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前夫,婚荤欲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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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前夫,婚荤欲醉-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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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慢慢的吐出一口烟圈,缓缓的抬起头,最后抿了一下嘴唇才开口,“没有别的办法了?”
  “是的,现在流产对大人是最佳的时间。”医生将手中的文件展开,上面是宁静的子宫,叶致远只觉得眼前这团黑漆漆的东西,扎眼的很,缓缓的闭上眼睛。
  “你先走吧。”叶致远挥手,示意医生离开。
  长长的走廊,阴阴的冷风,浓重的消毒水味,男人疲惫的身子靠在墙壁上,手中的烟圈一层又一层……
  他其实并没有看懂那张黑漆漆的东西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可以听得懂医生的话,他的一丝很简单,宁静怀孕了,是宫外孕,孩子必须拿掉。
  原本就没有打算要孩子的,是他自己硬要闯进来的,可是为什么不给他们接受的机会,却又要离开。他难道不知道吗,只要他在坚持一下,哪怕一下下,他的心就会动摇。
  心头剧烈的颤抖起来,俊脸上的肌肉几乎是僵硬着,呼吸一下一下的沉重起来,手中的烟悄然的从指缝间滑落,厚厚的烟灰弹落在地面上。
  他紧了紧掌心,却隐藏着难以察觉的颤抖,她如果知道会怎么想,她那么爱孩子。
  虽然没有问过她,但是他笃定她喜欢这个孩子,不然她不会千方百计的要离婚,她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如若他不在身边,她便可以毫无顾忌的拥有孩子。
  只是,要怎么开口跟她说,孩子不能要,不可以要。
  叶致远的心直直的下滑,他都不知道,原来从希望到失望最后到绝望,是这样一种感觉。
  他颤抖着双手揉了揉额头,心中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如若不尽早拿掉孩子,她以后怀孕的几率会很低。
  呵呵,
  他想笑,她才二十三,人生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却在这个时候被判了死刑。
  “碰”一声巨响。
  叶致远一拳砸在身后的墙壁上,眸色深沉,手上的骨头摩擦着坚硬的墙壁,开始冒着血,一滴滴的向下滴。
  洁白的墙壁顿时被暗红色的鲜血染上,缓缓的沿着那一片白色,流了下来,吧嗒吧嗒的。
  他双手用力地撑着墙壁,只有他自己能够感觉到,浑身都在颤抖,那种止不住的颤抖,让他感觉到害怕、恐惧。
  五年前,沈小爱要离开,他想要把她留下来,但是她死活着要走,他便对着她给了一枪,五年后,宁静的孩子要离开,他却拿不出枪来,逼迫他留下来。
  他不是超人,不是神,他能做的很少很少。
  即便给了沈小爱一枪,她还是离开了,而且一走就是五年。
  那么这次也一样吧,即便对着宁静的肚子给一枪,那孩子也是要离开的吧。
  有什么东西好像一直都在自己的眼眶里面流转,他觉得有点酸酸涩涩的,一种很是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慌乱,可是牙齿却是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薄唇。
  他想起,电视上经常出现的一幕。
  男人焦急的等在手术室外,护士拿着手中的手术同意书让对方签字,男人总是会抿着薄唇,大声的说,“保大人!”
  保大人!
  他很想要问问别人,这样的情况之下,别人是不是都会这样做。
  病房内。
  连着几瓶水,没有歇停的意思,宁静的小腹处涨的难受,连着一个晚上没有去厕所,肚子里憋得慌。
  可是,这会又是吃饭的点,一个护士都没有。
  宁静撑着双手坐起来,挪到床边,伸手将放在床头的架子拿过来,又站起身,将原先挂在床头的点滴瓶移到架子上。
  扶着床沿站起身,脚在地上来回,在找拖鞋。
  房门却是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宁静以为是护士,抬眼望去,充满欣喜。
  只是, 在看到门前站着的人时,却是一怔,脸立刻冷了下来。
  竟然是叶致远。
  他怎么有空来这里,他不是应该在沈小爱那吗。
  她不可不会忘记,他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给沈小爱献血的样子。
  叶致远手里提着刚买的粥,看着她光脚站在地上,也有些意外。
  她身上穿着大大的蓝白相间的病号服,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肩膀上,面色比刚才好些,但还有些苍白,视线渐渐往下,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那里那么小,怎么装的下他的孩子。
  宁静看着他不动,完全没有想要帮助她的意思,腰又不能弯,怕手上的针管会回血,只得光着脚在地上找拖鞋。
  叶致远关上房门,将粥放在桌子上,朝她走去,英特的眉皱在一起,“你在做什么?”
  那语气有些冷静又严厉,宁静听得心头一颤。
  没理会他,继续找,不然她怕会憋死过去。
  “我说你光着脚站在地上想干吗?”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一样的语气,这次宁静却显然听出来几分担忧和关心来。
  “不用你管。”宁静想也不想的回答,对于他,她不应该有太多的奢望,不然失望的时候,心会很痛。
  “你别扭个什么劲。”叶致远却一个大步向前,站定在她面前,一把抓住她手腕。
  “我想要上厕所。”实在忍不住了,膀胱处憋着难受。
  叶致远的眉头依旧紧蹙着,凝着她,“上厕所不知道叫护工吗,光着脚站在地上,不知道自己是病人吗?”
