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宁静未曾想到的是,今天是周一,辰辰学校周一有集体体操表演,必须穿校服,所以辰辰此时穿的是白衬衣,黑西装,黑长裤,红领结。
“叶致远,我真的好想好想杀了你……”颤抖的手指紧紧攥紧在胸前,眼泪滴落下来,心痛到无法忍受。
☆、182、宁静,你哭傻了啊(有皓馨)
“叶致远,我真的好想好想杀了你……”颤抖的手指紧紧攥紧在胸前,眼泪滴落下来,心痛到无法忍受。
她知道他不会对辰辰怎么样,也知道他不会伤害辰辰,但见不到辰辰,她就觉得很慌,很害怕。
宁静的理智荡然无存,就在大街上,崩溃地哭泣!
耗费了几个小时的寻找,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着,宁静的理智冷静全面瓦解。
此刻,她只是一个无助的母亲!
宁静的泪水啪嗒落下,滴落在来人的手背上,肩膀被外力的攥住。
“少夫人,您怎么坐在这里啊?”陈姨紧张的看着宁静,一脸的泪水,头发都是凌乱的,此时正毫无形象的坐在广场中间。
“呜呜呜呜……”听不清周围的声音,泪眼氤氲间只看到一双充满关心的眼睛。
所有的委屈像是找到了停靠的彼岸,身子忍不住的向陈姨靠去。
陈姨蹲在她身边,抱着她,大手一下一下拍在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少夫人,你坐在这里,难怪少爷打你电话没有人接呢?”陈姨一边拍着她,一边诉说着。
她刚才在厨房里做晚饭,就听见手机一直在响,可是找遍了别墅都没有找到宁静,所以她只得接起来,才知道是少爷打来的。
“陈姨,你说什么?”
混沌的大脑瞬间被“电话”两个字扰乱,那些烦乱的思绪开始清晰起来,她猛地从陈姨的怀里退开,眨落眼睫毛上的泪水。
那被泪水洗涤过的双眼,晶亮清澈,一眨不眨的盯着陈姨。
“是啊,少爷打你手机,一直……”没有人听,几个字还未说完,陈姨就感觉有阵风从面前吹过,又快又猛,然后就看见了宁静已经跑远了的身子。
陈姨笑了笑,快速的从地上坐了起来,跟着宁静。
宁静仅用了五分钟便跑到别墅,几乎是一秒都没有耽搁,便拿起茶几上的电话,她刚才出去太急,电话没有带。
手指颤抖的按下通话记录里红色未接来电,心开始砰砰跳,差点跳出了嗓子眼。
“喂……”低哑暗沉的嗓音传来,几乎在电话刚接通的瞬间便被接起,叶致远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目光柔柔的看着贴在一起的悠悠和辰辰。
“叶致远,你个王八蛋……”幸好叶致远有先见之明,不然这一声失传了的震天吼,非得把耳膜震破了不可。
只说了一句,宁静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那滔天的澎湃,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握着手机,嚎啕大哭。
她的哭声通过电波传来,叶致远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她的眼泪就像滴在他的心尖上,沉闷,苦痛。
叶致远并未急着说话,而是握着听筒,等她哭够。
通话记录显示十五分钟已经过去了,宁静哭的一个劲的打嗝。
“好了,不要再哭了。”叶致远将听筒握紧,对准耳边,涔薄的唇微张,低哑的声音溢出。
“你……你们在哪里?”哭的很久,宁静的声音有些沙哑。
“在外地。”他并未说具体的地点,像是故意而为之。
“叶致远,你怎么可以不通过我的允许就把辰辰带走,你知道,这个我……可以告你的啊!”当眼泪不在流下,宁静剩下的只有怒气。
“告我,你确定?”涔薄的唇扬起,一抹笑溢出。
“是,我就要告你,告你拐卖我的孩子。”
“宁静,你哭傻了吧?”叶致远轻笑而出,这个傻女人。
“你才哭傻了呢,你全家都哭傻了!”宁静没好气的吼他,胸腔气的一起一伏的。
“呵呵,我全家?”叶致远笑的更大声,他全家不就是她和辰辰吗?
