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吗,他出差去了要三天后才回来。”秘书看着对面站着的男人,恭敬的将纸条上写的话说的清楚。
“出差,什么时候?”宁静不肯相信,毕竟他们中午还在一起。
“哦,是晚上五点的飞机。”
“好吧,我过去拿。”宁静放下电话,心里落下一个大石头。
他终于肯签字了,她只要去拿回合同,明天便可以离开这里了。
宁静也顾不上换衣服,只是将刚才压褶皱的地方抚平,然后拿上包包便出门了。
致远传媒。
陈庆站在秘书处的门前,看着刚才被勒令下来加班的秘书,点着头。
“你可以下班了。”
“真的吗?”小秘书开心死了,今天可是周五啊,本来要去跟亲亲男友约会的,却不想被安排加班,只是这个加班也太搞笑了,只是打了一通电话。
“不想走?”陈庆挑眉, 看着小秘书。
“马上走。”小秘书生怕他会反悔,赶紧抓起包包,头也不回的出了秘书处。
“叶少,已经安排好了,宁小姐答应过来拿合同。”陈庆将好消息告诉给叶致远。
“恩。”总裁办公室的叶致远点了头,嘴角浮起笑容。
偌大的办公楼,就只有一间办公室亮着灯。
坐在真皮座椅上的男人,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在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早已经塞满了烟头,窗外静谧下来的夜色投在了玻璃上,映着男人略显孤独寒冷的眼神。
叶致远从回来就一直坐在这里,数着时间,就为了等这一刻。
他听着时间,一格一格的跳动,如同他的心脏。
烟燃到了尽头,烧到了他的手指,请缠一下,烟头掉落。
颀长的身子从真皮座椅上站起来,迷人的长腿向前迈动。
一个小时后,宁静到达致远传媒总部。
宁静紧了紧呼吸,脑海中闪过辰辰的小脸,她有三天没有见到他了,只要上去拿过合同,她明天便可以离开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后走了进去。
整个办公楼只有一间办公室虚掩的门缝里泄露点点光亮来。
宁静站在门外,看着门上写着的秘书处心才放松下来,她有看过整栋楼只有这个房间亮着灯。
手抬起,轻轻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你好,我是宁静,刚刚有人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拿合同的。”宁静推开虚掩的门,边走边说着。
没人应声,只是有个转移背对过去,上面好像有人。
“你好……”宁静以为对方等的心急,睡着了,便再次开口。
“吱呀”,转椅开始转动。
随即出现的是一张男人的脸,阴险寒冷,宁静全身的毛血孔开始张开,嘴巴张大, 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剪裁合体的黑衬衫让他看上去更显高贵,虽然已经跟他离婚了,但宁静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太多迷人的条件。
衬衫胸前两颗纽扣未扣,脖颈及锁骨都透着性感,隐约间展现他的厚实胸膛,他比五年前成熟了,成熟间又带着潇洒,属于他叶致远的潇洒。
居然是他?
叶致远却是笑了,那笑是老虎看见猎物的笑,那笑是男人看见女人的笑。
宁静不由自主的后退,危险,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转身,拔腿就跑。
叶致远沉稳的坐在大班椅上,看着惊慌如兔子般的女人,只是勾了勾唇角。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的,宁静恐慌的看着紧闭的木门。
尝试了几次,都无法打开。
宁静知道叶致远一定是设计好的,所以这门想必没有他的命令便也打不开。
“叶致远,你到底想怎么样?”宁静对着他大吼,情绪已然失控。
“不要合同了”。一记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叶致远举起手中的文件夹,翻动着,随即开口,“我可是真的签了字。”
宁静抬头,恶狠狠的瞪他,“我不要了。”
“可是由不得你不要,我已经签了字。”他又是重复一遍刚才的话,语气却比刚才强硬很多。
“我告诉你叶致远,我不稀罕这个合同,你放我出去,有什么好稀罕的,跟你这种人合作简直我是猪才会相信你的鬼话。”一鼓作气说完了这番话,她双眼警惕的看着他,她绝对不会再相信他任何一个字。
听着这番话话后,叶致远唇角勾起了淡笑,“宁总监,真的不要了?”