  “我没有忘,更没有忘我是因为给你心爱的人献血才晕倒在这里的。”宁静扬起小脸,目光里有着控诉。
  她的控诉,让叶致远说不出话来,她说的是事实,如果不是给沈小爱献血,她怎么会晕倒在这里。
  他拿过架子上的点滴瓶塞在她的手里,“举高些,不然会回血。”
  “你……”
  话未说完,叶致远弯腰就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我……你……干嘛抱我?”她嘴上抵抗着,手却不自觉的举高。
  “抱你去厕所。”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可为什么停在她的耳朵中,那感觉就是完全两样?
  好像他们之间是亲密无间的夫妻,所以连这种体贴的动作都习惯了。
  宁静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晕,两人之间这样的情况很少,一共才发生过一次,对于两人之间太过亲密的举动还是带着一些排斥的,伸手推了推他,“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进去。”
  “一共只有两只手,一只手打着点滴,一只手举着点滴瓶,请问你的裤子要怎么脱?”叶致远老神在在的开口,语气里轻飘飘的。
  “你在说什么?”她猛地反应过来脸红的跟熟透了的苹果似得,双脚开始挣扎起来,这个男人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人本来就只有两只手,难不成你是妖怪,有第三只手。”他发现逗弄她,看着她脸颊红红羞涩不已的样子,心情就会变好。
  “不许说,不许说……”宁静也顾不上了,用那只再打着点滴的手捂住他的嘴巴,阻止更加直白的话说出来。
  他却真的配合的闭上了嘴巴,却连脚步也停下了。
  宁静急的要死,他这是想害她尿裤子的节奏吗?
  宁静想动,可整个人都被他大手紧紧的抱着,纹丝不能动。
  他明显是不进去了,俊脸贱贱地扬起一丝魅惑的笑意,那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手心,让她的心跳越发加快起来,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
  他却是邪气的逼近她,深邃的视线将她脸上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最后却是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挑眉,“到底是进还是不进。”
  宁静垂下眼睛,不敢看他,天知道这个男人贱起来,天下无敌。
  “呵呵……”叶致远又笑了起来,抱着她转身,继续道,“看来,你不想上厕所了,那就回床上躺着吧。”
  “要,要上。”宁静咬牙切齿的说,快要气死了,他看不出来她有多急吗?
  “干嘛脸红,害羞个甚,哪里我没有看过?”
  一语击中,宁静整颗心都要沸腾起来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应该往哪里放,可是心里却是暗暗的骂他,贱,超级贱。
  她勉强别开脸去,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打结,“我……我要……尿裤子了……”

  ☆、140、我想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

  她勉强别开脸去,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打结,“我……我要……尿裤子了……”
  “我不是说抱你进去了么?”
  “你……你别这样,我又不是不能动,我自己会去,你快放开我……”
  她的挣扎,他视若无睹,看着她原本那带着几分病态的白色被红晕掩盖,心神荡漾起来,有些情不自禁的靠近她,低沉的嗓音格外暗哑,“你……害羞的样子很可爱。”
  “你……混蛋。”她被他抱得太紧,动弹不得,再加上他无止境的挑衅,有些莫名的恼火。
  分明是切齿说出的话,到了他的耳中,却带着几分小女人家的娇气,其实她很少给自己这样的感觉,以前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他也并未留意,后来也是因为那日早餐,他和依依都不吃煎蛋,她便撒娇着让他们吃,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的,脸蛋红红,眼神闪躲。
  知道她急,倒也没有在继续,伸出腿,稳稳地踢开了洗手间的门,然后抱着她走了进去。
  这次,倒是自觉,没有让她赶,将她的点滴瓶放在挂钩上,率先的迈着长腿走了出去。
  宁静连耳后根都红了个彻底,她不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这样霸道强势,他要是决定的事情,别人怎么说都无用。
  早已憋得不行,宁静快速的解开裤子。
  叶致远站在门外,听见冲马桶那哗哗的水流声,快速的打开门,高大的身影便从外面闪了进去。
  她站在马桶边上,低垂着头,尴尬的要死,他刚才是不是就站在门外,那么她小便的声音,他是不是全部都听见了。
  这个男人,怎么会有这种怪癖呢。
  叶致远抓住她另外一只没有打点滴的手,稍用力,将她拉过来,她以为要出去,便配合着。
  只是,不曾想过,叶致远却将她按在了洗手池边,然后拿过肥皂,一手握着她的手,打开水龙头,将手给湿了湿,然后打上肥皂,泡沫随之而来,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的穿过她每个指尖,细细的洗着,好似她的手有多脏是的。
  这比刚才他抱着她上厕所还要尴尬,她又不是半身不遂,他这样的伺候她,她哪里承受的了。
  将这只手洗好,叶致远拿过干净的毛巾给她擦干净,然后又将毛巾沾湿,拿过打着点滴的手,边擦边开口,“ 饭前要洗手。”
  其实心中不是没有感觉,她不是冷血动物,叶致远这样的人,一贯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这辈子只怕能够让他这样对待的人只有依依吧,虽然下定决心要和他离婚,却还是不自觉的沉浸在他给的温柔里,由开始的受宠若惊到现在的想要再多点,再多一点点。
  将两只手都洗干净后,叶致远又将点滴瓶塞在她手里,示意她举高,然后弯腰,将她稳稳的抱在了怀里,宁静的侧脸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床笫之间,她不是没有看过他的身材,她知道这薄薄的衬衣下,八块腹肌坚硬无比,只是此时靠在上面,却感觉到无法言语的柔软。
  “该饿了吧,我给你盛点粥过来。”帮她掖了掖被子一角,拿过厚厚的枕头放在她后背,然后起身离开。
  宁静的眼神不自觉的往他的身上瞄,这男人是吃错药了吗,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小桌子,一碗粥,一个小菜,还有两个包子。
  并不是山珍海味,只有简单的小吃,她却觉得心间泛出一股滋味,是幸福。
  “怎么不吃?”叶致远坐在床沿,看着她不动筷子,难道是自己买的口味不对吗?