“叶致远,我告诉你,我说的是真的,这次我一定要告你。”宁静沉下气,一脸冷静的说道。
“好啊,你去告吧,看哪家法庭会受理父亲带亲儿子出去玩要被说成是拐卖的案子,我倒是很有兴趣?”身子向后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嘴角露出浅笑。
他的嘲讽响在宁静的耳畔,而他的话却砸进了宁静的心里。
是啊,他是辰辰的亲生父亲。
她要如何去告,怎样去告?
“叶致远,我不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回答我,为何会突然带辰辰离开,而且不告诉我一声?”宁静知道告上法庭已是不现实了,但是她想不通为何叶致远会突然离开。
“还不都赖你。”一句话,将情势反转,一切的罪责都指向了宁静。
“我,你脑子抽风了吧?”宁静口不择言的说道。
“宁静,你再说一次脏话给我试试看。”叶致远也是发起狠来,自从见面,这个女人嘴里吐出的话不中听极了。
五年前,打死她都说不出这些话来。
“好了,我不说就是了,你快告诉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宁静咬牙切齿的对着电话温柔开着口。
“我给你戴戒指的时候,我说过什么?”叶致远的手指习惯性的点着黑色耀石桌面,发出有节奏的敲击声。
“什么……”宁静迅速回忆那日的情景。
“啊!!!”尖叫声再次炸响在叶致远的耳边,不过这次,他并没有躲得开。
她记得当日他说,宁静,你要是敢拿下来,我就带辰辰到你一辈子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宁静盯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无语极了,她不是戴着吗?
“叶致远,我明明戴着,你凭什么违约?”她气的牙齿咬得咯咯响,如果此时叶致远在她的面前,他肯定会被她的目光杀死。
“你什么时候戴着,早上我明明看见你手上什么都没有。”
“叶致远,你个幼稚虫,我昨晚洗澡的时候拿下来的,睡觉时候当然没有戴,早上吃过早餐我就戴上了。”宁静呕死了,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因为这个?
“洗澡的时候为什么不戴?”叶致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此时还能问的如此理直气壮。
“你傻啊,洗澡的时候戴着不方便啊,打了泡泡之后就会很滑,要是滑掉了,我可赔不起!”嘟起的红唇,赌气的话语,起伏的胸脯,握紧的双拳,此刻的宁静真的很生气。
“……”
半晌后,叶致远却又突然说了一句。
“你可以戴,丢了我再给你买。”
只是,宁静错愕间,电话却挂断了。
叶致远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夜香城,不得不说香城很是繁华,特别是晚上,只可惜,此刻窗前的人儿归心似箭。
………
“我说你到底还要喝多少?你是要喝死自己吗?”昏暗嘈杂的酒吧内,安子皓手中的酒杯被夺走,琥珀色的液体撒了他一手,而下一秒,形如枯槁的安子皓沉默的将邻座面前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喝的急了,猛地咳嗽起来。见此情形来人“砰”的一声将酒杯砸在吧台上,西装大开,看着正猛烈咳嗽的安子皓,这哪里还是叱咤香城的安家大少啊!
