活,可二徒弟却是他的心头肉,这才不惜利用狂头降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元江城。
只是那里人的面貌在梦中看不分明,这茫茫人海要去哪里找这几人呢。
集老的灵魂印记已经消散了,想了想老头子抬腿就朝着“天星阁”的方向走去。
孔雀也在刚才收到了四人离开元江城的消息,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心中暗暗的还是有些不爽,不知道是自己手底下的这些人太窝囊,还是岩玉召等人太厉害,反正事情不顺利,他很不开心。
想了想,孔雀叫人去飘香楼,把那白爷给请了过来。
白爷一脸的不高兴,论谁在兴头上被人打扰,都不会有好脸色。
“孔雀兄弟,有什么事情啊,非要这个点来找我。”
听着白爷口气不善,孔雀满脸堆笑道:“实在是万不得已,还望白爷海涵。事情是这样的。”
接下来孔雀就把岩玉召几人假装花子,趁着天黑出城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出来。
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从那些叫花子那里听来的,夸大其词的成分。
那白爷听得脸色越来越黑,他虽然沉迷女色,可以知道自己来这里的使命,这要是放跑了几人,回头还怎么去高发财面前吹牛。
想到这里,白爷如坐针毡,面色一沉问道:“你们可有几人的贴身之物,比如毛发指甲之类的。”
孔雀想都没想,双手一摊道:“没有。”
白爷脸色一沉,又问道:“那生辰八字有没有呢?”
孔雀想了想递过去一个,这是达瓦刚刚弄来的药人的八字,现在他这八字满处都传疯了,要弄到一个并不困难。
孔雀这时候也想把那几个猴崽子先逮住再说,从自己眼皮子地下跑了,这还了得。
白爷一声不吭的接过那生辰八字,叫人去拿了一簸箕的糯米,又找了一些香灰掺杂在糯米之中。
他驱散众人,找来一根线香,将那八字纸张插在线香末端,将那线香立着****了簸箕之中,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众人正感觉奇怪,突然只见白爷口中大喊一个“急!”字,簸箕里的线香居然无风自动了起来。
这根线香在香灰和糯米混合的白色平面上,刻画出一条肉眼可见的清晰线路,只画了两三个拐角就不动了。
白爷面色冷峻,用手在那线路上一丈量,心中便有数了,说道:“这群人已经出了城,大约距离元江城有十多公里,看样子是要去玉溪,现在追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白爷又看了孔雀一眼,问道:“你是什么意思?追还是不追?”
孔雀已经看呆了,他从未想过那跟纤细小巧的线香居然会自己移动,看来眼前这白爷,真的不是浪得虚名啊。
当下他的心里就有些发虚,这是高人啊!若是自己那兄弟载在这高人手里,估计到时候想救出来可就难了。
孔雀虽然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心里还是不想害了自家兄弟,于是便假装沉稳的说道:“现在夜这么深了,兄弟们都累了,既然他们往玉溪城走,咱们就不怕,这一路上我安插了四五处眼线,等会飞鸽传书告诉他们一声也就成了。”
白爷是懒散惯了的人,但这会儿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就凭你这些眼线,怕是没什么作用吧。人家都从元江城里跑出去了,你这些眼线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现在才来马后炮,有什么用。”
孔雀一听这话,心里不是个滋味,但口中还是想要辩解。
白爷摆了摆手,拦住了他要说的话,打了个哈切说道:“罢了罢了,反正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你要是不想追,那我就回飘香楼去了,有事回头再说吧。”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走,把孔雀撩在一旁,显然很不给面子。
孔雀是恨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就白爷刚才那一手,就已经打消了孔雀得罪他的念头。最后只能狠狠地捶了捶桌子,居然一掌就将那桌子给打成了两半。 先前那小和尚说,等到天亮幻象自会解除,到时候就会有人来料理后事。他说的是等到天亮,也就是说追兵估计也要到天亮时分才能赶到。
现在正是亥时,距离日出的卯时还差三四个时辰,雨师爷敢肯定,现在走的话还来得及。
岩玉召其实心里也是这个意思,他年轻性子还有些浮躁,这些事情想通了更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他看了看众人,说道:“既然没事了,那咱们就出发吧,夜路虽然不好赶,可是性命攸关,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当下用断刃劈砍了两根粗壮松木,衣服上撕下来一条破布包裹着一端,用阿季手上的火把点燃了,递给了老米,说道:“老米和胖子照顾两个老小,我在前面带路。”
阿季正觉得闲得慌,一听岩玉召的话,顿时笑道:“没问题,你就瞧好了吧。”
岩玉召点了点头,面色冷峻,一马当先走在前头。
四周的空气有些寒冷了,几个人衣衫褴褛走得分外艰难。好在雨师爷带了不少奇药,又拿出四颗药丸分给四人,自己又吞了一颗,精神立刻就振奋多了。
古中医,药和丹是不分家的,小小的一枚药丸中,君臣辅佐的关系更是玄妙,往往一颗小丹药发挥出的效果,比几大包中药熬煮还来的实在。
像雨师爷本来就精通各族医术,又经过汉家古医传授了制丹丸的本事,融会贯通之后,制出来的丹丸,往往具有奇效。
像众人现在服下的这枚丹丸,外表红润,却是用版纳地区产的龙血为主料,加上马钱子、胖大海等七位辅料制成的,具有活血生精、短时间提高体能的功效。
不过老话说的好,是药三分毒,这种丹丸已经属于虎狼之药的范畴了,不可多吃。但吃下这一颗,几个时辰疾行的体能还是可以保证的。
事已至此,五人举着火把顺着官道,快速的向前走去。
就在他们赶路的时候,清秀小和尚已经回到了元江城中,城外十里的地方,一个鬼头鬼脑的人影突然从暗地里窜了出来。
“茶上师,您怎么就回来了?”那人影走到了小和尚的面前,身子虽然弯得低,可口气中还有一丝疑问的味道。
小和尚嘴角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南无七世佛。癞皮狗,难道你皮又痒痒了,敢这么和我说话。”
对面被他叫做癞皮狗的人一听这话,顿时伸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赶紧陪笑道:“小的多嘴,小的多嘴。”
小和尚只是笑不说话,那癞皮狗又伸出手来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这巴掌力道大,顿时把自己半边脸都打肿了。
“好了。”眼见着差不多了,小和尚终于拦住了他,说道:“我去看了,没人,可能是我算错了方位,跟岩大当家的说,让他们不要赶来了。”
癞皮狗听完这话,顿时哭丧着脸说道:“大师,大神,祖宗。你可千万别让我去传这话啊,大当家的本来性子就急,回头我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小和尚看着癞皮狗几乎瘫软在了地上,心中好笑,随口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随我在这里等他吧,等人到了由我来说。”
“那好!”癞皮狗立刻爬了起来,恭恭敬敬的来到了小和尚的身边,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挂香蕉讨好的递了过去。
小和尚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低头沉思了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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