“是。”她毫不掩藏心中的想法。
“为什么?”他微微挑了挑眉。
“管你什么事。”宁静很烦,所有的耐心被他击碎,她害怕跟他共处一室,白天发生的一幕她没有忘记,此时只想着可以赶快离开。
叶致远低笑,修长的手指轻抵着额头,略显无奈,“给你看看”。
他猛然将桌上的电脑翻转过来,正对着她。
宁静一下子跌落在地上,双手捂着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电脑上出现的一幕。
怎么会……
☆、157、不能移情与她,那么移情与你呢
宁静一下子跌落在地上,双手捂着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电脑屏幕上出现的一幕。
怎么会……
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叶致远,你无耻……”宁静哽着舌头,愤怒的看着他。
叶致远低笑,修长的手指轻抵着额头,“你都是这种态度跟人谈合作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诚意,就不必谈了。”
“对待你这种无耻的人,我的态度算是好的了。”宁静朝着他走进,目露凶光。
“哦,是吗?”叶致远听了倒是饶有兴趣,“这么说,这是怪我了?”他盯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笑虐。
“叶致远,你抓小梅干什么?”刚才电脑上的一幕是小梅被几个男人围堵的画面。
“原来她叫小梅?”他的话漫不经心,却像是钻头一样钻进了宁静的心底,轻颤了下后,扬起一抹笑,“叶总,你是打算移情别恋了。”
他的眉梢泛起淡淡的笑意,眼神却锋利如刀,“是啊,我觉得小梅不错。”
他的话像是块巨石一样轰然朝着她的心口砸了下来,压住心底的惶恐,唇边泛起冷意的弧度,“叶致远,就算你要移情别恋,也请你找别人,我的同事不可以。”
心口被砸的生疼生疼,男人果然还是善变的,口口声声说爱着沈小爱,这才几年的时间,便已厌倦。
叶致远只在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看着她,低沉嗓音落下,“那好,不能移情与她,移情与你如何?”
宁静眉心一簇,盯着他半天后,然后笑了,她算是知道了,他大晚上叫她来这里,不过就是一场戏弄,这个男人压根不会对小梅做出什么,但也不会放了小梅,他在利用小梅来玩弄她。
“你要怎么样才放过小梅?”宁静快被他折磨疯了,手指死死地攥在一起,牙恨得直痒痒。
她不能让他玷污了小梅,他这个人渣。
叶致远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寻味,“不是说了,移情与你吗?”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透着莫大的侮辱,真实而又残忍。
宁静很想拂袖而去,可是想到还在他手中的小梅便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我求你,可以吗?”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把她的尊严践踏在脚底,无所谓了,反正在他面前,她一向如此。
呼吸有一些窒息,她如果这次回来会遇见他,她宁愿不要升职,可惜时间不可能倒回。
良久后。
宁静再次开口,“叶致远,让我过平静的生活不可以吗?”
她很想质问他,她既没有刨他家的祖坟,也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可为何他就是不愿意放了她。
叶致远做沉思状,半晌后开口,“最后一次。”
叶致远将身子朝后一靠,语气转为淡然,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来。
宁静的双腿只感沉重,蹙着眉头,半天没动弹,盯着他如同在盯着一头猛兽。
“走过来。”他冰冷的命令着,毫无温度的话却像是烈火,灼烧着宁静的心。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叶致远绝对可以在宁静的眸光中死过不下百次了。
叶致远靠着椅背,盯着她,似乎跟她在比耐性。
两个人此时像拉锯战的两端,谁都不愿意松一下。
宁静终于上前,双腿像是灌铅似的,在他面前停住了脚步。
叶致远满意地勾唇,眼中倒映着她愤怒的面容,薄唇轻轻漾开,掩饰心底的兴奋,伸出大手,十分自然的搂住她的纤腰,二话不说的往怀里带。
“啪”的一声。
宁静下意识的一掌拍在他的胸膛上,冷冷的对上他的黑眸,“请你放尊重些。”
叶致远的眸光闪过一抹暗色,深邃的瞳仁像是翻滚的海浪,唇角轻微上扬,“尊重,你为何会走过来?”
宁静瞪着他,眼底充满警觉,身子向后靠着,抵在桌子的边缘。
宁静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心底泛起一阵委屈和想哭的欲望,却死死的盯着他,如水的双眸里充满着显而易见的仇恨,这股恨落在叶致远的眼睛里,使得他的脸色略微沉了沉,眸光跟暗,冷冷道,“宁静,陪我睡一晚,我就会放了小梅,而且给你签了字的合同。”
红唇被她死死咬着,心底腾起无尽的愤怒来,如果只是合同,她必会摔门就走,可是小梅要怎么办……
叶致远的眸光变得意味深长,看向她,“只是一次,如何?”
心,蓦地瞬间被炸个粉碎。
双眼震惊的看着他,陪我睡一晚,只是一次,呵呵,他说的如此轻巧,他究竟把她当做什么?
为了利益随便可以牺牲的筹码,还是为了解决私欲可以随处发泄的工具?
他怎么可以将这种龌龊的要求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难道说她在他的眼里就这么低贱?
宁静的小脸因愤怒而涨的通红,胸脯一起一伏,腰被他攥着,衬衣皱在一起,领口处那白嫩的肌肤近乎透明的白,叶致远的黑眸落在她挺起的胸部,这里似乎比五年前更大了。
为什么会变大,他明白的很。
心里嫉妒的发狂,这五年来是谁在她的身上,是谁和她夜夜笙歌?