安子皓从头到尾却是不发一语,自从失去她,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了。
优雅,成熟,他不喜欢,那么他就做到她喜欢为止好了。
本以为心不会痛,可是当早上看见叶致远带着辰辰出现在他家门的时候,那剧烈的疼痛便蔓延开来。
原来不是不痛,是痛的太深。
“你想见她就去见,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去把人追回来不就好了?”安子皓的好友也也很郁闷,前些天才去做的伴郎,结果看到的却是那样的婚礼。
“滚开,给我酒,我要酒。”安子皓一把挥开好友的手臂,就去抓桌上的酒瓶。
“你……行,你就继续在这里犯贱吧!”好友也动了怒,晚上本来就安排好了辣妹,结果被他打乱了,此时怒气直冲,也懒得理他,转身离开酒吧,徒留下安子皓一个人继续喝着酒,黑色衬衫前襟敞开,古铜色的肌肤在酒吧朦胧灯光里蒙上了层薄薄的汗,宽厚大掌紧握着酒杯仓促的灌着,琥珀色液体沿着薄唇边滑落下来,说不出的颓废与吸引人。
待好友离去后,有不少异性过来,不过上前搭讪的女孩皆被他冰冷眼神所震慑住,久而久之再也没有异性敢靠近他。
江可馨是被同事又拖又拽给拽进来的,说句实话,她今年都快三十六岁了,却没有进过一次酒吧,这次演讲很成功,明天应该能够收到好心人士的捐款,所以几个同事起哄要来酒吧放纵。
她本不想来的,可架不住同事的盛情邀请,再加上心里着实苦闷,她在医院也是首屈一指的女神级人物,可叶致远却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在说依依今天在叶致远那,所以跟他们出来了。
香城的夜晚是浮华喧闹的,酒吧内人很多,基本上能坐下的地方都已经坐满了人,江可馨置身在这嘈杂的氛围内,太阳穴位置突突的跳动暗暗疼痛,到了这里她终究还是有些后悔了,刚想要打招呼说先回去,可同事已经找到了座位朝自己兴奋挥起了手。
江可馨刚一坐下就感觉不舒服,酒吧里太热闹,人群太多,舞曲太扎耳朵,看了眼舞池上,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苦笑了下,也许这是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酒吧吧。
“亲爱的,你要喝什么?”同时看着江可馨,手放在嘴巴上,不然她还真的听不见。
“我要杯橙汁吧。”江可馨也同样的吼道。
“有没有搞错,来酒吧喝橙汁,不行,要威士忌。”同事一掌拍在吧台上,语气雄厚。
“不,我不能喝酒。”江可馨摆着手,她可没有忘记,明天她是早班,要是迟到了,会扣一年的奖金。
谁都没有注意到,她身后趴在桌子上喝的酩酊烂醉的男人,动了动……
☆、183、谁救了她(皓馨)
谁都没有注意到,她身后趴在桌子上喝的酩酊烂醉的男人,动了动……
同事点酒坐在江可馨的身边,瞅着她,一脸的嘲笑,“darling,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第一次来酒吧。”
江可馨果然没有让她失望的点了点头,嘴角抽了抽,自己也觉得难为情,都快要三十六岁的人了。
“oh,my god。”同事惊呼起来,笑的咯咯的向后仰,身子斜斜的倒在了江可馨的身上,她也顺带着向后靠,便靠上了一堵肉墙。
江可馨尴尬的回过头,看见一个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
“对不起。”尽管不知道他是否醉到听不见声音,但江可馨还是礼貌的到了歉,然后转过身来。
在她转身之际,身后趴着的男人打了个酒嗝,胸腔里浓烈的酒精味散播出来。
江可馨背对着他小心翼翼的拉开距离,并不想要再给自己找麻烦。
“可馨,你今天的演讲真是棒极了。”从洗手间回来的男同事刘勇坐在她们中间,毫不吝惜对她的夸赞。
在他灼灼的目光下,江可馨礼貌又客气的道了声“谢谢,”刘勇却一直盯着她看,她是她们心脏科最漂亮的,只可惜郎有情妾无意啊。
江可馨却并没有注意到当自己说话的瞬间,身旁趴在桌子上的男人背脊倏然僵硬,就连卷起袖口露在外面的手臂肌肉也跟着绷紧起来。
“来,cheers!!!”终于等来了酒,女同事兴高采烈的拿起酒杯,举了起来。