  “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这个。”似是解释着,揣测她不吃的原因。
  “叶致远。”宁静忽然叫他的名字,抬起乌沉沉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谢谢你。”
  叶致远薄唇一抿,眼底深处闪过几丝不自在,她这样深情的跟他说话,他哪里能够把持的住。
  然后,片刻后,直起身子,淡淡的挑眉,“不客气。”
  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顺势一摸,看了一眼上面的电话号码,嘴角扬起,走到窗边,“喂………”
  隔得不是很远,宁静听得清是女声,而且很甜,再加上叶致远嘴角那浮起的弧度,她知道是谁。
  “爹地,你跑去哪里了,我好饿好饿哦。”依依拿着沈小爱的手机,一脸的委屈,从醒来那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爹地。
  “恩,我马上过来。”他答应的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注意身后宁静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一点一点暗下来。
  原来,即便对她再好,那个女人的一个电话,足可以让他心猿意马,立刻抛开她向她走去。
  “我有些事,你吃完让护工来收拾。”他站在床尾,叮嘱她。
  宁静看着他走出了病房,心头冒出一股凉意。
  在他的心中,她是不是连沈小爱的皮毛都比不上,她不会忘记在手术室门前他说过的话。
  那么残忍,丝毫不顾及她一丝一毫。
  沈小爱和依依住在宁静的搂上,叶致远便没有坐电梯,直接从楼梯上去。
  推开门,看到沈小爱和依依分别坐在两张床上,静静的看着他。
  “依依……”出口的声音,有丝哽咽,然后大掌伸出,将依依娇小的身子搂在怀里,头埋在她软软的头发上。
  他差点就看不到他的依依了,在机场大厅等候的那一刻,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爹地……你这么热情,可是你的力气太大了,勒的依依好痛啊。”依依脸颊上泛着笑,小孩子恢复的很快,何况她只是皮外伤,都伤在胳膊和腿上。
  “哦,对不起,爹地有点激动了。”叶致远松开了些,大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仔细的看着她,生怕她下一秒又会消失一般。
  依依皱着小鼻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才一日不见,他的下巴都长出了青色的胡渣,她们三人都在这住院,他便没有回去。
  “爹地,你身上好臭哦。”依依小手捂住鼻子,怯生生的说着。
  “臭丫头,敢嫌弃我。”他故意将自己的身体又靠近些,不就是一天没有洗澡吗?
  “呵呵……爹地……”依依一边笑一边躲,那声音清脆明媚,荡在叶致远的心头,甜甜的,麻麻的。
  沈小爱坐在隔壁的病床上,看着叶致远和依依,双眼泛红,她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同时拥有这两个人。
  “扣扣”
  传来敲门声,叶致远上来的时候打电话给陈庆,让他去买了早餐,孩子在这睡了一夜,着实是饿了。
  “进来。”
  陈庆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早餐,足足摆满了整张桌子,依依看着蹙眉,她们又不是猪,哪里吃的下这么多。
  叶致远将依依抱到餐桌边,沈小爱头部受伤,可以下床,便也到了餐桌边吃早餐。
  暖暖的晨光穿过厚厚的玻璃落在他们的身上,沈小爱看着对面的叶致远,他一直在喂依依,不得不说,他是个合格的父亲。
  在外人眼中,这是多么和睦的一家三口啊。
  沈小爱不自禁的想要贪恋,贪恋这样的时光。
  叶致远不经意的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沈小爱的视线,一时之间,两人隔着阳光四目相对。
  从沈小爱醒来,叶致远便有意无意的闪躲,这会就这样赤剌剌的对上了。
  “多吃点,你受了很重的伤。”叶致远夹着她最喜欢吃的生煎包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
  沈小爱拿起筷子,夹起,咬在口中。
  仿佛他是丈夫,她是妻子。
  吃完了早餐,依依说要去楼下玩,她在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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