叶致远眯着眼,含笑的眸渐渐被一层幽深所取代,脑海中不由想着五年前身下那柔软的身体和她那玲珑有致的娇躯。
一股熟悉的感觉令宁静手脚冰凉,他眼底的深邃令她害怕,每每他露出这样的目光,她便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如此近的距离,他不禁想起她那没有一分多余脂肪的平坦小腹以及双腿间那令人犯罪的深渊。
宁静没想到他的目光可以这么毫不忌讳,一时间又恼怒又羞愤,叶致远却抬手,修长的手指攀上她的脸颊,像是在轻抚一件完美的瓷器,深邃的眸里多了一丝柔软。
她攥着拳,试图想要去逃离,冷冷的男音却扬了起来,如同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在她的心尖上,“不顾小梅的生死了?”
反抗的动作蓦地停止,紧攥的拳头也渐渐松开,她闭上双眼,任由他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地油走在她脖颈处,红唇轻轻颤抖着,鼻头泛起酸意。
这算什么?
他总会想到一种办法来羞辱她是吗,不管五年前还是五年后?
颤抖的全身早已出卖她此时的心情,红唇不住的喘息,生下孩子后,她的胸部比以前长了一个罩杯,腰却比之前更细了,叶致远轻轻一笑,脸颊便朝着她的胸部贴去。
却只是停在了前面大约一厘米的位置,深深呼吸了一下,那令人把持不住的体香,钻进了他的五脏六肺。
如同一股暖流,流失了五年的暖流。
宁静的心顿时沉入海底,虽然说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明白为什么他拥有沈小爱之后还要这样羞辱她,但她清楚一点,那就是,今天他就是要将她的骄傲全部击碎。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不肯砸落下来,她死死的忍着。
“你凭什么这么做?”宁静再也承受不起,朝着他大吼道。
“凭什么?”叶致远从她的双胸间抬起头来,看着她,淡淡的反问。
“只有我有这个资格。”他坚定的口气说的很是清楚。
宁静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我们已经离婚了,五年前就离婚了,你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对我做这些。”
与她的激动相比,叶致远却冷静很多,静静的看着她,“我没有资格谁有?”
见她眸底泪光闪烁,抬手,轻捏着她尖细的下巴,“告诉我,谁有?”
“说。”捏住她下巴的手用力些,她的眉皱在一起。
他疯了,是的,早就疯了,只要想到她这幅身体被被人压在身下,他就疯了,疯的想杀了那个人。
宁静别开脸,泪水终是顺着脸庞滑落,心底哀怨,叶致远,你这样又算什么,我不是你的玩具狗,不是要安静的在角落等待你心情好的时候来逗弄一下,我是人,有思想,有感情,有骄傲,有尊严。
五年前,一次次对你释出真心,一次次将感情放在你面前,你不稀罕,现在又算什么。
她本可以继续爱着他,本可以为他生下那个孩子,可是幸福的生活似乎只属于他与沈小爱。
“你不是我丈夫,何必将自己说的像是抓住妻子出轨证据的妒夫一般,是你自己选择不要这段婚姻的,背叛这段婚姻的人是你,不是我。”她抬手,用力的擦去眼角的泪痕,一字一句道。
“呵呵,前夫也是夫。”他笑了,然后火热的唇贴着她的耳畔开始撕磨。
宁静的心寒了彻底,这个男人,五年后比五年前还要无耻,那时候最起码不会这般的强迫她。
攥紧的双拳,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进肉里。
只是,耳畔却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似是困兽的哀嚎。
又似是男人的低吟。
只听见,他说,“宁静,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她的心顿住,有个地方,停了五年,却因为这句简单的话,而狂跳不止。
☆、158、这次走,就不要回来了
“静,你回来了。”
近乎于困兽的哀嚎,宁静所有的动作卡在身体里,再也无法动弹。
叶致远却只是趴在她的颈间,吸取着她的馨香,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实的感觉到她的存在。
空了五年的怀抱,终于被她填满,依如那颗空了许久的心。
宁静攥紧的双拳松开又握紧,动作很缓慢,眼泪却不停的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滑落在脸颊上,又沿着凝润的冰肌落在他的肩膀上。
长长的睫毛遮住水眸里那最后一点挣扎,无数个过往的回忆一瞬间席卷大脑。
无处可逃。
他的温柔是毒药,五年前她就知道。
下一秒,他的大掌攥住她的后脑,猛烈的吻遍落在了她的唇上。
呼吸被夺,想躲也躲不掉。
男人的手顺着衣服的下摆滑进去,指尖的滚烫和粗粝令宁静再也忍不住的闭上了双眼,没有骨气的沉醉在他给的温柔里。
五年前就知道,只要沾上她,便停不了,叶致远也没有想要停,他要她,狂烈的想要她。
雨点般的吻带着狂肆倾泻而下,容不得宁静的半点拒绝,那炙热的温度一如火山爆发一般,顷刻间便将宁静淹没。
她想要挣扎,却丝毫使不上力气,她想要大喊,嘴巴却被他堵得死死的,他熟悉她的一切,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就连她拒绝的动作,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身子被他整个拥在怀里,头被他举起,方便他吻到最深处。
他的大手娴熟地探入她的衣服内,覆上她柔软细滑的肌肤,所到之处带着电流,让她浑身战栗,这久违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衬衣的扣子在他的手中一颗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