“真的要喝吗?”江可馨不好意思的咬着下唇,背部挺得笔直笔直的,白色的职业套装简单的垂下,将她的曲线尽数展露出来。她窈窕的坐在那里,简单素雅的装扮与四周围的女孩形成鲜明对比。
“当然。”同事一脸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今天我们不醉不归,谁不喝,我就三天不跟谁说话。”
“赌这么大?”江可馨睁大眼睛,无奈的拿起酒杯,朝着他们伸了过去。
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响起后,然后三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嘴巴里像是被辣椒辣破,麻麻的。
江可馨很少喝这种烈酒,此时只是一杯下肚,双颊便红了起来。
“我去个洗手间。”江可馨将酒杯放下,然后对着女同事耳语几句,然后女同事挥了挥手。
终于离开这人流密集的地方,洗手间边倒是安静了些,江可馨洗好手出来,想呼吸下新鲜的空气,不急于回到这边的喧闹里来,便一个人站在洗手间尽头的阳台上,这令早就准备好的男们跃跃欲试的。
酒吧是坐落在十五层的,从这里往下看,城市的夜晚竟美得让人沉醉起来。
一双轻浮的手臂从后面挽住了她的肩膀,令她正在着迷的动作终止。
“小姐,一个人来的吗?有没有兴趣陪我喝一杯?”轻佻的口吻伴随着威士忌的味道漂浮而来。
江可馨面露不悦,甩开对方手臂,怒视着对方。来人很明显是喝醉了,站着的时候身子都东倒西歪的,不远处还有几个男人开始吹起了口哨,理应是一伙儿的,看那装扮更像是出来混的。
江可馨没说话,甩开他的手,就想要向着刚才的座位走去,可那喝醉的男人再度将她拉回来,扔在墙壁上,她的身子重重的甩在了身后的窗棂上,后背抵住销角,有几分疼,她怒视着男人,双手握紧。
男人叫嚷着嬉笑着,旁边的人倒像是早就见怪不怪了似的,更何况这几个人都是黑街里有背景的,谁又敢惹?
“麻烦让一让。”江可馨略显狼狈的躲开,衬衫上无可避免的沾上琥珀色的液体,湿了一小片。
“哎呦,妞还挺辣吗?”男人向着同伙吹了口哨,心情很是高兴。
这时,从男洗手间里走出一个男人,同样是歪七扭八的脚步,同样是满身的酒气,那昂贵的西装,锃亮的皮鞋,宽肩窄臀,修长的双腿,全身都散发着不同于他们的高贵气息。
“滚开。”江可馨已然怒了,她在香城起码也是个名门望族的后辈,岂是他们这些下三滥能够随便欺负的。
洗手的男人手停了下,然后笑了笑,又继续洗手,然后擦干,离开,好似没有看见洗手间边上的这一幕。
“老子就喜欢辣的。”粗鲁的话从醉汉的嘴巴里吐出,还带着那难闻呛人的酒味。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的时候,原本已经离去的男人却突然转过身来,被醉汉挡住视线的江可馨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的,她还来不及喊出第二句滚开,却感觉到面前一阵森冷的风袭过,随后一记狠戾的拳头就这样冷酷无比的落到那个刚才想要占她便宜的男人脸上,众人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那男人已经倒地不起。
江可馨惊讶的抬起头,安子皓的脸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他们有多久没见了,自从将悠悠交给他,她每次即便是见悠悠也是找他不在家的时候过去,他似乎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了,却不曾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记忆里那张温润清隽的脸此时在昏暗的酒吧里显得尤为凶狠,如同是头蛰伏许久的野兽终于释放他掠夺的本性,整个气压被那股狠劲压到冰点。
江可馨甚至根本就来不及惊呼出声,只觉得眼前昏黑一闪,安子皓劲瘦的身形宛如暗夜里的狼,以着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冲到刚才被他一拳打倒在地的男人身前,跨坐在那男人身上,就像是失去控制般暴怒起来,拳头如狂风暴雨似落下!
江可馨单手捂着唇震惊似的站在原地看着安子皓的背影,似乎还没有从见到他的震撼里抽身,此时全身僵硬,美眸瞪大。
被打那人的同伙在见到朋友吃亏时,手